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天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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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周元正的神色，沈長青心中也有些不安。
“敢問周鎮守，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一旁的江左雖然沒有說話，但臉上也是充滿了好奇的神色。
他也很想知道。
那究竟是什麼東西。
從周元正的臉色來看，那東西是絕對不簡單的。
不然的話，也不至於讓一位鎮守使變色。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東西應該名為天災。”
周元正語氣平靜，一字一句的說道。
不等沈長青跟江左開口，他又是開口解釋。
“天災對於你們來說，是比較遙遠的，但是你們既然已經知道了，那我也就給你們詳細的說一下，日後若是遇到了天災，也好能出恰當的措施。”
聞言。
兩人都是站在那裡傾聽。
周元正說道：“所謂的天災，本質上算是妖邪的一種，但又跟妖邪有很大的區別，每當有妖邪禍亂世間的時候，就有可能形成天災。
所以我們曾懷疑，天災的形成，是因為大量人族死去而導致的。
但是跟妖邪比起來，不是每一個天災都敵視人族，他們更像是中立的勢力，既是不敵視人族但也不倒向妖邪。
然而，天災行事捉摸不定，許多年來死在天災手中的人族，亦是不計其數。”
說話間。
周元正略微停頓。
“天災的實力飄忽不定，剛剛出現的天災，也許只能是媲美幽級詭怪，但要是強大起來的天災，縱然是妖魔也要退避三舍。
除此外，天災真正讓人忌憚的原因，就在於不可毀滅。”
“不可毀滅！”
沈長青面色一變，不知為何，他想到了自己那扇明明被破壞了，卻又自動恢復的門。
“不錯，不可毀滅。”
周元正說到這裡，臉色已是肅穆。
“任何一個天災都是不可毀滅的，我們曾派遣許多強者，對一些天災出手，但最後的結果就是，不管我們如何破壞天災，它們都始終會恢復原樣。
所以我們才明白，天災是不可毀滅的。
當然，不能毀滅天災，或許是因為我們的實力不夠，又或許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方法。
但至少從目前來看，天災沒有辦法毀滅。”
聽到這裡。
沈長青算是明白了，為什麼一位鎮守使，在談及天災的時候，會有如此凝重的表情。
要知道自己都能從院子逃離，證明了那天災的實力根本不是很強。
他都能逃。
要是一位鎮守使出手，天災還不是分分鐘被滅。
但如果天災是不可毀滅的話，那就完全不同了。
“任何一個剛形成的天災都很弱，但天災是會成長的，它汲取的力量越多，那麼天災就會成長的越快，天災存在的範圍，我們稱之為領域。”
“領域？”沈長青又是疑惑。
他從周元正的口中，連續瞭解到了許多自己不曾瞭解過的東西。
周元正點頭：“沒錯，領域，你可以理解為第二個世界，在領域中，天災是無處不在的，而一旦踏入了天災的領域，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便是跟現實世界隔絕。
因為天災形成的年代不同，那麼他的領域就會停留在某一個時間段。
就像你說的，在那個院子裡面，看到了大秦一百三十六年的字畫。
對於你來說，如今的年代是在大秦三百八十二年，可對於那頭天災來說，時間則是定格在了一百三十六年，甚至於你在踏入院子的時候，就已經去到了大秦一百三十六年的一段影像裡面。
總的來說，天災的領域是完全不同於現實世界的，我跟它們處於兩個不同的世界，但又能夠接軌。”
“不過——”
“從你能夠安然離去，那頭天災由始至終沒有動手來看，它暫時是處於一箇中立狀態，但保不齊什麼時候就會暴走。”
周元正說到最後，不禁搖了搖頭。
天災跟妖邪一樣，都是人族的隱患。
雖然天災更多的是處於中立狀態，可一旦混亂暴走，人族便是死傷不少。
沈長青突然想到一個事情。
“敢問周鎮守，天災所在的領域，是否會移動？”
“正常情況下，天災是不會移動的。”
周元正搖頭。
話外的意思，就是不正常的情況下，天災也是會移動的。
而移動的天災，往往比不移動的天災要更加可怕。
旋即。
他接著說道：“天災的事情，我已經知曉了，你們便暫且回去吧，該有的賞賜，後面自然會給到你們的。”
“多謝周鎮守，那我等告退！”
兩人拱手退下。
議事大殿外。
江左看著外面的天色，長嘆了口氣：“沒想到除卻尋常妖邪，竟然還有天災的存在，如今廣源府出現天災，只怕又要不平靜了。”
“廣源府又什麼時候真正的平靜過。”
沈長青不以為然。
不論有沒有天災出現，廣源府都不曾有過平靜。
不止是廣源府，應該說大秦境內，幾乎沒有存在過真正的平靜。
妖邪災禍，無時無刻都是存在的。
江左一怔，隨後便是自嘲一笑：“你說的對，大秦何時有過平靜，妖邪一日不滅，我人族一日沒有安寧之日。”
說到這裡。
他側頭看向沈長青。
“再有兩日我也該出任務了，期間有什麼事不緊急的話，可以等我回來再說，若是緊急的事，你可以找副管事。”
“那就預祝江執事順利迴歸。”
“承你吉言。”
江左笑道。
——
一間密室中。
周元正跟東方詔兩人對立而坐。
“剛剛得到訊息，廣源府那邊有天災出現了，但從目前來看，應該是一頭處於幼生期的天災。”
“幼生期的天災。”
東方詔眼神微動，聲音也是低沉。
“幼生期的天災暫時不會有大的問題，可一旦成長起來，也是一個不小的麻煩，馬上派人把那天災封鎖掉。
這麼做雖然不能百分百抑制天災成長，但也能延緩許多。”
“我暫時不打算把封鎖天災。”
周元正沉聲開口。
聞言。
東方詔眉頭一皺，看向對方有些不解：“天災不封鎖，一旦成長起來，誰又能夠制衡的了，大秦境內那幾頭成長期的天災，你應該很清楚才是。”
“都說天災不可滅，但我不相信，世間不存在不可毀滅的東西，如果是不可毀滅的話，那隻能是說明我們實力不夠。”
“你什麼意思？”
“很簡單，我們發現那幾個天災的時候，都已經是成長期，鎮魔司幾次出手都沒有辦法把那些天災滅掉，所以才認為天災不可毀滅。”
周元正氣勢昂揚，聲音如同洪鐘。
“但在我看來，成長期的天災不能毀滅，很有可能是我們的實力不夠，如今有一頭幼生期的天災出現，對於我們來說正是一個機會。
只要能把那頭幼生期天災毀掉，那麼就能夠打破天災不可滅的傳說。
那樣一來，大秦境內的其他天災，我們就算現在不能對付，也能心中有數了。”
聽聞此話。
東方詔神色變幻不定，他算是明白了周元正的想法。
的確，天災不死不滅，是一座壓在鎮魔司頭上的大山。
相比起來。
其他妖邪雖然實力很強，但鎮魔司仍然可殺，區別在於付出的代價高低而已。
“如今各地妖邪禍亂沒有完全平定，國都鎮魔司這邊，能夠騰出手的人只有你我，其餘各地鎮魔司，估計能夠抽調的力量更是少之又少。
你如果是準備對那頭天災動手，需要一些時間準備。”
東方詔面色沉吟。
周元正搖頭：“不需要動用其他力量，一頭幼生期的天災，我自己直接過去就可以了，若是能成就成，不能成的話就只能是暫時封鎖那塊區域了。
我的實力你應該清楚，我要是做不到的話，聯合其他鎮守使，能夠成功的機率也不高。
此番我去，不求真的滅掉天災，只要能夠試探出它的深淺極限就行。”
“好！”
東方詔頷首。
他看得出來，周元正已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同為鎮守，自己不可能完全左右對方的想法。
此時。
周元正上下認真打量了一下東方詔，也是有些關切：“怎麼樣，還能壓制得住嗎？”
“暫時沒問題。”
東方詔搖頭，灑然笑道。
“我如今還能戰，真到了不能戰的時候再說吧。”
“如此最好，鎮魔司現在可經不起太大的折損了。”
周元正鬆了口氣。
東方詔說道：“我等若是沒了，自然會有後來者居上，不要認為大秦離不開誰，事實上在你我沒有出現以前，任憑妖邪如何肆虐，大秦也一樣巋然不動。
有些時候，你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實則沒有那個必要。”
“或許是我想的太多。”
周元正也不反駁，只是自嘲一笑。
兩人又是閒談了許久。
最後。
周元正起身離去，密室中只剩下東方詔一人，場面頓時陷入了寂靜。
“唉——”
一聲長長的嘆息，彰顯著無奈。
另一邊。
沈長青從議事大殿回來後，都是待在自己的小院那裡，不斷的專研百戰刀法，以及抽空修習一下天羅踏罡步以及鐵砂掌。
如今的幾門武學裡面，唯有這三門是沒有辦法用殺戮值提升的。
所以。
他平日裡的修煉，就是以這三門武學為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