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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商議,就在馬車不遠處,想來鍾繇也在其中有所猜測。

張韓估計,這老東西知道自己極有可能會動手,所以先行推薦了這個叫做楊醜的人,至於他有什麼用,要見了面才能知道。

“鍾中丞肯定是知道些什麼,方才會這般提醒我。”

“你管他知道什麼,咱們去了之後,先和張楊結交,再透過董昭去結識楊醜,”典韋大大咧咧的說道,但卻也符合常理。

張韓點了點頭,“只好如此了,等到了野王,再做打算。”

野王為河東一縣,是張楊屯軍之地,且他將兵馬分成兩處,命眭固分一部分在另一側設營。

野王在雒陽的東北處,屯有兩萬餘兵馬,且還在不斷的招兵買馬,現在自然非常需要漢廷的錢糧支援。

得知天子使者到來的訊息,張楊又驚又喜,驚是猜測其中可還有別的深意,喜就是如果接受了封賞,繼續屯於河東,則算是名正言順,以大漢的名義了。

這樣一來,袁紹不會再輕易的兵鋒而向,此刻在城中衙署之內,董昭一襲黑袍、冠帽整齊,在身著戎裝的張楊面前告知了來使的前情。

同時也說了這次使團護衛的人員,“張韓字伯常,為人慷慨,足智多謀,而且能征善戰,是曹公麾下頗受重視的年輕人。”

“噢,還有,他被天子封青亭侯,屯騎校尉,在陛下面前應當也頗受器重,所以將軍不可怠慢。”

張楊取下頭盔,頭髮捆縛於頭頂,散落幾縷到額前,鬍鬚冗雜濃密,雙目有深。

他沉吟了片刻後,抬頭對董昭笑道:“我聽說過張伯常,而且,他與白兔有一段過往,若是沒記錯的話,數年前,白兔攻伐東郡,被曹公所敗,其中一戰便是這個張韓,那時他還是都伯,率四百餘人,守住了白兔四千多人。”

“無一逃走,只剩張韓一人,得劫來的戰馬,方才奔逃而走。”

董昭一聽就愣住了,忙問道:“將軍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

張楊繃緊的面色一鬆,道:“白兔親自說的,他一直還記得張韓此人,很年輕,有衝勁,而且狡猾得不像是普通的鄉勇。”

“他的評價是,如果張韓生在黃巾之中,也能成為大頭領,或許也是一方豪雄,至少能讓手下人為其賣命,足見此人恩威手段。”

張楊看著董昭,忽然情緒一定,語氣沉了下來,緩緩道:“公仁,你是否曾經見過張韓?或者與其有些許交情?”

董昭身體悄然定了一下,皺眉搖頭道:“未曾見過,若是說交情……在下的胞弟,對張韓推崇備至,曾多次寫信給我誇讚他的詩賦,贊為天下一絕。”

“呵呵,”張楊皮笑肉不笑的道,“居然還有詩才,這麼說來,此人應當是文武雙全。”

“好,既然你和他有交情,在接見之後,幫我去打探一下他的想法。”

“什麼想法?”

董昭覺得滿頭大汗,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知道張楊這是想保眭固的命,不過連張伯常都沒見到,雖然訪弟與他真有交情,但不代表我有。

但是,董昭現在在張楊手底下,頗受照顧,當年也算是被他從袁紹手下保住的,恩情還是要還。

這張楊……就是太喜歡保人了,簡稱“太保”。

當年保呂布,保了半天人家直接跑了,也沒打算來報恩,而且呂布還覺得是理所當然。

後來保眭固,眭固自黑山兵敗,兵馬散去後又因糧食而重新歸聚,現在眭固對他倒是很感激,可是黑山賊眾,和曹操的仇怨實在是太大了。

估計很難冰釋前嫌,或者,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才肯收降,因為此一時彼一時,現在不是當年他收青徐眾的時候。

曹操不需要這些曾有大仇的賊寇,退一步說,就算是他肯收降,張韓的性格……又會如何呢?

其一,張韓受寵。

其二,張韓曾為都伯,手底下的人都死在了眭固手中。

其三,萬一張韓的性格十分激進且記仇,他必會刁難。

那這事態就不簡單了。

張楊輕鬆的笑道:“先生這就是懂裝不懂了。”

好個董裝不懂。

董昭心裡苦澀的想道,自己雖然善於裝蒜,但也不是任何時候都想遇到類似狀況。

“白兔記得張韓,那張韓應該也會記得白兔,去探一探他的態度,是否還要記念當年的仇怨。”

大家都是帶兵的人,很明白一個都伯手底下的子弟兵,感情有多少。

各將軍所帶的部隊,除非是那種終日打罵軍士的,否則都不會反叛,而且在戰場上會悍不畏死的護住頭領,這是常事。

既然有這樣的感情,張韓就很難忘掉當年的仇。

若是他忽然見到眭固,難免會想動手,現在最怕的是他忽然見到眭固,認出了當年的賊匪,忽然暴起動手。

張楊想把眭固保下來。

董昭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低下頭來想了想,抬起頭之後道:“我聽說過張韓的一些流言,他這個人,好像非常貪財。”

“貪財……”

張楊聽見這話,倒是覺得張韓一下子這個人親近了許多。

有弱點的人,心裡就會有價碼,只要對他給予了足夠的利益,或許就能壓下內心的仇怨。

甚至,他此次如果來發難,那麼他的出發點未必是仇恨,很可能也是要一份價碼。

但不管是不是,他們如果能做足了態度,或許張韓的仇恨就會自然而然消退。

“張韓,為何貪財,天生如此,還是因為窮困潦倒?”

“不知道,”董昭搖了搖頭,他也沒見過張韓,只是聽說過他的一些事蹟,“不過,我知道張韓此人乃白丁出身,並非是什麼貴胄門庭,所以貪財或許是自小就養成的。”

“吾弟的來信也說過,張韓貪財但豁達大方,喜宴席交友,好與人把酒言歡,許多絕妙的詩作,基本上都是出自於宴席之上,而張韓一直聲稱自己不過一間宅院而已。我猜測這樣的人,當是豪士心態,取而無度,用之無悔。”

“好,我明白了。”張楊露出了笑容,微笑著看向董昭。

他心裡已經有數了,張韓屬於狂生豪士,應當也是個不錯的人。

此情,可以告知眭固,讓他先行討好,或許能和張韓講和。

而且,張韓雖然受寵,應當也不可能如此魯莽,現在他們可是要歸降於天子,大家都是漢臣,又何必如此。

……

野王城外。

“啊?”張韓啼笑皆非的看著曹昂,“眭固字白兔?哈哈哈……”

張韓直接忍不住笑出了聲來,“武猛之人,竟然有這樣的字,白兔,哈哈哈!兔兔……”

他一想到一名殺伐果斷的賊寇匪首,竟然會有兔兔這樣的表字。

這不就是魔法少女xxx嗎。

曹昂本來不覺得有什麼奇妙之處,但是聽見張韓嗲著聲說“兔兔”的時候,心裡不免有些反感。

不過很快冷靜下來後,道:“伯常,伱打算怎麼做?”

“張楊素來勇猛精悍,在河內佔據了多年,想要在他的地盤上殺眭固,沒那麼簡單。”

典韋和高順都保持了沉默,他們當然不會左右張韓的想法,甚至不會進言。

張韓坦然的笑著擺擺手道:“沒事沒事。”

老辦法,將功補過。

張韓很瞭解,主公要的是河內,至於河內太守是誰人來擔任,其實不重要。

或者說,沒有張楊,對主公來說比較重要。

“伯常,你若是殺了他,他的兄弟定然會記恨於你,豈不是始終難以安寧?”曹昂還是覺得張韓會動手,不因為別的,就是一種感覺。

“所以人才有感情呀,”張韓沒有回答是與否,“因為有情有義,所以才相處得有味道。”

晚上,到達野王的使團給張楊送上了封賞,而後張楊擺下筵席,款待使者,在筵席之後,又單獨有人請了張韓等飲酒。

在此之後,在河內贈予了一所宅邸,裡面存放了數百金,幾十罈美酒,還有無數布匹與玉石。

在送達至府邸後,一名張楊身旁的親信副將把張韓留了下來。

“君侯,今日這宅邸,還有宅邸裡面的東西,都是眭將軍所準備,他想結交君侯已經許久了,還請君侯考慮一番。”

張韓朝著他示意的方向看去,看到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人在馬車上掀開窗簾。

於是,張韓徑直走了過去,看清了此人,連邊胡,頭比較大,臉上有些許斑駁傷疤,咧開嘴沉聲的說道:“張君侯,別來無恙啊。”

“倒是沒有所謂的別,我們之前也不認識吧?聽說將軍字兔子?”張韓咧開嘴笑著。

“白兔。”眭固冷著臉說道,他感覺張韓笑容裡充滿了奇怪的諷刺意味。

“本將聽聞了君侯的功績戰績,令本將心生敬仰,這些宅邸、金銀錢幣,滿院的布匹,都是本將表達敬佩與仰慕之情的心意,還請君侯收下。”

“日後,你我同為大漢將軍,為漢廷征伐,儘管以前有各為其主的時候,也該冰釋前嫌。”

“我聽明白了,”張韓微微點頭,“那就多謝將軍了。”

“呵呵呵,”眭固笑得頗為狡黠,用一種耐人尋味的眼神向宅邸裡挑了挑眉,道:“本將還聽聞,君侯喜好美人,這宅邸裡的某些房屋,置下了一些……妙婦。”

“君侯可盡情去推門。”

臥槽,會玩兒啊孫賊,張韓心說道,告訴你院子裡的房間裡有美人,但是不告訴哪個院落。

自己推門去找,每一間都驚喜,這眭固也是享樂的箇中好手了。

“呵呵,”張韓笑而不語。

兩人相互點頭之後,馬車逐步離去,張韓回到宅邸門口,揹著手審視這一間宅院。

旁邊張楊的副將看著此景,以為張韓很滿意,故而滿臉堆笑的拱手道:“君侯,今日筵席上您飲了不少酒。”

“早些歇息吧。”

“有心了,”張韓淡淡點頭,始終盯著這宅邸,又下意識的問道:“這一間宅院,有多大?”

那副將笑道:“堪比衙署與各部將軍的家邸,有三十間房,三座大院,足夠君侯及部署居住了。”

“可容上百人。”

這副將走後,典韋到張韓面前挖著鼻孔,搖頭道:“還沒你給俺的那間一般大。”

“是,眭固說這宅邸裡,內院的每一間房都置下一名妙婦,”張韓衝左右笑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金屋藏嬌吧。”

“他這是討好你,”典韋笑著說道,“那我叫兄弟們去快活快活。”

“我反正不去,我去鍾中丞家睡,你們隨意,”張韓覺得這裡面有鬼,也不知道這多疑的性子從何而來。

反正他此刻更為冷靜,且隱隱覺得不安,並沒有那種見到美人就失去理智的浪漫情懷。

總之,插花這種事情,一定要在絕對安全的環境才行。

否則當你正在拤拤拤的時候,有人撞門而入,容易產生陰影,張韓前世經歷過,所以今日毫無興趣。

“那俺也不去了,”典韋意興闌珊,“俺護著你。”

兩人將宅邸分給了高順,讓高順安排營中有興趣的兄弟去,不過黑袍甲騎軍紀嚴明,張韓不去,竟然沒有人去。

所以大家一起去了鍾繇下榻的宅院。

鍾繇亦未寢,持劍逐韓於中庭。

追逐了一會兒,給小老頭累得氣喘吁吁,靠在庭柱坐著歇息,盯著張韓看。

“人家贈你宅邸,你,你,你跑來擾我做甚!?”

“宅子裡住滿了人了,我就不進去了,”張韓咧嘴一笑。

“呵呵,”鍾繇怒極反笑,而後聽完了張韓解釋,他笑容就凝固了。

思索一會兒,道:“你懷疑,這些都是戰死將士的家眷,或者是俘虜而來的眷屬,是吧?”

“是,”張韓毫不遲疑的點頭,“如果我幹了,或許什麼事都沒有,但絕對沒有好處。這張楊、眭固,在獻好的同時,還埋了點隱患在裡面。”

“君侯,你好聰明啊……”鍾繇靠在柱子上,深深地看著張韓。

從這一刻起,他要重新再審視一下這位年輕儒生了。

他今夜若是去宅邸裡睡了,接受了張楊和眭固的好意,那河內將士定然會對張韓頗有不滿,因為這些女子,有可能之前乃是他們友人的妻妾。

也有可能他們有些人,本就頗有情誼。

不管怎麼說,張韓今夜的處置,沒有任何令人感到不適,除了自己。

鍾繇盯著張韓看了一會兒,沉聲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張韓笑道:“把訊息傳出去,讓河內將士知曉。”

“久聞君侯,喜好財物,鍾氏的錢財不也……怎麼人家送一大所宅邸,難道就不曾動心?”鍾繇試探性的問道。

張韓笑而不語,倒是典韋哈哈一笑,也是不語,神情中充滿了不屑。

鍾繇明白了,張韓號稱只有一所宅邸,那宅邸肯定很大。

更更更!!!最近幾天,確實有事忙碌,但也堅持沒斷,現在恢復多更不可再歇!

好多人一看更少了,就說什麼“哎呀,冰魄銀針”、“短小”、“持續力堪憂”什麼的,沒道理。

我這就回來開更了,我是深海巨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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