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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第一次做了,她害羞個什麼勁?

靳寒舟覺得許簡一這樣,多多少少都有點裝純了。

許簡一,“……”

手機鈴聲還在催命般地響著,許簡一實在是按捺不住,她抬手強硬地將靳寒舟的臉給轉開,然後她卷著薄被,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忽然就暴露在空氣間的靳寒舟不由挑了挑眉。

許簡一下床撿起地上的手機,見是室友韓子衿打來的,她下意識扭頭看了靳寒舟一眼。

卻不想這一回頭,便看到了不該看的,許簡一嚇得忙閉眼,把頭轉了回去。

這裡不方便接電話。

許簡一握著手機,將地上的衣服撿到腋下夾著,然後像只蟬蛹似的,一扭一扭地往浴室走去。

靳寒舟看著許簡一那怪異的姿勢,忍俊不禁。

只是片刻,他嘴角的笑意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不易近人的冷漠。

許簡一接完電話出來的時候。

靳寒舟已經穿上褲子,此時正赤著身,靠在床頭上抽菸。

他本就生了一張顛倒眾生,豔絕天下的臉,一雙清冷的眸子半掀半睜,一邊吞雲吐霧,一邊睨著她的時候,說不出的性感迷人。

許簡一不由想起第一次見他時,他也是這般,玩世不恭,桀驁不馴,宛如山林裡的孤狼,慵懶而傲慢。

靳寒舟看到許簡一出來,立馬跟招小狗似的,招了招手,

“過來。”

耳邊忽然響起男人慵懶而富有磁性的聲音,許簡一立馬從自己的思緒裡退了出來。

她眉眼彎彎,嘴角掛著微笑地朝靳寒舟走了過去。

靳寒舟在她走到跟前的時候,抬手一把將她扯進了懷裡,讓她坐在自己的腿面上。

“誰的電話。”

他一邊吐著菸圈,一邊用手在她那不盈一握的腰際來回摩挲。

“宿友,問我昨晚怎麼沒回去,應該是怕我出什麼事,特意打電話來問問。”

“嗯。”

靳寒舟好像只是隨意一問,問完便沒有其他的話題。

他將手裡快要燃盡的香菸捻滅在水晶菸灰缸裡。

跟著便捏著許簡一的下顎,吻了上來。

他嘴裡煙味很重。

許簡一難受地擰了擰眉。

一吻結束。

許簡一什麼都沒感受到,只覺得腦袋暈乎乎的,

她被煙味嗆暈了。

即便男人不是第一次抽完煙就來親她了。

但她至今,還是不太適應這樣的吻。

不過男人幾乎煙不離手,她要想繼續和他在一起,也只能自己慢慢適應了。

走神之際,許簡一冷不防地聽靳寒舟這樣跟她說,“領證吧,許簡一。”

“什麼?”

許簡一錯愕地看著靳寒舟。

“不願意?”靳寒舟微微挑眉,神色略微不高興了。

許簡一搖頭,軟糯地問道,“怎麼那麼突然。”

“突然嗎?”靳寒舟音色淡淡,聽不出喜怒,“我覺得還好。”

“要領嗎?”

他又問了她一遍。

許簡一定定地看著他,心裡大概有了猜測。

他未必是真的想要領證。

他或許只是被那位結婚的訊息給刺激了。

許簡一微微一笑,“好啊。”

對許簡一來說,只要能一輩子跟他在一起,無所謂是因什麼緣由結的婚。

靳寒舟好像是來真的,他對許簡一說,“那你回去拿一下戶口本,我們民政局見。”

“……好。”

許簡一有點意外,似乎沒想到靳寒舟竟然是來真的。

但她也不慌就是。

“那我現在回去?”

許簡一剛要下來。

誰知靳寒舟卻忽然將她放倒在床上,吻了上來,“不急,先做一次再去。”

許簡一,“……”

-

許簡一差不多有一個月沒回家了。

自從那日她和許知言一起被劫持,許家人卻選擇先救許知言的那一刻起。

她與許家的隔閡,越發的深了。

下了計程車,付了車費,許簡一緩緩走進這棟輝煌壯觀的別墅。

家裡的傭人看到許簡一從外頭回來,立馬迎了上來。

“一一小姐,您回來啦。”

“嗯。”

許簡一溫淡地朝傭人點了點頭,直接往屋裡頭走去。

傭人忽然上前攔在了她身前,“一一小姐,那個……”

見傭人擋在她身前,許簡一不由掀了掀眼皮,略微不解地看著那名傭人,“怎麼?”

傭人窺視了許簡一一眼,眼神透著幾分為難地說,“夫人和知言小姐正在客廳接待客人。”

許簡一秒懂傭人的意思,“我從後門進去。”

她說罷,直接朝別墅的後門走去。

許簡一轉身的時候,傭人看她的眼神,充滿了憐憫。

誰能想到呢。

堂堂許家二房的大小姐,回自家,都得走後門。

傳出去,別人不得驚掉下巴。

但許簡一卻習慣了。

從許簡一被接回這個家裡,從她第一次跟許夫人出去應酬酒會,卻出手傷人,讓許夫人丟盡臉面的那一刻起,她在這個家的地位,就極其尷尬。

許簡一拿了戶口本,便準備離開了。

許簡一下樓的時候,許家的養女許知言正好從樓下上來。

許知言是許簡一遺失後,許家領養的孩子。

當時許夫人因為不小心弄丟女兒而自責不已,還常常夜不能寐。

許振江也就是許簡一生物學的父親便去福利院,找了一個跟許簡一小時候長得有幾分相似的小女孩回來養,好藉此分散許夫人的悲傷,讓她重新振作起來。

許夫人把許知言當成了丟失的女兒,時刻的疼惜,二十四小時親身照顧,再也不敢疏忽一秒鐘。

許是因為許知言是自己一手帶大的,所以就算許簡一這個親生女兒回到身邊,許夫人的偏愛,也仍舊在許知言身上。

她愛養女多於親女。

尤其是在養女的襯托下,親女的一無是處,讓她很是嫌棄,甚至是無法接受。

許知言身上穿著大牌奢侈女裝今年夏季剛推出的價值一萬八千八的高定連衣裙,踩著同樣是過萬的高跟鞋,整個人高貴得像只白天鵝。

反觀許簡一這個穿著不知牌子,一看就是地攤貨的T桖加藍白牛仔褲的真千金穿的是真的寒酸。

看著許簡一這一身寒酸的打扮,許知言的眼底明顯掠過一絲嫌棄。

不過下一秒,她便親切跟許簡一打起了招呼,變臉是快之又快,“一一,你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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