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樵夫辛苦刈樵歸,昏莫結束更起炊。

山路多崎嶇,又有山雨忽至,道路泥濘,前路難行。

兩個渾身泥水的漢子各自揹著一捆柴,手持柴刀開路,披荊斬棘,在深山之中蹚路而行。

也就是他們這樣的山林老手才能在這樣的雨夜中穿行,要是換個不熟悉山林之人,別說揹著一捆柴,就是讓他空著手,也走不出這山林。

“二哥,今天有些怪了,要是平時,咋們早該下山了,怎麼今天弄得天都黑了,還沒能下山。”

一個乾瘦、精壯的漢子,正了正扛著的柴火,對另一個漢子說道。

被稱為二哥的漢子是個膀大腰圓的,但給人的感覺一點不胖,反而顯得很瘦。

這漢子用柴刀將面前的荊棘砍開,頭也不回的隨口說道:

“沒辦法,老陰山外圍的林子都是盧員外家的,咋們要是給砍了,回頭讓盧員外知道了,咋們可就慘了。

所以今天上山的時候,我就帶你進了老陰山深處,要想回去,肯定比以往慢些。”

“老陰山深處?二哥,你怎麼不早說,我可聽說老陰山裡面有髒東西,咋們這麼闖進來,萬一......”

“老七,你他孃的少在那裡烏鴉嘴,這裡不就是沒什麼人來嘛!最多有點野獸什麼的,現在不是下雨嗎?那些個野獸也肯定在躲雨,你怕個鳥!”

被二哥一頓訓斥,老七感覺安心多了。

山雨越下越大,兩人全身都溼透,肩上的柴火也被淋溼,變重了許多。

兩人又是淋雨,又是背柴,有點扛不住了。

“二哥,不行了,從早上到現在,就吃了幾個野果,我實在是沒力氣了,我估摸著這會兒我們也來不及下山了,要不,咱們找個地方避雨吧!”

老七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著,哪怕是這樣,一隻手還在牢牢固定著肩上的柴火。

二哥其實也是又累又餓,知道老七說的在理,繼續往前走。

“我看那邊好像有個山谷能避雨,我們去那邊。”

“好嘞!”

老七沒想到一向犟的不行的二哥居然聽進了意見,大喜過望,感覺又有了力氣,扛著柴,一路往前方山谷去,哪怕途中被荊棘、枝丫之類劃破了不少面板,也不在乎。

就是有點心疼身上被劃破的衣裳,估計這次回去,又要被老孃揪著耳朵罵一頓了。

前方的山谷上窄下寬,雜草叢生。

兩人很快就看到了可以躲雨的地方,扛著柴火,躲到了山壁下。

老七將柴靠在山壁處放好,擦了一把臉,擰了擰身上溼透的衣裳。

“還好遇到了躲雨的地方,不然今晚可就慘了。”

老七感嘆一聲,往山谷深處望去。

“二哥,你看,那裡好像是一座廟。”

老七所見的,是一座年久失修的破廟,早就長滿了雜草,也不知多久沒人來過了。

二哥自然也看到了,瞅了幾眼破廟後,眼前一亮。

“老七,你看這廟是不是還有很多木材,這要是能弄出去,不管是直接賣還是燒炭賣,都能換不少錢。”

聽二哥這麼一說,老七也是眼前一亮。

“走,二哥,咋們看看去。”

都是常年在山裡摸爬滾打的,膽子都很大,兩人蹚過沿路的雜草,直往破廟而去。

臨近破廟前,老七感覺腳下踢到了什麼東西,低頭一看,好像是個牌匾之類的東西,雖然很破舊了,但整體完好。

“二哥,好像是牌匾。”

老七伸手,將牌匾扶了起來,見牌匾上依稀有三個字。

“二哥,這寫的什麼?”

老七是個不識字的,二哥也是個不識字的,聽到老七的疑問,二哥觀察了一下牌匾上的三個字,指著最後一個字說道:

“另外兩個不認識,這個字經常在各個祠堂牌匾上見到,好像是個‘祠’字。”

“祠,這裡是祠堂嗎?”

老七又看了眼面前破廟,不,祠堂。

“誰會把祠堂建在這種破爛地方?”

將牌匾放在一塊石頭上靠著,兩人進了祠堂內部。

祠堂內部也不大,不過與一般人家的正堂一般大小,另有兩間偏堂。

不過此時早已破敗不堪,正堂、偏堂之間,早沒了什麼界限。

正堂中央擺著一個積滿灰塵的腐朽桌案,案上有一尊香爐,也早已鏽跡斑斑,不知是何年月留下的。

香爐上斜插著一把木柄都徹底腐朽的匕首,也不知有什麼用。

桌案後是一尊約莫九尺高的泥塑神像,是個披甲執銳的將軍形象。

只是這個將軍形象現在著實不怎麼好看,將軍像的頭早已不見了,手中武器也不見了,給人一種濃濃的殘破感。

兩人在祠堂轉了一圈,都是面露喜色,因為他們找到了好幾個還能用的青銅器皿,喜滋滋的將東西擺在一起。

老七把握著一個青銅酒尊,滿臉堆笑的對二哥說道:

“二哥,我聽村裡老人說過,這種東西好像是叫文玩,很值錢的,咋們這次找到這麼多,轉手一賣,能賺大錢!”

一向成熟穩重的二哥此時也端著一個青銅盤子摸來摸去。

“那可不是,有了這些東西,你就能娶得起媳婦了,我也能讓我家那臭小子去學堂了!”

“學堂,二哥,學堂那是出文曲星老爺的地方,要是你家皮娃子能進學堂,那以後是不是也要成那些文曲星老爺了?”

“老爺個屁,我家那臭小子,這輩子能識幾個字就不錯了,還文曲星老爺,就咋們這些個泥腿子,想都別想!”

兩人一邊說,一邊繼續在祠堂中翻找。

找了半響,再不見其他值錢的東西。

老七的目光又看向了正堂的香案。

“二哥,你說這個香爐值錢嗎?”

“不知道,多少應該值點錢吧。”

二哥也不確信,

“不過我聽老人說不能亂動香爐之類的東西,指不定裡面壓著什麼邪祟呢!”

一向膽大的二哥反倒有些慫了。

老七卻是已經被金錢迷了雙眼,看著香爐道:

“我覺得應該沒啥事,這裡都這麼破了,不知過了多少年了,就算是有什麼髒東西,也早就沒了。”

說著,老七直接將香爐上斜插著的腐朽匕首拔了出來。

匕首到手,老七用袖子擦了擦,發現這匕首已經滿是銅鏽了,擦都擦不掉。

“這東西,還值錢嗎?”

老七有點不太確信,但本著不浪費原則,將匕首別在了褲腰帶上。

只是,無論是老七還是二哥都沒有注意到,在匕首被拔掉後,香爐中有一縷微不可查的黑煙冒了出來,漂浮在空中。

“嘶~~二哥,你有沒有覺得有點冷?”

老七突然打了個寒噤,莫名感覺心裡有點發毛。

“哪有什麼......你別說,好像真有點冷。”

二哥也感覺到了,

“這大熱天的,就算是下雨,也不會這麼冷啊。”

老七莫名有點心虛的說道:

“二哥,你說,會不會是有什麼髒東西?”

“老七,都說了,不要再他媽的烏鴉嘴了,就是剛才淋雨淋出來的。”

二哥罵了一句,指著一堆青銅器皿,

“咋們把這些分一下。”

一聽要分寶貝,老七頓時不害怕了,興高采烈的上前,和二哥一起分。

在兩人分寶時,漂浮在空中的黑煙逐漸匯聚到了一起,最終形成了一個鴨蛋大小的黑煙團。

那黑煙團在空中漂浮,一張看不出面貌的模糊臉凝成。

一雙閃著幽光的眼睛緩緩睜開,盯上了兩人。

“嘶~~二哥,我又有點冷了,心裡發毛,你說,會不會是真有點什麼......”

老七不敢再說下去了,就連手裡的寶貝都不能吸引他的注意力了。

“我也感覺有點冷,怪怪的。”

二哥舉目四望,看遍了祠堂的每一個角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老七也是緊張兮兮的,但也是什麼都沒發現。

那黑煙團現在就在他們正前方漂浮著,但兩人卻都看不見。

兩人討論了兩句,認定自己是因為淋雨染了風寒,決定睡一覺就好了。

很快,兩人將祠堂的朽爛門板當做床鋪,抵足而眠。

黑煙團觀察著睡在一起的兩人,身上的黑煙微微顫動,散發幽光的眼中看到的是兩人身上散發的濃烈陽氣。

這些陽氣讓黑煙團又愛又怕,想要上前吸陽氣,又害怕被陽氣灼傷,在兩人身邊晃來晃去,不敢接近。

徘徊許久,黑煙團沒敢去碰腰間別著腐朽匕首的老七,而是瞄準了二哥。

黑煙團飄飄蕩蕩,飛到了二哥額頭處,想要從其印堂中鑽進去。

只是還沒有完全碰到二哥額頭,就見二哥身上的陽氣如火一般燃燒了起來。

黑煙團被陽氣灼燒,模糊的面孔頓時出現扭曲的疼痛表情,身上的黑煙都在顫抖。

黑煙團吃了個大虧,逃也似的一溜煙躲到了殘破將軍像的後面。

本來就又冷又餓的二哥睡眠很淺,忽然感覺眉心一涼,頓時驚醒。

下意識的一抖腳,踢在睡得和死豬一般的老七下巴上。

“啊!!!二哥,你幹嘛!”

睡得正香的老七忽然被襲擊,捂著下巴慘叫了一聲。

二哥心神不寧的坐了起來,看向老七。

“老七,你有沒有什麼感覺?”

“疼啊,你一腳踢得我老疼了。”

老七握著下巴委屈道。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咱們可能真遇到了髒東西......”

......

【為計算方便,本書取一寸為3厘米整,十寸一尺,十尺一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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