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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順著趙乾所指方向看去，他們雖然被鎮壓了，但輕微的轉動幅度還是能夠做到的。
“是何川大丹師？”
“怎麼可能會是他，他與蘇牧往日有什麼仇？”
“何川大丹師地位崇高，用得著費盡心機去陷害他？”
修煉者對煉丹師本身就有一種天然的尊重，他們覺得何川完全沒必要去陷害蘇牧。
趙乾也是在嚴刑逼供下說出來的，未必可信，極有可能是為了減輕痛苦，隨便指認的。
“趙乾，說話可要講證據。”蘇牧當然知道不可能僅憑趙乾一句話就扭轉乾坤，必須要有確鑿的證據。
“本來這事就是他指使的我，他先是調包我的儲物戒指，逼我陷入不義之地！”趙乾只得全盤供述，不想再體驗一次煉魂的痛苦。
“接著他就威脅我，調包的事一旦傳出去將無人願意給我煉丹，又以我姐姐重病不斷相逼，承諾只要我陷害你，就讓宏利大丹師為我煉製第二枚丹藥。”
“為了救我姐姐，不得不選擇與他同流合汙。”
眾人聽完都動搖了，趙乾說的有理有據，他們都開始對何川產生質疑了。
“你放屁！”何川聽完徹底慌了，對著趙乾怒罵：“我什麼時候與你串通了？我與蘇牧素不相識，為什麼要陷害他！”
蘇牧已經瘋了，連煉魂都敢做，他只有趕緊撇清關係，才能避免落得和趙乾一樣的下場。
“何川，你敢做不敢當？帶種的話你就承認！”趙乾也急眼了，對著何川怒罵。
何川先是逼他就範，結果這麼快就把他踹開，看樣子煉製丹藥的事也不可能了，那他就只能盡力自證清白，將何川扳倒！
“我承認什麼？我需要承認什麼！”何川怒喝：“你個狗東西，出賣朋友是你自己做的，別在這裡血口噴人！”
“何川，你這個卑鄙小人，老子跟你拼了！”
何川心中冷笑，無能狂怒是麼，有用？
看到趙乾這個狀態他的心也放了下去，看樣子趙乾是拿不出一丁點的證據了，那他還怕什麼？
“狗咬狗，真是聒噪。”
蘇牧冷冷看向何川，他不需要趙乾拿出什麼確切的證據，只需要指出是誰就行了。
左手對何川抬起，何川看到這個動作瞬間臉色大變。
“你，你要幹什麼！”
蘇牧沒有回答，他要幹什麼，不是顯而易見嗎。
“我可是煉丹師！”何川焦急喝道，對修煉者煉魂是大罪，對煉丹師煉魂更是罪大惡極！
管你是不是煉丹師，管他是不是罪大惡極，蘇牧左手虛握，就把何川的神魂給抽取了出來！
“現在你交代事實，還可以免遭痛苦。”
“什麼事實，他血口噴人就是事實！”何川嘴硬道，大多數人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他也不例外。
“蘇牧！”
見蘇牧就要實施煉魂，許久沒有開口的宏利大丹師終於怒喝。
“年輕人做事不要太沖動，想想後果！”
“你敢把他煉魂，你將是煉丹界的公敵，任何地方都容不下你！”
他絕不是在危言聳聽，蘇牧敢這麼做，絕對會是這種下場！
“那我還要謝謝你的忠告了？”
面對蘇牧不敬的態度，宏利大丹師冷哼，可以認為是忠告，要是不怕死，就繼續煉魂吧！
“啊！”
何川慘叫響起，宏利大丹師臉色一變，看著痛苦到渾身扭曲的何川，當即暴怒！
“蘇牧，你這個瘋子！”
“你終將會自食惡果！”
天道有輪迴，今日蘇牧對何川兩人實施靈魂，他日必將遭到他人煉魂！
“喪心病狂！”
“他絕對沒好下場！”
其他人都是憤怒不已，不斷痛罵和詛咒蘇牧。
但他們也感到心驚肉跳，煉魂的痛苦他們不敢想象，更不想去遭受，所以現在罵他們也只敢在心裡罵了。
在他們看來蘇牧已經徹底瘋了，他們又何必去招惹一個瘋子。
“啊……”
“我說，我說！”
何川顯然是沒有趙乾那麼嘴硬，更沒有他那麼意志堅定，被煉魂不過十個彈指的時間就鬆口了。
“是我指使的他這麼做，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
蘇牧停止煉魂，讓何川全都說清楚。
何川神魂不斷抽搐著，坐著氣喘吁吁的動作，可見他剛才痛苦到了什麼程度。
“我為了殺你，在我師尊煉丹之時換掉了他的儲物戒指，然後汙衊他，讓他身敗名裂，不得不與我合作。”
“然後我用他姐的性命誘使他就範，讓他配合我陷害你，可，可我也沒想到，他會配合的這麼好。”
言下之意，陷害你也不完全是他的責任，變成這種局面趙乾也有很大責任。
蘇牧冷笑，轉頭看向眾人，這下算是破案了吧？
眾人沉默著，誰都沒有說什麼，但他們心底還是不肯承認這個事實，畢竟是嚴刑拷打，這就是逼供！
逼供能信？
蘇牧看出了他們的想法，回頭看向何川：“你說的話，沒辦法讓人信服啊。”
“我，我有證據！”何川不想再承受煉魂之苦，只得趕緊證明自己的話。
將自己懷中的一枚儲物戒指吸過來，從中倒出一大堆東西。
“您看，這些東西都是他的，上面都有他的氣息。”
“這盒，就是三千年的南無奇芝。”
何川拿過一個玉盒開啟，之前汙衊趙乾的重點就是三千年的南無奇芝被換成一千年的，拿出南無奇芝無疑是非常有力的佐證。
在場眾人感受著那些東西上的氣息，再看到三千年份的南無奇芝，瞬間就明白了一切。
“何川，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宏利大丹師臉色被氣得鐵青，怒斥何川。
居然為了對付蘇牧，做出如此不恥之事，這是陷他於不義，連帶著他都要變得臭名昭著！
教出這樣的徒弟，他當然有責任；
而這等醜聞也會造成求藥的人大量減少，畢竟誰會想被汙衊，誰會想自己的東西被貪墨。
沒人求藥了，他不光聲望會大幅度降低，也將大幅度削減收益。
此刻，他已經恨不得將何川殺了，清理門戶！
“做的不錯。”
聽到蘇牧的話，何川眼睛一亮，是不是可以放過他了？
嗯？
“啊！”
神魂上迅速傳來的痛苦，讓他再度撕心裂肺的慘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