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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昨天累了一天的宋誠正睡得舒舒服服的,忽然感覺被子被人揭開了,一根冰冷的竹棍伸在了他的脖子上。

“嘶~~”

宋誠打了個冷顫,一下子清醒了,睜眼一看,卻是夜明正在用竹棍戳他。

“楊先生,這麼早,有什麼事嗎?”

宋誠還有點兒迷糊。

“你還想睡到什麼時候,起床了。”

夜明一竹棍打在宋誠胸口,抽的他感覺胸口火辣辣的疼。

“起這麼早幹嘛~~”

有點子起床氣的宋誠囫圇穿好了衣服,正了正方巾冠帽。

夜明用竹棍指了指外面:

“太陽都要出來了,我們該走了。”

“這就走,不向主人家辭別了?”

“辭什麼別,你還想要人家贈千金以作酬謝不成?”

夜明又不客氣的抽了宋誠一下,將他徹底打醒。

兩人到了院子,夜明騎上驢根,帶著宋誠就走了。

“這就直接出鎮子,不吃頓早飯?”

“你有錢嗎?吃得起早飯嗎?”

“還不是你要一早就走,但凡問那家人討個幾兩碎銀子,也不至於早上餓肚子。”

“是你餓肚子,又不是我餓肚子。

再說了,你也沒出多大力。”

“誰說的,為了救人,我手都被扎的全是針孔,再說了,救人家主人一命,只要幾兩碎銀子,不為過吧?”

宋誠有點不服氣。

夜明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

“忘了說了,你雖是有大福緣之人,可每一次出手幫助別人,都會損失一部分福緣,如果福緣損失過多,那你的富貴可就泡湯了。”

“還有此事?”

宋誠大驚,

“你為何不早說?”

“我也是剛想起來。”

聽說自己福緣會損失,宋誠頓時就有點慫了,左看右看,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會做了什麼幫助別人的事,那豈不是白白損失了福緣?

出了小鎮,經過一條水溝。

夜明指著路旁的一塊寬木板道:

“架個橋,方便過去。”

宋誠照做搬了木板,架在水溝上。

夜明悠哉騎著驢從上走過,宋誠也跟著過去。

過了水溝,宋誠想了想,又將木板抽走,放到了路邊。

心想:這樣別人就不會從我搭的橋上走過了,那自己就算不得做好事了吧?

如此,宋誠安心不少,露出一絲笑容,覺得保住了自身福緣,屁顛的跟著夜明繼續走。

又走了一陣,路過一處破廟,夜明騎著驢,要進破廟休息一下。

宋誠也跟著休息,將一張滿是塵埃的舊椅子弄乾淨,坐著休息了一陣。

隨後,夜明再次出發。

宋誠見又要出發了,看了看被打掃乾淨的椅子,略作考量,又從地上捧起灰,灑到了椅子上。

如此,就算再有人來坐在這裡,也要自己弄乾淨椅子。

撒完了灰,發現夜明已經走了有一段距離了,趕忙追上去......

中午時,宋誠感覺又累又餓,有些後悔昨晚光顧著吃,沒有藏幾個饅頭在身上,好容易到了一處村莊,夜明開始擺攤算卦,讓宋誠幫忙吆喝。

向來不喜占卜算命這些怪力亂神之事的宋誠,如今還指望著夜明要送給自己的大富貴呢,那怕飢渴交加,也是大聲的呼喊了起來。

如今秋收早過,天氣漸趨寒冷,村人們大多無農活可做,聽到村口來了算命的,都來湊個熱鬧。

夜明開張之後,一算一個準,村人們紛紛花錢算命。

一旁宋誠見夜明算卦這麼準,頓時對自己將要到來的福緣更為期待了。

不知不覺間,對夜明的態度都有了幾分恭維在其中。

整了些銅錢,兩人中午吃了一頓飽飯,再次啟程,往縣城去。

這次宋誠很熱情的走在前面,親手為夜明牽驢,態度別提有多好了。

夜明見此,很是滿意,告訴他,只要伺候好了自己,那福緣就跑不了。

宋誠得到夜明的保證,大喜過望,態度愈發的謙卑。

進了縣城不久,宋誠遇到了一個有些熟識的書生,姓陳。

兩人是同一年考的童生試,有些交情。

這陳書生如今也是個秀才,在縣城裡一家大戶人家做賬房,日子過得還算不錯,見到宋誠,邀請他一起去酒樓小酌兩杯。

要是往日,宋誠必是一口應下來,可現在,下意識看向夜明,在詢問夜明的態度。

夜明笑著點頭,表示沒問題,宋誠這才應下。

那陳書生有些疑惑夜明是何人,竟然讓宋誠如此態度。

但此時的宋誠生怕有人從自己這裡搶走自身福緣,只推說夜明是自家一位大輩分的長輩,故此尊重。

見夜明沒有拆穿自己,宋誠鬆了口氣,對夜明愈發尊敬了。

三人到了酒樓,那陳書生覺得夜明既然是宋誠的長輩,那也應算是自己長輩,故請夜明上座。

夜明也沒客氣,居上位而坐。

兩人見夜明似乎無意參與他們的討論,也就各自推杯換盞,談笑風生起來。

只是夜明只要酒杯空了,宋誠就會立馬幫忙添上,十分殷勤。

那陳書生見此,覺得宋誠對一個明顯很貧困的長輩都如此尊重,當真是個值得一交的正人君子。

讀書人聊天難免涉及到政事,一說到如今政事,兩人都是捶胸頓足,大罵當今吏治腐敗,朝堂上盡是些溜鬚拍馬,蠅營苟利之輩。

又說自己是如何如何心懷天下,如何剛正不阿,絕不趨炎附勢云云。

宋誠說著,又恭敬的為夜明滿上了一杯,並不覺得自己的話與行為之間有什麼衝突。

幾人正聊著,卻聽到街道那邊一陣敲鑼打鼓聲,有衙役開道,清空兩邊街道,有人大喊“縣尊回城,閒人迴避”。

“應該是知縣大人外出祭祀河神回來了。”

陳書生對於知縣的一些動向是知道的。

宋誠也跟著一起看去,這位知縣的排場不小,衙役開道,雙馬拉車,不知惹得多少人羨慕。

“言厚兄可知,本縣知縣大人其實不是進士出身,而是舉人補缺上來的?”

“舉人補缺?”

宋誠聞言,撇了撇嘴,

“原來不是進士。”

雖然他自己才只是個秀才,但只覺是自己運氣不好,這才未曾中舉,對於舉人做官,頗為不屑。

“聽說為了補上這個缺,這位可是花銷了不少銀錢。

到任之後,各種明目的稅收就上來了,是個不折不扣的大貪官!”

“哼,此等貪官,真是當誅,都是這些人的存在,才搞的朝廷成了如今這副模樣,我若為官,必定勵精圖治,革除積弊,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宋誠很是不忿的說道。

“唉,世道不公,你我至今也不過是個秀才,也不知下一次能否中舉,更別說是進士了。”

陳書生搖頭嘆息,感覺自己命途多舛。

宋誠深以為然,兩人舉杯致意,又飲了一杯。

酒足飯飽後,陳書生邀請宋誠、夜明二人去他家小住一晚。

宋誠又是請示夜明,夜明頷首。

陳書生住的地方不大,只有一間客房。

陳書生將宋誠引為知己,與之促膝長談。

兩人正興致勃勃交談時,忽聽得屋外有婦人呼救聲響起。

聽到這動靜,兩個正自詡有濟世救民之能的熱血書生立馬起身,直奔屋外。

此時屋外正有三個城中的潑皮圍著一個小尼姑,小尼姑被逼到牆角,懷裡緊緊抱著一個煤油罐子。

眼看三個潑皮就要對小尼姑行不軌之事,陳書生大喝一聲,要阻止三人。

要是一般人見到兩個頭戴方巾的秀才,不說多尊重,起碼不會對著來,但這幾個潑皮顯然不在意他們的身份,只是讓他們不要多管閒事。

陳書生此時正是熱血上湧之時,見三個潑皮執意要動手,也是大叫一聲衝了上去。

一旁的宋誠見此,也是要上前救人,但剛衝出一步,卻又停下了。

倒不是說他怕了那三個潑皮,而是想著,要是自己此時出手,就等於是幫了那小尼姑。

那自己的福緣豈不是會被分薄?

一想到這裡,宋誠冷靜了下來,選擇了君子動口不動手。

陳書生雖然算不上多文弱,可最多也就打一個,一下子單獨面對三個潑皮,如何是對手?

三兩下就被潑皮們打倒在地,拳打腳踢的。

“言厚兄,快來助我!”

陳書生向宋誠呼救,可宋誠見此,反而退的更遠了些。

那三個潑皮見此,更是囂張,將陳書生好一頓毒打。

最後還是巡夜的捕快聽到了動靜,過來檢視。

幾個潑皮平時沒少吃捕快的虧,趕忙跑了,幾個捕快一見是熟面孔,興奮地追了上去......

現場就剩下宋誠、陳書生、小尼姑三人,氣氛一時顯得有些古怪。

小尼姑想要上前檢視陳書生的傷勢,可又害怕不已,不敢上前。

宋誠面帶羞愧的杵在哪裡,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夜明走了出來,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看”向這邊:

“這是怎麼了?你們大晚上的不睡覺,在這裡摔跤呢?”

宋誠見夜明出來,頓時尷尬無比,好在夜明是個“瞎子”,應該看不到陳書生的樣子。

見陳書生被打的躺在地上痛苦呻吟,說不出話來,宋誠靈機一動,趕緊上前攙扶,扶著他進屋裡去。

逃過一劫的小尼姑見潑皮逃走,那兩人回屋,自己也趕忙逃開。

淚玲出現在牆頭,翻了個白眼:

“你這傢伙,真是不安好心,把一個好心人騙成一個自私自利之人。”

夜明搖搖頭,笑道:

“非也,非也,這是他自己的選擇,與我無關。”

淚玲聞言,哼了一聲,這老魔頭害死人不償命,還在這裡擺脫干係,有夠無恥的。

宋誠將陳書生扶到屋裡,為他擦了些傷藥。

陳書生痛苦不已,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宋誠在一旁照料半響,見陳書生徹底睡著,一時半會兒應該醒不來,這才躡手躡腳的離開,偷偷鑽回了客房。

見夜明已經回屋,側臥睡著了,來到夜明身邊,輕輕道:

“楊先生,時候不早了,我們該走了。”

夜明沒反應,似乎睡得很死。

宋誠見此,輕輕推了推夜明,還是不見醒。

又連著呼喚了好幾聲,也不見回應。

“睡得這麼死?”

宋誠有點犯難了,想了想,乾脆上手,將夜明扶起來,背在背上,出門而去。

到了院子裡,想將夜明放在驢根背上,由驢根馱著。

可不知為何,驢根就是不配合,不斷躲著宋誠,讓他毫無辦法。

不但驢根不配合,就連那隻貓也懶得理他。

無奈之下,宋誠一咬牙,牽著驢根,揹著夜明,冒著夜色離開陳書生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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