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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容城東來飯店。

樓延從車上下來,另外兩個身高腿長的男人也下來站在了他的兩側。

鑑於傅雪舟在,樓延只帶了李三新來。但不知道怎麼回事,李三新和傅雪舟的氣場就像是天生不對付一樣,從見到彼此開始就沒說一句話,一路上的氣氛更是古怪又緊張。

樓延餘光瞥了一眼左邊的傅雪舟,又瞥了一眼右邊的李三新,心裡還覺得奇怪。

明明前幾輩子裡李三新很推崇傅雪舟啊,時不時在他耳邊對傅雪舟大誇特誇,每次傅雪舟殺了什麼大詭異或者除掉厲害的狂信徒,李三新都會興奮的第一時間來告訴樓延,誇的話不帶重樣的,怎麼這一輩子反而兩看相厭了?

樓延今天穿的是一身白色休閒裝,李三新像是故意一樣也披了一件白色的外套,讓一旁戴著兜帽一身黑的傅雪舟好似隱隱排斥在二人之外。

一下車,李三新就伸手摟住了樓延肩膀,皮笑肉不笑地彰顯著主權,“延子,今晚吃什麼?怎麼突然想起來請我來這裡吃飯了?”

旁邊的傅雪舟轉頭看向他們,目光定在了李三新摟著樓延的手上。

李三新置若不見,有意無意地在話裡表達自己和樓延的親密:“東來飯店,咱們之前好像來這裡吃過飯,還跟這裡的老闆一起喝了杯酒。這兒的汆白肉很地道,你還記得嗎?”

樓延想起那時無憂無慮,恣意瀟灑的日子,也笑了笑:“記得,你很喜歡吃。”

傅雪舟突然道:“走了。”

說完後徑直進了飯店。

李三新看著他的背影,呵呵冷笑了兩聲,摟著樓延就跟了上去。

樓延不舒服地聳了聳肩想把他的手弄下去,無語地道:“你非得摟著我走路嗎?”

李三新道:“你不懂。”

樓延:“……”

李三新正要跟他說一說自己的想法,但一進去就差點撞上站在前面不動的傅雪舟。李三新及時停住腳步,不爽地看著傅雪舟的背影,剛想要挑釁幾句,就見傅雪舟轉過身看向樓延,聲音冷淡地問:“房間在哪。”

兜帽遮住了他的眉眼,在他臉上落上了遮住了半張臉的陰影,讓人看不到他的表情,但總感覺有些危險。

樓延拔下李三新的手,帶頭往前走:“跟我來。”

李三新不善地看了一眼傅雪舟,快步跟了上去:“延子,等等我啊。”

傅雪舟頓了頓,看著他們的背影幾秒,也跟了上去。

包廂在二樓最私密的地方,樓延一推開包廂,就見桌邊已經坐著了兩個人。一個是崔安生,一個是崔安生的那個傻子弟弟崔小寶。崔小寶面前擺著一碗水果撈,正拿著勺子吭哧吭哧地吃著,糊得嘴邊一圈都是酸奶。

見到他們來了,崔小寶懵懵懂懂地抬起頭朝他們看來,崔安生立刻露出熱情的笑容,噌地從座椅上站起身往門口迎來,“樓總,你們終於來了!”

他飛快地和樓延、李三新打了招呼,然後迫不及待地朝傅雪舟看去。崔安生像是忘了上次和傅雪舟在電話裡的爭執一樣,雙眼殷殷切切,神情帶著歉意,他搓了搓手,仍然帶著熱情的笑容,親近地喊道:“阿舟……”

傅雪舟在看到崔安生的那一刻就停住了腳步,然後氣場更冷,轉身就準備離開。

崔安生眼神一黯,臉上的笑容再也掛不住了,他著急地往外追了兩步:“阿舟!”

見傅雪舟不聽他的話繼續往外走,崔安生連忙回頭懇求地看了樓延一眼。

一直站在旁邊看戲的樓延這才出聲道:“傅雪舟。”

傅雪舟停住了腳步。

樓延快步走到他身邊,拉住了他的手腕,耐心地道:“來都來了,吃個飯再走吧。”

說完,他還湊近在傅雪舟耳邊低聲道:“崔小寶還在呢,你就算和崔安生鬧了什麼矛盾,也別讓崔小寶知道。你不是很照顧崔小寶的嗎?”

傅雪舟轉過頭看向樓延,漆黑雙目在陰影中更顯暗沉,他又垂眸看了一眼樓延握住他手腕的手。

樓延等了一會兒,見傅雪舟沒有拒絕的意思,便試探性地牽著傅雪舟往包廂走去。傅雪舟順從地跟在他的身後,路過崔安生的時候,傅雪舟目不斜視,表情變也沒有變一下。但在路過李三新的時候,傅雪舟卻用餘光看了李三新一眼。

雖然這一眼很平淡無奇,並且很快就被傅雪舟收了回去,但李三新還是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挑釁。傅雪舟這是在跟他炫耀他能被樓延牽著回來吧?!

“操……”

李三新氣得磨牙,這個傅雪舟真的是太討人嫌了。

傅雪舟坐在了距離崔安生最遠的地方,恰好座位在崔小寶的對面。他將兜帽拉下後,一頭銀髮散落,俊美的臉龐暴露在燈光下。崔小寶驚訝地“啊”了一聲,興奮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指著傅雪舟叫道:“阿舟,你來啦!”

崔安生輕輕敲了下崔小寶的腦袋,笑罵道:“小寶,你喊阿舟叫什麼?”

“阿舟哥,”崔小寶老實地道,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傅雪舟,“阿舟哥,我好久沒有見到你了,我好想你,我最近有在畫畫,可你都沒來給我檢查了……”

傅雪舟道:“畫的怎麼樣?”

崔小寶挺起胸膛,有些驕傲地道:“哥哥說我畫得很好!”

說著,他又不好意思起來,抬起手捂住笑個不停的嘴巴,含糊地道:“哥哥說我以後一定能畫出你那麼厲害的畫。”

傅雪舟沒有說“你不可以”也沒有嘲笑一個傻了的孩子的痴心妄想,他只是淡淡地道:“不錯,加油。”

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就像是藏著一股力量一樣,一下子讓崔小寶激動得臉都紅了,他放下桌布,站得筆直,像是接到重要任務一樣無比認真嚴肅地點點頭:“嗯,我會加油的!”

崔安生一直含笑看著他們的互動,也不貿然插話,直到飯菜上來,他才站起身,試著夾一筷子傅雪舟喜歡的紅薯拔絲遞給傅雪舟,語氣小心翼翼:“阿舟,吃這個。”

傅雪舟伸手擋住了碗碟,冷漠道:“不用。”

崔安生訕訕地把菜放到自己的碗碟中,欲言又止地看了傅雪舟一眼又一眼,但傅雪舟卻像是沒有感覺到一樣,全程連筷子都沒拿起來一下。

樓延和李三新對視一眼,默契地當個安靜吃飯的背景板。

這一頓飯吃得是又沉默又尷尬,崔安生以往都是活躍氣氛的主要人員,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被傅雪舟拒絕一次後就沉寂了下來,看他的樣子也有點心不在焉。

直到崔小寶吃飽後坐不住地跟崔安生說話,屋子才有了聲音:“哥,我想出去玩~”

東來飯店有娛樂區,但現在是詭異復甦的時候,崔安生不放心弟弟離開自己身邊,於是有些猶豫。

樓延見狀道:“容城很安全,至少附近兩百米內我可以保證沒有危險,崔老闆大可放心。我正好要去個洗手間,可以順便把你的弟弟送到娛樂區玩耍。”

崔安生舒了口氣,感謝道:“那就麻煩樓總了。”

樓延想拿張溼紙巾擦擦雙手,但他的那份溼紙巾已經用完了,他正想要朝李三新伸手,誰知道傅雪舟就把自己那份還沒拆過的溼紙巾扔到了樓延面前。

溼紙巾包裝袋上被一箭串起來的紅色雙桃心大剌剌地跳進樓延的眼底。

旁邊還有一行土裡土氣的廣告詞:“愛你就用紅心溼紙巾~”

樓延心中一動,他嘴角慢慢翹起,慢騰騰地伸手抽出了裡面的溼紙巾,一點點擦乾淨雙手,這才站起身衝著等得有些急的崔小寶道:“我們走吧。”

出門的時候,樓延抬起手,蜻蜓點水地拍了一下傅雪舟的肩膀。

傅雪舟瞥了眼肩膀,嘴角微勾。

樓延把崔小寶送到了地方,獨自去了洗手間。

他在吸菸區抽了一支菸,又仔細地洗過雙手,等待身上的煙味散得差不多了之後才慢條斯理地回到包廂。

樓延的腳步很輕,落在走廊外的地毯上時幾乎沒有了聲音。與此同時,他還故意屏住了呼吸。

他如同一隻大貓一樣,將自己的存在感放低到極致,動作優雅又悄然無聲地來到了包廂門前。

包廂內傳來了崔安生的聲音,一切按著計劃中進行。

崔安生帶著好奇問道:“阿舟,我看你和樓總現在的關係很親密,你們是不是確定戀愛關係了?”

李三新把碗一放,立刻掛著假笑道:“呵呵,崔老闆可別胡說,我們家延子現在還是單身,他們倆什麼關係可都沒有。等鬼婚契一解決,他們也就是一對陌生人。”

崔安生笑著勸道:“三新兄弟,你這話就說錯了,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是沒了鬼婚契,他們兩個人也曾經是親密無間的關係,怎麼能算是陌生人呢?我看樓總和阿舟就很般配,他們就算現在不是戀愛關係,以後也可以發展成為戀愛關係嘛!”

李三新嗤笑一聲,極力想撇清傅雪舟和樓延之間關係:“崔老闆這話說得好笑,別說戀愛關係了,我看延子和傅先生之間沒有半點多餘的感情。先不說我們延子對傅先生沒有那方面的感覺,你和傅先生不是熟識嗎?你看這位傅先生的樣子,他像是喜歡我們延子的樣子嗎?”

崔安生一個勁地給傅雪舟說話:“怎麼不算?阿舟的表現已經很明顯了,我看阿舟明顯就很喜歡樓總。”

李三新和崔安生兩個人一句接一句地說個不停,而且有意無意地說的話都精準踩著傅雪舟的雷點。

傅雪舟本就因為看到崔安生而心生壓抑的心情,就在這些話中變得越來越糟糕。

不悅的煩躁的暗沉的情緒翻湧,一會兒入耳的是李三新說的“延子對傅先生沒有那方面的想法”,一會兒是崔安生說的“阿舟明顯就很喜歡樓總”。兩個人好像是傅雪舟大腦內具現化的兩種想法在拉扯,毫不客氣地扯下了傅雪舟試圖遮掩下去的遮羞布,讓傅雪舟直面根本問題。

尤其是李三新說的話,完全在一下又一下地刺傷著傅雪舟。

樓延當他是陌生人。

鬼婚契結束後兩個人各不相關。

樓延不喜歡他。

樓延都不喜歡他,他為什麼要喜歡樓延?

傅雪舟呼吸緩慢,眉眼處流露出幾分令人心驚膽戰的冷凝。

李三新故意道:“是嗎,怎麼我看傅先生的樣子並不喜歡延子?”

崔安生連忙給傅雪舟使了一個眼色,低聲催促道:“阿舟,你快說說話啊,你快點跟三新兄弟承認說你喜歡樓總。”

由崔安生來說這種話,猶如給冰山頂上再潑了一盆足以殺人的冷水。崔安生的聲音讓傅雪舟一瞬想起來了許許多多並不美好的回憶,這種好似格外瞭解傅雪舟,以此來推斷傅雪舟心情的話語,放在此刻已經背叛傅雪舟的崔安生的嘴裡顯得格外可笑滑稽,也變成了能殺人殺己的尖銳刺刀。

傅雪舟薄唇緊緊繃起,他轉頭看向崔安生,眼神冷漠無比,一字一頓地道:“我不喜歡他。”

崔安生震驚地道:“怎麼可能,你明明——”

“我不喜歡樓延。”傅雪舟打斷崔安生的話,他用著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心情,聽起來冷靜又理智地再一次重複道,“別擅自用你的想法來推斷我的想法,崔安生。”

“嘭”地一聲,房門被推開。

傅雪舟下意識轉頭,看到了站在門外不知道聽了多久的樓延,瞳孔一擴。

樓延的臉上沒什麼表情,他淡淡看了傅雪舟一眼,眼裡都是嘲諷笑意。

傅雪舟胸腔驟縮,一股從來沒有過的情緒猛地衝上他的五臟六腑,讓他放在桌下的手掌緊緊握起,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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