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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懂了宓善的眼神,宓芬嫵媚一笑。
“想要嗎?我的好妹妹?只要你坦白承認,你跟你娘一樣,就是個到處勾搭人的浪貨,我便把信給你!”
聽她一度提起孃親,宓善的臉色冷了下來,
平靜無波的眼底,浮現一抹憎恨。
“你不配提我娘,你自己才是你口中的浪貨!還有,你心裡在想什麼,我一清二楚。”
不就是怕她搶走張澗月,斷了她好不容易找好的退路麼!
她以為她得了一個寶,實際上,沒有她前世飽覽兵書,悉心指導,糾正他的一招一式,他根本沒那麼順利能一舉考不上武狀元!
“你放心,張澗月既已答應了會娶你,一定會堅定所選。長姐不必費這心眼子!我跟你不一樣,對名花有草的主兒沒興趣!”
說罷,趁宓芬愣神的功夫,冷冷抽走她手中的信件,頭也不回地走了。
沒有誰想進宮去送死!
但,宓善不會推旁人進火坑!
她會自己想辦法!
身後的張澗月知道,宓善這些話不僅是說給宓芬聽的,也是說給他聽的。
這是勸他不要再有妄想!
宓芬的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
她知道什麼?
這個蠢貨,進宮就是死路一條!
還真以為自己馬上要變皇帝的寵妃了?她現在有多得意,回頭死得就有多慘!還敢在自己面前臭顯擺!
罷了,宓善這個卑賤玩意,不過是氣愛人被奪走,無能狂怒,才會出言頂撞她的!她不跟這個蠢妹妹計較!
宓芬眯了眯眼,看向一臉茫然的張澗月。
“張郎,別想了,你跟她,不會再有機會了!她根本就是個趨炎附勢,貪圖權利的女人。你和入宮的機會擺在眼前,她會毫不猶豫選擇後者,這不,現在就已經打算跟瑞王處好關係了!”
“你啊,就是太傻了,才被她騙得團團轉,在這個世上,只有我,才是最愛你的人吶。”
“所以,你一定要專心練武,將來考上武狀元,讓我跟著你過上好日子!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張澗月握住宓芬的手,心中一暖。
他沒想到,向來高高在上,不拿正眼看他的大小姐,原來對他有這麼深的感情。
不僅不嫌棄他清貧,還對他抱有這麼深的期許!
“大小姐。我不會再想旁的人了!你已把全部都交給我,我定不負你,你等著,我回去請示母親後,立刻來宓府,正式求娶你過門!”
宓芬忍著心裡的嫌棄,沒有抽回手,她打從骨子裡看不起貧賤的男人。
張家清貧,張父又過世早,是個無人幫襯的,但,為了活命,再想想以後當上誥命夫人的好日子,還是發自內心露出一抹嬌豔的笑容。
“嗯!夫君,妾等你!等你來迎娶我!”
張澗月心中大為震動,眼眶都泛起了淚光,用力緊緊抱了她一下,才轉身大步離去。
他一定要考取功名,出人頭地!
讓宓善痛哭!後悔失去了他!
宓芬比宓善好多了,他根本沒必要為了一個庶女傷懷。
廂房裡,宓善放下了手中了矢車菊,便迫不及待拆開了信件。
淡黃的宣紙上,以上好的文墨寫著一首詩:
“佳人何處尋,林中撫瑤琴。一別後,心茫然,良辰好景也虛設,盼與佳人能再會,花間對酒醉紅顏。”
“戌時,本王會派人來接你,姑娘可願賞臉,到府上一敘。”
想不到瑞王看起來道貌岸然,卻也是個偽君子,居然約在這麼晚的時間見面。
不過這也正中了宓善下懷。
只是父親,他能同意麼?
宓善的思慮,很快便被打消了,父親因有宮中有召,晌午就進了宮。
天黑了還沒回來。
駟駕馬車到門口時,喬氏和宓芬都出來迎接了,得知是瑞王派來接宓善的,心下詫異,但礙於皇子的身份不好說什麼。
望著那轎攆遠去,喬夫人一臉心事重重:“這死丫頭,明天就進宮了,這麼晚還敢出去,萬一生出了什麼么蛾子,這不是給我們宓家找麻煩麼!”
“就算是瑞王我也不放心,快去,叫人通知你父親回來!”
“娘,你怕什麼,父親已經在禮部的冊子上改了名。宓善進宮,已成定局。就算她跟瑞王出了什麼事,日後落下個殺頭的罪名,她一人擔著便是。”
何況,宓芬覺得,宓善沒膽子這麼做。
她頂多就是勾上了瑞王,想提前跟他打好關係,在入宮後有個靠山。
殊不知,做得再多也是徒勞。
皇帝就快死了,宓善,沒幾天活路了!
庭院裡,花香四溢,溫酒小菜,擺了滿桌。
燭火映紅了宓善嬌嫣的容顏,看得李遇半點移不開視線。
“善兒,來,再陪我喝一杯。”李遇在杯中斟滿了酒,端起送到她手邊。
“瑞王,您喝多了。”
“不多,酒逢知己千杯少,你今天能來,我真的高興。善兒,我盼著以後天天都能邀你來相會。”
“你我男女有別,一次也就罷了,再見,恐怕不合宜。”宓善循循善誘,將話題引到自己想去的方向。
“這有何難,改日我便親自去求你父親,讓他將你許給我。父王那邊,更是不在話下,我有什麼請求,他從來都會答應我的。”李遇看來是真喝多了,眼裡閃著亮亮的碎芒。
“那,若我是你父王的女人,他也會同意麼?”
“什,什麼?善兒怎會是……”
“我是即將入宮的秀女。”
酒瞬間清醒了大半,原本伸出去想握住女人的手,也在半空中停住了,瑞王愣了足有片刻,才大著舌頭重複:“你,你是秀女?”
宓善不語,只輕輕點頭。
眸中盛著盈潤的光澤。
她有期許,但,他敢嗎?
“父王的女人……”哪怕是酒壯慫人膽,瑞王也很清楚,他擁有的一切都是他老子給的,若是得罪了皇帝老兒,公然搶走他的秀女,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將他老子的臉面按在地上摩擦。
“不行……這不能夠!”
宓善:“……”她就知道。
就沒完全指望只靠他,纖細的手指在長袖中一籠。
一隻毛茸茸大眼睛的小蜘蛛便悄然從袖子裡爬出來,跳上了瑞王的衣襟,在他醉得渾渾噩噩不清醒之際,悄無聲息攀上了他的脖頸。
張開小口。
齒牙沒入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