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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張達也還是喝到了牛奶，因為阿爾託莉雅贏走的那份給了張達也。
不過張達也看湯姆難過的樣子又推給了他。
湯姆努力抵制誘惑，最終只收了一半。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湯姆情緒的影響，晨練結束後抽獎獲得了【湯姆求婚時買的碎鑽*1】和【湯姆失戀時喝的酒*111】。
為了不傷害湯姆，張達也都沒敢多看。
這個物品欄倒是堅挺，這麼久了也沒見它有上限。
上午時去幾個雜貨鋪和酒吧走了走，主要是為了看看別人的價錢，回來之後重新按古拉加斯的建議給貨架上的酒標了價。
“不是吧小哥，居然真的漲價啊！”有人看了酒價誇張道，其實他倒是沒覺得現在的價格離譜。
張達也認真說道：“是啊，繼續按原來的價錢賣酒的話，我快要吃不起飯了。”
“哈哈，再怎麼說吃不起飯也太誇張了吧？我們買就是了！”
其他人當然不信，在他們看來，這酒館裡的人一共就兩個小孩一隻貓，吃飯能吃多少錢，小老闆肯定是怕漲價之後他們都跑了。
“那就謝謝大家照顧了！”張達也笑眯眯地回應，雖然他們瞎起鬨的樣子很煩人，但是掏錢的樣子真的很可愛。
湯姆照例收了一堆小禮物，換上燕尾服去彈了一曲，博得滿堂彩。
張達也現在有點懷疑湯姆的各種衣服有什麼奇怪的加成作用了，比如昨天打小混混的時候特意換了牛仔套裝，和他比劍的時候中途換上劍客套裝，彈琴又要換燕尾服，每次換衣服都能感覺到湯姆的氣質變化。
不過更大的可能性應該是他貪玩，或者有點心理暗示的作用，讓他在做事的時候更認真一點而已。
一曲終了，一個身穿黑色西裝頭戴小圓帽的帥氣大叔走到吧檯前：“達也小哥是嗎？”
張達也打量了他一下，如果不是兩撇微微卷曲的小鬍子，他差點以為是卓別林來了：“是啊，來點什麼？”
“STAR-WINE。”帥大叔點了他這裡最貴的一種酒。
“好的。”張達也轉身拿酒，幫他倒了一杯，隨口問道，“大叔看起來面生啊。”
“哈哈，老鮑勃可不會覺得我面生。”帥大叔笑笑，自我介紹道，“叫我比茲尼斯就好了，我是個商人，在偉大航路前半段各個島嶼間往來，幾個月都不一定來香波地一次，小哥沒見過我也正常。”
“這樣啊。”又是老客戶，張達也好奇道，“在偉大航路做生意很危險吧？現在海賊那麼猖獗。”
“危險肯定是有的，但是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嚴重。”喝了口酒，比茲尼斯說道，“其實相比海賊，我們最大的敵人是大海。”
“哦？怎麼說？”張達也順著他的話頭往下問，每天面對那麼多客人，不會聊天是不行的，最近他在努力適應自己的身份，大學沒畢業就直接被迫創業的感覺挺奇妙的。
阿爾託莉雅也看過來，她對這些訊息也有些興趣，只有湯姆專注清點自己的收穫，兩耳不聞窗外事。
比茲尼斯不介意和他們聊聊自己的見聞：“偉大航路的天氣變幻莫測，就算我們摸索出來一條相對安全的航線，也不能確保每一次都遇到好天氣，一旦遭遇天災就徹底完蛋了。”
張達也點頭：“這個我懂，所以才需要厲害的航海士，但是遇到海賊一樣會完蛋吧？”
“不不不，天災是完全無法抗衡的，但是面對海賊我們的選擇有很多，比如可以一邊逃跑一邊向附近海域的海軍求救，我的商船是特意在七水之都訂做的，就算滿載貨物，在航速方面也不會比普通海賊船遜色太多。”
“如果逃不掉我們也可以選擇對抗，我手下還是有一批不錯的水手和護衛的，小一點的海賊團根本不用擔心。”
看來這還是個挺有實力的商人，張達也問道：“遇到厲害的角色怎麼辦？”
比茲尼斯一攤手：“當然是投降嘍，交出所有值錢的貨物就行了，只要不是運氣差到極點，都能保住性命。”
“可是海賊真的不會殺人奪船嗎？”張達也不覺得海賊有什麼職業操守。
比茲尼斯笑道：“這裡可是偉大航路，能在這裡混出名聲的海賊團，他們的船長一般都不是笨蛋。要知道每幹掉一個商人，他們將來可能搶劫的物件就少了一個。而那些沒混出什麼名聲的，我們有自信應付。”
啊這……可持續性割韭菜這麼先進的思想，海賊們真的懂嗎？張達也陷入了沉思。
“所以我才說只要運氣不是太差，都不會丟掉命，就算貨物都沒了，我也有信心很快把錢賺回來。”比茲尼斯自信滿滿，要不是利潤夠高，他才不會拼命。
說得張達也都想去經商了，風險雖然大，但是利潤也比酒館大得多，等開酒館攢些錢之後，倒是可以考慮招些可靠的人出海。
至於具體什麼時候……等他就算遇到克洛克達爾和月光莫利亞也不慫的時候吧？但那時候還會為錢發愁嗎？
話又說回來，能不能攢夠買船的錢還兩說，總不能真的讓湯姆徒手搓一艘船出來吧？
“了不起。”張達也為他點贊，這人可以說魄力比他強，也可以說貪財程度比他強，但人家有勇氣去拼，活該人家發財。
“像我這樣的商人有很多，不知道小哥誇獎。”比茲尼斯笑呵呵地說道，“說起來我這裡倒是有一筆生意要和小哥你談。”
“什麼生意？”張達也問道，不會是想賣酒給我吧？
“是關於貓咪鋼琴師的。”比茲尼斯看了一眼湯姆，說道，“這隻聰明的貓咪不知道小哥有沒有出售的想法，我可以給一個高價。”
話音剛落，一顆西紅柿在他臉上砸得稀爛，紅色的汁液滴滴答答順著他的臉流下來，沾溼了白色的襯衫領子。
湯姆已經站了起來，氣咻咻地看著比茲尼斯。
“好了湯姆，別激動，我不會賣掉你的。”張達也摸了摸湯姆的頭，把湯姆安撫好，主要是怕他一激動，掏出鞭炮把酒館炸上天。
湯姆瞪了比茲尼斯一眼，轉身離開吧檯上樓，連數到一半的零食都不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