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線索又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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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陽光灑在城鎮的大街小巷，樂天懷揣著昨夜在夜雨閣得到的線索，決心找到丐幫在本地的人，探尋神秘人的真相。

樂天深知丐幫據點向來隱蔽，於是在城鎮中四處打聽。先是在集市拉住一個訊息靈通的小販，塞給他幾個銅錢後，得知丐幫常出沒於城西一處老舊倉庫附近。樂天趕忙前往，在那片錯綜複雜的街巷中尋找。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了那座看似普通卻透著一股神秘氣息的倉庫，門口有幾個丐幫弟子在來回巡邏。

樂天徑直走上前去，表明來意，說有重要事情要找他們丐幫瞭解，事關他們幫中聲譽。然而，丐幫弟子們對樂天充滿了戒備與懷疑，不僅不讓樂天進去，還對樂天怒目而視。其中一個身材魁梧的弟子大聲喝道：“哪裡來的毛頭小子，莫要在此胡言亂語，趕緊離開！”

樂天耐心解釋，但他們根本不聽。無奈之下，樂天只能武力相向。樂天身形一閃，如鬼魅般穿梭在他們之間，巧妙地避開他們的攻擊，同時以凌厲的掌風回擊。幾招下來，這幾個丐幫弟子便紛紛被樂天擊退，摔倒在地。

樂天走進倉庫，裡面的丐幫眾人見此情景，立刻圍了過來。樂天大聲說道：“各位，樂天並無惡意，只是想找你們問清楚一些事情。昨夜樂天在夜雨閣得到訊息，懷疑你們幫中有位神秘人與一些不尋常的事有關。”

場面緊張，丐幫眾人的議論聲如同沸水般翻滾。樂天站在人群之中，手指直指那位長老，聲音堅定而清晰：“就是你，昨夜在夜雨閣的神秘人！”

長老的臉色驟變，他怒目圓睜，大聲呵斥：“胡說！我怎會是那神秘人？你有何證據？”他的聲音在人群中迴盪，試圖壓制樂天的指控。

樂天不為所動，昨夜的記憶如同刻在心版上一般清晰。樂天開始一一列舉所知道的細節：他那獨特的步態、微妙的手勢，還有那些只有他才有的習慣動作。每一點都像是一記重錘，擊打在長老的心上。

然而，長老依舊矢口否認，他的否認在事實面前顯得蒼白無力。丐幫弟子們開始對樂天怒目而視，氣氛緊繃到了極點，彷彿一根繃緊的弦，隨時都可能斷裂。

就在這時，一位老乞丐挺身而出，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信任和憤怒。他不相信自己的手下會是神秘人，更不願意看到幫中的長老受到這樣的指控。老乞丐揮舞著手中的打狗棒，試圖攔阻樂天。

樂天輕巧地避開了他的攻擊，每一個動作都透露著樂天的冷靜和自信。樂天們的交手如同一場舞蹈，樂天的步伐輕盈而準確，每一次躲避都恰到好處。老乞丐雖然實力不凡，但在樂天面前卻顯得力不從心。

終於，在一番激烈的交鋒後，老乞丐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無力。他的身體微微顫抖，顯然是受到了不小的衝擊。樂天趁機將那神秘人——長老抓走，轉身欲離去。

丐幫弟子們憤怒地想要追趕，但老乞丐卻用盡最後的力氣，揮手阻止了他們。他的聲音沙啞而堅定：“不要去，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話音剛落，老乞丐吐出了一口鮮血，那是他在與樂天交手時所受的傷，也是他情緒激動的體現。他的眼中充滿了無奈和悲壯，他知道自己和手下確實不是樂天的對手。

抓走長老之後，樂天迅速而果斷地採取了行動。樂天沒有選擇將他交給官府或是丐幫的對頭，而是決定將他帶到一個更為安全和隱蔽的地方——一個樂天熟知的廢棄倉庫。

樂天的目光如炬，緊緊鎖定長老那躲閃的眼神。長老一開始還嘴硬，堅稱自己無辜，但樂天並沒有被這表面的堅定所欺騙。他知道，真相往往隱藏在那些細微的顫抖和不自然的沉默之中。

“長老，您真的認為否認就能掩蓋一切嗎？”樂天的聲音平靜而堅定，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擊在長老的心上。

長老的額頭開始滲出冷汗，他的聲音開始顫抖：“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樂天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繼續逼問：“您與那些殺手的交易，是如何進行的？您真的以為那些隱秘的接頭不會被發現嗎？”

長老的臉色變得蒼白，他知道樂天已經掌握了一些線索。他試圖辯解：“我只是中介，我不知道僱主是誰。”

樂天冷笑一聲：“是嗎？那麼，您是如何與僱主聯絡的？您見過他嗎？”

長老吞吞吐吐：“他……他從不親自出現，總是派人來。”

“你有見過他嗎？”

“沒有。”長老思來想去之後想起，“我有瞧見過他的背影。他乘坐的馬車非同一般。身邊那幾個隨從一眼就知道是武林高手。”

知道了突破口，樂天沒有放過長老繼續逼問。

樂天的聲音突然變得柔和，但每個字都充滿了壓迫力：“告訴我，他的背影和皇家裡的哪位成員比較像？”

長老的身體猛地一震，他驚撥出聲：“原來是他！”隨即，他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立刻閉上了嘴。

就在樂天繼續追問，快要得到更多關鍵資訊時，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緊接著，小院的門被一腳踹開，女捕頭冷霜和她的師兄言不語闖了進來。

冷霜看到我和被綁著的長老，微微一愣，隨即說道：“樂天，你怎麼在這裡？此人是我們正在追查的要犯，我們要將他押回錦衣衛審問。”

我剛要回應，那長老突然趁我們不備，掙脫了繩索，朝著冷霜撲了過去，想要挾持她。言不語反應極快，瞬間拔劍而出，寒光一閃，長劍直直刺入長老的後背。長老瞪大雙眼，緩緩倒下，沒了氣息。

冷霜看著死去的長老，皺了皺眉頭，“師兄，你這……”

言不語面無表情地說：“他意圖挾持你，情況緊急，只能殺了他。”

冷霜的眉頭緊蹙，顯然對言不語的做法有所不滿，但她也明白，在那種緊急情況下，言不語的選擇恐怕是唯一的。她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己的情緒，然後轉向我，目光中帶著詢問。

“樂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和這個要犯在一起？”冷霜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嚴厲，但更多的是關切。

我搖了搖頭，試圖解釋：“冷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無意中發現了這個長老的秘密，他似乎與一些不法之事有關。我本想跟蹤他，找到更多的證據，沒想到卻被他發現了。他試圖逃跑，我們就在這裡發生了衝突。”

冷霜的目光在我和死去的長老之間來回掃視，似乎在判斷我的話是否可信。她知道，作為錦衣衛的一員，我有著敏銳的直覺和判斷力，不會輕易被表象所迷惑。

“那你為何不早些通知我們？”冷霜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責備。

我苦笑了一下：“我也是剛剛才發現他的行蹤，還沒來得及通知你們。而且，我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就動手。”

言不語此時插話道：“師妹，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這個長老雖然死了，但他背後肯定還有更大的陰謀。我們必須儘快查明真相。”

冷霜點了點頭，她知道言不語說得對。她轉頭看向我：“樂天，你有什麼線索嗎？”

我心中一緊，知道這個秘密的分量，它不僅關係到皇家的安危，更可能引發一場大的風波。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暫時保留這個資訊。

“目前還沒有更多的線索。”我避開了冷霜的目光，聲音略顯低沉。

冷霜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猶豫，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但並沒有追問。她知道，作為錦衣衛，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難言之隱。

言不語見冷霜面露難色，輕輕嘆了口氣，緩緩說道：“師妹，我又何嘗不知此事棘手。雖說我們身為錦衣衛，職責重大，但皇家之事盤根錯節，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我也並非不願追查真相，只是這其中風險實在太大。”

冷霜微微一怔，沒想到一向果斷的師兄態度竟也是如此。言不語繼續說道：“我們三人昨日辛苦蒐集線索，本以為能有所突破，可如今這局面……皇家之人勢力龐大，關係錯綜複雜，一旦我們深入調查，很可能會觸動多方利益，到時候，我們不僅自身難保，還可能連累身邊之人。就拿我們的家族來說，若因這調查而遭受牽連，無數親眷都將陷入水深火熱之中，這後果我們實在難以承受。”

樂天在一旁默默聽著，心中明白言不語的擔憂並非毫無道理。只是他一心想要揭開神秘人的真相，可此時也不好強行堅持。

言不語看向樂天，目光中帶著一絲無奈：“樂天，我知道你一心想幫師妹要查明真相，但此事確實非同小可。我們不能僅憑一時衝動就貿然行事。”

樂天微微點頭，說道：“言兄所言極是，我並非不知深淺之人。只是這案件牽扯眾多，若不查清楚，恐怕會有更多無辜之人受到牽連。”

言不語苦笑道：“話雖如此，可現實擺在眼前。我們若要調查皇家，就必須做好萬全準備，不能打無把握之仗。以我們目前的情況，實在沒有足夠的能力和把握去觸碰皇家這潭深水。稍有差錯，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冷霜輕輕皺眉，說道：“師兄，那依你之見，我們該如何是好？難道就真的放棄這條線索嗎？”

言不語沉思片刻，說道：“目前來看，我們只能先暫時擱置對皇家這條線索的調查。我們再從其他方面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的線索，旁敲側擊，或許能有意外收穫。比如重新梳理丐幫相關的線索，看看是否有遺漏之處，或者從長老生前的行動軌跡、人際關係等方面尋找新的突破口。”

樂天心中雖有些不甘，但也知道此時不宜再堅持，便默默隱藏下要調查的意思，說道：“言兄說得有理，那我們就先按你說的辦。”

冷霜也點了點頭，說道：“好吧，希望我們能早日找到新的線索，解開這謎團。”

三人一時間陷入沉默，氣氛有些凝重。此時，一陣微風吹過，帶來一絲涼意，彷彿也在為這棘手的案件而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