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鬥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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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老者有些驚愕，彷彿在確定什麼一樣。
“我說你神經病，還求情？耍小孩子，不就是要我的功法嗎？怕我沒帶卷軸，真說出來，還有命在。”
老者臉色鐵青，紀謙確實沒有說錯，在看到狼頭傭兵團那些人的死狀後，他十分確定對手一定是用了十分高明的鬥技，這樣的鬥技至少是玄階甚至是地階，這可是連家族都沒有的寶物，若是能得到手，未來家族誰說了算還不一定呢。
可功法這種東西，往往都沒有記錄的，怕的就是洩密，特別是一些高階功法，為了保證安全性，口口相傳才是最不會出意外，他也是怕殺了紀謙後找不到功法，至於說求情，放過紀謙，這怎麼可能？
一卷高階功法是什麼價值，被奪取的人能甘心，自然是斬草除根為佳，特別是在看到紀謙的年紀後，這種念頭更加的堅定。
年輕就是資本，在這個年紀就能有這種實力，若不得罪還好，得罪了一定要拼盡全力滅殺，不然再過幾年，誰死就不一定了。
計劃被說穿，老者也不惱怒，冷笑一聲道：“其實有時候蠢一點比較好，太聰明瞭未必是好事，要知道有時候活著可能比死還難受，我赫家的刑法可不是那麼好受的，穆團長你們可以動手了，老夫為你們壓陣。”
穆蛇應了一聲，轉頭冷笑連連：“小子，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弟兄們上，殺死這小子，獎勵玄階鬥技。”
“殺！”
“殺！”
“……”
在功法的誘惑下，同行的傭兵都是一臉的熱切，玄階鬥技可不是大白菜，締造一個小家族都不是問題，足夠成為一個家族的鎮族之物了。
至於說對手是誰？實力如何？會不會出什麼意外？
在利益的驅使下，這群人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哪怕有些人知曉對手的可怕，可人就是這麼一種動物，趨於大勢，同時還有一點點的僥倖，或許自己就是那個得到首殺的幸運兒呢！
“找個地方躲起來，千萬不要出來。”
紀謙交代了一聲後，正面迎擊向對手，只見手中長劍瞬間化為紛紛細雨，如情人輕撫一般落在飄落在身上，緊接著就看到一點點血珠滲透出體外，只是一招，數人同時斃命，只不過一招過後，紀謙的呼吸略有一些急。
“果然，這一招對體力的消耗太大了，可惡！若是我現在是神魔煉體後期，殺這些如宰雞。”
紀謙暗自思道，同時對神魔煉體越發的關注起來，不說體力方面的加持，單單能快速癒合，斷肢重續這一點，在生存能力上絕對是大大的提升。
穆蛇並沒有被這一幕嚇到，反而怪笑一聲：“厲害，真是厲害，可我就不信你能一直這麼打下去，老子這裡有一百多人，看你怎麼殺，繼續，今日這小子不死，你們覺得日後會繞過你們嗎？咱們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話音落下，本來準備開始倒退的腳步停止了下來，不得不書穆蛇使的陽謀十分有效，以德報怨何以報直，就算紀謙說不會報復誰會相信。
“今日不是他死就是我們亡，況且赫家長老在這裡，這小子必死無疑！”
穆蛇又是一劑強心針，傭兵們的信心頓時增加了數倍，此刻哪裡還有一絲的慌亂，敢當傭兵的人哪個不是把腦袋系在褲腰帶上，正所謂富貴險中求，也許下一個傭兵霸主就在今日誕生呢！
“再這樣下去，兄弟們死傷太甚，赫長老出手相助如何？”
穆蛇轉而望向了老者，他可不是蠢人，一開始是試探這一點沒有錯，這是戰鬥的必要環節，可接下來就不能在繼續消耗自己的實力了，不然哪怕真殺了紀謙，自己也未必能活下來，至於所謂的同盟合作，這些聽聽就可以丟了，在這個世界誰信這些，誰先死翹翹。
現在開口的意思很明白，前期我出手了，可想要好處也得出手，不然老子就先走為上了，甚至可能會先對付你了，老者眼中露出一抹怒色，可臉上神色不變，輕笑道：“好，老夫就來試試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紀謙看著老者，第一次感覺到了壓力，這是一個能對自己造成威脅的對手，當然這不是指打不過，威脅僅僅代表有可能殺死自己，而不是絕對。
“小子，現在束手就擒，老夫還能給你個體面，不然……”
紀謙率先出手了，反派死於話多這句話什麼時候都適用，當然這不是反派傻，而是語言有時候也是一種攻擊，用話語來干擾對手是一種十分高明的戰略，只是這老傢伙明顯嘀咕了自己，嘴炮怕是對自己最無效的一種，網路資訊轟炸時代瞭解一下。
老者顯然沒有料到紀謙會這麼幹脆，一時間居然有些手忙腳亂，不過很快就掌握了節奏，開始有序的進攻起來，一雙鐵手居然抵擋住了寶劍，甚至還發出嘭嘭的撞擊聲，真不知道那是手還是鋼鐵！
“玄階鬥技—暴怒之錘！”
老者一聲怒喝，雙拳同時出擊，感受那恐怖的拳風，紀謙也不敢大意，直接施展了最強的防禦手段水滴不漏進行抵禦，可還是倒退了好幾步，持劍的手臂居然有一瞬麻痺，這一招顯然落了下風。
這時場中升起一個破碎的聲音。
咔嚓，咔嚓！！！
幾聲清脆的響聲後，紀謙手中長劍終於不堪重負的碎落在地。
“呵呵，小子好手段，居然在那個瞬間還能攻擊到老夫，可惜老夫的鬥氣鎧甲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擊碎的，老夫可是鬥靈強者。”
紀謙看著老者身上忽然出現的鬥氣鎧甲，喃喃道：“鬥靈？”
鬥靈是修煉鬥氣的第四個階段，本來在預料中應該是等於先天階段，不過現在看來估算有些錯誤，雖然比起一般後天圓滿強，可明顯還沒有到達先天那種壓迫，自家老子就是先天級別，前段時間可沒少給喂招，對於先天有多強可是一清二楚。
面對沒有特殊招數，並且僅僅只是入微層次的先天，紀謙有六成把握逃，三成把握對上百招，一成把握平手，別覺得一成很低，這還是修煉了兩大劍法才有的把握，一般對上後天對上先天，基本上就是一個死字。
至於斬殺，在沒將兩大劍法修煉到小成前，紀謙不敢去想，先天的生命力根本不是後天能想象的，就算不敵，想要逃還是很容易的。
“鬥靈應該算半步先天，那鬥王應該就是先天了！”
想想很正常，先天可以說是生命的一個昇華，鬥王同樣是這樣，到了這個境界，壽元增加，有了一定御空的手段，雖然境界不同，可算起來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小子，剛才一拳老夫用了七分力，下一拳你擋得住？”
“試試看！”
將這把普通的劍收了起來，兌換的雙劍其中一把出現在手中，紀謙對付一般的對手自然不會出全力，哪怕是大圓滿，可現在這傢伙已經有了一定先天的特性，至少那一層鬥氣鎧甲並不是那麼好破，自然是需要動用一些真正的實力了。
其實紀謙還是挺開心的，半步先天這種境界在莽荒世界可是不存在的，現在有這麼一個對手，恰好能給自己壓力，又不會太過，簡直是最佳的歷練物件了。
“現在下一個回合開始！”
紀謙興奮地施展出了步法，一招滴水穿石施展開來，這也是第三招入境的招數，這一招最是擅長以點破面。
赫姓老者也不含糊，雖然在招數的掌握上顯得十分平常，連入微都沒有達到，可在氣這一方卻顯然勝了一籌，一拳轟出爆發出陣陣轟鳴，與長劍對撞在一起，兩人同時退後了幾步。
“這是什麼招數！”
拳頭上的血液令老者有些驚愕，鬥氣鎧甲居然被刺穿了，若剛才不是擋住了，那結果……，同時也對紀謙的功法越發的火熱。
老者自然能看出紀謙在境界上不如他，可就是這樣依舊能打破自己的防禦，這樣的功法要是得到手，越級而戰不是夢。
這一切看似過了許久，其實兩者間僅僅只是交手不到一瞬，老者雖然火熱，可並不傻，自己雖然有優勢，可現在看來，勝負還在五五間，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是陰溝裡翻船，現在應該越發的小心謹慎。
老者再次迎了上去，雙臂不斷地揮舞，雙方交戰間亂石破空，穆蛇等人連近身都無法做到，這種情況下，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會被飛射的石子擊殺，就在這時，一顆小石子衝向小醫仙的方向，紀謙連忙一招將其擊飛。
穆蛇忽然眼前一亮，對著眾人道：“你們一起出手，干擾這小子的注意力，我去宰了這丫頭。”
“穆團長儘管出手，這小子逃不掉的。”
紀謙怒喝一聲道：“滾開！”
老者從攻擊轉為防禦，旁邊還有不少人趁機來上一招，一時間紀謙手亂腳亂，很難回援後方，穆蛇沒有理會後面的戰鬥，緩步接近小醫仙冷笑道：“小賤人，給我兒子償命吧！”
小醫仙並沒有修煉，面對穆蛇這位鬥師的攻擊，連做出最基本的抵擋都不可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戰刀落下。
“穆蛇，你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