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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越坐在議事廳中,眼睛從手上報告中移開,抬頭看向立在前方的盧一恩。

“盧一恩,這情報可當真?”溫越聲音有些陰沉,臉色難看。

“大人,的確是真的,這些都是糾察隊的兄弟,真真切切查到的證據。”盧一恩臉色不改的點頭。

“啪!”

溫越重重拍了拍桌子,怒道:“哼,這些鼠輩,安敢如此,平日本官發下去的俸祿還不夠多嗎?”

盧一恩安靜地站在旁邊會,才說道:“大人,您看現在是?”

溫越目光發冷,道:“傳本官命令,令中前所、青牙堡各房典吏、司吏、文吏全部來這,限一日時間,若不達,軍法從事!”

“是!”

盧一恩應聲,下去了。

天啟五年四月七日。

得到命令的中前所、青牙堡大大小小共五十多個文吏,全部到了中前所的議事廳集合。

他們惴惴不安,不知道溫越突然召集他們是為了什麼事情。

可從坐在上首面無表情的溫越臉上,看不出到底是什麼事情,更加的不安了。

議事廳中,氣氛壓抑至極。

溫越在上方沒有說話,進來的文吏也不敢多言,行禮之後,就站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終於,在最後一個文吏進入議事廳後,半晌都沒有人再進來。

周點柯走出來,行禮道:“大人,中前所和青牙堡共計五十六名文吏全部已到,還請大人示下。”

溫越緩緩點頭,開口道:“諸位,這些日子辛苦你們了,中前所和青牙堡的開墾田地已經告一段落,日後就是灌井溝渠等,需要你們再多加操心了。”

聽溫越說話,在場文吏俱是鬆了一口氣,隨即連忙搖頭道不敢,稱這都是大人您的功勞。

對他們這些恭維話語,溫越不置可否。

等他們稱讚完後,溫越繼續緩緩道:“既然田地開墾完畢,那麼相關的田畝數量,周點柯,陳焦作,你們兩人分別把中前所和青牙堡的開墾數額與我彙報一下吧。”

“是。”

周點柯和另外一個穿著八品青色文官服的中年男子一起回應。

“大人,中前所計有軍民兩千四百七十二戶,每戶墾地約四十五畝,共計荒地十萬三千七百十六畝。

“另州城直轄屯堡四處,軍戶三百七十一戶,每戶墾地約四十五畝,共計一萬七千八百十八畝地。”

最點柯道:“這邊是中前所田畝開墾情況,共計十二萬一千五百三十四畝地。”

溫越敲著案几,輕輕點頭,目光看向周點柯旁邊的那中年男子。

這人叫做陳焦作,也是最先跟著溫越的文吏之一,算是青牙堡的老人。

在周點柯跟著溫越來到了中前所後,青牙堡的相關文吏事務,就交給了他。

陳焦作見溫越的目光投來,急忙道:“大人,青牙堡共計三千一百三十一戶,每戶開墾田地約四十五畝,共計開墾田地十三萬八千三百七十一畝。”

“另外其餘下屬八個屯堡,共計共計人口一千三百六十五戶,每戶開墾田地四十五畝,共計開墾田地五萬六千八百二十三畝……”

說到這裡,陳焦作滿臉堆笑對溫越道:“這開墾的田畝數量,加上青牙堡原有的田畝數量,青牙堡這邊開墾的田畝已經超過了二十萬畝,加上還有許多新打造的灌井,日後我等必然會收穫豐富的糧食,招納更多的軍戶人丁,大人這都是您的仁政啊!”

“是啊,這都是大人的功勞!”

“大人仁政,讓我等佩服。”

……

陳焦作身後的幾個典吏、司吏一起說道。

“大人,是否就此造冊,一來若有上司來查,方便查考;二來,以表大人仁政功績。”陳焦作詢問道。

溫越道:“先不急,讓我仔細看看。”

“是。”

陳焦作急忙上前,將記有田地的文冊遞上前。

有親衛將文冊轉交給溫越。

溫越緩緩翻看著文冊,突然指著甘家堡和佑道堡這兩個屯堡的文冊,沉聲道:“陳令吏,這甘家堡和佑道堡兩個屯堡田畝數量可是真否?”

陳焦作心中一驚,急忙道:“大人,這……這當然是真的,都是我等費盡心力,認真勘察而得的。”

溫越冷冷看著他,道:“但本官怎麼聽說,光是佑道堡就有新開墾的上千田畝沒有入冊?

“陳令吏,你與本官解釋,這是怎麼回事?!”

“這……這……大人……”

陳焦作幾人瞬間結舌,張著嘴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啪!”

一聲巨響!

溫越一拍桌子,起身大怒道:“陳焦作,爾等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糊弄本官,你以為你們耍的那些把戲,本官就不知道嗎?”

“來啊!”

溫越朝外大喝:“將他們給押進來!”

隨著溫越喝聲落下,議事廳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眾人看去,俱是吃了一驚。

只見外面被押進來了兩人,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甘家堡和佑道堡的兩個千戶。

一個從青牙堡軍中提拔的,另外一個則是熟人,乃是最先跟著溫越的夜不收——李通。

兩人被押入青牙堡後,便羞愧的低下了頭,其中李通更是不敢對視溫越。

而陳焦作幾人看到他們之後,直接被嚇癱在了地上,滿頭冷汗涔涔而下。

其實事情很簡單。

便是李通這兩個千戶,看著管轄的田地數量被開墾的越來越多,想著少上個千畝,據為己有也不要緊。

於是便連通了負責勘探青牙堡境內田地的陳焦作等文吏,想要私吞下這些田地,

被溫越暗插在各軍官文員中的糾察隊發現。

“哼,一群鼠輩!”

溫越罵了一聲,喝道:“盧一恩何在?”

“大人!”

盧一恩出列行禮。

“將李通、周鐵兩人私通文吏,私謀田地,觸犯軍法條例。

“先仗打五十,拉出示眾,以正軍法,再革職為民,永不敘用!”

“是!”

“至於陳焦作等人,貶為小吏……”

溫越的話還沒有說完,陳焦作突然趴在地上不停磕頭起來,磕得頭都破了,血流成柱。

“大人,請繞過小的吧,小的知道錯了。”陳焦作求饒道。

他身後的幾個文吏跟著磕頭。

與武官不同的是,武官的升職全靠立功殺敵,他們這些文吏每升一級非常困難,都是由吏部選授,由吏部選拔的吏員負責。

但這是大明初期的設定。

到現在,考績權力全是在衛所掌印官手上。

並且月俸與辦公費用,也是由地方衛所提供。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又因為考核權力全在掌印官的手裡。

自然而然的,吏員們都相當於各衛所武官的幕僚,任何舉動都要透過各掌印官的肯定。

溫越身為一方掌印官,雖然不能直接按軍紀條例處置陳焦作這樣的文官,但身為掌印官還是有不少手段的。

小吏再小也是文官,不同於粗獷武夫,他們也是要臉面的。

而且溫越處事手段一干文吏都是見識過的……

面對陳焦作的求情,溫越質問道:“你們憑心自問,本官對你們還不夠好,不僅提高了你們的月俸,若工作出色,另有獎勵發下,為何還不滿足,勾結地方武官?”

“大人,小的……小的……”

陳焦作被質問的吶吶不知道說些什麼好,最後只得哀嚎一句:“大人,小的一時間被豬油蒙心了,求大人高抬貴手,繞過我們吧。”

“不允!”

溫越斬釘截鐵道:“本官若是饒了爾等,風氣何在,威嚴何在,他日又有人犯法求饒,又該如何?!”

“爾等幾人,去除現有文職,罰銀兩百兩,待我呈報吏部,爾等日後就當尋常一小吏吧。”

聽到這話,瞬間陳焦作幾人全身宛如被抽取了力氣一般,癱倒在地上。

兩百兩銀子幾乎是他們半輩子的積蓄,更別說有這汙點,日後吏部考察甄選,永遠不會有他們的名字,他們只能做一個不入品最低階的小吏了。

說罷,溫越踏上上首,隨後轉身,凌厲的目光掃視在場五十多人。

“日後誰敢知法犯法,他們就是下場!”

在場眾文吏俱是心中一凜,身體站直,一起大聲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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