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4章 什麼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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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臣明白。”

莊妃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過你要做好準備，蔣家估計是不會站在你這邊了，當年…”

“皇上駕到。”

莊妃及時閉嘴，給他使了個眼色，隨即跪下。

“參見皇上。”

皇帝看也不看在和些人，徑直來到蜷縮成一團的暖暖跟前，語氣有些焦急，“昭陽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太醫呢，太醫死哪裡去了，沒看到公主都疼成這個樣子了嗎？”

“皇上，太醫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觀察了一下昭陽有些烏青的嘴，皇帝心底擔憂，這不會中毒太深了，把他的晦氣雷達都給毒死了吧？

他可是給先帝稟告過了在，這萬一毒傻了自己以後聽不到她的心聲了可怎麼辦才好。

雖然都不是什麼好話，但好歹自己被矇在鼓裡被耍的團團轉才好啊。

情報集中網可不能有事！

再者時間久了，她好歹要叫自己一聲父皇的…

看著跪在一地的人，皇帝臉色難看，“好端端的賞花宴怎麼會中毒？惠妃莊妃你是怎麼辦事的？”

“時鴻你跑到女人堆裡想要幹什麼？”

皇帝這是來者不善啊。

時鴻看了一眼莊妃，剛要說話，皇帝的怒罵就劈頭蓋臉的來了。

“朕在哪問你話你看莊妃做什麼？是還沒斷奶嗎？回答問題還要看膩母妃，還是說你們母子在這是存了什麼不軌之心？”

莊妃沒想到皇帝言辭這麼犀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子絲毫不給他們臉面。

“皇上，臣妾只是和惠妃妹妹無事才請各位姐妹來這聚聚的，大皇子只是碰巧來這裡的。皇上實在是冤枉池臣妾了。”

“是啊皇上，這裡的膳食臣妾都是親自安排的，絕無有暗害公主的心思。或許是公主在進宮之前吃了什麼髒東西也說不定，小孩子總是體弱的，皇上您可要你明鑑啊！”

這些人沒安好心，現在還怪暖暖自己在府裡吃了髒東西？

“惠妃娘娘，暖暖進宮之前在府裡一用了早膳，你這話意思是說我們府裡的人想要害自家孩子嗎？”

惠妃仰著腦袋，這個姿勢看蔣茗，令她有些屈辱，皇上不讓他們這些人起來，卻偏偏對蔣家人這麼寬容，連她的顏兒都還在地上跪著呢。

“蔣小姐，本宮並不是這個意思。自家人自然不可能暗害公主，只是人多眼雜，萬一是那廚房裡的人想要害公主，你們被矇在鼓裡也說不定。”

皇帝掃視了她一眼，眼神越發的晦暗不明，眾人都低下頭來絲毫不敢直視龍顏，聲音冰冷絲毫沒有起伏，“那你這意思是在暗指朕？”

惠妃忙不迭的低下頭，“臣妾不敢，臣妾是說廚子或者是旁的人，冰沒有指陛下的意思。”

莊妃在一旁暗暗的嘆了口氣，這惠妃還真是腦子不靈光。

“昭陽的廚子是朕親自挑的，你說廚子有問題難道不是在指認朕？現在太醫還沒到，一切尚未可知，你就急著把髒水潑出去，到底是心虛還是別有所圖？”

惠妃這會兒才想起來這一回事，當即愣在原地，心裡漏了一拍，這話像是在大逆不道指認皇帝當初別有用心，暗害公主了。

“臣妾冤枉啊，臣妾不知道公主的廚子是皇上親自挑選的，給臣妾一百個膽子臣妾也不敢懷疑陛下啊！皇上，公主和臣妾的顏兒還小，臣妾怎麼會這麼狠心想要害這麼小的孩子呢，大家都是做母親的，皇上您明鑑啊！”

皇上看著惠妃嚇得花容失色的，沉默不語，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皇上，太醫來了。”

皇帝轉身看了一眼，眉頭一挑，“去給公主看看。”

“是。”

暖暖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哦豁！

【老時你怎麼想的，讓給你戴綠帽子的人給我把脈，你還真是大度啊】

皇帝緊皺的眉頭一鬆，終於又能聽到昭陽的心聲了。

剛剛他凝氣半晌，還以為這孩子傻了，自己聽不到這聲音了。

蔣茗聽到這話沒好氣的瞪了暖暖一眼，有那麼一瞬間她還真的以為暖暖中毒了。

這桌上的東西她也吃了，一點事情也沒有。

春濃憋了半天，這會兒終於鬆了一口氣，她就知道這個小公子雞賊的很！

她分明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不可能會中毒的。

徐朗把暖暖的袖子掀起來，想要給她把脈，豈料這孩子把手一下子縮了回去。

“這…皇上…”，這孩子咋不配合呢，看著胳膊上都是一圈一圈的肉，好結實啊！

肉孩子！

【我才不要他碰我，他剛剛才從皇后那裡過來，那隻手不知道碰到皇后哪裡了，手都沒洗】

皇帝剛喝了一口茶，差點失態噴出來，這兩人大白天的就敢私會？

還在這麼多人面前這麼的光明正大？

【大白天的就去了皇后的寢宮，兩人在裡面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幹了個啥，老時你今天要是不打他一頓你都不是男人】

皇帝…他是不是男人不需要告訴她這個小破孩！左右你都要叫他一聲父皇。

“昭陽聽話，把手伸出來讓太醫給你看看，不然怎麼對症下藥？再耽擱一會兒，你那不靈光的腦子估計要毒傻了。”

【你才不靈光，你全家都不靈光，讓人睡你老婆就差當你的面了，你還好意思說我不靈光】

皇帝氣得額角青筋直跳，“徐太醫還愣著幹什麼，公主要有個閃失，朕摘了你的腦袋。”

蔣茗恨不得捂住暖暖的嘴，這孩子咋什麼話都往外說呢，她一邊在心裡吐槽，不動聲色的抬起頭皇帝的腦袋。

王德全注意到了蔣茗的動作，簡直是沒眼看，不愧是母女，關注點一脈相承。

“蔣小姐，你在看什麼？”

被皇帝的視線鎖定，蔣茗忙低下了頭。

【不住欺負我孃親，她肯定是在看你頭上的帽子，哈哈哈哈】

將茗捂著眼睛，這孩子不要這麼實誠好嗎？就這麼把你娘賣了？

莊妃一行人跪在地上，這皇上怎麼沒有剛剛那種心急如焚的感覺了？

現在看著倒是有幾分憤怒，在氣什麼？

這孩子中毒他這麼生氣？

這孩子到底是哪裡吸引了皇帝的目光？

看來這孩子在皇帝心中分量比他們想像的都要高。

徐朗捉住暖暖的手，感受了半天才找到她的脈搏，這墩子，也太厚實了。

皇帝用手指抹去了暖暖嘴角的果皮和汁水，看了一眼手中的紫色，眼神變了變。

這破孩子…

到底是誰教她的？

擔心喂到狗肚子去了。

“皇上…，這公主身體看著並無異樣，不像是中毒的樣子，這…”

皇帝收拾完現場，還給暖暖擦了擦手，在一眾人眼中皇帝真是疼愛這個孩子。

穆佳柔心中又是嫉妒又是憤恨，這本該都是她的。

“放肆！你這太醫怎麼當的？沒看到公主痛苦成這個樣子了嗎？嘴唇都青紫了你竟然睜著眼睛說瞎話？來人，給朕把徐朗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給朕重重的打！這樣的蠢貨竟然還在太醫院裡？王德全，派人去太醫院查一番，看看這和徐朗的太醫到底是怎麼上任的。“

徐朗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給整懵了，他只是給給皇后請了個平安脈，然後路上碰到要去請太醫的太監，於是毛遂自薦。

現在卻被莫名其妙的打了一頓。

早知道他這麼多事幹什麼，還不如在皇后那裡多待一刻鐘也是好的啊！

“皇上…皇上，公主…嗚嗚。”他被人堵住了嘴，根本說不出話來，求饒的話全都咽在肚子裡了。

“再去請太醫來，無人能看出來公主所中何毒，那這太醫院也可以廢了。”

“是。”孟勝這是明白皇上要拿這件事情作筏子了，當即派了人去請太醫過來，多請幾位，不然今天全都要留在這了。”

【老時，雖說你是個哀人，但這嗅覺還是靈敏的，一眼就看出來這徐朗的太醫有問題哦】

【還用這破理由把人給打了一頓，有仇當場報，起碼不能白睡了你老婆是不是，是個漢子，瑞思拜】

皇帝心裡一驚，這都被他炸出來了？

“嗚嗚嗚，母妃，我的膝蓋好疼，我想坐著，不想要跪著了。”

時顏可憐兮兮的趴在惠妃腿上，眼淚包在眼眶裡，小短腿快堅持不住了。

被她一壓，惠妃本就跪麻了的腿差點當場去世，忍著一波酥麻過去，惠妃艱難開口，“皇上，顏兒快要堅持不住了，她年紀還小，您看要不要讓她起來啊在，孩子的骨頭還是軟的呢，還沒有長好。”

皇帝招了招手，“顏兒，到父皇這裡來。”

穆佳柔也想起來，這些人全都跪了這麼久，這狗皇帝是眼睛瞎了嗎？

“孃親，我的腿也麻了，嗚嗚嗚…”

穆佳柔也開始小聲的啜泣起來，聲音跟貓兒似的，但絲毫不提自己要起來的話，顯得自己懂事乖巧。

用手擦著眼淚，穆佳柔用餘光瞟了一眼皇帝的方向，看他讓八公主自己坐到了凳子上，讓太監在一旁伺候。

但絲毫沒有抱著她的意思。

穆佳柔心裡不屑，這八公主也不怎麼得寵嘛。

她記得前世的時候，這個皇帝對自己的孩子就不怎麼親近，皇子與公主對他是又敬又怕的。

蔣竹憑什麼得到了皇帝的特殊對待？

要是她被皇上注意到的話，說不定她也可以。

“你是哪家的孩子？”

皇帝注意到自己了，穆佳柔心裡大喜，連忙拿下自己遮掩的手，露出可憐兮兮的眼神，癟著一張嘴，露出自己的輪廓。

這段時間穆尋一直在加大她的飯量，企圖把她往蔣竹那個死胖子的方向培養，現在這個表情是她剛剛學那個胖子的。

皇帝不是喜歡這種型別的孩子嗎？

那她也一定可以。

“回皇上，這是穆郎中的孩子，臣妾看著天氣好，就想著把大家請進宮裡來來了。”

外室是沒這個資格和皇上說話的，惠妃言笑晏晏的開口，儘管她的雙腿也快失去知覺了。

“惠妃，你這些年也是越活越回去了，什麼身份不知道嗎？連這種不守規矩的外室都往宮裡帶？萬一出事了你付得起責嗎？”

皇帝這又是重複了一遍剛才蔣氏說話，剛才還只是屈辱，此刻姜眠兒才覺著自己彷彿是快要溺水的人，臉上最後一絲血色也消失殆盡。

惠妃沒想到這也撞到了皇帝的槍口上，今兒皇帝是在針對她嗎？

“皇上，臣妾絕對沒有這個意思，臣妾想著這昭陽公主好歹和佳柔是一個爹，鬧得再怎麼難看，但血脈始終是存在是，這才…”

莊妃心裡再次嘆息，今兒這步棋算是徹底走錯了。

“是非不分，黑白不明，惠妃你就是這麼教導時顏的嗎？”

“臣妾…”

“你要是當不好這個母親，朕就找個人替你教導。”

惠妃的心臟都要被嚇飛了，這是要剝奪她的撫養權，“不不不，皇上，臣妾以後一定好好教導八公主，您不要把顏兒帶走，臣妾…”

“皇上，惠妃妹妹就是一時大意，您不要往心裡去，臣妾以後閒著的時候，一定幫惠妃妹妹教導八公主，孩子還小，離不開惠妃的。”

“錢恆是當年的狀元，當年和蔣盛齊名，相信你這個當姑姑的也差不到哪裡去。那就好好看著她，不要讓她把時顏教歪了，婉昭儀就是你們的前車之鑑。”

突然被cue的婉昭儀，敢怒不敢言！

【舅舅？老時你突然提我舅舅幹什麼？】

【等等，和舅舅齊名，啊啊啊啊，姓錢，他就是當年那個撿漏的狀元，搶了我小舅舅的狀元。老時，打死他】

蔣茗抱著暖暖，心裡一跳。

搶了蔣盛的狀元？

是了，當初因為弟弟摔下馬在，沒有參加殿試，那年的狀元之名落到了錢恆的頭上。

提到侄子，莊妃與有榮焉，“臣妾遵旨。”

【嘚瑟什麼，回去我就告訴外祖父你們錢家的狀元來路不當，要不是我小舅舅墜馬，有你們錢傢什麼事情！哼！】

這又是什麼事情？這孩子的被動又奏效了？當年的狀元另有隱情？

皇帝頭疼的捏了捏眉心。

穆佳柔心裡不甘，定是皇帝沒有看到她的面容，姜眠兒不守婦道關她什麼事情。

來了皇宮就這麼回去，下次再進來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不行！

……

太醫們姍姍來遲，皇帝趕緊讓他們把脈，無病也要看出病來。

三個太醫，花白鬍子老爺爺給暖暖輪番的把了脈，看了一眼皇帝的臉色，想到剛剛來的路上太監的話，當即說道了，“皇上，公主嘴唇發紫，渾身戰慄，整個人神志不清，這是中毒了的跡象啊！”

皇帝點頭，總算是個有眼力見的。

“繼續說，這是什麼毒？需要如何用藥，對昭陽可有損傷？”

什麼毒？他們還沒商量好。

這要說啥毒？

胖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