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慘無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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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四下皆驚。

這陳大人，不是已經因貪汙被打入天牢了嗎？

卻見大理寺卿胸有成竹地說道：

“陛下，大理寺有人證！”

說完，大理寺少卿李承業站了出來，將昨日之事道出：

“陛下，微臣親眼所見，那陳大人帶著面具潛入檀香閣，帶走檀香閣的閣主巧姐。必定是害怕事情暴露，要殺人滅口！”

說完，李承業跪下請旨：

“那陳大人裡應外合，被精銳部下救走，大理寺搜尋整晚未果。求陛下加強人手，全城搜尋！”

蘇野聽著李承業的控訴，冷笑一聲。

惡人先告狀，將自己所做之事安在他人頭上。

不過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這陳大人，其實是自己假扮的。

果然，刑部尚書跳出來反對：

“陛下，這不可能，陳大人被關押在天牢之中，從未逃脫！微臣昨夜還曾審問過他，定是大理寺有所誤解。”

李承業聞言，大驚失色：

“臣分明親眼所見！陛下，一定是刑部關押不力，才讓陳大人有機可乘！”

雙方在朝堂上爭執不下，不知內情之人議論紛紛。

對於這場突如其來的指控，不少人表示驚訝和不解。

燕黎初目光如炬，目光閃爍，她看向刑部尚書，又看了看大理寺卿。

掃視眾人，最終落在蘇野身上，眼神中透露出探尋的意味。

蘇野神色自若，不慌不忙地說道：

“既然刑部和大理寺各執一詞，那便將那陳大人帶過來，即可明白真相。”

燕黎初點頭，命令道：“那就將陳大人帶上來。”

不多時，陳大人被帶上朝堂。

這陳大人形容憔悴，面容枯槁，一看便是在天牢裡深受折磨。

他的手腳被鐐銬緊緊鎖住，走路搖搖晃晃，彷彿隨時都會倒下。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突然出現在檀香閣？

李承業看著陳大人，說不出話來。

燕黎初厲聲問道：

“你是否和人口拐賣一案有牽連？”

陳大人聞言，面上露出痛苦之色。

人口拐賣可是殺頭的重罪，他不過是貪汙，怎能與此事扯上關係？

他搖搖頭：

“陛下，臣冤枉啊！”

刑部尚書知曉自己已經擺脫看守天牢不嚴的嫌疑，氣焰高漲：

“說不定，便是這大理寺毫無進展，便隨意指認罪犯，以圖挑起事端！”

李承業聞言，臉上閃過一絲慌亂，急忙解釋：

“陛下，微臣絕無此意，實在是昨夜親眼所見。”

蘇野知道這一切已經輕輕揭過，若是讓他們繼續探究下去。

會暴露自己當夜在檀香閣的真實行蹤。

於是適時站出來，說道：

“今日之事，不過誤會一場，全城搜捕實乃不必要，背後之人狡猾無比，只會打草驚蛇。”

燕黎初目光深沉地看著蘇野，似乎意識到他的不對勁。

但是，燕黎初對蘇野的絕對信任，讓她絕不會懷疑蘇野有所二心。

他如此提議，必定有道理所在。

於是燕黎初點點頭，支援道：

“那就依蘇愛卿所言，暫停全城搜捕，待局勢穩定後再行出擊。不過，這人口拐賣一案，必須給我查個水落石出！”

朝堂之上，眾人紛紛應諾。

上演了一出鬧劇的李承業，此刻更是戰戰兢兢。

昨夜若不是陳大人，必定是有人故意扮演。

這個人，究竟是誰？

退朝之後，燕黎初暗中派人傳話，將蘇野留下。

“蘇丞相，今日之事，有何隱情？”

燕黎初目光如炬，直視蘇野，等待著他的回答。

蘇野神色自若，坦然道：

“陛下，昨夜之事，是臣假扮檀香閣常客陳大人暗中調查，沒想到卻意外察覺大理寺少卿李承業捲入其中，妄圖殺人滅口。”

燕黎初聞言，勃然大怒。

這夥人販子在大燕橫行，拐賣兒童和良家婦女。

沒想到，竟有大理寺這個保護傘。

“難怪，難怪這大理寺遲遲沒有任何案件進展，內鬼竟然就在其中！”

說完，一把將手中的茶盞摔碎。

碎裂的聲音在大殿中迴盪：

“傳朕旨意，將那李承業捉拿歸案，嚴加審訊，務必查清真相！”

蘇野卻搖了搖頭，制止道：

“陛下，此事還需謹慎。李承業雖然有嫌疑，但並無確鑿證據證明他就是內鬼。如今朝堂之上，勢力紛爭嚴重，一旦處置不當，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動盪。”

燕黎初聞言，緊握雙拳：

“那該如何是好？難道就要讓這夥人販子逍遙法外？”

“陛下，臣有一計。”蘇野頓了頓，說道。

燕黎初看著胸有成竹的蘇野，點頭道：

“那就交由蘇丞相安排。務必將這夥人販子一網打盡，還我大燕百姓一個安寧！”

蘇野點頭，領命離去。

蘇野暗中部署，命人嚴密監視李承業。

另一方面，他安排人手暗中調查檀香閣，尋找更多線索。

京城一座不起眼的府邸暗室。

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的李承業如往常一樣，悠閒地靠在椅子上，品著茶。

任誰都想象不出，他的面前，竟是一幅殘忍至極的畫面。

幾個驚慌失措的少女，都是從大燕各地擄掠而來的。

她們被嚇得面無人色，淚流滿面。

等待著她們的，是慘無人道的調教和凌辱。

慘叫聲，求饒聲，痛苦聲，此起彼伏。

卻只會讓李承業覺得手中的茶更為清香。

這便是檀香閣中源源不斷的少女的來歷。

不僅僅是檀香閣，品質上乘者還會被精挑細選，送給達官貴人。

以此為李承業換取利益。

在他眼中，這些少女不過是為他所用的物品罷了。

突然間，侍從突如其來的通報聲，打斷了李承業的興致：

“大人，蘇丞相於門口處求見。”

李承業皺眉，這蘇野，怎會深夜前來？

他命人緊緊關住暗室之門，前去會見蘇野。

卻見蘇野一身白衣，在黑夜之中格外醒目。

“蘇丞相，夜色已深，不如明日李某再親自上門拜訪。”

李承業心中記掛著暗室中的少女們，搪塞幾句，便要離開。

蘇野卻壓低了聲音：

“李大人留步，我此番前來，是與李大人討論檀香閣一事的。”

李承業無奈停住腳步。

蘇野的目光，卻飄到李承業身後。

在他沒有注意到之時，墨一已帶著一眾錦衣衛，悄然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