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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燭直勾勾地看著安成郡主,眼神受傷,語氣低落。

“阿孃說要補償我,說最疼我,都是假的嗎?我就知道,我樣樣不如縣主,給阿孃丟臉了……算了,我還是回鄉下老家去吧。”

安成郡主氣得胸口疼,面色都隱隱泛白,她深吸一口氣,放棄再給阿燭洗腦。

“不許說胡話,阿孃疼你,只會比疼如意更多一些。你想要的,阿孃自然也會為你辦到。快去選料子吧,過兩日阿孃帶你去赴宴。”

阿燭嘴角微揚,餘光掠過抱廈外的一個人影,眉眼彎彎,大聲道:“謝謝阿孃。我回去了。”

看著阿燭蹦蹦跳跳地消失在黑夜中,安成郡主臉上的笑容徹底不見,不屑地冷笑一聲。

憑她也配惦記奚瀾?

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白日做夢,恬不知恥!

阿燭哪能不知道安成郡主是怎麼想的,帶她赴宴是假,替如意縣主鋪路才是真。

但既然安成郡主想要這樣“疼愛”她,她自然得讓如意縣主好好看看,她毫不客氣,直接選了宮裡賞下來的料子中最好的那幾匹。

新衣裳剛做好,就迫不及待穿上去看如意縣主,把她氣得又哭又喊,嗓子都啞了,恨不得從紗幔後頭衝出來,撕了阿燭的臉。

阿燭因此而高興地多吃了一碗早飯,如果不是馬上就要赴流觴宴,她能每天兩身新衣裳,換給如意縣主看。

流觴宴的舉辦者是已故皇后的外家:宋家。

宋老太爺曾任兩朝太子太傅,又因皇后只生下一個女兒,斷不會出現外戚獨大的局面,頗受當今皇帝的敬重,這些年恩寵未曾斷過。

去往宋家的路上,安成郡主將阿燭好奇雀躍的神情收入眼底,微微一笑,柔聲引導。

“到了宋家,不必怕,你只管玩兒自己的,旁人說什麼,都不用放心上。”

這是阿燭第一次出現在外面,還是這樣大的場合,安成郡主卻叫她自己玩自己的?

當下不比後世,女子名聲關乎一切,一個在鄉下長大的孤女,從未受過任何栽培,到了那樣的場合,還無人指教保護,可想而知會鬧出怎樣的笑話。

阿燭猜出安成郡主的意圖,笑容愈發燦爛,感動地重重點頭。

“嗯!我不怕!我知道萬事都有阿孃兜底。”

安成郡主臉上的笑險些掛不住了。

阿燭面上笑吟吟,怡然自得,完全不受影響,但心中卻為死去的秦燭不平。

但凡安成郡主有一點腦子,也該知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秦燭再怎麼登不上臺面,也是她的女兒。

可見,在她的心裡,秦燭只是個用完就扔的棋子,她根本沒把秦燭當女兒看待,這才不覺得秦燭丟臉會影響到她。

阿燭十分好奇,秦燭和安成郡主之間到底有什麼仇什麼怨?本該親密無間的母女關係會落到這個境地?或許,可以在宴會上打探一二?

到了宋家,阿燭跟在安成郡主身後下了馬車,被下人引路到園子裡頭。

說巧不巧,半路便撞上了眉眼疏冷、不好接近的奚瀾。

“少池也來了。”安成郡主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親暱的態度叫人不禁側目。

“那日沒留你用飯,今日可不好再客氣了,等晚些時候與我一同走,莫要推辭。說起來,我也好久未見少煦了,你們兄弟二人怎麼沒在一起?”

真是灶王爺跑院裡——多管閒事!

奚瀾覺得那種被架在火上烤的煩躁滋味又回來了。

他冷冷地看著安成郡主,避重就輕道:“兄長有事,不勞郡主牽掛。”

安成郡主心裡也有些不虞,若非為著女兒,她又何必吃小輩的冷臉。

可她向來長袖善舞、八面玲瓏,慣會做面子功夫,因此和善一笑,才要開口,就被阿燭挽著手臂,堵了回去。

“阿孃,咱們快進去吧,有什麼話改天再說,省的別人以為我們杵在這做木樁,多不好看啊。”

安成郡主的臉色人頓時難看了一瞬。

更打臉的是,奚瀾一聽這話,當下撇開她們,自己走進去了。

就在即將邁進廳堂的前一刻,奚瀾微微偏頭,與阿燭不動聲色對視一眼,眼底洩露些許微妙笑意。

這張嘴真是討人喜歡啊!

宋家的下人領著安成郡主等人到風谷園。

流觴宴便是設於此處。

園外開左右兩個月洞門,男女各自入席,場面寬敞,由兩面木架刺繡屏風一分為二,隔開已示男女有別;

地面是挖出的細長且窄的水道,引進活水,山泉在日照下波光粼粼,清透見底,精緻小份的吃食順流而下;

水道如蛇類蜿蜒呈太極圖狀,年長的女眷屈膝而坐前頭,往下是三三兩兩掩唇說悄悄話的小姑娘們。

宋家的流觴宴秉承一如既往的高雅,不論大事小事,都做到盡善盡美。

安成郡主看見舉辦宴會的宋夫人,回頭對阿燭道:“我們大人說話,想必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也不愛聽,就過去找其他娘子們玩兒吧,玩兒的開心些。去吧。”

“好呢。”

阿燭眨了眨眼,甜甜一笑,頭也不回朝下頭貴女們所坐的位置走去。

她好歹也算是郡主府名義上的主子,卻連個服侍的人也不給她,真是鐵了心要她鬧笑話。

安成郡主以帕抵唇掩去嘲諷笑意,沒再看阿燭一眼,臉上很快換上和善笑容,融入士族夫人之中。

貴女圈這邊。

“......肯定是她,瘦得跟個猴似的。”

“跟在安成郡主身邊的,本該是如意。”

“噓——別說了,她過來了。”宋梧月聽著周圍人的議論,忍不住嗤了一聲。

阿燭環顧一圈,在六七道打量審視的目光下,走到宋梧月面前,禮貌詢問:“我可以坐這兒嗎?”

坐在宋梧月旁邊的戚真兒開口:“這是七娘......”

還未說完,就聽見宋梧月道:“來者是客,請坐。”

阿燭露出如釋重負的羞澀笑容,屈膝而坐,也不去理會那些一個勁打量她想從她臉上看出一朵花來的貴女們,自顧自倒了一盞茶,而後捧著茶盞嚐了一小口。

咦?是甜的。

這是甜水,不是茶!

宋梧月來不及出聲阻止,但看見小姑娘乖乖捧著茶盞小口喝著,眉眼舒展,就連左邊嘴角凹陷都透著純粹歡喜,又默默把話嚥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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