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3.分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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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3、各有所得

收了梧桐分支，劉浩便和女媧在玄武大尊道場閒逛起來，好歹是‘天道’境界道場，這裡面隨便一把泥土，到了洪荒也可以和不周山附近比較一番，也是對虧了其中沒有幾個生靈，否則也不可能存留至今。

二人前頭閒逛，鴻鵠至始至終都盤坐在劉浩肩膀，而那隻‘狡’則哼哧哼哧跟著身後，還真如小狗一般忠誠。

走過一段，二人在一顆靈根面前停留下來。

“這是黃中李？”

劉浩望著眼前大樹，看著大樹之上金色果子飄動之際發出的黃鐘大呂之聲，僵硬的轉頭朝向女媧。

“依舊是分支！”

“還好！呵呵，看起來玄武大尊很喜歡收集！”

“果子沒熟，還不好吃！”

鴻鵠稚嫩的奶音在劉浩耳邊響起，惹得劉浩又是一笑，聽這語氣，還真可能是為了幾個生靈有些口糧才收集的。

“小印，玄武大尊一共就收集九個生靈？”

“嗯吶！”

“怪不得了，看來還真是種來給它們吃的！”

“你且將之收了吧！”

女媧看不上盜版，劉浩卻不客氣，正版黃中李他也沒機會擁有，分支也沒什麼可嫌棄的，女媧看不上，鴻鈞和后土更看不上了，自己又多了一種好東西，拿來待客再合適不過，不知道的還可以裝逼一下，不要太爽，想一想返回地球，那些人不得掉到下巴才怪，家裡小龍兒也能多個果子吃吃，何樂而不為？

操控著翠屏峰高高興興將之收起，隨手又將翠屏峰拋給鴻鵠當作玩具。

“小印，這裡面的好東西都在哪？你應該知道吧？”

“那當然，大尊道場就沒有我不知道的地方！”

“那接下了就由你帶路怎麼樣？”

“啊？可我不知道你想要什麼啊！”

“唔……你有想要的沒有？”

劉浩走了這麼久，也沒看到什麼宮殿之類，故而才有了反問玄武印器靈一句，器靈小印似乎也知道劉浩深意，沉吟片刻，嘆息一聲；

“走吧！大尊也不回來了！”

劉浩內心一喜，隨即又有些不忍；

“你要是不想開，那咱們就不去！”

“算了，大尊都讓你將道場融入洪荒了，就代表他不會回來了，放在那裡，還可能被人破壞，還不如先收了！”

昔年，不知久遠，玄武大尊離開之時，也在猶豫是否將自己道場帶走，然考慮到‘其他’因素，還是將之留下，也做過一番遮掩，若非‘玄武印’器靈在，便是鴻鈞后土也難以察覺，從這點來看，離開洪荒的玄武大尊當時的修為就已經超越瞭如今的鴻鈞和后土。

踏入玄武大尊道場的鴻鈞和后土二人為何一進入就消失？

要知道，玄武大尊道場在大，也不可能有如今地仙界世界大小，對於天道境界的鴻鈞后土而言，掃視一番，便能看清狀況，看清了還去閒逛，必然有因。

在劉浩和女媧還在和鴻鵠交談之時，鴻鈞已經出現在一片桃林之前，若是昊天在此，一定會大吃一驚，眼前的桃林不大，總共算來，也不過九棵罷了，然卻和天庭的蟠桃一般無二，三棵三千年一熟，三棵六千年年份，最後三棵九千年最好的。

這分明就是在壬水蟠桃母枝摘下培育而成，而且還瞞過了其擁有者。

鴻鈞就是壬水蟠桃的擁有者，也是第一任主人，一直到讓昊天瑤池出面組建天庭之時，才將之賜給了瑤池，一方面，讓天庭有一個可招待之物，另一方面，也是以之鎮壓天庭氣運的緣由。

十大先天靈根，本身就是洪荒天地應運而生，自身便帶有鎮壓一方的功效，比如扶桑樹和月桂樹，就擺在太陽星和太陰星之中，可無人敢於摘取，便是此理。

能鎮壓一方，就能鎮壓一方氣運，雖和先天至寶相比，還差了許多，但和極品先天靈寶相比，又要好上不少，極品先天靈寶鎮壓自身尚可，鎮壓一方卻力有不逮，反而這點，十大先天靈根卻可為之。

然好在此間，弊端也不是沒有，而且十分容易破解。

鴻鈞為什麼急急乎乎的出現在眼前桃林，就是為此而來；

做為一看便是從母體之中摘取培育的眼前蟠桃林，一旦出現在洪荒天地，勢必要分潤天庭氣運，這是鴻鈞無論如何也不能容忍的。

再者，將眼前蟠桃林收回，也一定程度上將十大靈根壬水蟠桃氣運完全，鎮壓天庭氣運效果也能好上一些。

這幾點好處相加，也是鴻鈞拋棄了另一處看似利益更佳之地，直接選擇這裡的原因。

而另一處，自然是后土出現所在，和蟠桃相反，后土微笑看著的卻是真正的母體所在。

昔年，玄武大尊為讓手中玄武印器靈有個伴，抓取了尚在孕育的鴻鵠，而後又陸陸續續抓取了九個生靈進入，又為了讓這九個生靈能有些吃的，也留意了洪荒眾多靈根，那些帶果子的自然逃之不脫，而沒帶果子的，玄武大尊糾結之餘，也順帶測算一番，就比如眼前這顆被他取得的母體靈根，就是測算之時，知曉留在洪荒，這顆靈根命運如何，乾脆做了李代桃僵之法，培養一顆替代之。

果然，後來這顆靈根被人尋得，人家也根本沒有想著其他，直接變下手將之煉製成靈寶了事，這件靈寶，便是如今準提手中的‘六根清淨竹’，而眼前這顆母體靈根，自然是‘苦竹’也。

這狀況，鴻鈞和后土掃視之時，便已經察覺，若是沒有那幾顆蟠桃之故，鴻鈞自然要和后土爭奪一番。

可因為蟠桃之因，鴻鈞也不得不將之放棄，由得后土取之。

他也是沒辦法，若是蟠桃被后土得之，天庭氣運就要被地府分潤一部分，這卻是鴻鈞絕不能容忍的，也只得忍痛割愛，選取蟠桃。

后土卻無所謂，得蟠桃的話，她會很高興，能分潤一些天庭氣運進入地府，沒理由不舒服，而且啥也不需要取算計之類，躺贏。

換了‘苦竹’，后土同樣能分潤氣運，不過從天庭換成了佛門罷了，要知道，‘六根清淨竹’因在準提手中，也一定程度上成為了佛門一件聖器，更是投入無量信仰使之蛻變不少，得了其母體‘苦竹’分潤一些，也是順理成章。

二人各有選擇，其他之物，也無法讓他們看得上眼，取走心儀之物，復又和女媧商議一番，各自取走兩頭生靈，聽得‘玄武印’器靈慾開啟玄武大尊道場，這才趕回集合，心中卻被玄武大尊打擊了一番；

掃視幾次，依舊見不得玄武大尊道場所在，分明是自己修為還不過關，同樣，也對玄武大尊離去之時的境界感到好奇，是否當時的玄武大尊已經跨過‘天道’境界？四靈尚且如此，而點化四靈的盤古開天之時，又該是何等的強悍？這般強悍的盤古，當真開天之時力竭而亡？

此前，鴻鈞也好，后土也好，都沒有想過盤古是否真隕落之事，今日得了這些資訊，卻不得不重新衡量一番，想來想去，思考的最多的，卻是當時的盤古開天的緣由，最大的可能是開天證道，而天地既然開闢，按理來說，也就是證道成功，如此一來，更沒有力竭而亡的可能性，可盤古身化天地卻又是實實在在的，莫非當時的盤古放棄了證道？就為了成全洪荒天地？這可能嗎？

站在鴻鈞立場，他感覺絕不可能，說什麼捨身為了自己開闢的天地，更是沒一絲道理，他給出的緣由很簡單，既然已經證道，證道之後修為必然再次提升，到了那時，再開闢天地說不得不過是隨手之事，哪有道理為了區區不捨而拋棄？

鴻鈞想到了唯一可能性，便是盤古開天證道不得不儲存天地，亦或者這天地便是證道之後盤古的道果。

除了這個理由，鴻鈞想不到其他，以這個理由推開，那麼盤古勢必沒有隕落，或者在混沌之中重新凝聚身體，亦或者就在洪荒天地之內某處沉睡，待日後重新返回。

這番猜測，給了鴻鈞莫大的壓力，他認為無論哪一點，對他而言都有著巨大的壞處。

若盤古是在混沌之中重新凝聚身體，待功成之後返回洪荒檢視之時，卻看到自己合道天道，會不會認為自己在摘取盤古道果？若真有這麼一絲想法，說不得盤古惱怒之下當場就做了他，他可不認為自己‘天道’境界就能抵抗得了，眼前自己這番修為連察覺玄武大尊宮殿都不得，又怎麼可能是點化四靈的盤古對手？

可若是後者，盤古尚且在洪荒某地沉睡，待他醒來之時，勢必就要重聚身體，到了那時，整個洪荒天地說不得就是盤古養料，須臾就被吸收乾淨，便是他這個天道代言人也不會例外，生生被吸乾的話，那就太恐怖了一些。

鴻鈞想到這裡，腦海裡閃過揚眉大仙，這個一證道就急急忙忙離開洪荒的混沌魔神是不是知道點什麼，才會這麼急匆匆離去。

越是想，鴻鈞心中的壓力也就越大，緊迫感越發強烈起來，同時，他也在慶幸，幸好劉浩來到地仙界，否則就沒有今日開啟玄武大尊道場之事，否則也不會澆醒自己。

鴻鈞這麼多想法，后土卻不然，本就以父神尊稱盤古的她，同樣想到了鴻鈞想到的狀況，然她卻否決了盤古以洪荒天地重聚身體的可能性；

在她看來，父神既然能捨身成全洪荒，就必定不可能以之為養料重聚身體，故而，她認為父神若真未死，就勢必在混沌某處重聚身體，如此，她反而期待著日後父神的返回；

出於這點，她心中原本旁觀天地演化的心思卻發生了巨大改變，認為自己做為父神後裔，有責任照料洪荒，有責任將洪荒天地梳理的更好，更有責任讓洪荒天地維持開天之初盛況。

今日玄武大尊道場開啟，將之融入洪荒，促使地仙界重返洪荒之勢，就成為了后土更加關注之事，也不允許他人破壞之。

返回和劉浩集合之時，后土和鴻鈞對視一眼，心中各有打算，然二人看向劉浩的眼神也越發柔和起來。

劉浩哪知道二人心中變化，眼見二人返回，也知道必定是知曉‘玄武印’器靈打算，他也沒有催促器靈的意思。

器靈‘小印’似乎早就知曉這番狀況，對鴻鈞和后土返回，也沒有多餘言語，既然下了決心，也沒有了回頭路可言。

劉浩以為器靈‘小印’需要帶者他們去某地開啟，就好比此前他在女媧‘棲鳳山’道場一般，哪知道根本不是這樣。

他沒有操控‘玄武印’，由得器靈‘小印’自己控制，如今懸浮在他頭頂之上，也沒有飛離之意，不過，卻散發出一股先天至寶該有的氣息，這氣息渾厚蒼茫，仿若聖人在前，若非劉浩乃是‘玄武印’主人，這會就該跪了，趴在他肩膀的鴻鵠原本纏繞他脖子的脖頸也變得緊了許多，嘀咕的，說了一句；

“小印印發火了！”

嘀咕完這句話，鴻鵠纏繞他脖子的脖頸力量又大了一分，似乎有些害怕，可雙眼看向‘玄武印’的眼神，卻沒有絲毫恐懼，反而有些躍躍欲試。

這情景，說不得此前時常發生一般，就好似小孩子玩耍之時，領頭的發飆，做為一夥的，都想著領頭的拳頭會打向何人，一旦知曉，自己也可以湊上去來一手。

這份渾厚蒼茫的氣息沒有持續多久，然就好似召喚一般，眼前的虛空開始變得渾濁起來，這種情景，就好似一罈清水被一根大棍攪亂一番，使得視線再穿不過空間，又好似眼前空間之中的靈氣變得沸騰，重返混沌之意。

神念彈過，卻清晰的發現並非如此，靈氣還是那些靈氣，只不過空間變得紊亂不堪，在破碎與重組之間迴圈，而破碎，卻是極其細微，小到肉眼不可見的程度，使得看不到空間的黑色裂縫，又因破碎面極其細微，重組速度也快，這才讓劉浩看到的情景變得渾濁，分明就是黑色裂縫的一閃而逝，使得黑色看不分明，看成了灰色，如混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