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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清歡深吸一口涼氣：“此話怎講。”
葉凡猶豫許久，說道：“……直覺吧，總感覺依依身旁不太會出現這麼正經的朋友。”
“啊切！”
在牡丹苑中修煉吐納的某人打了個噴嚏。
“試試便知道了。”
蘇清歡挽住葉凡手臂，平靜道：“走，去吃那家烤肉。”
兩個人進店，明明是吃飯的時間點，店內客人卻比較少，跟附近幾家需要排隊預約取號的餐廳形成鮮明對比。
葉凡頓時知道了。
這家味道肯定不好吃！
果然。
就見柳依依的好朋友‘沈雅’吃了兩口烤肉後，便嘆息著放下筷子。
“肉還行，這蘸料……是真難吃呀。”
她抬起頭，正巧看到葉凡坐在旁邊桌子上，心頭頓時一跳，然後又看到了挽住葉凡手臂的女人。
頓時血壓飆升！
好好好，好你個葉凡，又跟你那合歡宗的邪修師父成雙入對了是吧。
呸。
兩個人貼這麼近，太不知廉恥了！
所以她美眸含煞，狠狠瞪向葉凡，全然沒有了最初在公司相遇時的友好。
是的。
崑崙墟聖女沈嫿連裝都不想裝了。
葉凡挑眉：“沈雅，我記得我沒得罪過你吧？你似乎……很恨我。”
“沒錯，我恨不得將你抽筋剝皮！”
“……”
這幽怨憤恨的語氣，讓蘇清歡神色狐疑看向寶貝徒弟。
她開始懷疑葉凡是不是把人家姑娘睡了不想負責，否則那極致的恨意是怎麼回事。
只是……
任憑蘇清歡如何感應，都沒感覺到對方體內有半點靈氣，更別談是純陰之體了。
是葉凡想多了？
還是……
這女人的偽裝已經到了天衣無縫，連她都看不出來的地步！
蘇清歡不知道，但她想嘗試一下，指尖把玩的筷子輕輕向上一拋，如同一道利劍般殺向沈嫿。
其上攜帶的恐怖威壓，讓葉凡這位金丹中期都為之膽寒，不過瞬息便來到沈嫿眉心一寸位置，然後——刺入其中！
蘇清歡柳眉輕皺。
她看著筷子刺破面板，讓那雪白額頭滲出一縷鮮血，可那書香氣十足的女子只是瞳孔驟縮，然後聲音發顫道：“你們……你們想做什麼！”
說罷。
竟情緒激動到兩眼一翻暈了過去，身子軟弱無力的倒在餐桌上。
“沒有防禦，沒有靈氣波動，更沒有本命護身法寶……她，是普通人。”
蘇清歡嘴上如是說著。
但相信徒弟直覺的她，還是坐到沈嫿身旁，伸出手在對方身上摸索了一陣，並散發神識進入對方識海感應，依舊一無所獲。
“是普通人。”
蘇清歡遺憾道。
葉凡握緊的拳頭緩緩鬆開。
純陽之體的壽元詛咒如同緊箍咒般讓葉凡時刻不敢忘。
他已經錯過了柳盈盈跟閨女葉子的五年，未來……他想永遠陪伴著她們母女。
但連師父蘇清歡都說這是普通人，那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機率，是他的直覺有誤。
他苦笑道：“是我著相了。”
蘇清歡指尖輕輕一抹沈嫿額頭，那被筷子刺破的傷口緩緩恢復。
兩個人起身離去。
拿著選單趕來服務的服務員人都傻了，誒誒誒，客人呢？
好不容易來一桌客人，怎麼突然就不見了……
等等。
旁邊這桌女客人怎麼趴在桌子上了？
就在服務員手忙腳亂準備叫店長時，昏迷的沈嫿突然睜開眼睛。
她小心翼翼看向四周，沒見到葉凡跟他那邪修師父，頓時得意的揚起嘴角。
我暈了。
但我是裝的！
還想試探本聖女？
簡直是班門弄斧！
百面千幻那可是上界流傳下來的極品法器，還能讓你們這對合歡宗的邪修看出端倪？
不過沈嫿心底知道，自己以後得更加小心行事。
“那個該死的葉凡，究竟是怎麼覺察到我有問題的！”
沈嫿嘀咕道，還有……她明明不是純陰之體，那個葉凡為何老懷疑她是？
“哎，山下真是危險，要不是為了依依姐，我早就回了崑崙墟。”
沈嫿暗下決心。
決定了，得加大力度把依依姐追到手，然後忽悠她去崑崙墟修仙，這樣她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想到她們攜手修仙縱橫天下的畫面，頓時忍不住捂住臉，害羞的嘿嘿笑起來。
“……”
書卷氣十足的知性大美女，像個變態痴女笑起來，許是反差太大了，嚇得那位男服務員蹬蹬蹬後退數步。
……
……
驅車離開三月裡商場。
回家路上。
蘇清歡安慰道：“葉凡，別灰心，純陽之體與純陰之體互為陰陽，本就是一樁因果，我相信那位純陰之體很快就會再次露面的。”
“嗯。”
葉凡重重點頭，雖然‘沈雅’並非純陰之體，但至少排除了她的危險性，放心對方待在華上公司了。
這算是唯一的好訊息吧。
雞鳴湖畔。
蘇清歡飛回湖心島上，換了一套衣服，畢竟吊帶長裙實在不適合她。
最最重要的是，絲襪被葉凡那小混蛋給撕碎了……
換了一套綠色紗裙，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一個鏤空的木質燈籠，其內燭火無風自燃。
踩著夜色。
蘇清歡來到木屋外，坐在岸邊石階邊緣，望著水波嶙峋的湖面發呆。
這一天逛街逛的太累了。
蘇清歡脫掉鞋子，將玉足探入水中，愜意的眯起眼。
“嗖——”
一縷清風順著湖面吹來。
蘇清歡定睛一看，赫然是清風劍。
她嫣然一笑：“清風，過幾天我就要走了，你跟不跟我一起？”
清風劍下意識點動劍身。
只是聽到雞鳴湖深處的龍吟聲，又遲疑片刻，而後堅定的晃動劍身。
這年頭，連一把劍都有了心上人。
而她……
蘇清歡嘆了口氣，臉上神色說不出的悵然若失。
若她不是玉女觀觀主，也沒有踏上修行路，會不會如今正在相夫教子？
“嗡嗡嗡！”
清風劍震顫，劍意帶著三分冰冷。
蘇清歡輕聲道：“我知道葉凡又被人盯上了，放心，有我這個師父在，沒人能傷到他。”
是啊。
葉凡還有師父，能尋求依靠。
可她，已經沒有師父了。
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蘇清歡望著那一輪皎月，呢喃自語道：“師父，歡兒想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