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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光之專注的持續時間結束，路鳴雙手緩緩歸於身前，長吐一口白氣，這時他才注意到方清雪正反方向坐在武道室課桌後，單手撐下巴看著自己。
雙目對視，方清雪笑道：“路鳴，有很多人都說鍛體法就像是新紀元之前的古武術，也像是古早小說裡才存在的武道法門，但能讓我覺得有傳說中武道大家氣質的，好像只有你一個。”
“為何？”
路鳴被逗笑了，一邊拿著毛巾擦汗，一邊問道：“大夏教育部出教材的，哪個不是大師？不說他們，隨便挑一個高等級的格鬥家都比我更有武學大家氣質吧。”
“不一樣。”
方清雪搖了搖頭：“我也說不清楚，就是莫名其妙的感覺。”
路鳴坐到了離方清雪兩個座位遠的課桌上，躍躍欲試道：“我休息一下，一會對練一波？”
“噗——”
方清雪笑了：“我煉體法已經極限圓滿了，而且八十八級，自由屬性點都使用了，你不怕被打擊到？”
“我想試試。”
路鳴除了和石人交手之外，還沒和其他職業者交手過，而和方清雪這樣在臨城一中名列前茅的尖子交手，能讓他知道自己和這些拔尖的尖子生之間的差距。
明白了差距，更有努力的動力。
“行。”方清雪回答道。
見到方清雪答應，路鳴花費兩分多鐘，給自己加了個光之癒合，迅速恢復著自己的體力。
又過了五分鐘後，路鳴感覺自己恢復的差不多了。
“來吧！”
路鳴道。
聞言，方清雪站起身來，說道：“那我們就小小的切磋一下，規則呢，就是腳對腳，手握手，只允許手臂移動，誰的腳先動了，誰就輸了。”
路鳴不太理解這種規則。
他站起身，和方清雪來到武道室中間的空地，二人面對面，有些尷尬。
“愣著幹嘛，伸出腳來，煩人精。”
方清雪雙腳岔開，與肩同寬，然後向前伸出一隻腳，白色的鞋子看起來很可愛。
路鳴也學著方清雪的樣子，二人腳尖相抵。
“然後把手伸出來。”
方清雪對著路鳴伸出白嫩的手掌，脖頸伸出已經一片紅暈。
“啊這....”
路鳴遲疑了一下，也伸出了手，和方清雪的手握在一起。
“只允許手臂發力，誰的下盤先不穩了，誰就輸，明白嗎路鳴同學。”
“明白。”
路鳴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別說我欺負你，先和你講一下技巧，這個切磋的技巧在於借力打力，對方向左晃你，你可以假裝向右僵持，然後猛的向左晃對方。”
“懂。”
“那就開始吧。”
路鳴和方清雪同時認真了起來。
切磋剛剛開始，二人都沒有太過用力，路鳴小心試探著，方清雪則是在放水讓著路鳴，她不著急擊敗路鳴，但不管路鳴向哪裡發力，都如同泥牛入海一般。
很難想象方清雪白嫩的手掌竟然擁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路鳴偷偷給自己一個光之專注，突發奇想一般用起牛魔鍛體法裡的發力方式，仔細體悟著。
“牛魔鍛體法的發力方式，可以用到任何一個細節之中，一百二十式，每一式的發力都是不一樣的....不，每一式都有細微的共同點，如果冥想這些招式呢....”
路鳴眼睛越來越亮，感覺理解了什麼，卻又差一些。
他感覺自己如果悟透了最後這一點，以後就能將牛魔鍛體法輕鬆修行到極境。
路鳴皺眉沉思著。
足足思考了五分鐘時間，路鳴才想明白：他想不明白。
“智力不夠。”
路鳴心道。
光之專注目前只是讓他百分百發揮自己的潛力，但他的潛力是有上限的，目前的智力屬性悟不透鍛體法極境的奧秘。
“等智力高一些再仔細想想。”
路鳴嘆了口氣，覺得有些可惜。
不過思路他已經有了，這極其難得，只要有思路，等智力屬性提升上來肯定會有發現。
想到這裡路鳴又有些開心。
這時候，方清雪卻紅著臉嘟囔了起來：“路鳴，不切磋伱把手撒開呀....”
原本方清雪是和路鳴切磋的，感受路鳴發力然後偷偷放水，心裡還有點小自得，結果路鳴比這比這就開始走神了，一會嘆氣一會笑。
關鍵是這貨不放手，方清雪不知怎的也不想鬆手。
“啊，不好意思，現在就撒開.....”
路鳴嘿嘿一笑，脊椎大龍猛然一動，手掌向左發力，搞了一個偷襲。
“啊——”
下一秒，路鳴直接飛了出去。
這一下摔得不輕，路鳴只覺渾身痠痛，站起身來都難，而此時初級生命藥劑的藥力，以及光之癒合在迅速發揮作用，修補強化著他的肉身。
【你的體質屬性+1】
【你的力量屬性+1】
【....】
天道面板的提示出現，路鳴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捱打也可以增加屬性？
是了，挨一頓揍，肉身也會瀕臨極限，然後恢復，完全符合超量恢復原則，就是不知道效率如何。
“路鳴，你沒事吧？哪裡受傷了？”
方清雪蹲到了路鳴身邊，擔憂問道。
“....”
路鳴道：“方同學，你再打我一下可以嗎？”
方清雪：“？”
路鳴：“？”
二人對視，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變態！”
方清雪臉頰通紅的罵了一句變態。
不是，你臉紅個泡泡茶壺....路鳴急忙解釋自己的新發現，這才讓方清雪那詭異的眼神消失。
“咳咳，誤會你了煩人精。”
方清雪不好意思道：“原來是這樣，這和你修行鍛體法一樣，原理就是超量恢復原則，不過捱打的效率不高，一個不好還有生命危險，不如老老實實修行鍛體法，瀕臨肉身極限。”
說到這裡，方清雪正色，嚴肅的警告道：“路鳴，你可別捨近求遠，好好修行鍛體法才是正道。”
“我又不傻。”
路鳴點了點頭。
捱打效率不如自己修行鍛體法，還賊疼，他肯定選擇修行鍛體法了。
“我就怕你傻。”
方清雪欣慰的拍了拍路鳴的肩膀。
過了十幾分鍾後，路鳴感覺痛感消失，體力也恢復到了巔峰，站起身來，準備繼續修行，方清雪欲言又止。
“一起。”
路鳴給了方清雪一發光之專注。
“好，謝謝。”
方清雪笑靨如花。
嗖嗖嗖——
武道室裡響起發力帶動武道服的破空聲，少年少女揮灑熱血。
樓道里，藉口上廁所其實出來抽菸的武尚峰透過玻璃看著空閒武道室裡的景象，似乎是想起了曾經的那個她，喟嘆道：
“青春啊....一眨眼都過去快十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