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不可能接受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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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伽面對張無忌言語當中的不善，她微笑著搖搖頭說道：“自然不是了。只不過是想將中土教主這話，原封奉還罷了。若是本尊想與你為敵的話，你們根本不可能踏進光明城半步。”
張無忌望著面前的茶杯，隨後問道：“那麼說來，今天這茶是和解的了？”
霍伽輕笑了一聲回答道：“是，也不是！”
張無忌端起茶杯來，細細的品了一品。隨後說道：“好一個是也不是。”
霍伽繼續解釋道：“這茶究竟是和解的，還是給中土教主臨別踐行的，全看中土教主你的一念之間了。”
張無忌把玩著手中的茶杯，隨後笑道：“有趣！既然如此的話，總教教主直言無妨。”
霍伽見到張無忌的坦率，她也就不再藏著掖著，而是直接開口說道：“伱我之間，中土明教和波斯總教之間，本身並沒有什麼嫌隙。而且我們同出一脈。最多隻是教義上有些分歧罷了。如今我們的共同敵人都是蒙古人，我們犯不著自相殘殺，來削弱我們自己的力量。最後讓蒙古人漁翁得利。”
霍伽捻著茶杯，回頭看了一眼被束縛在石刑臺上的小昭和黛綺絲，她說道：“中土教主今日前來，無非是為了她們兩個罷了。她們兩個我可以放人，不過這是有條件的。”
張無忌一邊把玩著茶杯，一邊看向了面前的美人。他說道：“條件？什麼條件？莫不是總教教主，想要本尊協助你打退蒙古人嗎？”
霍伽聞言冷笑一聲，她說道：“這倒不必了。這些蒙古人不就是尊駕‘派來’削弱我總教的嗎？”說道最後，霍伽的聲音逐漸低沉了下來，低沉到只有他們兩人可以聽得清楚。
張無忌聞言先是一愣，隨後付之一笑。
能成為波斯總教教主的人，哪怕是個女子，也定然是人中龍鳳。能看穿他的小把戲這並不奇怪。
畢竟這些年來波斯總教與蒙古人是井水不犯河水。而且還屢次協助蒙古人招攬中土明教。
蒙古人的突然來犯是根本沒有道理的。霍伽作為一方梟雄，這點事情她可以看得清楚，這沒什麼可奇怪的。
張無忌聞言後，先是一笑，隨後搖了搖頭。
張無忌望著霍伽說道：“我當真是小看總教教主了。除了武力，美貌，你還比一般的女子要聰明的多。怎麼？總教教主是要找我興師問罪嗎？”
霍伽卻是搖搖頭說道：“這倒不是。歷來權謀者都不會是純粹的好人。而是十二寶樹王無禮招惹你在先，波斯總教有此橫禍，追根究底也只是咎由自取罷了。這等妙策可以引得鷸蚌相爭坐收漁翁之利，在適當的時候出現的話，也可以聚攏人心。”
“如果你我易地而處的話，我也會用同樣的辦法來對付你。因此這也沒什麼可問罪的。怪就只怪這幫蒙古人蠢得可以，竟然真的上了你的當，甘願勞師遠征，耗費人力物力來圍剿我。”
聽完霍伽的話，張無忌倒是有點敬佩眼前的美貌女子了。
雖然他在黛綺絲的描述當中，知曉霍伽的性情有著極度偏激的一面，但她如今想法倒是正的很。
張無忌問道：“哦？既然如此的話，那麼總教教主到底有什麼條件？難不成是想讓我交出乾坤大挪移心法，歸還聖火令，或者向你們總教稱臣？”
面對張無忌的話，霍伽則是再度搖了搖頭。
霍伽望向了張無忌身後佇立的周芷若，也看到了周芷若手中拿著的望舒劍，以及被她背在身後的羲和劍。
霍伽說道：“這聖火令怕是你想歸還也歸還不了了。當日那三個小丫頭也就只有黛綺絲的女兒手中的聖火令是真的，其他兩個小丫頭手中的只是仿品。看尊駕侍女的佩劍，想必那些聖火令早已被尊駕用作他用了。”
張無忌沒想到霍伽竟然還這般洞察入微，眼前的這個女人當真是個可怕的對手。
張無忌說道：“總教教主，觀察入微，在下佩服。這聖火令我確實還不了了。”
霍伽打斷道：“我也沒有讓你歸還。這聖火令本就是本教傳入中土之時帶去的東西。在中土明教已經百餘年了，算你們中土明教之物了。你是中土明教的教主，你想如何這是你的自由。”
“至於乾坤大挪移的心法，如今總教人才凋零，那乾坤大挪移奧妙非常，就算是你肯歸還，怕也沒有人能學的會了。至於中土明教向波斯總教稱臣，這大可不必了。面服心不服，最終也只是自取禍根罷了。”
“況且如今的中土明教開疆裂土，尊駕不單單是明教的教主，還是有世俗權力的一國之君。縱使你肯臣服，你麾下的眾臣子們怕也不會讓你臣服的。而我們矛盾的分歧點，也不過是在黛綺絲的處置問題上罷了。這一點很好解決。”
張無忌聽到這裡，多少有點奇怪了，他問道：“既然如此，那麼總教教主的條件到底是什麼？”
霍伽回頭看了一眼被綁縛的小昭，隨後說道：“我的條件很簡單。那就是把那個小丫頭留下來，成為我的繼任者。成為下一任的總教聖女。”
聽完霍伽的要求，張無忌的眉頭再度緊皺了起來。
望著張無忌，霍伽說道：“你不必這樣的表情。我是不會害她的，之後她便是我波斯總教的中興之主。而且她是你的奴僕，她成為聖女之後，波斯總教與中土明教也不再有什麼從屬的關係。而且乾坤大挪移和聖火令日後繼續由中土明教掌管。到時候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回中原做你的大皇帝。而她則留在波斯協助我重振明教。黛綺絲也能得到特赦，如果你想的話，她也可以跟你回中原去，這樣對大家都要好。”
張無忌的手指輕輕地點在茶桌上，他冷哼一聲後說道：“美人，無論你是讓我幫你殺退蒙古人，還是讓我歸還聖火令，交出乾坤大挪移，這些條件我都可以考慮答應你。但唯獨讓小昭做什麼聖處女教主這一點，我是萬萬不會，也不可能答應的！”
面對張無忌這決絕的態度，霍伽倒是有點意外了。
霍伽回頭看了一眼小昭，隨後又望向了張無忌。
霍伽有些不理解的問道：“我覺得這個方案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不滿。”
張無忌冷冷的說道：“當然不滿，你一句話就毀了一個女孩的一生，難道我還要替她感激你嗎？”
霍伽似是想到了什麼，她說道：“我知道中土教主對我們總教的教義有些偏見，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破了身的女子是無法繼任聖女身份的。況且尊駕日後貴為富有四海的大皇帝，似這丫頭樣貌的美貌女子想要多少都是輕而易舉的，何必為了她，失去當權者的冷靜呢？”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