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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無法召喚小倩？”
張炎通體發冷，但很快就想到了原因：“看來聊齋世界中契約的伴生詭靈，不能在別的聊齋世界中召喚。
難道是怕產生某種悖論，還是說會產生不利於聊齋世界的影響？”
管不了那麼多了，現在情況危急，由不得張炎細想。
就在他剛剛一愣的瞬間，惡鬼哥哥的手已經快抓住了他。
惡鬼弟弟的拳頭，也近在咫尺。
“金蛇劍。”
張炎觸發金蛇劍的被動保護技能。
惡鬼弟弟的拳頭和金蛇劍撞擊在一起，兩者之間爆發了強烈的氣旋。
張炎被氣旋掀起，直朝惡鬼哥哥飛去。
惡鬼哥哥大喜，張開嘴，露出了滿嘴鋒利的獠牙。
它一把將張炎抄在手中，就朝嘴裡塞。
看來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趁張炎還新鮮，嘗一口鮮先。
惡鬼哥哥握得張炎五臟六腑都擠到了一起。
他忍著撕心裂肺的疼痛，努力將右手探出來，抬起了中古手槍。
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惡鬼哥哥的腦門。
惡鬼哥哥察覺到了危險，連忙用另一隻手去捂住自己的腦袋。
但是，貪婪的它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張炎扣動扳機。
清脆的槍響之後，子彈將惡鬼哥哥的眼珠子打碎。
它的腦袋上出現了一個大洞。
汙血亂流，那惡鬼痛得在地上打滾。
張炎趁機召回金蛇劍，用金蛇劍瘋狂地攻擊惡鬼哥哥的手指。
惡鬼哥哥吃痛，下意識地鬆開了手掌。
張炎這才找了個空隙，終於從它的手中逃脫。
他拼命地往前跑了許多步，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只差一點點，他就要嘎了。
劫後餘生，但並沒有欣喜。
中古手槍的子彈雖然打中了惡鬼哥哥的腦袋，但哪怕這樣了，惡鬼哥哥也絲毫沒有會死的跡象。
甚至連傷勢都不算很重。
難怪聊齋世界判定張炎殺不死它們，只能進行極限追逐戰。
張炎算是明白了，以自己現在的實力，哪怕是手段盡出，也只不過是勉強保證自己暫時死不了罷了。
至於躲不躲得過十五分鐘，還要看造化。
“哥哥。”
惡鬼弟弟見哥哥受傷，還是很有親情觀地跑去探查哥哥的傷勢。
這給了張炎一絲喘息的機會。
他毫不猶豫地拔腿繼續逃。
十五分鐘，這才過去了八分鐘。
剛剛過半罷了。
只有當那個什麼柳無霜出現，自己才能得救。
可那柳無霜，特麼真的要十五分鐘後，才會到達戰場嗎？
張炎的腦袋運轉得飛快。
他逃的方向，也並不是漫無目的。
月光下，蒿草中，看似無路。
其實隱隱約約有一條小路。
很隱晦，很不顯眼，甚至被荒草蓋著。
但這確實是常年採集藥草的人們，踩出來的。
如果那柳無霜要從什麼地方出現，那麼走這條路的可能性極大。
張炎判斷，只要順著這條路逃。
那麼提前遇到柳無霜的機率，肯定會大很多。
現在的他，除了八分光輪後，手段已經出盡。
等於說所有能用出來的牌，都打光了。
而用八分光輪吸取那兩隻惡鬼的靈魂，張炎更是想都沒有想。
兩隻惡鬼的實力，不知道比自己強大多少。
用八分光輪去吸取它們的靈魂，無異於自己送死。
剩下的八分鐘，不好過啊。
兩隻惡鬼再一次追了上來。
一隻惡鬼的喉嚨被打穿，一隻惡鬼的眼珠子被打掉。
兩隻惡鬼滿頭的汙血流了一路，本就醜陋的面容，看起來更加猙獰可怖了。
不知為何，張炎突然有些想笑。
他想到了一首兒歌，換一換，倒是挺應景。
兩隻惡鬼，兩隻惡鬼，跑得快，跑得快。
一隻沒有喉嚨，一隻沒有眼睛，真恐怖，真恐怖……
改編兒歌還沒在心裡唱完，兩隻惡鬼的大長腿，就已經追上了張炎的小短腿。
惡鬼哥哥氣怒無比，用力一跳。
地面彷彿地震了似的，它越過張炎的腦袋，直接擋在了張炎逃跑的路徑上。
堵死了他的前路。
身後的惡鬼弟弟磨刀霍霍，率先攻擊張炎。
“金蛇劍。”
張炎再次祭出金蛇劍。
金光閃爍下，金蛇劍攻擊向惡鬼弟弟的眼珠子。
“討厭的蒼蠅。”
惡鬼弟弟已經見過許多次金蛇劍的攻擊了，這柄小劍就像是煩人的蒼蠅，煩不勝煩。
它拍蒼蠅似的，將金蛇劍給拍開。
張炎一咬牙，從它的胯下一滾，滾到了惡鬼弟弟的身後。
剛好惡鬼哥哥的拳頭已經打過來了，見張炎突然失去了蹤影，卻收不住自己的拳頭。
巨大的拳頭，頓時打在了惡鬼弟弟胯下那垂吊著的那話兒上。
“嗚嗚，好痛。”
惡鬼弟弟的那話兒被哥哥正面擊中，痛得眼珠子都要崩了出來。
它十分委屈：“哥哥，你打我！”
惡鬼哥哥很抱歉，甕聲甕氣地說：“對不起，弟弟。
待會兒逮住那人類，我讓你先吃。”
惡鬼弟弟嘴饞，一聽能先吃張炎，哪怕蛋痛也忍住了。
它哆哆嗦嗦的一抬屁股，然後朝下一壓。
想要把躲在自己屁股後邊的張炎給壓死。
張炎滑溜得很，埋頭就跑。
惡鬼弟弟身高不高，沒壓住他。
但是它身材矮小的優勢就來了，它靈活啊。
屁股著地後，惡鬼弟弟猛地向後翻身。
腦袋懸空倒立，竟然和正逃著的張炎，來了個面對面。
一人一鬼，險些就要親上了。
張炎看著它醜陋的臉，噁心得險些吐出來。
惡鬼弟弟口腔中噴出的氣息，膿臭渾腥。
張炎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幾步。
就這幾步，他猛地撞到了一塊硬硬的，牆壁似的物體。
張炎心一抖，臉色變得慘白，一股惡寒爬滿全身。
“該死，完蛋了……”
躲不過去了，躲不過去了。
前邊有倒立的惡鬼弟弟堵著，後邊那堅硬物體，絕逼是惡鬼哥哥的腳。
兩隻惡鬼一前一後圍住他，張炎完全看不到生機。
時間，還剩下兩分鐘。
恐怕，等不到追逐戰結束了。
他，完了。
張炎一咬牙，不甘心地想要垂死掙扎。
惡鬼哥哥探出手，一把將他抓在手心。
他抬手，想要用中古手槍射擊。
還剩下三發子彈，哪怕殺不死這惡鬼，噁心噁心它也好。
哪知道惡鬼哥哥吃一短長一智，早就防著他了。
巨大的手指一彈，就將他手中的槍，玩具似的彈飛。
兩隻惡鬼猙獰地笑著，張開大嘴，腥臭味迎面而來。
張炎睜著眼，心中全是不甘。
“哥哥，說好了我先吃。”
“那你吃腦袋，我吃手腳。”
兩隻惡鬼開始分配張炎的可食用部位。
張炎眼巴巴地看著惡鬼弟弟的嘴，朝自己咬來。
滿嘴的利齒，即將把他的頭啃掉。
就在這時，空中亮起了幾道光。
惡鬼弟弟的腦袋，竟掉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