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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節制登上電梯，就可以直接上到這棟辦公樓的最頂層。
陸襄雖然知道皇帝在益州市中身份顯赫，但是也沒有想到他的公司竟然能夠直接佔據一棟高達三十多層的辦公樓！
按照節制的說法，皇帝的公司有不少子公司，涉及了益州市的各個行業。在子公司沒有太強的能力的時候，這棟寫字樓就會出租給他們一層樓作為辦公區域。
這一問才知道，這棟寫字樓都是皇帝的。
皇帝加入窒息空間的時間是很早的，那個時候窒息空間甚至都還不叫窒息空間。
從那個時候開始皇帝就在積攢自己的家底了，到了現在，他絕對算得上是益州市最富有的那一批人中的一個了。
不過也是因此，陸襄一直在思考著一個問題。
皇帝既然都已經這樣富有了，他為什麼在做一些事情的時候還要親自動手？
哪怕是用他的財富招攬那些四散在益州市各個地方的「趕屍人」們，也絕對可以將陸襄淹沒於人海優勢之中。
但是皇帝先生偏偏不這樣，他就是喜歡親自行動，絲毫沒有一個身價過億的傢伙的自覺。
當然，這些事情陸襄也就是在心裡面嘀咕一下了，站在皇帝的面前，陸襄是肯定不會這樣說出來的。
頂樓很快就到了，一出電梯，陸襄就看到了一個巨大的會議室。
會議室的門開啟著，裡面沒有任何人，但是光是會議室中央的那張巨大的長桌，陸襄就能夠想象這裡開會的時候是有多麼熱鬧了。
不過這裡仍然不是皇帝先生的辦公室，節制帶著陸襄走到了這條走廊的盡頭，站在了一扇大門前面。
這扇門看上去非常厚重，紅漆刷在門上有一種古色古香的感覺。
這還是陸襄第一次來到皇帝的辦公室，多多稍稍有些新奇。
節制也沒有制止陸襄亂看，他站在門前之後，就伸手輕輕敲了敲門。
在聽到了辦公室裡面皇帝的詢問之後，節制繼續說道：「老闆，愚者先生來了。」
節制話音剛落，房間裡面立刻傳來了響動，很快皇帝就直接開啟了辦公室的門。
在開門之後的第一時間，他的目光就落在了陸襄的身上，他的臉上頓時就露出了笑容來。
「陸襄來了啊！快進來——節制，你去準備點茶水來！」
節制應了一聲，就立刻轉身離開了。
陸襄此時都還是懵逼的狀態呢，就被皇帝給拉進了辦公室裡面，帶到了辦公室中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之後皇帝也坐在了他的對面，同時還將桌上的點心向他的方向遞了遞。
「你們才從上黎村回來，估計也沒有吃東西吧？墊墊肚子？我請我的廚師過來準備了一頓午餐，等我們談完事情，就可以下樓用餐了。」
陸襄被皇帝這樣熱情的態度一搞頓時有些暈乎乎的，他哪裡想過皇帝竟然會給他來這一套？
於是面對著皇帝的熱情，陸襄連忙擺擺手，說道：「不用不用，我現在並不想吃東西，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在我們聊完了之後，我可以回家去。」
「當然可以。」皇帝絲毫沒有因為陸襄拒絕了他的好意而擺出另外的態度來，他還是那樣熱情地說道，「那麼我們現在可以聊聊了嗎？愚者先生？」
當聽到皇帝稱呼自己為「愚者先生」的時候，陸襄終於緩過勁來了。
此時站在他面前的可不是什麼益州市的首富張成壽，而是窒息空間的皇帝先生。
他收斂了自己的表情，嚴肅地點點頭，說道：「我想，皇帝先生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長時間了吧？」
「當然，只不過想
要和愚者先生這樣平和地坐下來可是不容易的。」皇帝說完了這句話，稍稍低下了頭，語氣也變得低沉了一些，「關於惡魔小姐的事情，我很抱歉。」
聽著皇帝這樣說，陸襄稍稍挑起眉頭，問道：「你還記得嵐翕？」
「嵐翕？就是惡魔小姐麼？不，我不記得了。」皇帝緩緩搖頭，語氣裡盡是遺憾，「只是根據我所掌握的資料，我推斷出了有這麼一個人。」
說著，皇帝看向陸襄，那雙明亮深邃的雙眼緊緊地盯著陸襄。
「教皇殺死了那個惡魔小姐，而且據我的調查，惡魔小姐之於你來說非常重要。
「我很抱歉。」
「這不是你的錯。」陸襄搖搖頭。
「不管怎麼說，教皇始終是我的團隊中的人，並且也是我將他帶去了陰司的。」皇帝輕嘆一口氣，緩緩說道，「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他要對你不利，因為他的立場的問題，這種矛盾遲早有一天會爆發出來的。
「但是我沒有想到，在這矛盾中被犧牲的人，卻不是你，而是……一個願意替你而死的人。」
陸襄抬起雙眼，冷漠地看著皇帝。
對方的話，他很不喜歡。
「皇帝先生，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我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還是想早些回去休息。」
錄影當然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催促皇帝的，他只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再和皇帝糾纏下去。
皇帝自然也是聽出了陸襄語氣中的不耐煩，於是笑了笑，問道：「關於教皇，以及他背後的教派，你瞭解多少？」
教皇的教派？
陸襄沒有第一時間回答皇帝，而是開始搜尋起自己的記憶來。
正好這個時候節制端著茶走了進來，陸襄也沒有著急回答皇帝。
見著陸襄的樣子，皇帝在節制放下了茶水之後，就示意對方儘快離開這裡。
節制收到了皇帝的命令，立刻離開了辦公室，還順便將辦公室的門緊緊地關上了。
等到節制離開了之後，陸襄才開口說道：「據我所知，教皇背後的教派在幾千年前就已經出現了。」
皇帝微微點頭，接著說道：「對力量最原始的崇拜催生了他們的教派的誕生，只需要向他們的主祈禱，就可以獲得無邊的力量，這種事情很難有人會拒絕。」
陸襄也稍稍頷首，從皇帝所說的事情來看，對方其實也算是比較瞭解黃衣之王的力量催生出來的這個教派了。
陸襄從黃衣之王的記憶中得知的，這個教派幾千年來都一直存在著，並且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個教派的勢力還越來越大。
皇帝知道這些事情陸襄並不意外，教皇曾經也是他的團隊成員，並且以他的資訊收集能力，益州市恐怕很少有事情能夠瞞得過他的。
不過這些關於那個教派的由來，陸襄其實也就是知道這麼多了，關於那個教派如今的情況，陸襄確實不太清楚。
於是他瑤搖頭說道：「其實我也就知道這麼多了，皇帝先生要說什麼不妨就直說吧。」
「教皇是那個教派的領袖，但也不過是一個被推出來的人而已，在那個教派之中，還有不少有資格成為教皇的人。
「當然，益州市你就不用擔心了。」
「為什麼？」
「還記得之前你直播結束之後從益州北站的地鐵站出來之後，看到的其他主播嗎？」
聽著皇帝的話，陸襄的記憶一下子被帶到了幾天前。
那個時候在益州北站的地鐵站外，有不少他不認識的人。
但是他印象最深刻的是，他在那裡看到了隱士小姐和塔先生。
也是那個時
候，他們出現在那裡印證了陸襄一直以來的猜想。
白雎翎說得沒錯，他們兩個根本不可信。
他點點頭，說道：「當然記得，那些人就是其他的主播吧？」
「準確來說，應該是我麾下的除了正在直播的主播，那天都在那裡了——你就不好奇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嗎？」
「為什麼？」
「我派他們在地鐵站外面守住通往司陰鎮的地鐵，為的就是攔住教皇召集過來的人。
「那天教皇並沒有與你們單打獨鬥的準備，整個益州市的信徒都在那天晚上出動了，然後被我手下的人攔住了。」
陸襄低頭沉思起來。
先不考慮皇帝有沒有對自己說謊這件事情，畢竟他離開的時候是沒有看到那些信徒的，而在現實世界中，他也不相信其他的主播就有能力大殺特殺。
就算皇帝所說的是事實，皇帝又為什麼要那麼做？
「你為什麼會這麼做？難道你就不怕窒息空間的人暴露在普通人眼中？」
「那些傢伙的目標是你，我自然是要好好保護住你的。」皇帝聳了聳肩，認真地說道，「至於你問的問題……我想根本就不是什麼大問題。
「和我們一樣，那些傢伙也不能暴露在世人的眼中。
「殺死他們，我沒有任何負擔。
「只是愚者先生，你認為他們的教派只有益州市的這些人麼？」
陸襄挑挑眉：「他們還有多少人？」
「多到你數不過來的程度。蜀州行省這裡是教皇一手建立起來的，甚至遠遠算不上他們的根基。
「現在教皇死了，你被他們的教派盯上，你知道接下來你會遭遇什麼。」
陸襄沉吟片刻，問道：「他們會有多少人來找上我？」
「很多，所以我認為你需要我的幫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