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硝土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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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甲、棉甲也是盔甲的一種。
並且棉甲能夠更家有效的抵抗火器。
後金的八旗兵除了披鐵甲外，更多的身上也披棉甲。
簡單來說，就是將棉花泡在水裡浸溼，然後反覆拍打，做成棉片。
再將許多張薄薄的棉片綴成厚實的棉布後，中間安上鐵片，再用釘子固定，一副棉甲就製作成功了。
棉甲不僅對火器的防禦效果強，冬季的時候，還能防寒。
相比於鐵甲，棉甲製作的成本也低。
但有一個問題是。
現處於遼東，棉花的供應不太穩定，很容易受其他人控制，製作時間長。
況且溫越手上已經有了一座鐵礦，原料來源穩定，不需要發愁。
同理。
皮甲和棉甲一樣，材料來源不穩定。
再者，披甲和棉甲對火器的防禦力高沒錯，但是清軍常用的是弓箭。
比起前兩者，鐵甲對弓箭的防禦力更加好。
只能用火銃和鐵甲！
溫越決心已定，對著眾人道：“你們不用再商議了，我心已決，就打造火銃和鐵甲，至於鐵料，我會來想辦法，你們儘管打造就是。”
見溫越都這麼說了。
在場工匠都是應喏。
徐光啟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道：“溫大人，鐵甲和火銃是可以打製的，但是以我來看，那地雷和手榴彈華而不實，不如將有限的鐵料全部放在火銃盔甲當中。”
溫越應納百言，點點頭，沒有再提地雷和手榴彈的事情。
幾人又在工匠坊內轉了一會。
臨走的時候，羅田森猶豫片刻，道：“大人，堡內的火藥不足了，還請大人想想辦法。”
溫越微微詫異，細問之下得到了原因。
原來是火藥的採購變得困難了。
青牙堡的火藥一直受限於人，一直都是到其他地方購買獲得的。
而眼下戰事趨緊，隨時都會爆發。
各地對火藥的需求量一下子增大，青牙堡這邊採購的量就少了。
而青牙堡原有庫房內的火藥，一些是用來製作成火銃彈藥，一些是用來火藥開礦，這些月用得很快，庫房內已經不剩多少了。
其實影響青牙堡火藥的供給，最關鍵的因素是硝石。
木炭和硫磺都好找，但是青牙堡附近沒有穩定的硝石礦，這就直接導致了青牙堡的火藥產量上不來。
詢問徐光啟。
徐光啟搖頭，他也給不出什麼好辦法。
不過徐光啟建議，可以集思廣益，在青牙堡內貼出告示，看看誰知道附近何地有硝石礦，或者有什麼土法產硝的。
溫越採納了他的意見，令人在青牙堡告示欄貼出告示：
如果誰能解決硝石問題，就重賞兩石米和二十斤肉。
告示貼出後，經過口口相傳。
再有著米糧和肉食的誘惑。
青牙堡全體軍民立即都陷入了深深思索，議論紛紛，能有什麼辦法解決硝石問題呢？
果然，集思廣益的辦法是行得通的。
貼出告示的第二天。
就有一個軍戶求見，說他有辦法能解決硝石問題。
溫越大喜，讓他進入兵備廳。
很快，一個瘦成竹竿樣的高個子走了進來。
大家一起看過去，這人長的很高，超過了兩米。
但身體很單薄，從露出來的手臂和大腿上來看，都可以看見骨頭。
據他自己介紹，他叫高二長，是在關內給一個老爺做佃戶的，前幾月受了災，老爺被地震倒塌的房屋給砸死了，他便趁機逃出來了。
眾人對他的這番自我介紹並不感興趣。
溫越直接問道：“廢話少說，那硝石解決辦法是什麼？”
高二長並沒有馬上說出，而是小心問道：“大人，你之前所說只要解決硝石，就能給予二石米和二十斤肉……”
溫越微笑道：“這你放心，我溫越從來說話算話，只要你能替青牙堡解決硝石問題，絕不會虧待於你。”
聞言，高二長深深行禮：“大人這硝石很簡單，在馬廄土倉中遍地都是，絕對超過大人所想！”
“哦？”
溫越眼睛一眯，手一擺：“帶路吧。”
眾人隨著高二長離開了兵備廳，轉向馬廄房，在裡面鑽來鑽去。
他這瘦高的身體非常靈活，手臂長，伸得遠。
很快，他拿著掃把簸箕，在馬廄房裡掃了一掃，就有白色結晶泥土給掃了出來，眾人看過去，果然掃出來的都是硝土。
數量很大，再掃了一會後，就掃出了十幾斤白色硝土。
隨後，高二長又領著眾人來到一處公廁後。
仔細觀察了一下泥土，又捻起一些放進嘴裡嚐了嚐，這看著眾人俱是臉色發白。
不過高二長卻不以為意，只是臉上露出歡喜：“味道好辣，沒錯，是硝土！”
隨即，高二長招來鋤頭，將這一大塊泥土取走。
而有一些白色夾著黑色的泥土，高二長並不確定這是不是硝土，但他也有小妙招。
就是把這些不確定的泥土，放在燒紅的木炭上。
如果爆出火花，就是產生了反應，便確定這是硝土。
高二長只是忙活了不到小半個時辰，就挖出了這麼一大堆的硝土，估摸著能有四五十斤。
不僅是溫越等人有些不敢置信，就連一旁觀望著的徐光啟，也是瞪大了眼睛看向廁所。
很難想象這些全是屎尿的廁所，能夠和火藥聯絡在一起。
溫越前世看過的那本《我在原始部落當村長》小說，那個作者是稍微寫過，可以用人畜尿糞來製作硝土。
但是具體怎麼製作，那作者卻沒有寫，並且到最後火藥都沒有製作出來。
溫越看向高二長，問道：“這就可以了？”
高二長搖頭：“大人，還需要處理一下。”
說罷，高二長朝溫越要了一些人手。
又找來一些草木灰等，將硝土和草木灰分別碾碎，混合放入一個大鍋內，再用熱水澆在上面。
最後把這鍋水慢慢過濾提煉，等到棕紅色液體逐漸變淡，冷卻結晶，硝土便製作成功了。
這些硝土再加入木炭、硫磺，按照比例粉碎攪拌，磨細之後，就是黑火藥的粉末。
這一步，青牙堡內的工匠都是會製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