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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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森瞪著蜘蛛俠，蜘蛛俠也瞪著傑森。

兩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蜘蛛俠似乎也沒想到有人能發現貼在天花板上的自己，那雙白色的護目鏡瞪大到了極限。

他抬起一隻手，朝傑森做個手勢。

傑森心領神會，立刻低下頭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臟都快要跳出胸膛了！

完蛋了！能被蜘蛛俠盯著的罪犯一定不是普通罪犯！他今晚上果然不該來送這趟外賣！

傑森悄悄抹了把冷汗。

“你剛剛在看什麼？”

傑森的心臟陡然停住，瞬間提到嗓子眼。

“沒…沒什麼。”他搖搖頭，右手大拇指按了按食指。“請在這裡簽下名，然後把費用付清，我就可以走了。”

“呵呵，”老大感興趣地挑挑眉。“你小子，膽子倒很大，你難道看不出來我們是做什麼的嗎？”

傑森撥出口氣。“我只是個送披薩的，來這裡是為了完成我的工作，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的舌頭舔過上顎，讓自己鎮定下來。“所以請不要為難我這個普通人，先生。”

“哼哼哼。”老大從喉嚨裡發出低啞的先生。“你很有趣，你叫什麼名字？”

“傑森，傑森陶德。”他緊張地舔舔嘴唇。

“傑森…嗯，是個不錯的名字，很低調，我喜歡。”老大伸長手臂攬住傑森的胳膊，額頭貼近他的側臉。“現在你看，是這樣傑森，如果是在平時，我會很欣賞你的勇氣，可是現在，我們正忙著呢，所以沒精力去關注某些小事…”

一個冰冷的物體抵上傑森的後腰，他身體僵住，視線開始不自覺地上下晃動。

“現在，你把披薩放下，然後轉身離開，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好嗎？”

天花板上的蜘蛛俠瘋狂地給傑森打手勢，勸他不要做傻事。

傑森木訥地點點頭。“好…好的，先生，我馬上就走。”

說完，他放下披薩，逃跑似的跑走了。

只是，他並沒有跑遠，而是隔了一段距離後，在一個轉角處躲了起來。

他該做點什麼。傑森確信這點，他不能放著一個危險的犯罪分子不管。

雖然不知道這股信念感從何而來，但傑森直覺得這樣做。

他拿出手機，準備報警，可卻在撥出號碼之前停住。

既然蜘蛛俠在追查，說明這件事並不是普通的軍.火走.私案件，他背後可能會牽扯更多，現在報警也許會打草驚蛇，還是這位鼎鼎大名的蜘蛛俠獨自調查一番再說。

傑森從路邊撿來一根滿是鏽跡的撬棍防身。

很好，那待會兒他該怎麼做呢？

戰鬥嗎？哦，他可不是戰鬥能手。

“傑伊，你在這裡做什麼呢？”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傑森手中的撬棍差點脫手。

“09？”

橙色的小倉鼠輕車熟路地跳到傑森的肩膀上，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個核桃開始啃。

“你之前都去哪兒了？”

“emm…”09啃核桃的動作停住。“沒什麼，就是碰到了幾個老朋友。”

傑森眨眨眼，確定這隻小倉鼠有秘密。

不過，能被系統稱作老朋友的存在，也是系統嘍。

那麼這個世界還存在其他擁有系統的人？

這勾起了傑森的興趣，但現在顯然不是在意這個的時候。

“嘿，09，能幫我個忙嗎？”

“什麼事？傑伊？”09歪歪頭，臉頰鼓鼓囊囊的。

“看到那間房了嗎？裡面有夥人，你能幫我盯緊他們嗎？實時地追蹤他們？我記得你說過你有這個功能。”

“嗯哼，確實有哦！”09的聲音雀躍起來。“如果傑伊你和我正式繫結的話我就考慮幫你！”

傑森扯扯嘴角。“那沒事了，我還是自己來吧。”

“誒誒誒！別衝動啊傑伊！”09急了，他揮舞著自己的小短胳膊。“好吧！我幫你這次！僅此一次哦！”

“謝啦夥計。”傑森捧起09親了親他的腦袋瓜。“你是最棒的系統！”

09因傑森的突然舉動愣住，他的臉慢慢漲紅，腦袋頂開始冒蒸汽。

“咳咳，一般般啦！”09驕傲地插起腰。“等我一下。”

說完，他跑了進去。

緊閉的鐵門對09來說沒有任何作用，只見他直直地撞上門，下一秒就消失不見，傑森也沒看清楚這傢伙是怎麼進去的。

不過他本來就不是地球倉鼠，有點魔法力量不足為奇。

幾秒鐘過後，小倉鼠又跑了回來。

“已經搞定啦！傑伊！”他輕鬆跳上傑森的肩膀，熟練地找到最柔軟有彈性的一塊肌肉，趴下。“我在他們身上植入了追蹤訊號，現在我能全天候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說著，09調出了監控畫面。

一塊冒著藍光的透明虛擬螢幕出現在傑森面前。

畫面中的正是那些罪犯，清晰無比，而且畫面很廣，房間裡的各個角落都能看見，就像是他自己站在那兒看一樣…不，甚至比親自在現場還要清楚。

“哇哦，這可真酷。”

他伸出手指戳了戳螢幕，手指頭毫無阻礙地穿過。

“系統出品的螢幕，其他人是看不到的哦！”09有點小驕傲。

畫面裡，那夥人正在分著吃披薩。

“噢這群混蛋。”傑森皺皺鼻子。

看來這份披薩錢需要他自己墊付了，真是有夠倒黴的。

而蜘蛛俠，他還掛在天花板上，只是換了個姿勢。

嗯，看來就算是超級英雄長期保持一個姿勢也會脖子痛的。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那些混球吃飽喝足後也到了行動時間。

“走了夥計們，我們該去把這批寶貝送走了。”

“比爾徳！這次別給我惹麻煩了！”

“我保證老大！”

聲音清晰地傳進傑森耳朵裡，他條件反射地往四周看了看。

“他們要走了。”傑森低聲說道。

在等待二十分鐘後，傑森目睹這群人抬著幾個大箱子上了貨車離開。

而隨後，蜘蛛俠也從房間內出來。

他射出蛛絲粘了某個小東西在這些人的車上，而後蕩著蛛絲跟著貨車。

傑森不敢立刻跟上，他怕被罪犯們發現，也怕被蜘蛛俠發現。

於是在原地等了十分鐘左右，然後才拎上撬棍準備跟上去。

“等等傑伊。”

“怎麼了？”

“這就是你的武器嗎？”09歪頭，不贊同地看著傑森手裡鏽跡斑斑的撬棍。

“我可是位好市民，09，”傑森說道。“我可沒有登記過的槍支。”

“emm，”09皺著一張倉鼠臉猶豫好久，才終於下定了某項決心。“好吧好吧，看來只能這樣了。”

09刷的一下掏出兩把槍，一黑一白，槍身線條流暢，漂亮極了。

只是一眼，傑森就喜歡上了這兩個漂亮的小傢伙。

“只是暫借給你哦，”09不情不願地說道。“黑色的槍被稱作審判，只會對身負罪孽的人造成傷害，罪孽越重的人傷害程度會越高；白色的槍被稱作救贖，它能夠治癒一切傷痛，當然只針對於擁有善良靈魂的人，對於那些壞傢伙它跟人類的槍沒什麼區別。”

“它不是人類世界的物品，所以不能被人類的法律限制，你用它沒問題的。”

“啊，這兩把槍都是無限子彈的哦。”09補充道。

“哼哼，還真是超級英雄的標配。”

09嘟嘟囔囔地說了句什麼，傑森沒聽清楚，也沒有那個心思去在意了。

因為他的全部注意力已經被這兩把槍吸引了。

他小心地接過兩把槍，只是接觸的瞬間，他便有種“沒錯，就該這樣，這兩把槍就應該由他來握住”的感覺。

但是這種感覺又是從何而來呢？傑森不清楚，他應該是從來沒有開過槍的才對，他可是位守法的好市民的！

“只是暫借給你哦！”09再次強調。

聲音拉回了傑森的思緒。

“什麼？哦，當然，謝啦09。”傑森說道。“不過我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用。”

雖然他這麼說，但他心裡卻隱隱覺得，自己應該很會用槍。

“啊，系統出品的槍用起來沒有人類的那麼麻煩。”09的右腿撓撓自己的下巴。“你要做的只是瞄準，然後扣動扳機。”

“瞭解。”

傑森將兩把槍都收進揹包裡。

而此時監控裡的罪犯們也離了一段距離。

“好極了，我們該走了。”

傑森踏上滑板，走之前還不忘給路德維奇先生髮去訊息，說自己遇到點事情需要耽誤一些時間。

“好的傑森，路上小心”

傑森收起手機。

還好路德維奇先生是個神經大條的好心人，不然他可沒這麼容易矇混過去。

“09，持續幫我定位。”

根據罪犯的行進路線，傑森對他們要去的目的地有了一個猜測。

不再浪費時間，傑森迅速敲定一條更短的路線，趕了過去。

………

“咕咕——”

在他離開後不久，巷子深處傳來一陣翅膀撲扇的聲音。

一隻貓頭鷹嗖地從中竄出，而後飛上雲霄。

“哼哼，真是會作弊。”

“談不上作弊，她只是幫了個小忙。”

“也可以出了個小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