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酈平遠的話打破了莊詢他們其樂融融的氛圍,把氣氛一下子搞得僵死。

“平遠呀,事情都到了這樣了,你總不可能不讓茹姒那丫頭嫁給御史吧。”耄耋老人既然確定莊詢聽懂了自己暗示的話語,對方也有把酈家作為妻族的意思,他就要給自己人說說話了。

其實莊詢沒聽懂,只是有酈承志露底,他已經知道老人們來的目的,聽不懂老人提及姜夫人的意指也知道他們的意思。

“你今天來是要做什麼?”酈平遠問起莊詢今天到來的目的,明知故問,方便後續發難。

“來求娶茹姒為平妻,萬望酈伯伯成全。”莊詢從跪坐的席位上站起來,走出席位,正面對視酈平遠,跪下拱手請求。

“我家女兒,不給人做妾!”酈平遠一拍桌子,態度堅定說,話語間的怒意興盛。

“不是妾,是平妻。”莊詢可不會被嚇倒,哪怕這人是指揮汐水之戰大勝的酈平遠。

“這和妾有什麼區別?”酈平遠眼睛如同鷹,掃視著莊詢,莊詢有種被老虎盯上的錯覺,一句話說不好,老虎就要起身撕咬自己。

“自然與妻同等,孩子為我嫡子,但面對家妻,必須稱呼姐姐,以我妻為首。”這是莊詢和司琴宓商量的,反覆拉扯,最後達成的底線條件。

司琴宓大度的表示,哪怕一模一樣也可以,但是莊詢不同意,最後司琴宓笑著屈從了他。

酈平遠說氣話,莊詢認真回答了,酈平遠一下子反而不知道如何接話。

莊詢態度的誠意他感受到了,說話擲地有聲,有些人說話就是那麼讓人信服,別說還受過司琴宓天天的耳提面命教導的莊詢,這股子發自內心話語,酈平遠想挑毛病都不知道從哪裡挑起。

估計是實在找不到話說,因為莊詢底線都放在這裡了,所以酈平遠只能乾巴巴的說:“娶茹姒她做正妻有這麼難嗎?”

“酈伯伯,婚姻,人生之大事,妻賢而未失德,用何理由休之?今日無理休妻,攀附酈家之勢,明日是否又會為攀附更強的權勢而放棄茹姒。”莊詢有了酈承志託底,語氣顯得堅毅,不受他人影響。

這下把酈平遠噎住了,想發怒,又不知道,怒從何起。

看著這對未來的丈婿尬住,一位族老上前打著圓場。

“御史是享譽冀州的君子,君子行事,自然固執了一些,平遠,你要理解一下,莫要毀了御史君子的名聲。”

有了族老的圓場,僵住的氣氛得到緩和。

“君子在待嫁的閨房裡過夜?”酈平遠也算是找到臺階下了,冷哼一聲,看起來攻擊性十足,實際已經中氣不足。

這件事他要做到很憤怒,最後迫於無奈答應的樣子,他又不是真心的想要毀了自家女兒找的姻緣,只是就這麼開開心心把女兒嫁出去,別人怎麼看他,怎麼看酈家呢。

“這是詢的過錯,詢這不就向酈伯伯請罪彌補了。”莊詢勇敢認錯說,沒什麼好推卸的,自己沒注意到男女之防就是自己的不對。

“彌補?怎麼彌補現在我女兒的名聲毀了,伱怎麼彌補!”酈平遠提高聲線,撐著桌子站起來。

“爹,您消消氣,事情已經發生了,為了保全二姐的名節,這事情還是答應吧。”酈承志趕緊出來,攔住假裝發火的酈平遠。

“你們,唉……”明明十個酈承志都不夠酈平遠打,但是酈承志依然攔住了酈平遠。

“酈伯伯,我一定會對茹姒好的,您成全我們吧。”莊詢見勢,趕緊趁著酈平遠態度緩和說。

你演你的,我演我的,大家看的開心就好。

“我怎麼成全,你要我把我酈家的女兒嫁給你做平妻?你還好意思被人稱為君子,做此等下作之事!”掙脫開酈承志,最後一次發怒,三怒三勸就有了。

現在就等著有人勸自己,酈平遠也算把戲演足了,這樣就不會顯得酈家是著急忙慌的嫁女兒了,可是他都走的很慢了,依然沒有人站出來。

望著跪在地上的莊詢,酈平遠心中多少是有些尷尬的,原委他是查清楚的,算是女兒主動設套給他鑽了,莊詢算是被套中的獵物,蠻可憐的。

今天看莊詢這副儀態,配自家女兒也不是很虧,畢竟自家女兒固有的缺陷他是知道的,你說真去配一個皇子,身份上是能配上,個人來說,就不一定了,就連他自己也是受到成國風氣影響的,女子要有病弱感才會讓他喜歡和憐惜。

所以,怎麼就沒有人攔著他,他餘光掃了一眼酈承志,酈承志就站在原地,根本沒有向前拉住他的意思,至於那群老頭,根本不用考慮。

走到莊詢面前,酈平遠在想說什麼能讓莊詢反刺自己幾句,然後他順勢昏過去呢。

解圍的人出現了,只是不是他想要的。

“爹爹!”攔在酈平遠面前,是酈茹姒,今天她一身鵝黃色的襦裙,輕盈的像是飛舞的蝴蝶。

“你不在房裡待著,來這裡幹什麼。”酈平遠內心鬆了一口氣,雖然酈茹姒出來很糟糕。

“爹爹,你是想打莊郎嗎?”酈茹姒扶起莊詢,兩人的身高差第一次讓酈平遠皺了皺眉。

剛剛沒怎麼注意這個問題,莊詢和高挑的酈茹姒站在一起,那種違和感,一眼就能看出來,哪有這種女強男弱的。

“他還不值得打一頓?上門求親居然要你做平妻!”氣憤多少是有的,自家疼愛的女兒,要去做平妻,平妻不就是妾的好點的稱呼。

“女兒願意,女兒找到如意郎君就是想給他做妾。”酈茹姒倔強說。

“你說什麼話,你可是是我酈家的女兒。”酈平遠擔心的事情發生了,這是他為什麼不想看到酈茹姒的原因。

這個女兒的倔強在某些方面可以說繼承了他的老友,行走江湖時候的摯友,酈平遠感覺今天要鬧出大文章了。

果不其然,酈茹姒臉色一沉,態度堅決說:“所以就算是丟人現眼,哪怕是做妾,女兒也要嫁給莊郎為妾,就算是酈家女,也已經沒人願意娶女兒了。”

“怎麼會沒人娶,爹立下這樣的大功,想要攀附的人多如牛毛,你還愁嫁?”酈平遠心痛說。

“卻難得有情郎,女兒喜歡莊郎,哪怕是女兒設套自汙了名節,也要和莊郎在一起,請爹爹成全。”剛剛站起來,莊詢又被酈茹姒拉著跪下。

“你,你,我不同意……”酈平遠望著自爆的女兒,這是你能說出口的,設套給人家自汙名聲,趕著去給人家做妾。

“爹爹若要阻攔,女兒就撞死在這牆柱上。”酈茹姒作出姿態頭往柱子上撞,酈平遠還沒反應過來,一旁的莊詢下意識就已經把她抱住了。

“發什麼瘋!”莊詢有些被酈茹姒的動作嚇到,抱的緊緊,這還是他第一次擁抱酈茹姒,外表看著纖瘦,內裡還是挺軟挺有肉的。

接著抬頭看著酈平遠古怪的目光,莊詢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反應過激了,酈茹姒應該只是演一演,自己怎麼就當真了。

“平遠,都這樣了,就不要做惡人了。”領頭的族老看著這出鬧劇,站了出來,柺杖敲敲地面。

“你們快起來吧,大家都看著,成何體統!”領頭族老示意了後面幾個老人,幾人攔住了酈平遠。

莊詢鬆開酈茹姒,酈茹姒的嬌靨紅的如蜜桃,一掐就要擠出汁水。

“不肖女,不肖女……”酈平遠表情變化很快,立即就開始變得惱火,只是多少是真惱火就不知道了。

“好了,別說了,現在我們也沒道理了,平遠你退一步,這件事就這樣了,你們先下去了,彆氣你爹了。”調解幾人,和稀泥,讓酈茹姒下去。

“茹姒明白。”酈茹姒抓著莊詢的手把他拉出大堂。

“姒兒,你這樣是不是不太好。”莊詢被酈茹姒拉著,像是姐姐拉著弟弟。

“嗯?姒兒知道,故意的。”酈茹姒牽著莊詢的手,臉上掛上了一抹笑容。

“為什麼?”莊詢不能理解了。

“來姒兒的閨房,姒兒慢慢告訴你。”酈茹姒看了看周圍,覺得不是說話的地方。

“閨房?”莊詢身體忍不住抖了抖,心虛了。

“放心吧,這次不設套套你了。”見莊詢驚弓之鳥的樣子,酈茹姒輕笑。

“不是,我一個男眷進你的閨房,不太好。”莊詢都有些怕了。

“你都要成為姒兒的夫君了,你害羞什麼,這次不看,以後去我們家可就看不到了。”酈茹姒拉著莊詢的手,把他拉到自己的房間。

穿過假山假水,庭院樓閣,酈茹姒的房間和莊詢想的相差不大,畢竟在虞國就睡過,風格來說差不多。

有些書香,掛了一些字畫,還有一些書本,也有一些絲綢和針線,粗看一眼,沒有司琴宓秀的精緻,很正常的一房間,就是多了兩個俏的丫鬟。

“芸茵,梔畫,快來見見你們未來的主子。”酈茹姒招呼著兩個丫鬟。

“小姐,這……”兩人同時露出猶豫的神情。

“主子。”但是反應都不慢,也是異口同聲。

“別這麼叫……”莊詢趕忙搖頭。

“就這麼叫,你們也是要陪我嫁過去的,提前適應一下也好。”酈茹姒再見莊詢,還是把莊詢帶回家,心情愉悅。

“這是立春河岸圖,是大家……”

“這是荊國的金鑲玉……”

“東海的淚珠,傳說是鮫人的眼淚……”

莊詢聽著她的介紹,心情越來越低落。

“怎麼了,莊郎,你們倆出去,我和莊郎說兩句話。”看見了莊詢表情不對勁,酈茹姒呵退了兩個丫鬟。

“那個,我可能沒有那麼多錢。”莊詢略帶窘迫說,未來夫人炫耀著她家裡有多豪橫。

“我要去治理的地方你知道也要花很多錢,我知道到了這一步,已經無可避免讓你嫁給我,我可能不能給你購置這些東西的任何一件,對不起。”莊詢羞愧的說,想不到看似簡單的房間這些物件都是那麼不尋常,價值千金。

他不是守財奴,不敢給老婆買東西,但是現在金銀最好還是放在領地發展比較好,他是知道錢該花在什麼地方的。

治理的地方繁榮興盛,莊詢也不介意享受生活,可治理的地方明明就很窮困,他實在沒有心情花錢享樂,挺有負罪感的。

“莊郎……真是有趣,你以為姒兒是給你炫耀姒兒家裡多奢華,是為了讓你給姒兒購置這些物件?”酈茹姒抓著莊詢的手腕。

“姒兒你可能沒這個意思,你只是想和我分享你的珍藏,是我想的太多了。”莊詢主動承認錯誤說,自己想太多了,也太敏感了。

“確實是這樣,想讓莊郎看看姒兒存下來的寶物,有皇上賞的,姐姐賞的,爹爹賞的,還有別人送的。”酈茹姒贊同了莊詢的話,莊詢的表面的羞愧也就表現的越甚。

“這些都是過去式,因為姒兒要嫁到莊郎家了,所以這些都可以變賣換錢,支援莊郎你發展劍南了。”酈茹姒話鋒一轉,說出自己的打算。

“啊?用不著……不用這樣的!”莊詢這才發現自己掙脫不開酈茹姒的手腕,像是之前她掙脫不開自己的手心一樣。

“姐姐曾為了讓莊郎你體面,一連半月為莊郎製衣,為節約銀錢身著破衣,現在茹姒賣掉這些支援郎君對劍南發展,又有何不可?”酈茹姒拿司琴宓舉例說。

“不一樣,那不是她家帶來……”

“一樣,既然要和莊郎你成家,哪裡還有你家我家之分,這些東西都是我們家的,讓你盤點盤點,難道事到如今,郎君還不能接受茹姒嗎?”酈茹姒打斷了莊詢的話,質疑說。

“當然沒有,已把姒兒當做一家。”這種氛圍說不是一家也太傷人了。

“那就好,知道今天姒兒為什麼要在大堂撒潑,甚至自爆呢,不再顧及自己的聲名。”酈茹姒引回了把莊詢帶來閨房時,莊詢問的問題。

“不知道。”莊詢不解。

“原因有二,第一,姒兒已經沒有所謂名聲,但姒兒想要保住爹爹的名聲,只要我聲名受損,爹爹和郎君的聲名就不會受損,畢竟用手段的是姒兒,爹爹和郎君不應該有仇怨,這是姒兒早就想到的,今天用了出來。”酈茹姒看看莊詢,目有彩霞。

莊詢把責任拉到自己身上扛的樣子亦如斷後時的樣子,她怎麼忍心讓莊接下這種名聲,更別說她本來就不打算讓酈平遠被人認為是這種憋屈的形象。

“其二,姒兒其實在外看了許久,大叔公他竟然妄圖用姒兒的婚姻來損害我們家的利益,這又怎麼能允許!你不想付出點代價也想要官?”酈茹姒抓著莊詢的手背,冷笑著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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