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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您回來啦？”見到蕭辰回來，兩個小太監立刻殷勤的迎了上來，瞧著他手裡捧著的金子露出了一臉的驚詫。
蕭辰之前跟著柳貴妃的時候不過就是個很普通的侍奉小太監，連個職位都沒有的那種，當然也不會有什麼跟班和手下了。
現在他跟了皇后，雖然還沒有正式職銜，但身份待遇卻也隨之上來了，坤寧宮的總管大太監張自芳親自給指派了兩個伶俐的小太監來伺候他的起居。
就是眼前這兩位了。
一個圓臉兒的是小馮子，一個臉上滿是麻子的小李子，都是十八九歲的年紀，一看就很精明能幹。
這兩位不用問都是張自芳派來監視自己的，也許是皇后指派來的也說不定。
這倒也不算稀奇。
只要小心點就是了。
“嗯，剛才太后召見，賞下了金子。”蕭辰從懷裡摸出兩塊碎銀子丟給兩人，“你們兩個也跟著沾沾福氣吧。”
“哎呀，多謝公公啦！這可怎麼好意思的？”小馮子大喜，喜笑顏開。
“公公能得到太后召見垂青，日後必然飛黃騰達那簡直是一定的，咱們哥倆以後就是公公你屁股後面尾巴上的兩隻蒼蠅，也必須要飛一飛的。”小李子諂言如潮。
“那叫蒼蠅附驥尾而致千里……你這個傢伙真沒有文化。”饒是蕭辰滿腹心事，也忍不住噗嗤一笑。
“你看公公說的這話，咱們這些睜眼瞎識得幾個字，讀過幾年書？跟您能比嗎？現在宮裡人都說公公您是文曲星下凡，乃是落在一群雞崽子中的鳳凰呢！”小李子嬉笑道。
雖然是馬屁，但感覺卻就也怪怪的，特麼的又是雞又是鳳凰，說到底兒還都是雌的……
不咋中聽。
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還是先洗個澡再說。
說到洗澡，就也是一件挺為難的事情。
因為這可是冬天啊，古代的冬天特麼的冷，雖然現在已經立春了，但室外氣溫至少也得有零下二十七八度。
這就算了，問題是屋子裡也特麼的冷啊！
他住的房間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至少窗戶裱糊的嚴實不透風，牆壁也足夠厚實，屋裡還有幾個通紅的火盆，但還是冷啊。
說到底有多冷？勾勾都凍沒了那種！
“小的這就去給您拎熱水去。”小馮子忙道。
“待會兒小的伺候您沐浴，小的沒別的本事，就擦身搓澡這手藝還行，張公公洗浴的時候就喜歡我伺候他。”小李子又獻殷勤。
“不必了，我自己洗，我洗澡的時候你們給我看好了門，誰也不許進來知道嗎？”蕭辰嚴詞拒絕。
自己可是有勾勾的，而且還是見不得人那種。
雖然理論上這種個人隱私被察覺的可能性很小，但卻也是一個大大的隱患，一旦暴露，必死無疑！
李萬疆若不把自己六馬分屍才怪！
但他總不能真的一刀兩斷真特麼做了太監吧？
可也捨不得，主要是怕皇后和柳貴妃兩個捨不得……
他跟皇后雖然……最後沒有真正發生什麼……
蕭辰也沒敢太過用強。
因為美人固我所欲也，小命亦我所欲也，兩者不可得兼，只能舍美女而保小命了先。
不過這樣也好，具有挑戰性，蕭辰覺得自己遲早都能拿下她，只是時間問題。
也不知道他這個迷之自信是打哪兒來的？
一夜睡的就很不踏實，一下夢到李萬疆要殺了自己，一下又夢到了跟皇后一起洗鴛鴦浴……
正在夢的興高采烈之際，卻被小李子的呼喚聲生生吵醒，“公公，快醒醒吧，皇后請你過去，就現在！”口氣有點焦急。
“知道了。”蕭辰伸了個懶腰，輕輕嘆了口氣，料想是皇后知道自己被太后召見的事情了，所以找他問個究竟。
這是逼著自己做出選擇啊。
可是我還沒有想好呢。
趕忙起來洗漱一番，換了衣服，一溜兒小跑趕到坤寧宮中，一進宮門就感覺氣氛大大的不對。
宮女太監們低眉順眼，每個人臉上的神情都極為凝重，如喪考妣的樣子。
“這是腫麼了？”悄悄問環兒。
環兒連連搖頭：“不知道，皇后震怒，大事不好，蕭公公你可要小心留神……”
進去後卻見皇后端坐鳳椅，俏臉緊繃，一臉怒容。
旁邊肅立著總管太監張自芳臉色也不大，下面跪著一個面白無鬚的中年人蕭辰卻認得。
這不是太醫院的御醫聞善長嗎？
“皇后召奴才來是……”蕭辰瞧的一臉茫然，什麼情況啊這是？
“你問他！”皇后伸手一指聞善長。
“聞太醫？”蕭辰跟這個聞善長還算熟悉，之前得了痢疾還曾問他拿過藥，知道他是個老實人，怎麼會惹皇后發怒的？
“回公公的話，那個什麼，張儐妃有喜了。”聞善長道。
蕭辰一愣，這不是好事兒嗎？
李萬疆子嗣艱難，目前算上太子，也不過三個兒子，對於帝王來說，就也未免太少了一點。
現在張儐妃懷孕，應該舉國同慶的說。
那麼皇后你怒從何來？難道是嫉妒人家嗎？你應該沒有那麼小心眼兒吧？
“咱家親自去查了皇上的起居錄，皇上已經一年多沒有臨幸翠華宮了。”張自芳冷冷的道。
臥槽！
蕭辰聞言不由的大吃一驚，終於明白皇后為何如此震怒。
感情張嬪妃肚子裡的不是皇上的龍種，而是……這特麼可是出了天大的醜聞了！
皇上的嬪妃竟然懷了別人的骨肉……特麼的宮中除了小爺之外，還有誰這麼大的膽子？
還是不敢相信會有這種事，忍不住又問了一句：“你這位神醫別是瞧錯了吧？”
“小的行醫多年，喜脈怎麼會瞧錯？脈象有云，少陰動甚，謂之有子，尺脈滑利，妊娠有喜，滑疾不散，胎必三月……”聞善長表示這是我的專業不會錯。
我靠的都三個月了？
“目前此事只有你們三個知曉，誰若敢洩露出去，休怪本宮辣手無情！”皇后氣的不輕。
她作為皇后，總管後宮，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了這樣的事兒，肯定顏面無光。
知道知道，不敢不敢！
三人都知此事重大，趕忙賭咒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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