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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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形重型機甲，機甲材料未知，可變形，已知變形種類有大型殺傷武器加農炮以及防護罩，機甲駕駛人也未知，所以，我們對這位新出現的超級英雄的掌握度幾乎為零。”尼克弗瑞沉吟道。“各位，有什麼看法嗎？”

他對復仇者們說著，眼睛卻定定地看著戴個墨鏡、光明正大發呆的託尼史塔克。

“咳咳，史塔克先生？”受邀參加復仇者會議的蜘蛛俠拘謹地推了推他。

“嗯？嗯？什麼？會議結束了？”託尼揉揉眼睛，不在意的聳聳肩。“抱歉，在你說第一個字的時候我就沒在聽了。”

尼克弗瑞按住額角跳動的青筋。“託尼史塔克！”

“幹什麼？那又不關我的事！”託尼孩子般地搞怪尖叫一聲。“我的審美可沒那麼醜！金紅色才是最好看的！”

“這不是在鬧著玩！託尼！”尼克弗瑞語氣嚴肅。“你在現場，你直觀地看到了他的武器殺傷力有多強，只是一瞬間就消滅了所有的敵人，這威力堪稱一枚導彈。而我們還不知道這具機甲還有沒有裝備更強的武器，還能否變成更強的形態，最重要的我們也不知道他是否…”

“是否會傷害我們的國家？還是說是否能為政府所用？balabala…”託尼接過話頭，翻個白眼。“就我看來，這位【騎士】顯然沒有想傷害我們國家的意思，不然也不會出手幫助我。”

“這不是你能主觀臆斷的，託尼，”尼克弗瑞無奈說道。“我們必須考慮他的危險性…”

“停！”託尼舉起一隻手。“少來這些冠冕堂皇的話術，我直接告訴你你最想知道的事。”

“首先，這不可能是地球科技。”託尼起身，側坐到會議桌上。“看到他的機甲是怎麼變形的嗎？那種能夠製成機甲的流動金屬材料地球上根本不存在。再看他的大炮威力，按理來說，那樣的攻擊所帶來的熱度足夠使任何金屬融化，除非振金，而攻擊的後坐力也不是普通人的手臂能承受的住的。還比如…”

“所以，這傢伙絕對不是地球生物，起碼他的機甲不是。”託尼做出總結。“因此你也就別想用地球思維去約束對方，更別想利用他。在我看來，他對地球目前是友好的，這就夠了，干預太多…呵呵。”

尼克弗瑞深呼吸。“噢，這可真是太妙了，大都會有個會飛的外星超人還不夠，這下又來了個外星機甲嗎？”

“哦哦，這話可小心說出口，”託尼擠擠眼睛。“就算你不怕超人聽見，索爾聽見也會傷心吧。”

尼克弗瑞翻個白眼。“蜘蛛俠，目前你是和騎士接觸最多的人，你的看法呢？”

“噢，弗瑞先生，我瞭解的也不多。”蜘蛛俠嚥了咽口水，緊張地回答。

沒辦法，這可是復仇者的會議欸！雖然到場的復仇者不多，但是…這可是復仇者的會議欸！

“在我遇到的危險的時候，是他及時趕到救了我，而且在他發起攻擊前，也展開護盾想保護我，怎麼說呢…emm，我覺得他是一個很溫柔的傢伙。”蜘蛛俠說道。“我認同史塔克先生的觀點，當然，我是指說他友好的那部分。”

“僅憑這兩點就下這種決斷嗎？”尼克弗瑞微皺起眉。“蜘蛛俠，我知道你成為超級英雄還不久，但是對於未知的傢伙，我還是奉勸你保持警惕心。”

“噢，好的。”蜘蛛俠乖巧點頭。

“嘿，蜘蛛俠又沒加入復仇者，你有什麼資格訓他！”託尼擋在蜘蛛俠面前。“別做不該做的事，弗瑞’媽媽’。”

史蒂夫和娜塔莎對視一眼。

託尼這是怎麼了？這麼護著新人？不對勁，有情況。

尼克弗瑞和託尼又吵起來了，在場的幾人都見怪不怪，除了蜘蛛俠。

可憐的傢伙慫成一團，想勸架又敢。

蜘蛛俠：別吵了，你們不要再為我吵架了！

“安心，這跟你沒關係。”史蒂夫安撫地拍了拍蜘蛛俠的肩膀。“幾乎每次會議他們都會吵起來，你只是借題發揮。”

“啊，這樣啊。”蜘蛛俠點點頭。

一場會議在兩人的爭吵中結束，最終也沒有敲定對騎士究竟採取什麼措施，只是將其歸檔。

尼克弗瑞黑著臉走了…雖然他的臉一直是黑的就是了。

“史塔克先生，能來參加你們的會議真是我的榮幸！”蜘蛛俠興奮得像得到糖果的孩子。“我有幫到你們的忙嗎！”

託尼疲憊地抹了一把臉，對蜘蛛俠說道。“聽著，蜘蛛寶寶，我們很感謝你這次的幫助，但是你以後不許再插手復仇者的任務！你可以繼續在紐約皇后區抓小偷打強盜，或者扶老奶奶過馬路！”

“什麼？為什麼？”蜘蛛俠立刻蔫兒了。

“你自己應該清楚，蜘蛛俠…或者叫你彼得帕克？一個才十四歲的中學生！”

蜘蛛俠…或者說彼得被嚇得跳到了天上，字面意思，他貼在天花板上不肯下來。

“你是怎麼知道的？史塔克先生！”他的眼睛好笑地睜大。

“下來，”託尼仰頭說道。“你不是蜘蛛嗎？怎麼跟貓一樣？”

蜘蛛俠輕巧跳下，垂頭站在託尼面前。

“你並不難查，好幾次換服裝的時候都被監控拍到，你該慶幸我先其他人一步查了出來，記錄我幫你刪除了，以後小心點。”託尼難得地黑臉。“你太年輕了，做這行還太早。”

彼得半天才憋出一句。“我十五了。”

“不管十四十五，你都不該參與像昨天那樣危險的行動。”託尼嚴肅地說。“你會丟掉性命的！”

“我…”彼得還想爭辯，卻被託尼打斷。

“不用再說了，你不想我告訴你的阿姨吧？”

“我…我知道了。”彼得的肩膀垮下來。

“回去吧，好好休息，迴歸你的校園。”託尼放柔語氣。

“好的，史塔克先生。”彼得垂頭喪氣地往回走。

“等等，還有件事。”

“什麼事？史塔克先生！”

看著像小狗一樣開心跑回來的蜘蛛俠，託尼舌尖的話停頓一下。“去前臺拿兩部手機，一部自己留著，一部給你兼職的披薩店…路德維奇披薩店的某個員工，個子很高、很壯的那個。”

彼得想了想，確定是傑森。

傑森也說過自己碰巧遇到過史塔克。

“我知道了，史塔克先生。”彼得說道。“那我以後還能來史塔克大廈參觀嗎？”

醞釀半天，託尼嘴邊的“不”字還是沒能說出口。

“你想來就來吧，我會讓人把彼得帕克的資訊錄入門禁的。”

“Yes！”

託尼笑著搖搖頭。“真是個孩子，也太好哄了。”

他坐上自己的專屬電梯，一路上升到復仇者大樓的最頂部。

這裡是他的私人地盤，復仇者沒有他的准許也進不來的地方。

“先生，韋恩先生已經等了你很久了。”AI的聲音在電梯門開時便適時地響起。

門內，穿著得體西裝的布魯斯韋恩正靜候在沙發上。年至中年的他依舊魅力十足，深邃的藍眼睛天生便會說動人的情話。而無人知曉的是，那西裝下經過多年鍛鍊沉澱的身體更是誘人。

“所以，又是什麼事能勞煩大名鼎鼎的哥譚王子布魯西來我的大廈呢？”

“閉嘴，託尼。”布魯斯不優雅地翻了個白眼。

“別跟我說又是因為騎士的事，我今天已經聽他聽得頭疼。”託尼坐到布魯斯身旁，拎起未喝完的酒瓶子開灌。

“那是你們紐約的麻煩，不是哥譚的。”布魯斯揉了揉眉心，吐出一個名字。“沃波爾。”

“呵，他只是個被嫉妒衝昏頭的傢伙。”託尼又灌了口酒。

他還記得沃波爾被捕時說的話。

——託尼史塔克！為什麼我永遠比不過你！你這種傢伙就應該下地獄！

哼哼，還真是可笑的人。

“我來紐約只是因為那批貨，”布魯斯開啟隨身的電腦。“我已經查清楚了，那批武器是從企鵝手裡流過來的，武器我回收了。但是沃波爾究竟是怎麼搭上企鵝人的還不得而知，他們的中間人隱藏得很好，我還沒有找到。”

“所以？你遇到了什麼麻煩？需要我幫忙嗎？”

“不，在這方面我進展順利，我找你是因為另一個人…”布魯斯的動作停頓一下。“我查的時候發現沃波爾公司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買下來了，而購買者就是這個傢伙。”

當託尼看到那傢伙的名字時，瞬間明白布魯斯為何如此重視。

【陶德先生】

甚至沒有名字，但那依舊是布魯斯的一生之痛。

“我需要你幫我查詢他的資料，託尼。”

“我明白了。”

布魯斯定定地看著那個姓，嘴唇微微蠕.動。

“阿嚏！”傑森揉揉鼻子。“怎麼回事？有人在想我嗎？”

“或許是因為某個打工人的怨氣太重。”艾琳諾·喬伊斯接過話頭，她的眼底掛著淡淡的烏青。

“哈哈。”傑森尷尬地撓撓頭。“這幾天確實辛苦你了，但你對公司的貢獻我永遠記得。”

“來點實際的，老闆。”

“要不我請你吃飯？”傑森眨眨眼。“披薩怎麼樣？”

“……你這樣會找不到女朋友的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