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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你搞清楚，我堂堂瀘州職業者協會會長，會給你開這種空頭支票嗎？踏實幹吧年輕人。”
“是！保證完成任務！”阿杰激奮道，而後有些疑惑問道：“這個王塵真的值得我們這麼費力去招攬嗎？”
“當然值得啦，他可是重新整理了整個蘇省的虛境通關紀錄！”
“並且我透過朋友關係，查到了他經常售賣裝備材料等等，品質都不低，一看就很有實力。”
“並且這孩子還從小是個孤兒，一路走到今天，意志力一定比常人更堅韌！這樣的人才我們當然得攬入麾下呀！”
會長精神振奮滔滔不絕道。
阿杰聽到會長對於王塵的各種資料信手拈來，語氣古怪道:“您是不是又去把人家查了個底兒掉？”
他苦口婆心道：“都說了多少次，這樣很讓人厭惡的，您忘了有多少職業者就是因為被您查得太透徹，所以轉而投向了其他地區的職業者協會了？”
“什麼話什麼話，我這不是對優秀的年輕人做一點背調而已嗎？這是很正常的。”會長辯解道。
“精確到一個女職業者喜歡吃什麼，穿什麼顏色的內裝的那種地步？這哪裡正常啦！”阿杰吐槽道，“而且你從來不對男職業者做這麼深度的背調的。”
“咳咳，不重要。總而言之你要將王塵招攬到我們協會。”會長趕忙切開這個話題。
“至於你說的問題…你裝成完全是和他偶遇，然後切磋一番，盛讚他的實力，再邀請他進入協會不就好了？”
阿杰肅然起敬，“會長您坑蒙拐騙的本事真是爐火純青啊！”
“嗐，都是練出來的，你用點心，總有一天你也能這樣的。”
喂，我不是在誇你啊！阿杰內心咆哮道。
嘴上卻說，“我明白了會長，我會盡量不刻意地招攬王塵的。”
說完阿杰收了線，茫然地發了一會呆，忽然跳起來破口大罵。
“靠！結果我又被這老頭PUA了！”
他心中有些悲哀，這樣的事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他老是被派去蹲守值得招攬的職業者。
每次給會長打電話抱怨，他都會用太極功夫把自己的請求都化解掉，阿杰又不知不覺被忽悠著繼續苦熬。
對著電線杆拳打腳踢了一會，阿杰無意間朝巷子口看了一眼，有個年輕人正走過。
“誒？這人有點眼熟啊。”他遲疑了一陣，而後虎軀一震，“靠靠靠！那不是王塵嗎？”
阿杰立刻小跑過去，離得近看得更清楚了些。
絕對錯不了，這傢伙的照片他看了幾百遍，化成灰他都認得！
終於不用再蹲點了，阿杰差點想抱著電線杆痛哭一場。
不過他明白，等到了職業者還只是第一步，要把他招攬進協會當中，還需要付出很多努力。
比如怎樣自然地跟職業者搭上話，不刻意地邀請對方加入協會。
阿杰還在思索，但看著越走越遠的王塵，他實在沒辦法穩住心神，想好辦法再出擊。
於是他只好先行尾隨王塵，待他想到良策再說。
……
王塵總感覺背後有東西在跟著他。
原本他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畢竟都回到城中了，總不至於還有什麼兇獸在尾隨。
但是這種感覺一直持續著，從他家樓下的巷子口開始，到他走進澡堂都沒有結束。
他有些不寒而慄，莫非是陸寒找殺手來暗算自己了？
眼下是休閒時間，街道上都是遊人，視線太多太雜，他沒辦法用一葉障目準備地篩選出，誰是跟蹤者。
略微思索後，他決定將跟蹤者引入澡堂中，到時候在那一覽無餘的空間中，誰跟著他自然而然地就會被發現。
“喲！王塵來了！”澡堂的老闆娘見他來了，立刻熱情地招呼道。
因為他居住的筒子樓，並沒有獨立的淋浴間，所以洗澡經常就是到這家小澡堂解決，一來二去和老闆娘也熟了。
老闆娘接著問道：“今天什麼打算？是光泡澡，還是先吃點東西？”
這家澡堂裡賣一些很基礎的麵食和炒飯，方便泡澡泡餓了的客人們填飽肚子。
王塵笑道：“先給我來碗炒飯吧，吃完再泡。”
“好嘞！”老闆娘麻利地去幫他準備了。
王塵則坐在角落裡玩著手機，用餘光打量著飯廳裡的人，嘗試從中識別出跟蹤者。
這一打量，王塵便發現了兩個有些不對勁的人。
其中一個人，很不自然地偏著臉，動作鬼鬼祟祟的。另一個人則在大晚上戴著一副墨鏡。
王塵的炒飯來了，他一邊吃著一邊悄悄注意著這兩人。
只見他眼中青冥光芒一閃，一個小朋友的視野出現在他腦海中。
他這道視野選取得很講究，這個小朋友和家裡人一起吃飯，他早早吃完了，正無聊地四下打量。
正好就成為了最好的觀察視野。
只見那個動作鬼祟的人，他側著臉，用手在臉上摸索，而後動作極快地將小指頭塞進嘴中一抿。
王塵看得狐疑至極，莫非這傢伙在用指甲蓋服藥？什麼藥？會讓他陷入狂暴的藥？難道他要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動手？
鬼祟之人將小指頭從嘴中拔出來後，又在臉上摸索起來，這次他將小指塞入了鼻孔之中，掏挖起來。
王塵一怔，接著胃中泛起一陣噁心，頓時覺得面前的炒飯不香了。
“不是吧大哥！你都看上去都快三十幾的人了，怎麼還在吃自己的鼻屎啊喂！”王塵在心中狂喊，“回家找媽媽吧！不要出門丟人現眼了！”
他現在對眼前這份炒飯感到難以下嚥，尤其是裡面還混了一些青綠色的泡椒，看上去太有那味兒了。
他隨手扒拉著飯，裝模作樣著，暗地裡將注意力轉到了那個戴墨鏡的人。
這一觀察，王塵確實發現這傢伙有一些不對勁，他居然塗著粉色的指甲油？
並且，這傢伙還時不時抬起頭來，作出一副舒展脖頸的樣子看向自己這邊的方向。
難道這個傢伙會是殺手？什麼殺手會塗指甲油啊？還是粉色的？
王塵有些舉棋不定，但是眼下確實只有這個墨鏡男比較可疑了，無論是他老是朝自己這邊張望，還是格格不入地戴著墨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