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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依舊守在辦公室外面。
等門開啟，他側了側身子看了過去。
就聽見楊老和褚老爺子不斷地在囑咐著什麼。
虞歸晚壓了壓帽簷，擋住了眼底的不耐。
江西微怔，等他聽清楚兩人在囑咐啥的時候，表情十分複雜，“……”
楊老他們難道不應該擔心醫學組織的人嗎？
怎麼反過來擔心他們少夫人的安全？
楊老抬眸看了過來，連江西也跟著一同囑咐，“只要離開京大和檀園，你記得要一直守在你們少夫人的身邊，千萬要保護好她，知道嗎？”
江西：“？”
這是在說什麼話？
讓他去保護少夫人？
真的是開玩笑。
主要是他配嗎？
褚老爺子瞪了他一眼，“你這是什麼眼神？難不成你連你們家少夫人的安危都不顧了？你就不怕我告訴你們家少爺聽嗎？”
江西：“……”
不是，這事恐怕他們爺也不管吧？
虞歸晚下巴微抬，掃了眼身旁神色十分複雜的江西，打斷了他正打算開口說的話。
“你們就放心吧，有江聿懷在，誰敢動手？”
江西閉上嘴，沒打算再開口。
行，少夫人又在扮豬吃老虎了。
聞言，楊老認真地想了想，同意地點頭，“這倒也是，就你家那小子的脾氣，誰還敢惹毛他？”
虞歸晚：“……”
這話，她不接。
江西想到之前他們爺做過的那些事情，默默地低頭，一言不發。
離開這層樓，虞歸晚按了下電梯。
她看到電梯上的倒影，頓了頓，“你這是什麼表情？”
江西回過神來，稍稍沉吟了幾秒，“少夫人，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電梯還有兩層才到。
虞歸晚嗯了聲，“你問。”
江西嚥了咽喉嚨，低聲地開口，“就是，您要是進了醫學組織的總部，全身而退的機率有多大？”
看剛才楊老和褚老爺子對醫學組織的忌憚，他也從江南和江北的口中，瞭解過醫學組織。
只是一直沒有機會交手。
虞歸晚：“……”
她也沒想到江西竟然會問這個問題。
“叮——”
電梯門開啟。
女生抬腳就走了進去。
江西愣了下，連忙跟了進去，然後按下電梯樓層。
隨著電梯門緩緩地關上。
他甚是好奇，還是沒忍住又問了一次。
虞歸晚掀眸看了他一眼，沉默了幾秒，最後才憋出兩個字，“你猜？”
江西怔住，“？”
這是啥子意思？
虞歸晚懶得跟他解釋。
江西：“……”
實驗室樓層到了。
他看著虞歸晚離開的背影，連忙跟上，卻也滿腦子的疑惑。
所以，機率到底是多少？
……
一直到臨近黃昏的時候。
江聿懷提前在樓下等著。
虞歸晚出來後，他拉開車門，等她上車了，才上去。
兩人坐在後座。
男人開啟了一個保鮮盒，裡面是被精心切好的新鮮水果。
他遞過去一個叉子，“補充一下維生素。”
虞歸晚戳了顆藍莓，送進嘴裡。
不算很酸，但也不是非常甜。
剛好適合她的口味。
江聿懷在剛才他們走出大樓的時候，就已經看出了她對江西有些不耐煩了。
但不是那種不耐煩。
他掃了眼前排，眼底閃過淡淡的笑意，低聲詢問身旁的女生。
“江西惹你生氣了？”
虞歸晚又戳了塊其他的水果，動作一頓，偏眸看他一眼。
“你又知道？”
他低笑了下，“很難不知道。”
虞歸晚輕哼了聲，沒說什麼，把水果往嘴巴里送。
前排的江西聽見兩人的談話，一臉懵逼，“？”
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好像……他也沒做什麼吧？
怎麼就把少夫人得罪了呢？
江東默默地開車，不摻和。
虞歸晚慢吞吞地吃著水果，看上去有些出神。
她其實也不是真的生氣。
只是剛好江西提及的那個問題，也讓她想到了一些舊事。
江聿懷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臉上。
好半晌，他才開口，“今晚打算去哪裡訓練？”
虞歸晚一怔，這才反應過來。
光顧著怎麼給江西安排訓練，卻忘了這裡不是……
她沉默了幾秒，偏頭，“你有地方？”
檀園這麼大的地方，空出一片區域來訓練，應該是可以的吧？
男人低笑，“有。”
他漫不經心地繼續說著，“別墅下面有個地下練武室，你們要是需要訓練，就去那裡。”
“練武室？”虞歸晚看著他，“在別墅下面？”
江聿懷嗯了聲，“回家之後帶你去看看。”
他也沒有解釋這個練武室到底是幹嘛用的。
又為什麼會設在地下。
虞歸晚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才應了聲。
……
等回到檀園。
一行人便往練武室走去。
管家看到他們所去的方向。
原以為是江聿懷又發生了什麼。
但仔細一看，裡面還有虞歸晚的身影。
管家愣了愣，反應過來，就差喜極而泣了。
虞歸晚安靜地跟在江聿懷的身邊。
看著他一路透過各種的驗證，才終於來到了檀園最為神秘的地方。
地下練武室。
江東過去把燈開啟。
啪的一聲。
燈光全部亮起。
虞歸晚一眼就能看出這個練武室到底是用來幹嘛的了。
連不遠處的臺上四周都斑駁著深色的痕跡。
她眸色微深，緩緩地抬腳走了過去。
江聿懷跟在她的身後。
“這個地方寬敞也隱秘，而且除了我們，沒有人能夠進來，你們可以放心在這裡訓練。”
他從來都沒有過問過虞歸晚的身手到底是如何練出來的。
但卻對她付出了百分之百的信任。
這個地方連江夫人都不知道。
除了江東和江西。
現在，多了她。
虞歸晚單手一撐，輕鬆地躍上了臺上。
江聿懷看著她乾脆利落的動作，唇角微微噙著笑意。
女生回頭看他，居高臨下，磅礴的氣勢瞬間湧出。
“我們來打一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