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難啃的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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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袁尚打算對袁譚痛下殺手，將他一舉殲滅。
但在聽到李典、樂進率軍直逼黎陽後，袁尚大驚失色，也是顧不得繼續收拾袁譚，趕忙將主力部隊收回。
在曹操率兵北上後，雙方激戰數場，但都以袁尚的失敗告終。
眼看著不是曹軍的對手，袁尚便只能龜縮在鄴城中，不肯再出戰。
雖然昨日司馬懿引蛇出洞，又擊殺一萬多名袁軍。
但此番過後，想必袁尚更不可能主動出城了。
楊凌看著桌上的沙盤，沉吟起來。
自從袁紹佔據冀州以來，他便將鄴城作為自己的巢穴所在。
經過這麼多年的苦心經營，如今的鄴城，可謂是固若金湯。
不僅城牆比一般的城池都要高大堅固，甚至還在沿著城牆根，開鑿出來一條護城河。
先前楊凌在擊敗張郃後，不是沒想過奔襲鄴城，透過黑火藥炸垮城牆，從而攻入城中。
但就是因為護城河的緣故，楊凌這才作罷，轉而去襲擊袁紹。
“岳父，小婿一時半會倒也沒有什麼好的主意，不妨咱們暫且先行攻城，看看鄴城的情況究竟如何。”
楊凌提議道。
“也好，就按你說的辦。”
曹操也沒有太過失望。
畢竟鄴城的情況擺在那裡，想要輕鬆拿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
次日一早。
曹操便帶著一眾謀臣武將，從黎陽出發，直奔前線的鄴城。
鄴城跟黎陽相距並不算遠，第三日晌午時分，楊凌便可以看到遠處的鄴城。
果然無愧於高城深池的形容，鄴城之高大雄偉，跟先前的洛陽比起來，也是不相上下！
此時的鄴城城門緊閉，于禁、李典、樂進、徐晃等大將，按照曹操吩咐，正率軍駐紮在城外。
收到曹操到來的訊息後，他們紛紛趕了過來。
“見過丞相！”
曹操微微點頭，問道，
“攻城工作準備的如何了？”
“回稟丞相，一眾攻城器械早已準備妥當。”
為首的于禁答道。
他們在城外駐紮，一方面是盯著城中袁尚的動靜，另一方面也是就地取材，打造各種攻城器械。
“很好，傳令下去，晌午過後，準備攻城！”
曹操沉聲道。
“喏！”
于禁拱手領命。
眾人簇擁著曹操進入軍營，很快便開始埋鍋做飯。
等到吃飽喝足之後，曹軍也正式開始了攻城！
“嗚嗚嗚……”
“咚咚咚……”
激昂的號角聲、沉悶的鼓聲一同響起，迴盪在戰場之上。
無數曹軍士卒殺了出去，一邊高舉著盾牌，一邊護送著各種攻城器械，朝城牆下衝去。
有曹操、郭嘉、荀攸等人在場，楊凌也是懶得去指揮。
他找了一處高坡，帶著趙雲、甘寧等人觀戰。
“你們說，丞相能拿下鄴城嗎？”
趙雲先搖了搖頭。
“鄴城太過銅牆鐵壁，城中又有數萬將士，更是有大量的糧草。想要短時間內拿下，只怕是夠嗆。”
甘寧不以為意地笑了笑，
“子逸兄，不如就讓我跟孟起將軍充當先登，絕對給你拿下！”
“不可！”
楊凌卻是搖搖頭，正色道，
“袁尚可不比高幹，鄴城也不是軹縣。想要拿下，必會付出沉重的代價。”
“你們既是我的屬下，若無必要，我也不希望你們去冒這個風險！”
聽到這話，一旁的馬超，心中不由得浮起一股暖流。
看來自己投靠楊凌，倒也不是什麼壞事。
正在楊凌等人談話間，曹軍士卒已然攻到了城下，開始將雲梯搭在城牆上。
城頭上的袁軍士卒，為了不讓他們順利攻上來，不僅瘋狂地傾斜著箭雨，更是將燒得沸騰的金汁潑下。
自從當年楊凌用金汁守城，擊敗黑山軍之後，此法便迅速傳播開來。
初次之外，袁軍士卒更是將準備好的滾石、檑木拋下。
不過眨眼的功夫，曹軍便是死傷慘重！
但臨陣指揮的曹操，卻是沒有半點波瀾，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戰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付出巨大傷亡後，曹軍終於第一次登上了城牆。
然而還沒等曹軍士卒站穩腳步，袁軍就劈頭蓋臉地攻了過來。
無數刀槍長矛戳來，硬生生又把曹軍士卒給壓了回去。
如此慘烈的情形，一直持續到夕陽西下。
眼看著今日想要攻克鄴城，已然是不可能的事，曹操只得長吐一口濁氣，悻悻地道，
“鳴金收兵！”
隨著代表撤退的鑼鼓聲響起，戰場上的曹軍如潮水般退了回來。
……
是夜。
大軍大營中，燈火通明。
眾人分列左右，卻都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無他。
只因為堂上的曹操臉如黑炭，明顯是在氣頭上。
今日攻城下來，曹軍損失了數千兵力，卻是一無所獲。
這如何不讓曹操惱怒。
他深吸一口氣，目光瞧向堂下眾人，
“你們可有什麼良計？”
眾人面面相覷，沒有一人吭聲。
畢竟鄴城的情況擺在這裡，想要一舉攻克，著實是有些困難。
“丞相，鄴城根深蒂固，最為穩妥的，就是將其圍住，等待袁尚不攻自破。”
荀攸緩緩道。
“此計雖然穩妥，但卻也不是沒有風險。”
郭嘉搖了搖頭，
“萬一孫權穩住江東，說服劉表一同出兵，那可就麻煩了。”
眼看著眾人都沒什麼好主意，曹操心頭更加煩悶。
他目光不經意地掃視一圈，卻是微微一愣。
“五官中郎將他人呢？”
眾人也是愣了一下，這才發現楊凌並沒有在場。
“好像戰鬥結束後，五官中郎將就沒有過來。”
曹昂不確定地道。
“去，你們速將五官中郎將給找來！”
曹操對典韋、許褚吩咐道。
如今眾人都沒什麼好的辦法，能將鄴城給攻下，只能指望楊凌。
然而在這個節骨眼上，楊凌竟然沒在場。
“喏！”
典韋、許褚領命，即刻帶著一隊士卒離開中軍大營，開始在營中尋找起楊凌來。
但當他們來到楊凌的營帳，卻只見到他的貼身女婢郭照。
“啊？夫君沒去見丞相嗎？”
郭照也有些茫然，
“今日他上戰場後，就沒有再回來，我還以為他去見丞相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