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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她在罵我？”
老妖婆那一副極力想要說出惡毒話語的模樣，讓沈意險些沒笑出聲。
他是一點感覺也沒有。
這個世界的人們罵人段位還是太低了吧。
罵人不帶上“媽”字都沒殺傷力的好吧。
記得前世讀小學的時候，考試成績不好被老師罵一句“傻瓜”都得當場破防，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傻逼”二字一出，僅僅一字之差，頓時讓前者黯然失色！
兩邊的殺傷力就好比點22與小男孩。
一個在地，一個在天。
時間一長，傻瓜這兩個字的意思就變了個味兒，更像是一種曖昧。
似乎是害怕自己生氣，老妖婆罵完過後就跑遠了，沈意懶得理她，將藏進草堆裡的指環找了出來，繼續研究。
不過才剛剛開始沒多久，沈意就有些苦惱地站了起來，再偌大的堂廳內來回走動著。
“哎呀草率了！”
現在還得吃人家住人家的，把老妖婆得罪了她可能不會趕自己走，但架不住她心眼小啊！
萬一她做出和自己一樣的選擇，讓那兩個侍衛過來揍自己一頓那該咋辦？
在定瀾峰知書園沈意就看出來了，老妖婆那兩個侍衛不簡單。
在靈階之前，契約獸的實力一般都比御主本身要高，兩個侍衛本身或許會害怕自己，但他們的命神……
沈意一陣頭疼，有點後悔裝那個逼了。
但現在也沒辦法，只能先看情況，要是老妖婆真搖人過來，直接帶著秋榆跑路，這宗門和那鶴見府是不能待了。
……
沒有手機，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感覺過去很久的樣子，見門外一直沒有人來的動靜，沈意懸著的心微微鬆了下去。
“算老妖婆識相。”
一直擔驚受怕的不是什麼事，沈意乾脆回到草堆中繼續破解空間指環。
控制感識侵入其中，試圖突破那層障礙。
不過想要破解這東西並不簡單，就好似拿了一根炸了花的線去穿入一個小小的針孔中，其過程不能用口水抿攏，另外一隻手也不能從針上鬆開。
很困難，沈意也漸漸開始煩躁起來。
不知不覺天亮了，門外有腳步聲響起，沈意連忙收起空間指環。
“老妖婆來報仇了？”
沈意警惕起來，但好在是他想多了，不是老妖婆，但……也不是秋榆。
而是另外一個人。
“是她啊。”
這人沈意見過，但不熟，是那天易容成老妖婆模樣的女子，嚴格來說她是鶴見府的門客，但可其他門客不同，她是從小被鶴見氏培養起來的，是老妖婆的手下。
名字也很獨特，叫臉譜。
前不久才來到宗門，好像在半路上遇到了埋伏，受了重傷。
“她來幹什麼？”
在沈意疑惑的目光下，她來到自己面前，彎腰遞來一枚蘊獸丹。
“哦，送飯啊。”
沒有客氣，沈意張嘴便吞了下去，對方什麼也沒說，起身就離開了。
看著她的背影，他想著什麼。
“這老妖婆怎麼回事？還有蘊獸丹？”
搖搖腦袋，他沒在去想，讓人給自己送飯，雖說只有一枚蘊獸丹，但差不多也說明自己可以繼續賴在這吃吃喝喝了。
老妖婆昨天還是私藏了一些，至於為什麼這麼敢肯定？
原因很簡單，家裡養著個土匪，誰敢把貴重物品放在庫房裡？
反正沈意來宗門沒幾天就看見老妖婆把蘊獸丹全收走了。
後面鶴見府那邊送來的也是如此。
剩下的都是對自己沒什麼用的。
就防著自己唄，從某角度上看，自己可是一位家賊，偏偏鶴見氏裡面一般人還真不敢對自己怎麼樣。
拿出空間指環，沈意掃了一眼，就是這玩意兒浪費了自己一晚上的時間，今天白天就來消化紅氣吧。
就現在體內儲存的紅氣，夠自己消化兩個月了。
將指環往嘴裡一扔，套在一顆牙齒上，沈意便出了門，展開龍翼離開了定妄峰，飛向位於定微峰的煉丹堂。
偷師去咯~
……
比起昨日，今天來到煉丹堂的沈意顯得格外輕鬆，見到那老爺子時，他剛剛煉好一爐丹藥，見沈意今天又來了，不免驚訝。
將托盤上的三枚蘊獸丹分開，放在一碟小瓷盤子送了過來。
“這一爐煉得比較多，當做賞你的了。”
剛剛窩下身子的沈意眼睛一亮。
“剛來就有吃的？”
也沒跟他客氣啥，張嘴一口氣將三枚蘊獸丹一口吞下。
見沈意一點反應也沒有，卞道慶眼角抽了抽，搖搖頭轉身走向儲放材料櫃子，一邊走一邊說著什麼。
“多少年了，看我煉丹的人不少，一頭契約獸還是第一次。”
“昨日聽聞雲秋城有個世家的嫡長女契約了甲級以上的命神，只是有點不聽話，好像……叫做玄厲？不會是你吧。”
轉頭看向沈意，他快速點點頭。
可不就是我嘛！
卞道慶笑了笑，只不過好幾層臉皮耷拉在一起，笑容有些難看。
“真羨慕那個女娃子，唉~人各有命吧。”
他語氣中帶著落幕，但後面想到什麼，手裡出現一座小巧的房屋模型。
靈光閃動，卞道慶身前憑空出現一頭黃毛獸。
沈意眨眨眼睛，這應該是這煉丹師的契約獸，他好像認識，但又不是很肯定。
多看幾眼。
呃……的確是自己認識的，這種契約獸叫做昏豚，丁級中品，一種常見的契約獸，在鶴見府飼獸場他看到不下三四隻，獸靈界裡看到也吃過不少。
在食物鏈中處於一個非常低的位置。
不同的是它的體型很大，可以跟自己相比較了，甚至要大上一圈，毛髮也比自己見過的昏豚要茂盛些。
應該成長到了青年期。
就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這頭昏豚的精神很差，好像好幾天沒睡過覺，但等感識摸過去時，沈意才發現，代表它的灰白色形狀物很暗淡，僅僅只是其它昏豚的三分之一，隨時要被風吹散似的。
卞道慶看著它，臉上像是在回憶什麼，帶著惋惜，嘆息一聲遞上一碟盤子，上面放著一枚蘊獸丹。
“該吃點東西了。”
這昏豚發出一陣嗚嗚聲，將蘊獸丹吞下，龐大的藥力並沒有讓它精神起來，反而讓它看起來更萎靡了。
看著這一幕，沈意大概猜到怎麼回事了。
命神的存在是為了分擔主人修練到一定境界時所帶來的侵蝕，但要是侵蝕積累到一個地步，一些品級低的命神也就到了承受極限，最終枯萎。
命神都有著巔峰期，但更多的命神還未到巔峰期便迎來了衰落。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