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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卿有個小毛病就是同一身衣服不喜歡連續穿兩天,糾結了一會兒,選擇了丁香色搭白色的衣裳,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又捂了湯婆子才往樓下走。

這麼些天等到春暖雪融得好些日子,不然買處宅子?總住客棧總有些不方便,非忽在江左訊息靈通,不如讓今兒就把事情辦了?打定主意,雲卿回頭便跟非忽如此說。

“小姐,你很喜歡這兒嗎?”非攻試探著問,不然怎麼會買宅子,難道要定居在這兒?

“挺好的,總住客棧沒有歸屬感。有了宅子就像有了家,要不,你跟非忽一塊兒去?仔細看看地段,清靜一點兒,寬敞一點兒,有地龍,交通便利,拎包入住那種最好。”雲卿說的很慢,非忽一字一句都記下來了。

非攻答應得很爽快,非然左右為難,但更想跟著雲卿保護她,所以頭也不回地在雲卿身後,往望江樓的地方去。

處處堆著皚皚白雪,只有道上被鏟了雪。大多人家這幾天都是閒下來的,所以這一路都稀稀拉拉地遇到有說有笑的一家人又一家人,但很奇怪,大家似乎都往同一個地方去。

似乎察覺到雲卿的不得其解,非然一邊掏出銀子給賣糖葫蘆的小販,順口就問了。

“您這給多了,沒錢找您。”小販推辭著非然遞出銀子的手。

非然吃了一口糖葫蘆,示意他收下,說:“這冷得天兒您也不容易,您就跟我們說說,且當請您喝茶吃酒了。”

“您二位是外地來的吧?在我們這兒有歌謠唱說‘秋登望江觀潮,冬至臨江踏雪尋梅’是人間幸事之一,去今日大家都望江樓下的南風洲內賞紅梅去了,聽說還有文人們在那兒寫詩作畫還免費寫字兒的,可熱鬧了!”小販說得眉飛色舞,令人神往。

雲卿沒多話,拉著非然疾步走,巴不得趕緊去瞧瞧,生怕趕不上趟兒一般。

不出一刻,雲卿遠遠就看到了熙熙攘攘,歡聲笑語的人潮。走近了,城樓下西邊的一塊石頭赫然寫著‘南風洲’三字,雖書著‘洲’字,卻完全沒在水中央,往拱門內進去就是一道堤壩,堤壩兩側栽種的正是紅梅。

果然如那小販說的,紅梅樹下有的文人打扮的在吟詩;也有宿儒在紅紙上寫著大字兒,周圍擠了很多人等著他落筆題字兒;還有在亭子里拉著二胡,吹著塤,人來人往。稍微小點兒的孩子騎在父親脖子上,咧著嘴笑開花;大點兒的男孩子們手裡攢著糖葫蘆,在大人們中間打打鬧鬧;女孩子們手裡握著開得豔的紅梅,和小夥伴低頭耳語。

真好!

人很多,非然寸步不離地跟在雲卿後面,不知道是他怕走丟還是擔心雲卿走丟,縱然雲卿帶了面紗,但渾身的氣質都難以不讓人駐足打量一番。這一眼看著就像某千金小姐帶了護衛翻牆出來見世面一樣。

可,雲卿的行為的確像沒見過世面。

糖葫蘆只吃了一口就遞給非然拿著,一會兒湊在人群裡看看棋局,一會兒拿著先生寫的對聯讚不絕口,一會兒又是和小孩子們手拉手玩耍,一會兒又對小攤前的面具有了興趣。

雲卿三步並作兩步踱到面具攤前,拿開面紗往嘴裡咬了一顆甜滋滋的糖葫蘆後,拿起一個豬頭面具突然朝後恐嚇道:“非然非然,猜猜看我是誰?嗷嗚!”

站在雲卿身後的人無動於衷,甚至有點想笑。不等雲卿反應,他身後的兩個彪形大漢已衝到前面來,威脅地環著雙臂。

“不不不好意思啊,認錯人了。”雲卿掃興地拿開了面具,難掩尷尬地跟人道歉,天知道是有多社死,多羞愧。

“阿大,阿二,不得無禮。”

正欲看清面前的肉牆是何人,抬頭便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眸子,眸子裡一閃而過的狠厲和慍怒,一絲不差地被雲卿接收到了。

黑紫衣袍,頭戴紫玉冠,身長八尺,劍眉星目透著不輕易讓人接近的清冷,高挺的鼻樑下是緊抿的沾了粉紅的薄唇,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是隱的桀驁不馴,又是誘人的性感,這樣的兩種特質竟然矛盾地融合在一個人身上。如此人物,若為愛沉淪該是什麼樣子的呢?雲卿有些心動了。

幾乎是看到正主的同時,恰好在視線撞上的最後一秒,雲卿不緊不慢地帶好了面紗。

“非常抱歉,嚇到公子,這個當做賠禮了,有事先告辭。”雲卿將手中吃了一顆的糖葫蘆不容拒絕地硬到江潮手裡,然後頭也不回地跑進人群。

疏遠有禮的微笑中是五分坦坦蕩蕩,三分不近煙火的清純,一分嬌羞,剛剛好。

“公子,大小姐和姑爺還在等著。”阿大含義不明地瞥了一眼被人塞了一串吃過的糖葫蘆,還出奇地沒有將人丟入江中餵魚的主子,有些看不明白。

“回吧。”江潮定定地注視著那個離去的身影,一股淡淡的香味似乎還縈繞在鼻尖。

其實在她帶上面紗那一刻,他看清了女子的樣貌,眼神中的坦蕩和進退有禮的疏冷清雅,猝不及防地打亂了他的脈搏。

還好她帶上面紗了,這樣看見的人便少了。

江潮的笑意又明顯了一些,轉身時鬼使神差地捏緊了手裡的糖葫蘆,他沒吃過這玩意兒,看上去好像很甜?

“阿二,暗中查一下,不要驚動,見過姐姐和姐夫後我需要看到她的全部資訊。”

這樣吩咐的語氣,作為下屬聽得多了,但今日,阿二卻覺得自家主子的話語裡竟然藏著喜悅和歡快?之前碰到這樣衝撞主子的人,大多被扔進江裡餵魚,也有的原地消失。

“諾。”阿二一絲不苟地應著,回頭便對上阿大波瀾不驚的眼神,小聲道:“沒看錯的話,剛剛那個是個姑娘吧?”

阿大點頭,“的確是個女的,還是個漂亮女的。”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閣主這是對一個姑娘上心了?多少年了?真是活久見啊。”阿二難掩震驚,若此時江潮回頭定會看見他睜得比牛眼還大的雙眼。

“趕緊去吧,可仔細些,這可是咱的閣主夫人,好好幹。”還得是他阿大,處變不驚,穩得一批。

江潮哪裡管得了下屬間風起雲湧的吃驚,背對著他們,嘴角都噙滿了笑意,若不是還顧及著自己的身份,他都要笑出聲了。其實那會兒他很想把人打包帶走的,他姐就是這麼搞定姐夫的,可話本子裡都不這樣。

不論是出於哪種原因,他不想讓她有不好的印象,畢竟是第一次想要接近一個人的衝動。父親說了,最寶貝的東西一定要徐徐圖之,越是想要擁有的越是不能急功近利。

走近人群的雲卿明顯能感受到一道灼熱和探究的目光在背後一直注視著自己,她只當不察,看見非然時裝作什麼也沒發生一樣,拉著他往前去看人作畫,剛剛她可聽見一群小姑娘說那個畫師先生貌勝潘安。

江潮眼見著她和一個男子說說笑笑地離開,知道那是她的兄長,雖有些不舒服,到底還是往回走,才離了幾步,便有穿著黑色短打的隨從迎了過來回話。

“公子,方才下面人傳來訊息說非忽在江左,好像還在調查出入江左的北國人,咱們要不要——”來人試探地說著。

“你打算怎樣?”江潮和顏悅色,聲音卻比江面上的薄冰還寒冷刺骨,這一反問倒叫來人嚇得頭也不敢抬。

阿大一挑眉,覺得這人沒眼色極了,“公子,非忽在這裡,難道說溫家的其他人也來了?莫非是和大小姐和姑爺同行的?”

“怎麼可能!就算那位主子還活著,皇帝的妃子也斷不可能出現在此處。除非是皇帝微服私訪,溫家小姐陪同。不然絕非可能!”阿二說完自個兒點頭以為如此,深深歎服自己的機靈。

“說什麼呢!”阿大伸手就往阿二後腦勺甩了一巴掌過去,口水幾乎噴到阿二臉上,“溫家和咱們江家是姻親,她可是大小姐的小姑子,注意你的措辭,信不信回去把你關小黑屋。”

“閉嘴。”江潮頭疼地撫著額冷著聲說。

兩人不約而同地都噤了聲。

“以後這種小事不用來回稟了,弋淵海閣一向說到做到,既然承諾了就不存在出爾反爾的事。”這話是對來人的,江潮說罷,眼裡的殺氣沒有絲毫掩飾,一個眼神阿大便知道怎麼做了。

“快看快看,那是哪家的公子,好生俊俏。”一女子驚呼。

“天吶天吶,我死了,這肯定比江家那位還俊吧!”另一女子應和。

“噓,那位就是江家閣主,讓他聽到你倆就沒命了。”一男子低聲阻止,小心翼翼地看向自帶氣勢的江潮等人。

“可不是,他最討厭別人評論他的外在了,噓!”旁邊的男子煞有介事地說。

四人的一番聲勢立即吸引了周圍玩樂的人們,一個兩個地都假裝做著其他事卻側目留意、打量。

江潮越聽,眸子裡的寒意越重,他的確最討厭別人說他長得,可也最討厭多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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