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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方沐接下來的話，瞬間吸引了陳實的注意力。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許默已經知道601室的命案了。”
“啊！？”
陳實聞言，大吃一驚，道：“這怎麼可能？他是怎麼知道的？”
方沐看著影片被定格的畫面。
正是劉濤臨走前和許默對視的畫面。
陳實順著方沐的目光看去，像是一怔，旋即就反應過來。
“劉副隊長？是他告訴許默的？”
說完，陳實就搖搖頭，自我否定道：“這怎麼可能呢？他可是老警察。”
“呵呵……”
方沐冷笑一聲，冷聲道：“有什麼不可能的？越是老警察越容易犯低階錯誤。”
“這……”
陳實聞言看著方沐，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此時，陳實的內心是很複雜的，既感到詫異和震驚，又覺得放鬆，同時還有點兒幸災樂禍。
不過，陳實可不敢把這些情緒表現出來，畢竟方沐現在正在氣頭上，他可不想捱罵。
方沐並沒有注意到這些，此刻的他，是非常憤怒的。
一天之內，先是陳實這個新人犯錯，現在劉濤這個老刑警也犯了同樣的錯誤，這讓方沐有些難以接受，也難以理解。
可不管他如何憤怒，事情已經發生了，他能做的就是想辦法儘可能的挽救。
想到這兒，方沐深呼吸一口氣，繼續檢視影片。
很快，他又發現了異常。
許默確實是突然暈倒的，不過，在暈倒之前，觀察員已經進入審訊室，他抓著觀察員的手，小聲說了什麼。
看到這兒，方沐連忙開啟錄音，調到相應的時間節點。
只是，許默聲音太小，觀察員情緒又太過於激動，他根本沒辦法聽清楚。
只隱約聽到現場、方沐、還有幾個字眼。
方沐還是不死心，把音量調到最大，可還是沒聽清。
於是，方沐轉過頭，對陳實說道：“立即打電話給觀察員，問他在什麼地方，還有方沐昏迷前跟他說了什麼。”
“是。”
陳實連忙掏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
結果也很快出來了。
“許默說：讓他告訴你，現場有第五個人。”
說完，陳實一臉疑惑地看著方沐，問道：“師父，許默這話什麼意思啊？”
方沐聽完也是一愣。
說實話，他現在也有些懵。
但老刑警就是老刑警，結合影片和601室案件，方沐很快就想明白許默這句話什麼意思了。
“他是想告訴我們，404案件的案發現場，除了第四人之外，還有第五個人存在。”
“啊！？”
陳實大吃一驚，道：“第五個人？”
旋即，他就想到了什麼，問道：“是我們之前在601室發現的死者嗎？”
方沐想了想，搖搖頭，道：“可能是，但我覺得應該不是。”
“不是！？”
“這麼說，當時在現場的，除了三名死者和許默之外，總共有六個人？”
方沐看了一眼陳實，沒有說話。
說實話，他也被許默這大膽的猜測給震驚到了，但更多的還是疑惑。
陳實繼續問道：“許默是怎麼判斷，現場還有第五個人的？難道他看到了？”
隨即，陳實就搖搖頭，自我否定道：“應該不是，如果他看到了，之前就應該告訴我啊。”
“既然他沒看到，他又是怎麼知道現場還有第五個人的？”
陳實想不通的地方，正是方沐感到疑惑的地方。
經過許默這麼一提醒，方沐感覺自己好像抓住了什麼，可到底是什麼，他現在還不清楚。
又看了一遍監控影片和錄音，方沐還是沒有想明白。
他知道，自己著急了，必須先冷靜下來，才能更好地思考問題。
於是，方沐站起身，朝門外走去。
恰好這個時候，二號審訊室的門也被開啟。
魯偉走了出來，看到方沐和陳實，連忙上前打招呼。
“方隊長，陳警官，又見面了啊，你們怎麼還沒下班？”
陳實本來就不喜歡這個人，面對魯偉的熱情，他只是點了點頭，就不再理會對方。
方沐看到魯偉，卻是一愣，詫異道：“魯偉？你怎麼還在這兒？”
魯偉解釋道：“負責詢問我的警官，臨時要開會，可能是把我忘了吧。”
方沐點點頭，隨口問道：“筆錄做完了？”
“做完了，該交代的我都交代了。”
“既然筆錄做完了，就早點回去吧，時間也不早了。”
“好的，我這就走。”
嘴上這麼說，可魯偉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方沐皺了皺眉頭，問道：“你還有什麼事兒嗎？”
“其實也沒啥大事兒，我就是想問問，剛才隔壁發生了什麼？我好像聽到了許默的名字？”
“魯偉，這不是你該問的，趕緊走。”陳實連忙說道。
“不好意思，職業習慣了，兩位警官請見諒。”
但魯偉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
方沐也有些不耐煩了，問道：“有什麼事兒就一次性說完，我很忙的。”
魯偉尷尬一笑，道：“本來是想問問，方隊長啥時候方便接受採訪，但現在看來，方隊長短時間是沒時間了。”
方沐還沒說話，陳實就說道：“既然你知道還問，是不是茶還沒喝夠，想再待會兒啊？”
魯偉聞言，連連擺手搖頭道：“喝茶就不必了，我這就走，不打擾兩位警官了。”
說完，魯偉就快步離開。
只是臨走前，他深深看了一眼方沐和陳實，眼神閃爍著莫名的光芒。
陳實看著魯偉遠去的背影，皺眉道：“這人一看就不是啥好人，我很不喜歡他。”
方沐聞言，瞥了陳實一眼。
陳實以為方沐又要訓斥自己，連忙說道：“師父，我錯了，我不該在背後議論別人的。”
然而，方沐這次罕見的沒有生氣，反而深以為然地點點頭，道：“這傢伙確實不是啥好人，我也不喜歡他，以後你離他遠點。”
“啊！？”
陳實聞言，瞬間愣住了，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向方沐。
他沒想到，心思都在案子上，一向很理智的方沐，居然也會討厭某個人。
方沐看出陳實在想什麼，笑了笑，問道：“感覺很意外嗎？”
陳實下意識點點頭。
“沒什麼好意外的，我也是人，也有自己的喜怒哀樂，討厭一個人不是很正常嘛，但這並不會影響我的判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