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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恆，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耳邊傳來少女的聲音。
秦恆的目光從越野車上收回，看向店裡。
“凌雪……你們倆怎麼這個表情？”
這一看，他才發現方凌雪和於玲玲都是一臉難過的樣子，忍不住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直覺告訴他，兩個女孩的反應肯定和剛才那個武者有關。
方凌雪嘆了口氣，沒說話。
於玲玲哭喪著臉，解釋道：“剛才那個人是我們的老闆，他說這家店營收太低了，月底就要關門，以後我們兩個就沒有工作了……”
“啊，要關門？”秦恆很意外。
他還以為兩個女孩是被武者欺負了，沒想到那人居然是店主！
於玲玲：“我也想不到，第一次見到老闆本人居然會是因為這個。以後可怎麼辦吶，沒了這份薪水，我的弟弟妹妹們……”
她的表情難過極了。
霜雪城關門，失去穩定工作的兩女，就只能打零工了，收入絕對會大打折扣。
方凌雪對秦恆道：“秦恆，你別擔心，老闆給了我們每人500元的遣散費，夠你和叔叔阿姨再支撐一陣子了。等明天考核結束，你就是準武者，下個月入學，下下個月就能領到工資，到時候……”
“凌雪，這……”秦恆心裡一陣難受。
失業的人是方凌雪，這種時候本該是他來安慰她的，怎麼卻反過來了？
“你還沒說怎麼這麼早來找我呢？”方凌雪問道，強撐笑臉，試圖轉移話題。
“我……”
秦恆拿出醬肘子和雞腿。
“哇，這是給我的嗎？”方凌雪眼睛一亮，驚喜道。
秦恆點頭：“今天教練請我們吃豪華餐，我一個人也吃不下那麼多，就打包了回來。”
方凌雪聞言面露笑意：“那我要吃雞腿，肘子給叔叔阿姨吧。”拿走了明顯要小很多的雞腿。
“嗯，趁熱吃吧。”
秦恆看著她，心情雜亂。
兩個女孩的午飯已經做好了，煮了一小鍋的清水粥，就著醃蘿蔔和一碟炒青菜，便算是一餐。
有了雞腿，方凌雪吃得很開心，還分了一塊給於玲玲，本來因為失業而難過的兩人，心情似乎好轉了一些。
但秦恆看著她這那純真爛漫的模樣，反而更難受了。
她本不該是這樣的……
“別傻愣著呀，快回家去，一會兒肘子涼了可不好吃了。”方凌雪看他沒走，催促道。
“凌雪，我……”
秦恆欲言又止，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此刻的心情。
“哦，對了。”
方凌雪一拍腦袋，放下筷子跑過來，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五張100元的票子，交到他的手裡：“這是老闆剛給的，要撐到下下個月準武者工資到手哦。我也沒有太多錢了，以後你只能靠自己了。”
說完又跑回去繼續喝粥。
秦恆張了張嘴，發不出聲音，整個人僵在原地。
喉嚨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哽住了一樣，眼前的世界一下變得模糊，被水霧遮擋。
凌雪……
她本可以過得很好。
月薪900，在貧民區絕對是高收入人群，而且她的家裡沒有負累，三年下來，都已經是個小富婆了。
可是為了他，卻是每天喝清水粥、咽鹹菜，過著清苦的日子。
他甚至已經記不清方凌雪上次吃肉是什麼時候了。
看著她一小口一小口，如品珍饈般的吃著雞腿肉，連骨節上的軟骨都啃得乾乾淨淨，秦恆心中的愧疚感，前所未有的濃烈。
“明天的考核，一定要透過！”
“等我拿到第一筆工資，她就再也不用這樣辛苦了！”
秦恆在心中說道。
他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居然遇到這樣的好女孩。
他只知道，自己絕不能辜負方凌雪！
無論將來賺多少錢，無論成為多厲害的武者，他都必須將自己的一切與方凌雪共享！
否則的話，就是豬狗不如的畜生！！
秦恆轉身離開，不敢再逗留，生怕被方凌雪看見自己眼睛發紅沒出息的樣子。
但這一切，早已被兩個女孩看見。
目送秦恆離去，於玲玲小聲的對方凌雪說道：“他感動哭了欸。凌雪，你對秦恆真的是太好了，換成是我，我可捨不得把賺來的錢全部給別人花。”
方凌雪微笑道：“那有什麼辦法嘛，我也管不了我自己，一有錢就想塞到他的手裡去。唉，可能這就是愛情吧。”
於玲玲撇了撇嘴：“這不是愛情，這是笨蛋。要是以後秦恆成為武者，看到富人世界的花花樣子，把你拋棄了怎麼辦？”
方凌雪自通道：“不會的，他不是那種人，我相信他！”
“唉，傻女孩……”
於玲玲搖頭嘆息。
方凌雪：“光說我，你也是傻女孩。”
於玲玲想了想，搖頭：“我才不傻，我只是命不好。”
“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希望如此吧。”
……
午後，秦恆回到武館，繼續埋頭苦練。
方凌雪和於玲玲分雞腿，爸媽兩個人分一截肘子的畫面，在他腦海中不停回放，揮之不去。
還有此前一天天、一年年所經歷過的一幕幕，都在激勵著他，絲毫不敢鬆懈。
即使已經知道明天考核必定透過，他仍想在那之前提升一些，以爭取到更高的待遇、更多的工資！
為的，就是讓爸媽和凌雪可以過上好日子，再不用為了一口飯的而辛勞，再不用把一塊肉視若珍寶，捨不得吃！
不僅如此，他還希望自己可以更強、更富有一些，幫助更多如鄰居林姐姐、於玲玲那樣的苦命人，也過上富足的日子。
呼，呼呼呼……
機械臂的揮拳動作一刻不停，帶起風聲。
陳元和他在同一個訓練室做力量訓練，看到他設定的頻率，不禁咋舌：“秦恆，你這是要瘋啊，0.7秒，4個機械拳頭，擱我這裡早就鼻青臉腫了。”
秦恆在訓練，顧不上開口。
等一輪敏銳度訓練結束了，才回道：“不瘋魔不成活，寧可現在多挨幾下50公斤的拳頭，也要拼命提升，免得以後去了荒野區，挨怪獸的利爪。”
“話是這麼說，還是要張弛有度，別把自己壓得太狠，要知道過猶不及。”陳元勸了句。
秦恆只當沒聽見，休息了一小會兒，便又繼續。
訓練持續了三個小時。
下午4點多，一個學員過來敲門，說道：“秦師兄，陳師兄，教練叫你們。”
“好的，就來。”
兩人停下手頭上的事情，擦了擦汗走向辦公室。
蘇狂也來了，還有另外幾個實力比較強的學員，也都出現在辦公室。
“楊教練，你找我們？”蘇狂先開口。
楊懷安把一摞巴掌大的卡片遞給他們，說道：“這是你們的准考證，自己收好。明天早上8點之前到武館集合，我開車送你們去考場。”
“是！教練！”
眾人都有些激動。
明天就考核了，改變命運的時刻即將到來！
楊懷安看了秦恆一眼，說道：“你現在就回家，今晚好好修煉，明天給主考官一個驚喜。”
顯然，他對秦恆的期待比其他人更高。
“是，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秦恆拍著胸脯說道。
昨晚上一夜的修煉，讓他的拳力增長了240公斤。
今天再修煉一晚，不知道又能提升多少。
“去吧。”
楊懷安擺擺手，眾人一起離開。
這次7號貧民區報名的人一共有26個，其中一部分是復考，初考的只有9個。
初考與復考雖然是同一個考場，但待遇是截然不同的。
訓練三年參加初考，訓練四年參加初考，也有很大區別。
訓練時間越短、初考成績越高，將來得到的待遇就會越好。
而復考的人，哪怕一拳打出800公斤力量，待遇也較為普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