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高利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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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威把合同丟到桌上，道：“行吧，趕緊簽了。”
秦川掃了眼那合同，不由挑眉：“你這是正規貸款嗎？怎麼我借50萬，卻只能拿到40萬？而且，利息太高了吧？”
呂威臉色一沉，沒好氣地吐出一口煙，冷冷道：“你沒擔保，手續費自然高點了。你到底籤不籤？跟你說，要不是看在小梨的面子上，我還不借呢！”
“你全身上下，衣服鞋子湊一起，能湊夠一百塊錢嗎？”
“銀行可能借錢給你這種人嗎？”
趙小梨的臉色同樣不好看，沉住氣，勸道：“秦川，你借款資質不全，能借到錢就不錯了！”
“再說了，這份合同，是算我的實習業績的，我能坑你嗎？”
“趕緊籤吧，威哥很忙的，別耽誤人家正事！”
趙小梨催促著。
秦川現在唯一能為她做的，就是簽了合同，這樣她畢業以後，就能直接轉正了！
秦川看著急切的趙小梨，眼中流露出失望。
本以為趙小梨心腸不壞，只是愛使喚人，誰知，竟給他介紹高利貸。
還算她的業績？
秦川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
是嫌他死得不夠快，要親手推他一把嗎？
也許，她從未把秦川當作平等的戀愛物件，只是一件工具，用完就丟，毫不珍惜。
“不必了，我不借。”
秦川把合同推了回去。
趙小梨臉色一變，憤怒湧上心頭。
“秦川，你什麼意思？”
“你知不知道我費多少口舌，才勸威哥借錢給你？”
“難道你想走正規渠道？都說了，你沒有能抵押的資產！你家那套幾十年的老平房，白送都未必有人要！”
趙小梨氣不打一處來，不知是因為秦川第一次違抗她，還是別的什麼。
呂威冷冷看著秦川，道：“說好的借，現在又不借，你耍我？”
秦川起身走人。
跟這種放高利貸的沒什麼好聊，他還得去醫院。
呂威怒了。
一個窮學生，憑什麼無視他的話？
“站住！”
“你不籤合同，我保證你這輩子都借不到錢，任何銀行都不可能放貸給你，我說的！”
“窮逼一個，誰慣的臭毛病……”
呂威怒斥，餐廳裡的客人們齊刷刷看了過來，所有目光匯聚在秦川身上，看著他與精緻的餐廳格格不入的窮酸打扮，不由神色各異。
秦川腳下一頓，回過頭來。
前世從屍山血海中走出的殺氣，於無形中散發，他目光蘊含威嚴，冷冷看著呂威和趙小梨。
呂威一窒，額上沁出冷汗。
此刻，他感覺自己被一隻兇殘的猛獸盯上了，彷彿下一秒，那隻猛獸就會撲上來，用利爪和牙齒把他撕成碎片！
呂威心下駭然，不自覺別開目光，不敢對視。
趙小梨沒有受到殺氣壓迫，但同樣心裡不是滋味。
她發現，秦川變了，不再是那個逆來順受的男朋友，彷彿變成了另一個，極具威嚴的，需要她仰望的存在！
怎麼回事？
秦川冷冷道：“差點忘了，我要跟你分手，再見。”
……
城市裡靜謐的夜晚，市醫院仍然燈火通明。
秦川來到母親寧桂蘭所在的病房。
“爸！”
秦川走到病床前，驚動了正在吃飯的秦長河。
“媽怎麼樣了？”
秦長河笑容苦澀：“老樣子。你不是去貸款了嗎，那個……”
秦川不答，反道：“爸，我還沒吃，你去醫院外面給我打一份炒飯，好嗎？”
秦長河點點頭：“好，那你看著你媽。”
看著父親離去的背影，秦川心裡百感交集。
幾個月的陪護，讓原本健壯的秦長河，身材已經顯得佝僂。而躺在床上的寧桂蘭，更是形容枯槁。
一場突如其來的病，足以把一個原本溫馨的家庭，徹底拖入深淵。
“有我在，深淵吞噬不了你們。”
秦川輕聲說。
前世，他是孤兒，從未見過爹孃。
而這一世，秦長河和寧桂蘭的養育呵護，讓他第一次感受到真正的親情。
縱然找回了前世記憶，過去二十多年與父母相處的點點滴滴，在他心裡仍如金子般閃閃發光。
他不但要徹底治好寧桂蘭，今後，更要盡為人子的孝道，報答父母之恩，也彌補前世的遺憾。
秦川運轉星經。
朦朧清淡的月華從窗邊幽幽而來，安寧的氣息瀰漫病房，旁邊床位的病人以及陪護，各個陷入沉睡之中。
秦川拿出路上順手買的一把小刀。
靈力覆蓋刀身，頓時讓小刀變得比手術刀更加鋒利。
他微微一笑，握住寧桂蘭的手，渡入靈力，鎮住疼痛的神經。
“媽，您馬上就能痊癒了。”
……
秦川萬年修行，早已通曉百家，尤擅醫藥丹學，曾有“丹仙”之稱。
給凡人手術治病，自不在話下。
用時不到五分鐘，秦川就完成了手術。
當秦長河帶著炒飯回來的時候，秦川也叫來了醫生。
檢查之後，醫生呆若木雞，滿臉不敢相信：“怎麼可能……”
寧桂蘭不但完全康復，而且在靈力的滋潤下，過去幹活積累的勞損全部不翼而飛，彷彿一下子年輕了十多歲！
眼看那醫生打電話叫人圍觀神蹟，秦川連忙要求出院。
回家路上，秦長河和寧桂蘭高興得像三歲小孩，不停唸叨著神仙保佑，對這場突如其來的奇蹟充滿感恩。
一旁吃著炒飯的秦川嘟囔著：“還是別謝了吧。”
各路神仙，跟你們兒子可有不共戴天之仇啊，才不會保佑你倆呢。
回到城中村的家，二老仍然激動得不行，秦川不得不再次運轉功法，取安寧之氣，才讓二老順利入眠。
盤坐在床上，秦川剛要運功修煉，手機響了。
“秦川，你回宿舍了嗎？”
趙小梨的聲音，溫柔了很多，像今夜的月。
“借錢的事，你再考慮考慮，我不是要你幫我完成業績，我沒那麼自私。可你總要為阿姨著想吧？胃癌是拖不得的……”
秦川不等她說完，直接結束通話，關機。
神經病。
……
翌日清早，秦川精神奕奕地收功。
一整夜吸納月光精華，他丹田處的靈力漩渦擴大了一倍以上，淬鍊後的身體，泛起淡淡的銀光，彷彿披上一層朦朧的星月之輝。
他來到院子裡，撿起一塊鵝卵石，用力一握。
喀喀喀……
鵝卵石碎為細末，簌簌而落。
“淬體境啊，久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