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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肆這兩天抓弟弟徐妄練出了速度,一把抓住了它的後頸,才救了它的小命。

可是小靈獸卻不領情,一邊掙扎一邊對他齜牙。

徐肆看它一眼,就隨手把它定住了,放在桌上。

小靈獸:“……”怎麼都喜歡這麼對它?!

“他們不會不要你的。”鬼王宗宗主對著這麼一個平平無奇的小靈獸,難得耐心地說道,“很快就回來了。”

白玉舟上,楚倚陽問:“蓬萊一族作為神君安排的後手,在這裡鎮守了那麼多年,對冥海里發生的事情一清二楚。我要請島主解惑的是,神君去了何處?他可知‘小神君’找不到他,在幽冥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找到了我頭上?”

聽到這話,蓬萊島主的目光微微起了變化。

冥海里發生了什麼,另外三境又發生了什麼,他當然是知道的。

只是按照原本他對幽冥之下那個存在的瞭解,他以為對方鎖定的是北堂寒夜,只等他瘋狂之後,就能讓他成為他在地上的代言者,在此界燃起戰火。

可是沒想到,鬼君真正的目標埋在底下,竟然是找上了合歡宗?

他審視著楚倚陽,沒有在他身上找到鬼君喜愛的傀儡特質——強大、破碎、殺戮、毀滅,他跟北堂寒夜就是完全相反的兩種人。

但蓬萊島主知道,他說的是真話。

而不管鬼君的目的是什麼,都不會是好事。

他向楚倚陽發出了警告:“跟他接觸是一件很危險的事,不要回應,不要觸碰。”

鬼君不能離開幽冥,不能掙脫神君設下的封印,只要不去主動接觸,他就做不了什麼。

如果是其他人,得到蓬萊島主這樣的警告一定會言聽計從,可楚倚陽不一樣。

追本溯源,他現在會身在這個世界,都是因為幽冥之下的人。

對著這個世界的監察者,他不方便說太多,只是表示了對蓬萊島主好意的感謝:“我知道其中的危險,定會謹慎行事。”

不過比起跟鬼君打交道有多危險,他更在意的是神君還在不在這個世界。

別人溝通不了神宮,但像蓬萊這樣出自神君之手的監察守衛者,他們肯定能。

他觀察著蓬萊島主的表情,繼續說道,“在冥海之外的世界,雖然神廟依舊香火鼎盛,人間的信仰依然是神君,但是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得到神君的回應,人間也再無神蹟,神君還在此界嗎?”

楚倚陽問完,就耐心地等待。

對方並沒有立刻回答,空氣中一時充斥的只有海浪拍擊船舷的聲音。

北堂寒夜在他身後,陪他一起等待蓬萊島主的答案。

長久的沉默之後,蓬萊島主最終開口應證了楚倚陽的猜測:“我們也已經很久沒有得到神君的回應。”

在神君離去的開始,幽冥之下的鬼君還能夠耐心等待,除了在冥海這一邊、在他的信徒面前展現一些神蹟,會到另外三境去搞一些小動作,給兄長留下的守衛找一些麻煩。

他把這視作跟蓬萊守衛玩鬧的樂趣,算是漫長時光中的消遣。

但隨著等待的時間越來越長,他的耐心被逐漸消耗,這些“小遊戲”就開始脫離了遊戲的範疇,給人間造成了不小的危害。

“神君離開之時告訴過我們,他很快就會再回來。”

在這個世界之外,還有三千世界,廣袤宇宙,神君離開自然是有事要做。

不過他也給蓬萊一族留下了跟他聯絡的方式。

只是當蓬萊試圖將這裡的情況告訴他,讓他快點回來安撫幽冥之下的那位時,卻發現他們發出的資訊也石沉大海了。

“就像中州神宮跟它的主人失去聯絡一樣,神的眷屬也再得不到神明的回應。”

楚倚陽聞言,陷入了沉思。

一個世界的神再厲害,也是屬於這個世界的一部分。

不易隕滅的屬性讓他們成為了比這個世界的基石更加穩固的存在。

就算這個世界再覆滅千百次,作為神明,這對兄弟也不會隕落,何況這裡一直保持著完整。

所以哪怕他離開了此界,在虛空中遨遊,隕落的機率也不大。

蓬萊應該是能夠聯絡上他的,如果他們都不能,那自己更做不到了。

但鬼君卻偏偏認定,失蹤的神君只有自己能找到,那就說明一件事——

他跟自己一樣,不是屬於這裡的人。

楚倚陽心中一震:“這個世界曾經有人來過?”

他立刻讓系統在資料庫裡查詢有沒有相關的記錄,儘管這是個樣式老舊的個人系統,但在來到他手上之前,也是一直放在局裡,應該有記錄。

系統開始了查詢,楚倚陽則繼續向蓬萊島主詢問:“中州神宮現在是什麼情況?在神君離開之後上去了那麼多人,有人離開了此界嗎?”

雖然很快他跟北堂寒夜也要上去一探究竟,但是眼前有了解情況的人可以問,他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收集情報的機會。

在系統介面的閃爍中,楚倚陽見蓬萊島主目光有些奇異地看著自己:“沒有。”

顯然,之前蓬萊島主沒明白為什麼鬼君會選擇接觸他,但是現在他知道了楚倚陽的特殊之處。

一直沒有開口的北堂寒夜到了此刻終於有所觸動,蓬萊島主聽他向自己確認道:“島主的意思是,這麼多年從四境三海被接引到中州神宮去的修士,都一直停留在神宮,沒有人真正離開此界?”

“不錯。”蓬萊島主緩緩地點頭,“所以才會有人上去了,又再下來。”

楚倚陽只以為他指的是謝無箏,再想要深入細問的時候,就聽他說道,“你們也很快能夠上去,到時就能親自去看神宮上面如何了。畢竟我不能上去,未曾親眼目睹,所說的一切不免有所疏漏。”

銀髮紫眸的島主說完,又對兩人微微地笑了笑,彷彿完全不覺得自己說了多荒謬的事。

以他的修為境界,不能引動神宮的接引清光,邁出最後一步,說出去誰也不可能相信。

就算是北堂寒夜聽聞這話,也只當做是他的本心如此,不願離開。

可是對神君的來歷有全新的猜想,對前輩的思維有所認知的楚倚陽,卻從其中聽出了不同的含義。

白玉舟上,他若有所思地朝周圍望去,目光掃過這些銀髮紫瞳、與此界生靈都不同的蓬萊人,又再重新回到蓬萊島主身上,然後問道:“古往今來,蓬萊一族是不是就是你們這一群人?蓬萊島主從始至終,就只有你一個?”

一時間,白玉舟上的蓬萊族人都朝著他看了過來。

就同蓬萊島主不應該說出那番話一樣,今日換了誰在這裡,都不會問出這樣一個問題。

人力有時盡,只要沒有離開陸地,到中州神宮去,就依然是人,壽命依然會有極限。

從古至今,蓬萊一族鮮少在人前露面,寥寥幾次出島都是為了平定一境級別的禍亂,所以人人都認為蓬萊島主之位是一代接一代地傳承下來。

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永遠是新任的島主,從前的那些或是隕落或是飛昇,都沒有留在此界中。

蓬萊一族也應當同其他生靈一樣,不斷地繁衍生息,只不過世代生活在蓬萊島上,比退居冥海的鬼道三宗更加封閉,除了跟在蓬萊島主身邊的侍從,其他人不會輕易出來。

可是楚倚陽卻說,蓬萊一族從古至今都是他面前的這些人。

哪怕他先前的猜測都十分準確,但現在看來,他卻好像錯得離譜。

然而,站在蓬萊人的目光下,楚倚陽臉上的神色卻沒有絲毫的變化。

就好像篤定從他口中說出的就是事實。

海上風浪驟起,停在海面上的船隻都紛紛搖晃起伏。

蓬萊島主看了他片刻,在風穿過三人之間,將一切聲息都掩蓋的時候,才輕聲道:“我現在越來越好奇,應少主究竟是從什麼地方知道的這些隱秘之事了。”

他沒有否認,就是坐實了楚倚陽的猜測。

在風聲停下來的時候,楚倚陽也對他笑了一笑:“一些猜測而已,我的問題已經問完了,這就不打擾島主了。”

他們在這裡停留了足夠長的時間。

就算北堂寒夜還有足夠的耐心陪他在這裡站著,被他們兩個留在船上的小貓貓也應該以為自己被拋棄,叫得聲嘶力竭了。

楚倚陽轉身回到北堂寒夜身邊,自然地伸手牽住了他,對他輕聲道:“回去吧。”

黑衣的魔皇反握住他的手,在隨他瞬移回鬼王宗的大船上之前,楚倚陽回頭看向了蓬萊島主,留下一句:“有緣希望能跟島主再對談一回。”

然後,他的身影就隨著北堂寒夜消失在了空氣中,轉瞬又凝聚在了鬼王宗大船的甲板上。

海面的另一邊,如整塊白玉雕成的輕巧小舟也在眾人的眼中調轉了方向,重新退回了海霧中。

隨著霧氣緩緩消散,海面上也再不見蓬萊玉舟的蹤影。

眾人站在船上,只覺得像是做了一場夢,好像傳說中的蓬萊玉舟出現,就是為了跟魔皇一見。

“魔皇剛剛過去,到底跟蓬萊島主說了什麼?”

當初在深淵邊上不是說蓬萊也摻了一腳,才讓彼時還修殺戮道的他墜入其中嗎?

“那說不定就是去說這事的,你看剛剛不是合歡宗少主先過去嗎?人家說不定就是為了給魔皇陛下討回公道。”畢竟沒蓬萊摻一腳,他也不一定要跟著跳下去九死一生。”

“這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們得出可能的結論,向著鬼王宗的船望去,卻見到回到船上的北堂寒夜二人已經入了船艙,看不到兩人的臉,不能給他們的猜測提供更多的佐證。

“喵喵喵!”

船艙裡,被解開了定身術的小靈獸一看到兩人回來,就朝著他們撲了過來,淚眼汪汪地發出了控訴。

它一邊繞著楚倚陽的袍角打轉,一邊又轉頭去質問北堂寒夜怎麼能把自己扔在這裡。

可惜沒人聽得懂它的話。

它自顧自地控訴了半天,見他們只是跟徐肆會合,又往前走去,於是閉了嘴,跟在楚倚陽腳邊回到了桌旁,等紅衣公子一坐下,就立刻順著他的腿爬了上去。

小貓貓把自己安置回他的腿上。

它暗暗下定決心,下一次堅決不要沉迷食物,被他們拋下。

楚倚陽垂目,看著腿上窩著的這一小團,看到那個毛茸茸的後腦勺,於是伸手摸了摸它。

原本還在生悶氣的小傢伙立刻身體一歪,倒在了他手上,委屈地蹭了蹭他。

三人一入座,徐肆立刻道:“蓬萊的白玉舟偶爾會在冥海邊緣出現,通常不會跟我們有交集。”

這一次蓬萊人應該也是沒有想過來的,主動殺過去的是楚倚陽。

楚倚陽抬起了頭,右眼之上的那點紅痣掩沒在眼尾的線條中:“他們確實沒有什麼事,來這裡只是例行公事。”巡檢一番,看看鬼君在他的這一小片屬地裡是不是安分,他的眷屬有沒有做些小動作。

比起製造單體殺器的殺戮道,群體傳播的鬼道雖然單體力量差一些,但為禍世間的能力也不容小覷。當初一個血河老祖不過是得到了一些鬼君秘傳,就搞得天下大亂,蓬萊會提高警戒程度也正常。

既然確定了這跟他們沒有什麼關係,徐肆就乾脆地起了身,準備把空間留給他們。

他指著翻著肚皮對楚倚陽撒嬌的小靈獸,說了聲“物歸原主”,就以巡視為名從船艙裡出去,留下楚倚陽跟北堂寒夜兩個人。

楚倚陽抬手,設下一個阻隔聲音與窺探的法術。

做完之後,他這才對北堂寒夜說道:“蓬萊一族是神君留下用來看管、監守他弟弟的造物,你可以把他們視作一種特殊的生命,一群有思想但沒有靈魂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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