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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空間做的事情要更加宏大？
陸襄本能地皺起了眉頭，看向月亮小姐的時候，卻看到對方的臉上仍然帶著不知所謂的笑意。
看著月亮小姐的笑容，陸襄忍不住問道：“月亮小姐，你所說的窒息空間所求的更加宏大，具體是什麼？”
“這個你以後會知道的。”月亮小姐並沒有將此事告訴陸襄，而是再一次轉變話題說道，“從你的話裡面我聽出來了，你已經見過了一些水友，並且一位他們是因為看到了你的直播之後才會遇到那些奇怪詭異的事情是吧？”
“是的。”陸襄點點頭，思索片刻之後，最終還是決定將自己知道的關於陳清釉的事情告訴了月亮小姐，“我在第二次直播結束之後，見過一名水友——或者說，是他找上了我，希望我能幫他解決自己生活中遇到的問題。”
“可以具體給我說說他遇到了什麼問題嗎？”
“當然可以。”陸襄點點頭，一邊回憶著自己在陳清釉家裡面見到的事情，一邊組織語言說道，“根據我瞭解到的情況，那名水友租住的房子，在很早以前，曾經住過一名連環殺人犯。
“那名殺人犯最初是在房子裡面殘害一些小動物，到後來越演越烈，開始殘害各個年齡段的人。
“那些人被那個人殺死，鬼魂留在了那間出租屋內，雖然沒有產生詭境，但是房子中的陰氣也足夠維持那些鬼魂的生存。”
“所以在你的那名水友入住之後，他就遇到了那些鬼魂了？”
“不……或者說其實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陸襄低下頭稍作沉思，隨後解釋道，“其實在之前，他都是沒有遇到這種情況的。
“一直等到看過了我的直播之後，才遇到了這樣的情況。
“這也是我為什麼會認為，是因為看過了窒息空間的直播之後才會陰氣陽氣衰減，從而導致見到鬼魂。
“月亮小姐小姐，我想你應該明白我所說的這些。”
“我能聽明白。”月亮小姐稍稍頷首，又問道，“之後呢？你與他見過面了，應當是幫他處理了房間中的事情了吧？”
“是的，我幫他將房子裡面的鬼魂全部驅除乾淨了，並且也讓他儘快找房子搬離。”
“他現在怎麼樣？”月亮小姐突然問道。
“現在？”陸襄被月亮小姐這突然的問題問住了，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我想……他現在應當是沒什麼問題的，我昨天直播的時候也都還見過他在彈幕裡面聊……”
說到這裡，陸襄的聲音驟然停住。
月亮小姐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趕緊問道：“怎麼了？你是發現什麼問題了嗎？”
“是有一點問題。”陸襄緩緩點頭，眼中不知不覺間竟然出現了一點擔憂。
“怎麼了？”
“我現在突然想起來了，在我的第三次直播開始之後，他確實是出現在了我的直播間中，並且在彈幕區裡面和水友們聊天。
“可是在那之後，我就基本上沒見過他的名字了。
“甚至我現在隱隱約約好像還記得，他當時正準備說些什麼，卻沒有下文了。
“那個時候我的直播正好推進到了懸疑的地方，所以很多人都沒有關注到他。”
聽著陸襄的回憶，月亮小姐稍稍頷首，臉上露出了了然的表情：“所以你現在覺得他沒有什麼問題嗎？”
“不……他很有可能出事了。”一邊說著，陸襄一邊就要拿出自己的手機來，撥通陳清釉的電話。
然而月亮小姐卻伸出手按住了陸襄拿起手機的手臂，對他笑道：“先吃飯吧，你水友的事情，我們吃完飯之後再說，你如果擔心的話，我可以開車送你去他家看一眼。”
“去他家嗎？”陸襄緩緩收回手，輕輕點頭，算是同意了月亮小姐的一提。
只是因為心裡面還是擔心陳清釉的安慰，畢竟月亮小姐都那樣說了，陸襄即便是不信，那直播間中出現的異常也確實讓人擔憂。
這一頓午飯，雖然這家酒店的菜品確實如同月亮小姐說得那樣極好，但陸襄還是吃得味如嚼蠟。
畢竟心裡面有一個擔心的人，現在還不確定對方的具體狀態，陸襄怎麼吃東西都是吃不好的。
反觀月亮小姐，似乎完全沒有受到陸襄的影響，吃著午餐的時候眉眼彎彎，始終保持著笑容。
美食確實是能夠帶給人快樂的，月亮小姐就可以證明這一點。
一頓午餐的時間很快過去，月亮小姐帶著陸襄又重新坐進了車裡，兩人按著陸襄給的地址驅車前往。
現在距離自己上一次與陳清釉見面基本上已經過了十天了，陸襄不敢確定陳清釉有沒有在這個時間段內搬家。
最好的辦法就是先去陳清釉的出租屋看一眼，確定陳清釉沒有住在那裡之後再做打算。
前往陳清釉的出租屋的時候，陸襄又重新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撥打了陳清釉留給自己的手機號。
電話忙音始終在陸襄的耳邊響起，長達半分鐘的忙音讓陸襄心裡面更加慌亂了。
陳清釉根本就不接電話！
按理來說，就算陳清釉記不得直播間裡面發生的事情，自己作為幫他驅除家中鬼魂的道長，對方也不至於不接電話的啊！
可是偏偏現在陳清釉就是沒有接通電話，陸襄根本不敢想象對方到底遭遇了什麼事情。
月亮小姐一邊開著車，一邊關注著陸襄給陳清釉撥打電話的事情。
當得知了陸襄沒辦法打通陳清釉的電話的時候，月亮小姐的眉頭不知不覺間也多出了一些皺紋。
不過她似乎不是因為陸襄的事情而皺眉，她的眼中流露出了幾絲懷念以及怨恨。
很快，他們兩人便抵達了陳清釉出租屋所在的街道，而此時陸襄不管打給陳清釉多少電話，也始終沒有人接聽。
月亮小姐按照陸襄的指示將車停在了陳清釉那間出租屋的樓下。
還未等車停穩，陸襄便直接開啟了車門，一個箭步便衝上了樓。
當月亮小姐下車鎖好了車門之後，竟是已經見不到陸襄的身影了。
看著陸襄消失處的門洞，月亮小姐的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來。
同時，她低聲喃喃道：“和自己的水友牽扯這麼深……真的好麼？愚者？”
……
月亮小姐在樓下到底幹了些什麼事情，陸襄當時是不知道的，此時他的心裡面只想著陳清釉。
或許他長這麼大，從來都沒有這麼關心一個人的死活，而且這個人還是個男人。
放在以前，這種事情他是想都不敢想的。
一個箭步衝上樓去，陸襄直接來到了陳清釉那間出租屋的房門口，然後使勁敲響房門，同時最裡面還在喊著陳清釉的名字。
一下子，整個樓梯間裡面全都是敲門聲和陸襄的呼喊聲。
現在正好是中午，周圍的鄰居大多已經回家，正是即將睡午覺的時候。
陸襄的這一頓操作頓時驚動了樓裡上上下下好多戶人，甚至陳清釉家對面的住客直接開啟了門觀察外面的情況。
那是一位老人，年紀應當在六七十歲的樣子，只不過滿頭白髮，應當是要顯老不少。
陸襄聽著身後傳來了開門的聲音，也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看向身後。
老爺子白眉倒豎，直接朝著陸襄呵斥道：“你這年輕人是在幹什麼？不知道現在是午休的時候麼？有沒有點公德心啊？”
陸襄被老爺子這麼一說也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為確實是影響了周圍的鄰居。
現在不比詭境，這裡都是活生生的人呢。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月亮小姐款款走上了樓，也聽到了老爺子的話。
趁著陸襄愣神的功夫，月亮小姐賠笑道：“老人家，抱歉啊，我們是來找我們朋友的，他就住這一戶。
“這幾天我們不管怎麼聯絡他都沒有回應，這不，趁著中午有空就來看看這邊的情況，看樣子他現在是不在家啊——老爺子，您知道他去哪裡了嗎？”
“你們是小陳的朋友？”老爺子半信半疑地上下打量著陸襄和月亮小姐，似乎從年紀上確定了兩人的身份。
“小陳租的這間房子，是我家的，我是他的房東。
“這幾天……嘶，我好像也沒有聽到他回來的聲音啊。”
“沒有聽到他回來？”陸襄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趕緊追問道，“老爺子，您最後一次聽到他回家是什麼時候？”
“什麼時候？”老爺子的臉上露出了回憶的表情，“我想想啊……好像是……二十五號晚上？對，我記得是二十五號晚上，當時我正在看那天的節目，就聽到對面關門的聲音。
“只不過之後我就沒有聽到過他的聲音了，早上我起來之後，也沒聽到他離開——他最近工作是有什麼變動嗎？怎麼起那麼早？”
聽著老爺子的話，陸襄和月亮小姐兩人對視了一眼，此時陸襄的臉色變得極差。
他立刻抓住老爺子的手問道：“老爺子，您有那間房間的鑰匙嗎？我想進去看看——我們這幾天也找不到他，我想看看他家裡有沒有什麼線索。”
“老爺子，您如果信不過我們，可以在旁邊看著我們。”月亮小姐在一旁補充道。
“呃……這……行吧，你們稍等一下。”
老爺子點點頭，似乎也看出了陸襄的著急，於是走進了屋子裡面，很快從裡面拿出來了一串鑰匙來。
“這是那間屋子的備用鑰匙，一直在我這裡，有些時候小陳忘了帶鑰匙，也都是找我拿的。
“你們稍等啊，我給你們開門。”
說著，老爺子熟練地開啟了房門。
就在房門開啟的一瞬間，一股陰氣從房間中溢了出來，這一次不僅是陸襄了，就連月亮小姐的表情也都產生了變化。
可是……這怎麼可能？
陸襄明明是驅除了這間房子裡面的陰氣才對！
陸襄已經完全等不及了，他直接衝進了房間裡面，本能地循著陰氣的源頭看去。
那是房子的客廳一角，擺放著一臺電腦。
而在電腦前面，陳清釉僵硬地坐在電腦前面，身體不正常地扭曲起來。
他的雙眼圓睜，似乎在注視著電腦螢幕中的什麼東西。
此時的他，沒有任何呼吸。
已然是一具屍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