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5【有無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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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拍拍，右拍拍！黴運走，好運來！”
唐樓內-——
老媽李翠蓮拿柚子枝對杜永孝渾身上下一陣拍打。
杜永孝站著不動，任憑柚子枝條拍在肩膀，腰部，屁股。
“好了，跨火盆！”老媽吩咐道。
杜永孝看看周圍眾人，老爸一副嚴肅模樣，細佬一副好玩模樣，小妹嘻嘻哈哈。
大頭文，齙牙駒，莊定賢，以及鬍鬚勇，八兩金等人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模樣。
還有白牡丹和黃鶯，表情各異。
杜永孝皺皺眉：“不要了吧，這麼老土！”
“什麼老土？這都是老祖宗定下規矩，從牢房出來要趕走黴運！”老媽不依不饒。
杜永孝看著火盆，印象中好像結婚時，新娘子才跨火盆。
“孝哥，我們頂你！跨過去！”
“是啊，孝哥，要不要找人揹你過去？鬍鬚勇可以的！”
“我背個屁！讓八兩金來！”
眾人嘻嘻哈哈。
杜永孝可不會讓他們繼續看熱鬧，直接從火盆跨過去。
“哇，好犀利！！”
“是啊，孝哥威武，連跨火盆都跨的這麼有型！”
大頭文等人馬屁如雲。
杜永孝出事時候，大頭文，齙牙駒，鬥雞強，還有莊定賢和任大榮“五虎將”急的快瘋，可惜他們雖然各個是華探長，卻沒有能力救杜永孝出來，只能在外面心急如焚。
現在杜永孝安全歸來，他們比誰都開心。
至於鬍鬚勇，八兩金，以及周沙展和吳沙展反倒待在水警總部，時刻關注事情變化，跑前跑後，出力不少。
“好了，阿孝已經安全回家，你們也早點回去！地方小，就不留你們食飯！”李翠蓮下逐客令。
大頭文等人不得不和杜永孝告別。
“孝哥，下次出事兒記得通知我們！”
“是啊，我們和阿順一起劫法場！”
杜永順要幫老哥劫法場的笑話早傳開，大家時不時拿來打趣。
“滾滾滾！”李翠蓮用柚條趕他們，“全是烏鴉嘴！我們阿順不懂事兒，你們也跟著瞎起鬨！”
老爸杜大炮把眾人送到樓下，抱拳道：“我知道大家擔心我們家阿孝，有心了！今天有些倉促，下次我做東請大家食飯！”
“炮叔客氣！”
“是啊，就算請客也是我們請你才對！”
杜大炮現在加盟華商總會，身份地位也水漲船高，說話辦事兒更是和以前大不相同。
……
熱鬧唐樓清淨很多。
黃鶯還沒走，她也不見外，跟在杜永孝身後斟茶倒水，跟小媳婦一樣，伺候杜永孝伺候的細緻入微。
旁邊白牡丹看著，心裡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李翠蓮是過來人，哪裡會不知道兩個女的在想些什麼。
白牡丹不管是身份地位，都是做不了杜家正房的。
這個黃鶯倒是不錯，人長得水靈，手腳也勤快，只是怎麼看也沒有做大房的氣質，倒是小妾的命。
“咳咳，黃姑娘，辛苦你了！”李翠蓮上前握住黃鶯的手道，“我們家阿孝這麼長時間有你照顧，當真要謝謝你！”
黃鶯一激動：“不，應該的！”
“什麼叫應不應該，你只是我們阿孝貼身秘書，又不是他妻妾，卻替他做了這麼多事兒，我這做人母親的，卻是一定要謝謝的！”
李翠蓮這句話說的很委婉，黃鶯卻也是聽明白，俏臉一紅：“哦，我剛想起還有事情要做，嗯呢，要回去了！”
“是嗎？原打算留你吃飯的，沒想到……下次吧！有機會我給你做水煮魚！”李翠蓮笑吟吟道。
“嗯，謝謝伯母！”黃鶯再不多說，美眸瞟杜永孝一眼，這才依依不捨離開。
白牡丹在旁邊看的清楚，也聽的清楚，見黃鶯離去，不禁有些黯然神傷，也打算離去。
李翠蓮卻叫住她道：“白姑娘，你留下食飯吧，剛好多出一個位子。”
白牡丹聞言心裡一喜，忍不住看向杜永孝。
杜永孝無所謂道：“既然我老媽讓你留下，你就留下。”
李翠蓮伸手拍杜永孝後背一下：“衰仔！你在牢裡那幾天，白姑娘不知為你流了多少淚！做人呢，一定要懂得感恩，千萬不要喜新厭舊！”
……
杜永孝回到家這幾天，不斷有人登門拜訪。
除了水警部那些大佬外，就是眾多和他打過交道的華探長，其中又以雷洛為最。
雷洛見到杜永孝之後，言語有些不好意思，主要是杜永孝坐牢期間，他什麼也沒做，用他自己話講：“略感愧疚。”
杜永孝卻覺得沒什麼，那段時間很多人都以為杜永孝鐵定撲街，雷洛這種把利益看很重的人，是絕對不會輕易出手幫忙，免得被杜永孝拖下水。
杜永孝越是一副沒關係，無所謂樣子，就越讓雷洛感覺愧疚。
“總之，阿孝！就這麼一次！”雷洛最後承諾，“以後你要是再出事，我一定出手相救！不為別的，就為你叫我一聲洛哥！”
……
“你這小王八蛋，難道還真想讓我跑你去那邊？我好歹是你上級！我好歹體重三百！你忍心讓我過去？還不趕快滾過來，讓我看看你！”
敢這樣在電話裡衝著杜永孝大罵的除了總華探長劉福，再無別人。
杜永孝倒也很是“乖巧”“聽話”，在接到劉福電話之後，用最快速度趕到灣仔警署總華探長辦公室。
辦公室內，劉福正在對著侄子劉和破口大罵：“你這個人渣敗類，當我侄子我都嫌丟人！那個一片紅雖然出身不好，對你卻痴心一片-——”
“不是啊，二叔，你曾經不是講她下賤沒品，不配進我們老劉家的門-——”
“閉嘴，輪不到你講話！”劉福呵斥，繼續指著劉和鼻尖：“剛才我講到哪兒了？你這王八蛋總打斷我思路，知道我記性不好-——哦對了，她到底哪裡不好？現在你已經娶她過門，她也幫你生了孩子，你就好好當個丈夫，舉案齊眉，相濡以沫，偏偏還要出去鬼混，幾個意思？”
“二叔，我冇啊！”
“冇？”劉福拉開抽屜，拿出一沓欠條，“這些都是乜？你在外面嫖就嫖吧，還打著我的旗號寫這麼多欠條，到底你還有沒有人性？”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