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契約與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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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閉的特製門扉劃開，一處通道展現在染貝兒身前。

這是她被關在這裡第七天了，除了一開始的審問外，之後再也沒有人來關注和接觸她，就當她以為會這樣被關很久時，突然又通知說，有人要見她。

會是誰呢，染貝兒心想，然後站起身來，走向那通道。

淺灰的通道內分佈著特殊的烙印電路，這些不僅可以加強穩固結構，還能構建禁絕魔力凝聚的立場，讓超凡者的實力大幅度下滑，無法輕易脫困。

來到通道盡頭早已開啟的白色房間後，染貝兒坐在設定好的座位，身前原本如銀鏡的幕牆瞬間轉為透明，露出她對面的情景，那是一位坐在椅子上的黑髮少女，她身著黛藍的衣裙，兩手放在扶手上，端正而大方，毫無平日裡的拘束和膽怯。

頭頂那明亮的燈光照下，打在少女的額前髮絲上，給眼部留下些許陰影，讓人看不真切那雙陰影下的面容。

此刻的染貝兒坐在裡面，感覺兩人的地位被瞬間顛倒了一般，和那天夜裡格外不同。

對於緹蘭，染貝兒做過調查，知道她的不少事情，不僅是姐姐意外去世，父母的先後離去，還有初中時在校的表現等等，但那天和後來發生的事，卻又打破了諸多她固有的觀念，現在她看待眼前的少女有如一團迷霧，充滿著不確定和神秘。

“是緹蘭嗎？”她試探的詢問。

“是的。”對面傳來熟悉的聲音，不過稍顯清冷，這讓染貝兒更為忐忑，她並不知道對方會如何處置她，雖然她的行為不足以判很重的刑罰，但對於法律裁決中權勢的影響，她可是相當清楚，並不會和普通人那般天真。

“可以說下你當時的計劃和打算嗎？”對面的少女再次開口詢問。

之後的的半小時裡，染貝兒詳細的說起自己起想法的經過，以及中途的邀請，還有地下室準備的儀式。

“如果儀式成功，會出現什麼情況？”

“如果成功，你會慢慢變化，變得稍微嗜睡，然後年齡不再增長，定格在如今的階段，然後對於血瞳序列會格外擅長，但對於光羽序列會格外排斥，血液也會變得和常人有所不同……”染貝兒回憶自己當初的情景。

“那缺點和遺憾呢？”少女再次詢問。

“缺點的話，我想想，大概時間觀念變得和常人不一樣，聽覺變得敏銳，不太喜歡過於嘈雜的地方，其他的也就是定期的長時間睡眠了。其實真的不差啦緹蘭，我並沒有太壞的心思。”這時染貝兒有點求饒了。

那位坐在陰影和椅子上的黑髮少女並沒有回答，而是靜靜的看著她，黑色的長髮，黑色的眼眸，如此平靜，卻彷彿穿透時光般，看到了染貝兒的過去，以及那表象下隱藏的真正心思。

歌姬並非魔女，但有時她們比魔女更加可怕。——出自聯邦暗地裡流傳的俚語

“你之前說的考驗是什麼呢？”緹蘭提及當晚染貝兒未說完的話。

“那個啊，其實當時確實在猶豫，因為感覺緹蘭是很需要幫助的樣子，所以我想，如果伱能抵擋我三次進攻，就算你透過考驗吧。”

“染貝兒是血瞳序列6吧，還是比較特殊的血瞳序列6。”在血脈的加持下，染貝兒的實際實力接近序列7，這也是為何緹蘭當時反應不及的原因，她的速度太快了。

“是這樣的。”染貝兒點點頭，也知道自己當時有點欺負人了，稍微別過臉去，感覺有些丟人。

“如果你願意在今後十年裡幫助我，你要如何保證自己不是在欺騙我呢？”

“這……”染貝兒一時也語塞，總不能說自己發誓吧，那樣似乎也沒人信。

“我可以在其他特殊血脈家族的眾人見證下起誓。”

她想出一個稍微可信的方法，像她這樣有特殊血脈的家族，其實聯邦內並不少，但大多隱匿，並不高調，不過畢竟算同類，相互間也有需要彼此幫助的時候，所以會看重名聲和口碑。

“這或許有用，但還是很難保證。”黑髮的少女搖搖頭，她雖然尚且年幼，但也不相信僅憑誓言就能約束人。

“或許我們需要在聯邦的見證下，簽訂一份契約，你放心，這份契約並不會輕易無效。”

“如果你違背了約定，或者我意外死去，聯邦內會有無數搜查官找尋你的蹤跡，也會不少古老的勢力來追殺你。”

少女並沒有解釋為什麼會有這麼嚴重的後果，但她的話音確實如此肯定且篤定，讓染貝兒不自禁的相信，如果她真的膽敢違抗，就一定會有這種後果產生。

那坐在陰影中的黑髮少女，其聲音彷彿有種魔力，讓人不自覺的相信。

房間內沉默了許久，最後染貝兒抬起頭，略為鄭重的點點頭。

“我答應，本來這就是約好的事。”

隨即，眼前原本透明的螢幕重新化為銀鏡，將外面的一切隔絕，而在最後，染貝兒才看清那雙陰影下的眼眸，有如黑色的煙水晶，清澈而寧靜，讓她心中原本的忐忑不禁消散許多。

雖然那位少女沒有回答，但她已經得到想要的答案。

又陸續經過兩週的時間，染貝兒離開關押的地方，再度獲得自由，返回艾德絲學園後，她對同學說，因為外出旅遊請假了一個月，對於這樣的理由，同學們倒也沒有意外，畢竟做這種事的學生其實不少。

有的學生還是大明星呢，因為拍戲和參加綜藝活動，兩三個月不來學校都是常事，不過他們還是會透過遠端投影方式學習學校內的課程，並不會落下太多，對於班上同學始終到不齊這種事，大家其實早就習慣了。

之後的時間裡，同學們發現染貝兒稍微變了點，但也說不上具體在哪，大概就是不再和過去那般慵懶隨意，而是稍微認真的了點，偶爾也會跟在那位黑髮少女身後，參加著聚餐和出遊。

當然，最早發現這點的，正是緹蘭在艾德絲學園最好的朋友，德洛麗絲。

緹蘭究竟是什麼時候和染貝兒熟悉好上的，是不是自己也該邀請她去自己家玩幾天呢。

偶爾的時候，她也會冒出這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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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