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金並的決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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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人能夠想到，聞名紐約的慈善家、企業家――威爾遜·菲斯克，同時也是紐約地下黑幫的霸主人物――金並。”安靜的房間突然出現帶著感慨意味的陌生的聲音。
金並聞聲立刻渾身肌肉緊繃，右手探到自己的手杖上，隨時準備動手。
靶眼也是瞬間拔槍出鞘，在房間裡搜尋目標。
二人目光很快鎖定了房間裡不知何時出現了兩個覆蓋裝甲的人影，一個白色一個暗金。
正是使用永恆記憶體的檀道一，和使用烏托邦記憶體的埃伯爾特。
“勸你一句，最好把槍放下，這種不禮貌的行為，會讓你自己有個很不好的下場。”變身烏托邦的埃博爾特語氣輕佻，對著舉槍的靶眼開口道。
“是嗎，我可不這麼覺得。”靶眼完全不為所動，而是掏出身後的另一把手槍，分別瞄準了檀道一和埃博爾特。
埃博爾特輕輕一笑。
手杖在地面上一點，靶眼感覺自己身體不受控制的懸浮起來，多年殺手生涯養成的本能，感覺受到了威脅，立刻就清空了手槍的彈夾。
然而射出的子彈也受到了無形力場的牽引，失去力道，飄蕩在半空之中。
“看來要給你一點教訓才會老實。”
烏托邦手杖閃射出紅色的閃電，劈在靶眼的身上。
靶眼被電得渾身抽搐，遍體焦黑，嘴角不受控制流出口水，完全沒有了之前冷血殺手的派頭，就連手裡的武器也掉到了地上，就差大小便失禁了。
當然這還是埃伯爾特控制了閃電的力量，只是讓靶眼失去了行動能力。
不然靶眼殺人的技能再怎麼高超，說到底，還只是一個普通人類，真正的高強度電流之下，不可能有性命留存。
“兩位不請自來，不知如何稱呼，到底有什麼目的？”金並看著烏托邦的手段，眼神微微凝重的開口問道。
靶眼的下場已經很明確的表現出了這兩個不明身份的人，擁有著特殊的能力，不是普通人能夠抗衡的。
而且兩個人能夠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而且在開口說話之前自己和靶眼完全沒有察覺到有人存在。
樓下的人手和剛剛出去的血狼幫沃夫，都沒有絲毫的察覺有人侵入。
是有特殊的隱匿手段，還是說是直接出現在自己的辦公室之中？
“你可以稱呼我們的代號，永恆，烏托邦。”檀道一說話的同時指了指自己和埃伯爾特。
“我是來實現你的願望的”
金並嗤笑一聲：“實現我的願望，不知道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倒沒有問你們有什麼能力資格，埃伯爾特對靶眼這一下電擊已經是展現出超出尋常的力量。
不過金並多年混跡地下黑道世界，可不會這麼天真的以為真的會有天上掉餡餅的事。
金並十分清醒的知道，這個世界上，不要想不付出代價就得到任何東西。
“果然是個聰明人，不過所處的位置到底侷限了你的目光。”檀道一卻是十分隨意笑道。
“你知道你缺乏的是什麼？”
“什麼”金並微微眯眼。
“真正的力量，能夠改變一切，貫徹自己想法的力量。尤其是在這個世界越來越多的超能力者、怪物浮現到水面之上的時候。
沒有足夠的力量作為支撐，你的計劃、理想，終究也只是鏡花水月，隨時會被破滅的幻想。”
“這麼說來，你能夠給予我力量？”金並眼睛微眯。
想起了高夫人的特殊力量，紐約近日出現的特殊怪物，還有軍方實驗創造的大肆破壞的巨人。
“當然，這正是我們來此的原因。”檀道一開啟手上的手提箱，露出其中的記憶體和腰帶。
恐懼記憶體像是感應到了主人一樣，發出微微的幽藍色光芒。
“這是…………”金並微微失神的看向恐懼記憶體，從內心深處感到一種莫名的渴望，就好像在沙漠中渴了數天之後看見了清水一樣。
“蓋亞記憶體，所謂「GaiaMemory」，是以特殊程式封入了各種記憶在地球上，被稱為「地球的記憶」的情報所轉換的力量而成的一種MemoryStick(隨身記憶體)。”
看見金並茫然的表情，接著開口道：“總之就是能夠讓使用者擁有強大力量，甚至實現生命進化的道具。”
“而你面前的恐懼記憶體是，蓋亞記憶體中最為上級的記憶體，擁有掌控恐懼的力量，需要使用地球驅動器才能駕馭其中的力量。”
“這是給我的？！”金並目光不由自主的被恐懼記憶體散發著幽藍光芒，深深吸引。
“當然，試試吧，好好感受一下，蓋亞記憶體能夠帶給你的力量。”將有恐懼記憶體和地球驅動器的皮箱推動金並面前。
金並拿起恐懼記憶體和地球驅動器。
戴上地球驅動器，按動記憶體上的按鈕。
“Terror/恐懼。”
恐懼記憶體自動飛起，連線地球驅動器的介面，隱沒進去，地球驅動器介面處變成球體。
金並變身成為恐懼Dopant（摻雜體）。
“這種力量！……”金並把手掌舉到面前，握起拳頭，沉醉於前所未有的強大力量。
輕輕一揮手，就將面前沉重的辦公桌劈碎，就像壓碎一塊豆腐一樣。
心念微動，黑藍色的恐懼泥沼出現，強大的壓迫充滿了會議室。
剛剛恢復的靶眼看著周圍憑空出現的泥沼，不可置信地抬起微微顫抖的雙手。
多少年了，自從自己成為殺手之後，居然再一次感受到了恐懼的感覺。
彷彿本能一般，無法抑制直接體現出來。
金並看向檀道一兩人，意念微動之間泥沼朝著檀道一和埃博爾特蔓延而去。
檀道一隨意的輕輕一點永恆記憶體。
“Eternal永恆。”
天藍色的波紋擴散，金並釋放的恐懼泥沼瞬間冰消雪解。
金並微微忌憚的看著永恆記憶體，似乎有一種遇上天敵的感覺。
“不好意思，兩位。”金並微微躬身：“剛剛獲得恐懼記憶體的力量，一時沒有控制好，冒犯兩位。”
埃伯爾特輕輕一笑，語氣間意味有些危險：“我們將恐懼記憶體送給你，可不是給你向財團挑釁的資本！”
“所以你想要得到蓋亞記憶體的力量，實現自己的理想嗎？”檀道一開口問道。
“如果我不同意的話，你們會怎麼做？威脅強迫，還是直接殺掉我？”金並有些好奇的試探著開口問道。
“很簡單，你不同意的話，”檀道一頓了頓，看著金並謹慎的神色一笑：“那就不同意唄，財團b從來不喜歡強迫別人。
雖然你和恐懼記憶體的配適度極高，博物館計劃也不是就說非你不可。
你不同意的話，我們換一個代理人就行了，只不過那時候就是其他黑幫的首領得到這份力量了。
到時候你會處於什麼位置？
你是個聰明人，好好考慮一下吧。”
“所以你的答案是什麼？要放棄這股力量嗎？”檀道一彷彿誘人墮落的惡魔，低聲開口道。
“我需要做什麼？”
金並沉默片刻後開口問道。
“簡單，販賣蓋亞記憶體，為蓋亞記憶體尋找到最合適的適格者。
同時將恐懼記憶體的力量儘可能發揮出來。”檀道一帶著笑意，似乎十分滿意的開口道。
“我很好奇。”金並心中基本上已經做出了決斷，整個人也輕鬆下來，開口問道。
“蓋亞記憶體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你們為什麼要販賣出去，掌握在自己手裡不好嗎？”
這一點金並確實十分好奇，如果是自己，一定會將記憶體的力量全部掌控在手裡，讓自己最親信的人手使用記憶體組建一支強大的戰力。
“當然是為了發掘出蓋亞記憶體的潛力。”
檀道一搖了搖頭：“只有合適的使用者，才能真正發揮出蓋亞記憶體的潛在能力。
甚至突破原有的極限，展現出無限的可能性。”
“問題都回答完了，現在你該給出你的答案了。”
金並拿起自己的合金手杖，盯著看了許久。
這個金並時刻拿在手中的手杖。外表看來只是一個普通的手杖，但其中卻暗藏玄機。
具備了層出不窮的攻擊能力，能發射鐳射，毒氣，煙霧，近身戰鬥時還能發出電擊當電棍使用，即便以金並遠超普通人的強大力量也無法損壞。
是金並最後的防身手段，也曾經以之為自己權勢的象徵。
但是現在在蓋亞記憶體的力量面前，…………
“那麼答案只有一個。”金並突然大笑起來。
抬膝輕鬆的折斷了合金製成的手杖：“我將向你們，財團b，宣誓效忠。”
“有趣，有趣！真是太有意思了！”檀道一聞言先是微微一愣，然後就前合後仰的大笑出聲。
金並見狀眼中等過一絲陰霾，
這是什麼意思，嘲笑嗎？
“不過財團b需要的並不是你的效忠，而是博物館計劃的實行，找到合適的使用者開發出蓋亞記憶體的真正潛力。
其他都無所謂……”檀道一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開口。
“也就是說，無論你想用這股力量做什麼？都是你自己的自由，你可以用恐懼記憶體的力量成為紐約市地下黑道的真正帝王。
財團也不會干涉，只要能夠讓博物館計劃順利推行。
蓋亞記憶體的能力能夠被挖掘出來，記錄收集到相關的資料。
其他一切財團都不關心，你的效忠也不是必要的。”
“這樣嗎……”金並眼中閃過精光。
“我也要得到蓋亞記憶體的力量！”渾身焦黑的靶眼突然開口道，眼神之中充滿了渴望。
親身體驗過金並獲得恐懼記憶體之後的強大力量，靶眼對於蓋亞記憶體生出極度的渴望。
“很好，”檀道一看了一眼靶眼，然後微微一笑：“這種可以不惜一切追求力量的眼神，我很欣賞。
之後會給你一個合適的蓋亞記憶體。”
“以後就由烏托邦和你們交接，他會定期把博物館計劃的蓋亞記憶體產品交給你們。”檀道一指了指變身烏托邦的埃博爾特。
“這次就到這裡。”
“ciao。”埃伯爾特揚了揚手。
一陣水波般道盪漾，兩人在辦公室之中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