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智慧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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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莎下線前，曾跟我提起過一個莫名其妙的人，不知道是否與其有關。”
卡爾檢視完莫甘娜傳過來的資訊後，緩緩解釋道。
凱沙不會無故放矢的，她能說出這種話，就意味著一定有那麼一位人或者神，真的和她聊過。
而且，凱莎還將那位與他一起相提並論了，可見一般！
“誰？老孃非得將他大卸八塊，然後裝到瓶子裡。”
莫甘娜又陰沉了下去，咬牙切齒道。
“這就得要問你自己了，你在地球待了如此之久，難道就沒發現點什麼嗎？”
卡爾還真不知道，他其實也挺好奇的，甚至也很想見一見，凱莎口中所說的那位，是否真的會與自己聊得來。
見真不是卡爾乾的，莫甘娜便切斷了與他的通話，然後沉思了起來。
“難道是他？”
這一刻，莫甘娜也想起了一些東西。
先前她只是在氣上了心頭，還沒得及去深思，現在這麼一想，還真被她找出了一個可疑物件。
第一次遇到的時候，那人不知道利用蕾娜在進行著什麼，導致地球地表短暫陷入黑暗。
不過當時她只是認為，那人不過也是超神學院其中的一名超級戰士，並未上心去多關注過。
之後，便是饕餮大軍入侵天河市的時候，超神學院的雄兵連拿出了一種新型武器，直接打得饕餮全軍覆沒。
這時，她雖然很驚訝超神學院居然能夠製造出這種武器，但是她認為這種武器並不能對自己造成多大的威脅，也就仍然沒有去往深處想。
哪怕後來她混入巨峽號，在讀取巨峽號上邊的儲存資訊時，看到了不單是這種武器，還有超神學院的其他東西都與那人有關，但也還是認為其人不過是個有潛力的科研型戰士罷了！
什麼水滴呀，飛刃呀，遊戲等這些玩意，在她看來，連一般弒神武都不如。
她不認為這些東西能夠弒神，更談不上威脅到自己的四代神體。
所以，她也就一直沒有放在心上過。
或許，這便杜卡奧印象中的，所謂神的傲慢吧！
集萬千偉力於一身，絕對凌駕於眾生之上優越感，久而久之使得他們目空一切、傲視凌人，逐漸忘記了還有“謙遜”這種東西存在。
彷彿，除了同為神的其他者之外，不再有任何東西能夠令他們放在眼裡。
更不會在偶爾洞察到的一些小細節上，會去將這些東西擴大化，將還沒得及威脅到自己的可能性隱患，絕對扼殺在搖籃當中。
因為，他們是神，神就該有神位格，就得高高在上端著。
如果就一點不以為意的小事，就值得讓神去大費周章，那神還算什麼神吶?
神有神要思考、要做的事，忙著呢！
老六就不同了，但凡有點不對勁，他就會心心念念要把對方幹掉才罷休。
即便是在戰略上藐視了敵人，戰術也會謙虛地保持著重視。
想通後，莫甘娜恨那人恨得牙癢癢，但卻無可奈向，她現在也根本找不到對方在哪。
此役與天使交戰完後，惡魔是屬於以絕對優勢大勝的一方，穩賺不賠的。
可是，她現在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勝利是勝利了，但損失與慘敗比起來，似乎也啥沒區別。
大將中有阿託、黑風兩人殞命，高階惡魔也死了十幾個，低階的就不提了。
哎，那麼問題來了，天使沒賺，惡魔也沒賺，誰賺了？
好像…就只有老陰貨們賺了！
……
另一頭，小宇宙中。
心思暫時不再去關注的外界的張恆，正出神地觀察著面前擺放的，天使與惡魔的超級基因。
“奇怪，無論是原先的蘇瑪麗，還是後來的阿託、黑風、天使等，為何在他們死的時候，我都感知不到他們的意識體存在呢？”
張恆不得其解地想著。
他們就沒有意識體的麼？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在他一開始的那個地球文明裡，就有一位學者提出過一種大膽且浪漫的觀點；他認為現階段的人類人體，本質上就是一種智慧的“孵化器”，而所謂的智慧，其實是宇宙為了自我改造而誕生出的一種資訊結構。
具有智慧的物質，被稱為“智慧物質”，不具備智慧的物質被稱為“啞物質”。
宇宙的最終目的，是是把絕大部分的“啞物質”轉化成“智慧物質”，這一過程就是所謂的“文明的演化”。
他認為不是人類利用智慧改造自然界，而是智慧利用人類改造“啞物質”。
人類所謂的人體，曾經也是啞物質的一部分，如今的人體本質就是一種智慧容器而已。
所以，人類發展免不了要破壞自然環境，是因為逐漸強大起來的智慧，已無法再適應陳舊的生態規則。
人類身上聚集的智慧，一直在對抗生物圈的演化規律，一直在試圖獨立出去不受地球自然界的控制，這是智慧物種與非智慧物種的天然對抗。
唯有擺脫了地球自然界的控制，人類智慧才能夠真正可以邁向星空。
而張恆自己如今的“意識體”，也可以算是所謂的智慧，脫離原先的智慧物質，已經完成了擺脫自然界的控制這一階段。
而超神宇宙的所謂神體、超級基因，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也能說是智慧讓自己擺脫自然界控制的，一種手段。
如一開始蕾娜所說的；艦載式宇航，單純依靠飛船和脆弱的生命，必然不可能從一個星系活著飛到另外一個星系。
所以，智慧的本能迫使他們將自己去改造，不管是什麼樣的方法，總會殊途同歸，最終目的就是獨立出去，不再受原本的自然界控制。
也就是說，無論是張恆自己的叫法“意識體”也好，還是所謂的“智慧”也好。
兩者在還沒有離開“智慧物質”這個軀殼的時候，就一定會有“智慧、意識體”存在。
在張恆的概念裡，只要意識體沒有被滅殺掉，就不算是真正的死亡。
他在殺死阿託、黑風等惡魔的時候，並沒有刻意使用出滅殺意識體的手段，那他們的意識體是到哪裡去了呢？
還有，惡魔與天使持續成萬年的戰爭，惡魔數次被團滅，莫甘娜又是用得的什麼方法，將這些惡魔的意識體恢復，復活過來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