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同意和他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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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上下竭力追查，很快便找到了楚肖凌的落腳點。
“集結所有人手出發，不論是生是死，我都要抓到他！”沈墨池下達命令之後立刻就走。
方梨拉住他的手腕，“我和你一起去。”
*
楚肖凌站在港口碼頭，髮絲被海風吹亂，大海一片黑暗，他卻凝視的出神。
“嘶——嘶——”顯示來電，秦舒雅。
“喂？是有好訊息嗎？”楚肖凌心情不錯，說話時語音上揚。
秦舒雅此刻躲在衛生間裡，幾乎抓狂，“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要不是我偷聽到了沈家的對講機，我都被你矇在鼓裡！你竟然膽大到要對沈老爺子下手！”
她極力壓低自己的聲音，卻只覺自己肺都要被氣炸了。
“呵，我沒有對沈墨池下手，你還不知足嗎？”楚肖凌心情十分愉悅。
算算時間，沈家那個糟老頭現在已該歸西了。
他在看著海平面的盡頭出現的那一點光亮，伸出腳踢了踢自己腳下的碎石，只覺得格外舒暢。
秦舒雅捏緊拳頭，“雖然我也很想讓那個臭老頭去死，但是你這麼直接的下藥，身份不就暴露了嗎？沈墨池是什麼人？他很快就能想到你和肖家的關係，只要能夠猜到你是誰，別管你逃到天涯海角，他都會追殺你的！”
她顫抖的坐在地上，雙手環住自己的肩，“如果被他知道我和你的關係，一定會殺了我的。”
楚肖凌語氣諷刺，“就算他不知道你和我的關係，也會殺了你的，畢竟當年的車禍可是你一手促成的，你用自己的一雙腿威脅了沈墨池三年，嘖嘖，如果有天他知道了真相，我不敢想象你會死的多慘。”
“閉嘴！你閉嘴！”
秦舒雅被刺激的不輕，“我們兩個都有對方的把柄，你不要威脅我！反正你現在就立刻出國，離開這裡，你最好期盼著沈老爺子沒事，不然你必死無疑。”
說完，秦舒雅準備結束通話電話。
楚肖凌卻眉頭緊皺，“你什麼意思？沈老頭沒死？”
“是啊。”
秦舒雅也學著剛才他的語氣，譏諷道：“是你那親親師妹及時發現的，沈老爺子現在正在做透析呢。”
楚肖凌的手猛地收緊，狠狠的將自己的手機扔進了大海里。
接他的船已經來到，他登上甲板後最後回望這個絢爛的城市，心中凜冽。
“小師妹，我不惜暴露的風險也要殺的人，竟然也能被你救下。”
楚肖凌隨著小船引入黑暗，“這個遊戲我要開始換個玩法了。”
*
沈墨池趕到時，手下立刻來報，“BOSS，人不在，但是桌上留了一封信。”
手下雙手將信呈上，但是方向卻是對準了方梨。
方梨有些驚訝，但是看到信封上寫的名字確實是自己，便在沈墨池的注視下開啟了信。
【小師妹，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人已經到了國外，沈墨池現在應該很痛苦吧？他最親愛的爺爺死的那麼慘，呵，你也讓他不要費力去調查我的身世了，我可以講給你聽。】
方梨偷空去敲沈墨池的神色，見他渾身被冰霜所覆，連忙勸道：“你不要擔心，爺爺肯定沒事。”
“嗯。”沈墨池在她面前已經極力控制住自己的脾氣，點頭之後將信抽過來自己看著。
看過之後，將信紙揉成一團，滿眼的不可置信。
“竟會是他？”沈墨池喃喃道。
“你和師……楚肖凌認識？”方梨問道。
沈墨池點頭，雙目虛焦，似乎陷入回憶之中，緩緩道：“我之前跟你說過肖家和沈家結親的是我一位姑媽，但是他們結婚之前肖冷全已經有了妻子和孩子，這個孩子叫肖霖。”
“我那位姑媽得知之後，親自撫養這個孩子，但是對他就像是一條狗，小時候我曾去他家做客，看到他冰天雪地時還要去跟看門狗搶涼饅頭，而他只因為跟我搭訕，就被姑媽吊起來打。”
方梨呼吸艱難，“大人之間的糾葛，又怎麼能是一個孩子的錯呢？”
她遇到師哥的時候，他確實沉默寡言，但相處時卻覺得他是個很溫柔的人，真的想象不到他的童年竟如此悲慘。
“是啊，但是當時我並不懂這些道理，只是冷眼旁觀。”沈墨池感嘆著。
方梨追問，“之後呢？”
“之後我再沒見到他，聽人說他們母子是被肖冷全送出國治病了，但是他的信上說……”
沈墨池眉頭緊鎖，似有些不忍，“他說當年是被姑媽賣到了緬北，他母親被當做人奴，而他救人的唯一途徑就是成為有用的人，可他學成醫術，他母親已經不堪折磨自殺了。”
方梨的眼淚已然決堤。
她眼眶和鼻子都紅紅的，“所以他恨肖家，所以才故意害了肖冷全唯一的兒子，可是他就算是恨後媽，這和沈爺爺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連他一起……”
“因為當年肖沈兩家的婚事，是我爺爺一手促成的。”
沈墨池垂眸，有些歉然的道：“這也是我為什麼那麼排斥家族聯姻的原因，我不希望我未來的另一半是被迫在一起的，更不想讓悲劇重演。”
他抬手，用手指的指腹輕輕擦去方梨眼角的淚。
方梨心中大受觸動，雙手穿過他的腰，緊緊的擁抱住他。
她把臉埋進他的胸口，聲音悶悶的，“這些話如果你早在聯姻時就和我說，我們或許不會錯過這三年。”
沈墨池被擁抱住還有些不習慣，身子僵硬了一瞬後，雙臂緊緊環抱住懷中這小小的人兒，將自己的下巴抵在她的發頂。
他在結婚之初確實打算和她攤牌的，但是出了車禍之後，他整個人的狀態都十分消沉。
秦舒雅又纏他纏得緊，他每天面對一個歇斯底里的女人已經夠頭痛了，實在是分身乏術。
“現在說出來也不晚，未來的三年，三十年，一百年，我都不想錯過你。”沈墨池緊緊擁住她，只覺得擁有了整個世界。
“好，那我們試試。”方梨聲音極小，但沈墨池卻十分高興。
“你同意了？”沈墨池激動的將她扯出懷抱，看著方梨的臉再次確認著。
方梨連忙將自己的頭又埋了回去，“閉嘴，再說話就不同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