宴千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書包網www.shubaoinc.com),接著再看更方便。
容黛一愣。
緊接著漲紅了臉,怒聲質問容肆,“所以小七現在是想對我擺家主的譜?”
容肆神色不變,但眸底暗潮湧動。
他淡漠無溫的追問,“想好怎麼回答了嗎?你今天到底是以什麼身份站在這裡,對我大呼小叫的?”
“我當然是作為你大姐來的,其他人眼睜睜地看著你犯糊塗,但我不能。”
容黛說著眼眶便有些泛紅,“你應該知道這些年,咱們容家看似平和,但實際內裡諸多艱難,你執掌容氏和容家,怎麼能不為容家多考慮呢。”
容肆面無表情的注視著她,“既是容家女,那容家家規第二十八條是什麼?”
容家規矩第二十八條:不管何時何地,都必須維護家主尊嚴。任何觸怒家主的言行,都會被記以重罪。
“容家家規……阿肆你到底什麼意思,我是你大姐,你跟我扯什麼家規,難不成你還想為那個沈明念來懲罰我不成。”
“我問你,容家家規第二十八條是什麼?”
容肆聲音毫無起伏的重複,辦公室裡的溫度一點點的下降。
容黛被他這模樣驚到,張嘴想背誦容家家規,可話到嘴邊,腦子像是被什麼給凍住了一樣。
就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容肆冷笑,“連容家家規都背不出,也配稱容家女?”
容肆這一句不配,驚的容黛大驚失色,她倉皇的上前兩步替自己辯解,“我,阿肆……”
然而下一秒,一本檔案重重的砸了過來。
容黛毫無防備,被砸了正著。
耳邊響起容肆陰森冷然的話,“我應該警告過你,阿肆不是你能叫的。”
容黛駭然。
想起十幾年前,他被人販子拐去南方,尋回來後便不允許任何人叫他阿肆。
可以連名帶姓的叫他容肆,或者小七,但就是不能叫阿肆,就連祖母和父親也不行。
她剛剛一時慌亂,竟破了他定下的規矩。
這下氣氛更加的僵硬。
容黛咬牙道歉,試圖緩和氣氛。
“小七,我們是親姐弟,無論如何都不能太過生疏。”
“碧海藍灣由我們容氏來做肯定沒問題,但顧家畢竟也付出了心血,你能不能看在顧家素來跟容家交好的份上,分……”
“容黛!”
容肆聲音涼薄的喊她。
容黛餘下的話便卡在了喉嚨裡。
容肆笑的煞氣逼人,“有沒有人說過,你就是一隻吃裡扒外的白眼狼?”
“小七,我是你大姐!哪有你這麼說自家親姐姐的!”
“還有,你執意要為了沈明念那麼個上不得檯面的寵物,破壞顧容兩家的關係?”
“咚!”
這次扔出去的是辦公桌上的金鹿擺件。
金鹿的雙角尖銳,砸中容黛的額角,立馬破皮出血。
容黛趔趄著幾步才再次站穩,鮮血沿著她的額角往下流進眼角,很快模糊了她的視線。
但容肆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幕,在容黛憤慨看來時,他輕啟薄唇,一字一句的警告:
“我的脾氣你是知道的,再有第三次,我不介意讓你一心護著的顧家也跟著見血。”
“你!”容黛又急又氣。
氣容肆不將她這個大姐放眼裡,又擔心容肆真不管不顧的對顧家下手。
真要那樣,她在公婆面前,又何來的顏面。
正好這時,秦方白送咖啡和菊花茶進來。
容肆直接下逐客令,“送客!以後沒我的同意,容黛不得隨意進入88樓。”
秦方白放下托盤,恭敬地對容黛做了個請的姿勢。
容黛面色陰沉地走出總裁辦公室,等電梯的功夫,她語氣不善地問秦方白,“你見過那沈明唸了?”
“是,沈小姐來過幾次公司。”
“你覺得她這人如何?”
秦方白心裡MMP,但面上波瀾不驚的回答,“沒跟沈小姐深入接觸過,所以不敢妄議。但容總將沈小姐看的很重要,為了容總的情緒價值,我這個當特助的,肯定不會得罪沈小姐。”
這話其實也是在提醒容黛。
明知道沈明唸對容總重要,不巴著討好也就算了,哪裡還能故意用她去激怒容總呢。
容黛瞥著秦方白沒好氣的輕哼,“秦方白你竟然也墮落了!”
秦方白看了眼她還在流血的額角,提醒道:“大小姐還是先去處理傷口吧。”
容黛嘴角微抽,在電梯門開的瞬間,踩著高跟鞋氣呼呼的離開。
秦方白返回總裁辦公室,一點也不意外快結冰的室溫。
他將菊花茶端出來遞到容肆手邊,明智地提醒,“沈小姐早上出門交代過劉叔,讓他一會兒給您送午飯來,所以我這就不給您訂午飯了。”
然後就見,原本還渾身冒寒氣的容總,立馬回溫。
果然只是明寶最關心他。
但……
“她什麼時候跟你說的?”
“早上八點四十分,沈小姐給我發資訊交代的。”
容肆瞬間臉黑,“哼,沒良心的東西。”
有時間給秦方白髮資訊叮囑不用訂餐,卻沒時間發資訊問問他今天工作順不順利?
在她心裡,什麼時候秦方白都比他重要了?
收拾容黛還幹勁十足的小少爺,這會又開始鬧小情緒。
秦方白聽的直抽嘴,但身為打工人的直覺告訴他,這會一定不能亂說。
否則,倒黴的一定是他。
然而,他不知道,有時候不說話也是一種罪。
“女人根本不能寵,否則就會蹬鼻子上臉。”
秦方白:“……”
“她不讓你訂餐你就真不訂嗎?到底她是你的老闆,還是老子是你老闆?”
“???”
秦方白有些風中凌亂。
沉默片刻,他破著頭皮試探的問道,“老闆你的意思是不讓劉叔送飯來,我訂餐廳的飯菜?”
“老子什麼時候說了不讓劉叔送飯。”
“那還要訂飯嗎?”
“當然……不用。”
秦方白:“……”
咱就是說,有沒有可能,老闆你不用這麼強裝硬氣的。
明明被沈小姐管的死死的,非要掩耳盜鈴地展示自己少的可憐的骨氣。
何必呢。
或許是他的眼神太過怨念,讓容肆清楚地感受到。
他立馬陰著臉強行挽尊,“這是我們之間的情調,單身狗不懂。”
“是,”秦方白從善如流的點頭。
但默了兩秒後,又善解人意的提議,“您跟沈小姐都一上午沒見了,要不老闆您給沈小姐打個電話問候一下?”
“不用,我每天日理萬機,哪有時間談情說愛。”
秦方白驚悚。
戀愛腦老闆,突然開始放下私情搞事業?
難不成容氏要破產?
疑惑的話還沒出口,就見容肆將手機遞過來給他,“明寶說我認真工作的時候最帥,你幫我拍兩張照片,我發給她”
秦方白:“……”
他就知道,還是熟悉的配方。
“咔嚓”兩聲後,容肆喜滋滋的點開置頂的對話方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