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多噴消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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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忍號，智庫圖書館。

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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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哈迪斯的先見之明，提前清空了智庫圖書館週圍一區的所有有機物，並且封鎖了該區，現在，整個區域裡迴盪著一股惡臭的氣味。

費爾南多剛剛差點昏過去，還好哈迪斯及時把他拖出了氣味最濃烈的密室，同時給了他一拳，助他清醒。

我知道你吐了，但別摘頭盔，不然你會死的。

哈迪斯默默地想。

哈迪斯又用鐮刀訃告碰了碰費爾南多，確認他沒有被汙染，便在這個區域的最邊緣找了個封閉房間，讓他在裡面一個人緩緩。

雖然他們二者的動力甲上或多或少都沾了些膿液，但好訊息是這些黏液沒有腐蝕性，至少短期內他們的動力甲不會出事。

接著，哈迪斯用頭盔裡的頻道通訊，聯絡了一直在待命的巴拉辛，簡單告知了首席指揮官目前的情況。

頻道那段，巴拉辛的聲音沉默良久。

“我確實不曾料到這種攻擊方式。”

待會得另開啟一條單獨的通風管道了。

“還有，乾的不錯，哈迪斯。”

費爾南多估計總算是放下了他的心病了。

只不過.巴拉辛沉思，可以附身星際戰士，利用靈能大幅度改造星際戰士的軀體這種存在，他之前確實沒有見過。

一種靈能生物嗎？

還是哈迪斯口中所稱的惡魔？

眼下的事情還有很多，巴拉辛便暫且擱置了他的思考。

雖然巴拉辛還是很好奇他們的戰鬥，以及具體的戰鬥場面，但現在最緊急的是清理該區域，因為據哈迪斯所稱，這些氣味裡可能攜帶有病毒。

根據哈迪斯的描述，首席指揮官熟練地開始佈置任務。

首先通知最近的第二連派老兵們身著呼吸系統加強版動力甲，前往這一區封鎖著的出入口警戒，接替之前的警戒人員。

然後，通知船務部找到兩條智庫圖書館區域單獨的通風管道，這兩條管道不得與其它區域相連。

一條立刻最大功率通氣，而另一條開始排氣，然後在換風區域，直接將這些廢氣排入太空。

等初步的換氣工作完成，費爾南多也緩過來一些，巴拉辛跟費爾南多，還有哈迪斯，再次進行了簡單的討論。

最後，他們決定廢置這一區域的使用，遷智庫活動地到船艙的下一層。

大量的消殺噴霧，以及鉅素燃料被透過封閉且消殺了多次的管道，運送進了這個區域。

最後，費爾南多決定，燒燬智庫圖書館裡所有的書籍，用鉅素燃料和爆燃武器對這片區域進行最後的消殺。

哈迪斯默默嘆了口氣，雖然他很不願意就這麼燒燬如此多的書籍，但很顯然，沾上了納垢腐氣的它們確實不太適合閱讀了。

但凡費爾南多把這個瘟疫戰士關到別的地方.

費爾南多感覺到了哈迪斯的惋惜，通訊頻道里，反而傳出了他的笑聲，他格外輕鬆。

“沒事的，這些書本來除了智庫也都沒人會讀，而死亡守衛的智庫本來就註定消亡，軍團長做的決定是正確的。”

“現在燒掉這些書，也只不過是更徹底地清除掉我們的痕跡罷了。”

話雖如此，但身為首席智庫，費爾南多其實記住了大部分重要書籍的內容，只要給他時間，他完全有精力把它們重寫出來。

那些他沒記的，則是些不重要，或者太偏門，甚至褻瀆的書籍了。

疲憊，以及惋惜，哈迪斯又下意識默默地深吸了一口氣，但他忘了現在還只是初步換氣，哈迪斯差點被空氣裡的臭味帶走。

他再一次把翻上來的胃酸嚥了回去。

但在銷燬這一切之前.還有一件事。

哈迪斯開口，聲音沙啞，

“叫莫塔裡安過來。”

巴拉辛眨了眨眼。

憤怒，不解，死亡之主雙手撐在通訊臺上，兜帽下的雙眼死死地盯著通訊臺上的畫面。

他身後站著的巴拉辛，巴拉辛眼觀鼻，鼻觀心，都是他倆乾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畫面上，哈迪斯和費爾南多頭盔上的錄屏正在播放。

寫滿巫術符文的房間，光是看到就會讓莫塔裡安感到不適的腫脹屍體，快速蠕動著的血肉，裂開的縫隙，詭異的智慧生物。

莫塔裡安本來覺得自己的異形養父已經足夠噁心了，但他現在，見到了比納克雷噁心千百倍的事物。

那個腫脹著的星際戰士.天吶，人類竟然會變成那個樣子。

要是他成為那樣，他寧願紫砂，多浪費一秒，莫塔裡安都會唾棄他自己。

錄屏結束了，最後爆裂開來，佈滿全屏的黏液是最後的畫面。

莫塔裡安默默地把視線移回了播放著哈迪斯那張臉的監控——

這是星際戰士頭盔裡的簡易攝像頭，莫塔裡安此前一直不知道這有什麼用，現在，他知道了。

他看向哈迪斯，那張臉上熟悉的尬笑瞬間讓他火氣少了一半，不，是讓莫塔裡安更憤怒了。

不，那是哈迪斯，他或許該信任他的

“解釋一下。”

莫塔裡安嘆息般的嘶啞聲音響起。

哈迪斯好不容易維持的微笑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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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