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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二人是如此這般寒暄了一陣,難捨難分。

而沈尹戌則是對李然說道:

“先生!在下雖與孫將軍交情匪淺,而且在下亦是無一日不想著該如何報答其恩義。但如今戌身為楚人,也是各為其主,身不由己。”

”所以,還請先生將我們和吳國的館驛分的遠一點,避免是再起什麼紛爭。楚人好勇,吳人尚蠻,又為世仇,想來總難免是有些衝動!”

李然亦是點頭道:

“嗯,還請葉公放心,然自有安排。”

李然將吳國使團安排在城東,而將楚國使團安排在城西。

范蠡因為有許多話要跟申包胥說,所以就暫且留在了楚營。李然則是回到王宮,向天子稟明情況。

周王匄得知大部分諸侯都是國君親臨,而不能親臨的,也都派了使節,自是喜不勝喜。

並是暗自慶幸,居然能夠有朝一日,還能讓他遇上這等“君臨天下”的大事。

“諸位愛卿,此番朝聘,乃是難得的盛況!孤也知道,此事能成,李卿和晉國的趙鞅,功勞最大!明日便是正式的朝聘大典,還請李卿多多費心了!”

李然則是稽首恭敬道:

“諾!臣定會盡心全力,不負王上之託!”

周王匄說道:

“這朝聘之禮,已經許久不曾有過,孤亦從未見識過。所以,有很多禮儀孤也知道了不多,所以,明日還請李卿當場多多指正!”

李然應道:

“臣義不容辭!”

退朝之後,李然被周王匄單獨留下。

單旗和劉狄退下之後,並排而行,劉狄忍不住說道:

“王上如今是愈發的寵幸李然,情況不妙啊!我們可不能讓李然這般得勢下去!”

單旗卻是橫了劉狄一眼。

“李然如今立此大功,勢頭乃是最盛之時,你我又何必去觸這黴頭?且讓他去,他眼下也沒有要動我們的意思,慌什麼?”

劉狄卻是憤憤不平道:

“可是王上自從有了趙鞅和李然撐腰,說話也是硬氣了許多。這樣下去,只怕也不是個事啊!”

單旗淡淡的說道:

“如今晉國的範氏中行氏已然覆滅,田乞又不再過問天下之事。範鞅當年所遺的計劃也已經是名存實亡了。”

“我們現在需要做的,唯有蟄伏即可!靜觀其變!李然現在固然是如日中天,但是也不見得就能夠長久。所以,你我二人如今可萬萬不能輕舉妄動!更別去惹他!來日啊,自有人會收拾他的!”

劉狄聽單旗如此說,雖是半信半疑,但也只得說道:

“諾,狄明白!”

……

李然根據典籍所載,是替王室明日的禮樂彩排了許久。

待其天色已晚,他這才從王宮出來。

褚蕩已經在外等候多時,他牽馬過來,扶李然上了馬。而李然卻並沒有著急回府,而是讓褚蕩帶著他在城中轉了一圈。

兩人一馬,在成周城內巡視,當走到衛國使團居住的官驛附近,卻發現一個黑衣人神神秘秘的出入其中。

李然當即下了馬,是讓褚蕩將馬匹拴好,二人是悄無聲息的靠了過去。

那黑衣人也十分警惕,一番東張西望,卻也沒發現李然他們。

李然和褚蕩於是透過障礙物,在那靜靜觀察。

李然心道:

“衛國的君夫人南子,既為暗行眾的餘孽,確是指不定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所以還是務必要小心一些為好!”

就在這時,從衛國的官驛內是步出一人,又匆忙跑到了黑衣人身邊,只見那黑衣人是開口道:

“好外甥啊!”

李然一聽,傳來的竟是蒯聵的聲音!

李然眯了一下眼睛,從官驛出來的那人正是衛國大夫孔悝,孔悝乃是蒯聵的外甥。孔悝的母親,正是蒯聵的姐姐。

只聽孔悝是嘆息道:

“阿舅!如今既然族弟已經繼承了大統,阿舅又何必再有心中不甘?他可是您的兒子呀!”

蒯聵卻是冷哼一聲:

“他?他剛一出生,我便已是出奔在外,那賊婆南子,又將他收在身邊,分明便是沒安好心!賊婆無子,如今又立他為君,這分明是想叫我知難而退!那賊婆若不是心虛,卻為何要不能容我歸國?!”

孔悝聞言,卻是無奈道:

“哎……阿舅,你縱是有這般的苦惱,但我身為外人,又能如何呢?”

蒯聵怒道:

“所以,你是要協助南子,一起對付我嗎?”

孔悝猶豫片刻,說道:

“不管怎麼說,當今君上乃是舅舅的兒子,這君位……遲早不也都是他的?舅舅想要殺回去,勢必又是一場腥風血雨,到時骨肉相殘,這又是何必?”

蒯聵卻是冷冷道:

“這世上骨肉相殘的還少嗎?我本就是太子,君父薨逝,由我繼位乃是天經地義的!這世間又豈有越過父親而讓其幼子繼承的道理?這侯位,我是志在必得!”

孔悝踟躕道:

“阿舅的心情,外甥能夠理解,可是……如今君上已成為新君,此乃國人所共知。難道……舅舅真的是要殺回衛國,將表弟弒殺了不成?更何況……此事本身錯不在他,他也是身不由己!”

“而且,倘若阿舅真的成功了,他又豈能不怨阿舅?”

蒯聵撇嘴道:

“他是我的兒子,我要如何處置他,都不為過!我身為他的君父,他又有什麼資格抱怨?”

孔悝嘆息道:

“阿舅,此事事關重大……還是慎重一些為好。切不可一時衝動……”

蒯聵伸出一隻手,阻止孔悝繼續說下去。

“本宮問你,你可願意助我?”

孔悝一臉的為難,並是閃爍其詞道:

“此事……恐怕頗有難度……”

蒯聵聽他如此為難,不禁是冷冷回道:

“哦?你這是不願意嗎?”

孔悝連忙說道:

“不……不,並非如此……可是,這其中的顧慮實是太多,牽扯太甚……”

蒯聵冷哼一聲,繼續道:

“無論如何,本宮都誓要回國奪取君位!你若是能助本宮成事,日後自不會虧待了你!但你要是就此去告密,那也是隨你好了!我自有回衛國的辦法!只不過,到那時候可別怪我翻臉無情!”

蒯聵把話說完,便是直接轉身離去。

孔悝則是愣在原地許久,顯然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最後又嘆息一聲,這才重新進入了官驛。

一旁的李然見他們都走遠,這才和褚蕩回去牽馬,褚蕩撓了撓頭:

“先生,他們這是什麼意思啊?蒯聵想要回衛國嗎?這沒那麼簡單吧?”

褚蕩在晉國的時候就認識蒯聵,對蒯聵的身份也有所瞭解。如今,就連他都認為蒯聵想要回衛國屬實不易,那此事的難度是可想而知。

李然亦是搖了搖頭,並是無奈道:

“確是難辦……但是他心有不甘也是正常,而且,他若回去了,南子也必然會被處置。倘若進而能夠重塑衛國朝綱,這對於天下而言也不見得是件壞事……只是蒯聵此舉勢必會致使骨肉相殘,確是有些悲哀啊……”

但褚蕩可不懂得這些,只愣頭愣腦的回道:

“先生說的那些,俺都不太懂得。只是,如今這父親要搶兒子的君位,這說起來也實在是有些奇怪。再說了……難道兒子就不能讓他老子嗎?”

李然嘆息道:

“世間之人,若都能如褚蕩所言,則天下早就太平咯!褚蕩啊……你可真是一個,專氣致柔的好嬰孩啊!”

“這人吶,最懼是有爭心。人一旦有了爭心,又哪裡管得了這麼許多?哎……且回去吧,此事與吾等無關,也就不操那心思了。”

褚蕩卻也沒多問,只默默的在前牽著馬,一路返回了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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