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4.小白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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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4、小白龍

舍利子，乃是佛門能量核心，一身修為皆在其中，孫悟空如今還未真正踏入佛門，對舍利子吸收之事，也沒有多少忌諱，一聽得牛魔王好東西留給自己，心中更是感動，再聽得讓他在積雷山吸收，也沒有其他念想，只當是牛魔王認為自己取經路上忙個不停，連個修煉時間也沒，當下，也沒有推遲。

三顆太乙金仙羅漢舍利子送入孫悟空之手，孫悟空連喝酒的興致也沒了，這一路西行，在鎮元子那被狠狠敲打一棒，哪還不知實力的重要性？

“大聖且去，剛好貧道和你那小白龍師弟也有些因果，便由貧道替你通知一番，真有他事，貧道也能幫上些忙！”

申公豹沒等孫悟空想起，張口便將孫悟空後路堵死。

“有勞道友跑一趟！”

“哪裡話，貧道受了龍族恩情，正想著如何歸還，你那小白龍師弟真龍之身，說來倒是便宜貧道了！”

“那俺老孫就不客氣了！”

“大聖且去修煉，貧道觀你本就太乙巔峰，此番吸收之後，必定能踏入大羅之位，貧道提前恭喜一番才是！”

“託福託福！哈哈哈，還是自家大哥對俺老孫好！”

“賢弟，洞府已經為你準備好，等你進入，為兄便將之封禁，你出關之時打破便是！”

“多謝大哥！”

“休要小兒女狀，去去去！”

孫悟空嘿嘿一笑，便急不可耐踏入洞府之中，三人一番談話，不過十來個呼吸而已，快的連靈山都來不及反應，便是接引準提也只能望洋興嘆，等反應過來，那孫悟空已經沉入修煉之中，一絲絲從舍利子之中抽取能量，這種時候，若是打斷，便是不小因果，讓女媧知曉了，說不得如來也要落得滿頭包。

另一邊，申公豹也已經啟程，接連不斷的意外，讓如來有些目瞪口呆。

想要阻攔卻不現實，且不論申公豹原始弟子身份，更有著這般光明正大藉口，明知道是坑，也只能看著。

那白虎嶺之中，唐僧剛從白骨精問題之中恢復些許，心中疑惑連連，如魚骨在喉，吞不得吐不出，不知如何是好，本是他的劫難，更是心劫，他人也無法幫忙，只能祈禱唐僧意志堅定，自行趟過這關。

如今馬上又要來一個申公豹，說不得唐僧與之交談一番，陷入更深，如來心中暗自焦急，卻也一時無法。

“諸位可有對策？”

如來無法，只得求助；

“世尊！莫不如派人打殺那白骨精怪？”

如來聽了，朝著發聲者看去，心中卻將提議的羅漢打入冷宮，這般沒有眼力勁的羅漢，不說提升，便是羅漢果位，也不能放在重要位置才行。

“世尊，悟空離隊，本在劫難之中，眼前，申公豹才是關鍵！”

觀世音插嘴進來，也算將這個投靠自己的羅漢掩飾一下尷尬。

如來深深看了觀世音一眼，也沒有挑明，心中想著，看你面子，此番過錯繞過，卻是不能出現第二次。

觀世音微微點頭，二人默契交流完畢，如來才開口說起；

“那申公豹說來也是闡教弟子……”

如來這話拖了一個音節，眼神卻在觀世音、文殊、普賢三人掃過，意思很簡單，這人是你們老東家出來的，找藉口你們才有，你們三人誰上自行商議吧，本佛祖皮球踢給你們了，我也懶得管了，當真是沒辦法之下的辦法。

觀世音和文殊普賢三人對視一眼，眼前狀況，當真只能如此，否則就只能眼睜睜看著，做為闡教弟子出身，論最清楚申公豹破壞力的，邊是他們三人，硬著頭皮也要上，哪怕被申公豹嘲諷一番，也只能忍著。

“世尊，便由貧僧走一遭吧！”

觀世音到底是西遊負責人，三人之中，她得功德最多，有得必有失，總不能好處都她得了，壞事就別人幹。

觀世音開口，文殊普賢也鬆了口氣，都有一種黴運卸除的輕鬆感。

觀世音剛要動身，水鏡之中又傳來白骨精身影，使得她腳步為之一頓，豎起耳朵聆聽白骨精再次提出哪個問題來。

白虎嶺，白骨精再次出現，唐僧的身體都隱隱有些發抖，他是真怕了白骨精，想著即便是被妖怪抓了，也好過這般煎熬。

“聖僧，佛曰：眾生平等！聖僧為何獨對妖怪恐懼？聖僧心中可有眾生平等心念？”

白骨精問完，也不停留，這便是她最後一個問題，問完這個問題，她返回洞府，便封了大門，自行修煉去了，根本懶得管唐僧如何，得了功法，得了資質提升，早就迫不及待起來。

白骨精這個問題，剛好被空中的申公豹聽在耳邊，他緩緩降落身形，停在唐僧身前，雙眼死死看著唐僧面色，他也想知道唐僧是如何對待這個問題。

申公豹不過是要給黑豹得道，在原始面前，在闡教行列之中，都是底層，也是被歧視的物件，偏見便如大山一般壓在他心中，也使得他對姜子牙的嫉妒心燃起，做了封神榜最大的反派。

申公豹的出現，讓豬八戒和沙悟淨都站了起來，待看到申公豹面相，二人又盤坐下來，低頭轉向他處，渾然當作沒有這個人到來，那白龍馬塔前一步，看到豬八戒和沙悟淨反應，微微一想，也垂下頭顱，噴個響鼻了事。

“唐長老心中可否有眾生平等概念？”

申公豹的聲音將微微低頭的唐僧驚醒，抬頭看到申公豹一身道袍，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暗罵自己。

說來唐僧到底是一介凡人，面對怪樣的妖怪，哪有不懼之理？他收了三個妖怪徒弟，也已經說明問題，只是這份恐懼不克服，便無法真正做到‘眾生平等’心思，做不到，又哪能說出口？出家人不打妄語，臉皮還不到家的唐僧當真說不出來。

他這樣的神色，也讓申公豹心中多了一份惱怒，在闡教憋屈的火氣也朝著唐僧纏繞而去，心中對佛門又多了一層嫌棄。

“貧道申公豹，見過唐長老！”

“玄奘見過道長！不知道長前來可謂何事？”

“前日與高徒孫悟空暢飲，令徒隱有所感，氣息顯示，便尋了一個淨處閉關，又因心中牽掛長老，託貧道前來通報一聲！”

“原來如此！多謝道長告知！”

“無礙！貧道此來，還有一些因果要償還，兩事化作一行，倒也順路！”

“卻不知？”

“貧道此前受太古龍族恩惠，得了些龍族功法，剛好你這弟子乃真龍之體，當真合適，也算了卻貧道一番心思！”

唐僧轉頭看了小白龍一眼，小白龍立起身形，須臾化作一個青年白衣男子，對著申公豹躬身行了一禮，他卻沒有心生懷疑，能知曉太古龍族之人，必然不會簡單，也不會真將他這個被摘了龍族的的小龍如何。

“也是受了龍族仙人族長燭龍恩惠，分離之時，燭龍交予貧道些許龍族功法，也是你機緣，便傳於你吧！”

申公豹卻是將自己逼格豎的很高，一旁聆聽的豬八戒差點笑出聲來，再想到申公豹被囚禁地點，又感覺這事或可真實，餘光掃了申公豹一眼，去被申公豹餘光逮個正著，二人目光觸碰一下便分，也不知交換了哪些資訊；

豬八戒站起身形，朝著申公豹微微一拜；

“原來是闡教師叔！”

“有禮了！”

豬八戒這番動作，卻給了申公豹背書，便是唐僧臉上也和善許多，小白龍更是再次躬身行禮。

申公豹微微抬手，也不多話，翻手邊掏出一個黑色玉簡，遞給小白龍，而後，在朝著唐僧行了個道家禮節，便抽身離去。

申公豹何等聰明，從唐僧臉色，便知道此事不是多聊時機，與其如此，還不如留個得道高人的形象，等日後再尋找機會不遲。

他卻不知，他這般瀟灑，差點讓觀世音閃了腰，急速趕來，途中卻發現正主已經消失不見，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更讓自己處於兩難境地，前進吧，沒了託詞，後退吧，小白龍又是個麻煩，得了燭龍功法，還能低調馱著唐僧西行嗎？

觀世音哪裡知道，那黑色玉簡之中，哪有什麼功法可言，真燭龍傳功，也不需要申公豹過一手，那玉簡之中，分明是記載著龍族如今地位大幅度提升的資訊，本著就是讓小白龍增加心氣的，更是讓佛門疑神疑鬼的。

觀世音抵達之時，在空中看到小白龍一臉興奮，心中對自己的猜測更深。

對小白龍，佛門還真沒有太多約束之策，不過是協議而已，連誓言都算不上，哪怕小白龍違約，西海拿出一些物資補償一下，佛門也只能掐著鼻子認了，當然，真這樣，佛門和龍族之間的關係必定要走上敵對，這點也是西海龍王敖閏所擔憂的，也因此沒有冒然找上佛門，在這種佛門大事件關口退縮，幾乎就和死敵沒什麼區別了。

敖閏可以這樣擔憂，也可以顧全大局，可如果小白龍心氣一高，脾氣一上來，真走了，佛門也得不到任何好處，到時候就算和龍族成為死敵，又能如何？真把四海龍族剿滅不成？不現實的，真如此，那佛門所需承擔的業力也能讓佛門損失慘烈。

想來想去，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小白龍發個誓言，一路將唐僧馱上西天，給佛門一個真正的保障。

然這番做法，必定也要付出代價，龍族已經不是此前誰都能踩上一腳的龍族，而在地仙界有數的真龍之一，小白龍有理由提高心氣，也有資格提出要求，這個要求，不需說也能知曉，那便是被摘取的龍族必須歸還，能讓小白龍一路修煉提升自己。

雖然只是一點小小的妥協，觀世音依舊十分的鬱悶，原本西遊該盡在掌控，可才行走了多少距離？

事情一件接著一件，看起來都不大，可每次損失都不小，所為敵人，卻根本不知何人，對手不過四兩撥千斤而已，佛門就必須為此奔波，且還次次落不的好處，這般下去，西遊當真能順利進行？

“阿彌陀佛！”

觀世音感覺唱了一個佛號，將這份想法丟擲腦海，自己這個負責人怎能產生懷疑，當真是該死。

“拜見觀世音菩薩！”

唐僧眼尖，見到空中觀世音聲音，禮數便做了起來，觀世音只得降落身形，朝著唐僧微微點頭，將頭顱轉向化出人身的小白龍身上。

“敖閏，龍族之事，料想你也知曉，今日貧僧前來，便是為你！西行路上，少不得你出力，只需你發個誓言，保證將唐僧馱到靈山，貧僧便將龍珠還你！”

觀世音沒有提到了靈山之後的狀況，敖烈也聽得出來，隨心中還是有些不爽，可心氣卻沒有提升到頂端，還沒從龍族地位大幅度提升之中感悟好處，面對實力高超的觀世音，便是不願，也不敢反駁；

他抬頭望了唐僧一眼，卻見唐僧微微皺著眉頭，也未看向自身，心中嘆息一句，自己這個馬匹身份，終究不是唐僧真正弟子。

唐僧正是對佛門經意產生懷疑之際，聽了觀世音這般話語之中，分明是在談著條件，雖然受益人是他自己，可總覺得和自己夢想之中的佛門差距甚遠，可細想又不知從何說起，這微微皺起的眉頭便是反應，他沉入自己思緒，也將敖烈忽視過去，倒是讓他接下來這一劫之中受了更多苦難。

“菩薩！弟子誓言將師父馱到靈山！還請菩薩放心！”

敖烈也耍了一個花腔，說誓言，卻沒有真正發誓，觀世音聽了，只得心中嘆息一聲，在唐僧、豬八戒和沙悟淨都在場的情況下，若是她繼續逼迫，便是得理不饒人之勢，反而會使得唐僧幾人嫌惡，高高在上的觀世音人設說不得就得在幾人心中崩潰開來；

豬八戒等人卻還好，在唐僧心中崩潰，便是她這個西遊負責人身份說不得就得換人了，為了自家利益，觀世音只得忍下敖烈花腔。

不過還好，至少敖烈陳述心中之意，若是沒有意外事件，馱著唐僧到達靈山倒也無礙。

敖烈得了龍珠，一口吞下，真龍之身得返，冥冥之中的枷鎖也沒了，遨遊天空那份自由自在的感覺讓他有些欲罷不能，戲耍良久，才依依不捨落下，化作白馬一匹，也不再言語。

觀世音便知小白龍再也不是此前那匹任勞任怨的白馬，這一路西行，說不得得將小白龍耍小性子的心思給算計進去，這番變故，說不得會成為西遊的障礙，可真龍在地仙界本就稀缺，數來數去，哪有替代者，也只能咬著牙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