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姐姐與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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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餐廳，距離比賽開始還有一段時間，白羽帶著韓瑩瑩前往附近的商業街，
一路上，韓瑩瑩都是踩著人行道上的灰色石板前行，就好像下層地面是煉獄火海，
等走到街邊的斷路，她還想大跳過去，但被白羽無情阻止，接著白羽將她拉進一個叫“龍心食品專賣店”的魔窟。
“我們來這裡幹什麼？”
韓瑩瑩張望著店內琳琅滿目的異獸肉食品，在看到幾千幾萬的價格後，她本能向後縮了一步。
“給你買生日禮物。”白羽走向掛著“業餘武師”牌子的櫃檯架。
“可我的生日還有半年。”韓瑩瑩在後面摸不著頭腦。
“那就提前過。”
白羽拿起七八包“風味肉乾”塞進韓瑩瑩懷裡，然後自己也拿了一堆。
“風味肉乾”是“風味肉糜”的成人版，同樣的500克一袋，原材料也基本沒變都是一階異獸肉，但十幾年裡價格已經漲到了5000聯邦幣。
同樣型別的產品中，還有用二階異獸肉製成的，效果更好，每克可以增加兩點成長能量，只是一萬二的價格對白羽來說不划算。
“可這些太貴了，你生日，我還不起。”
韓瑩瑩惶恐著，要將東西放回原位。
“還記得昨天我說過的話嗎？”白羽轉身。
“記得。”韓瑩瑩肯定。
“你每多吃一袋，我們能贏來的機率就大一分。”白羽嚴肅的拍了拍韓瑩瑩的肩膀，“你不吃，等遇到那個人，我百分百會死。”
韓瑩瑩被白羽唬住，眼神瞬間堅定起來，“那我吃，不過，以後我會努力打工賺錢還你的。”
“記得算利息。”白羽鼓勵一句，來到收銀臺結賬。
兩人一共買了十六袋，周玉蘭是龍心食品的白銀會員，打九折，最後賬單是七萬兩千。
“白羽，叫聲姐姐，我用員工家屬優惠，再給你減兩千怎麼樣？”
三十多歲的職業女店主看到白羽準備刷卡在旁邊調笑道。
十幾年裡，龍心食品發展壯大，當初商場裡活躍的推銷員小姑娘也變成為了職業店主，周玉蘭和對方很熟。
白羽沒理會調侃，將銀行卡遞給收銀員，
“麻煩把這些全部換成普通牛肉乾的袋子，下午我過來取。”
韓瑩瑩平時零食不離嘴，換包裝後，王馨大機率不會發現，能少些麻煩。
“好的，我們會安排專人處理的。”
收銀員答應著看向女店主，眼神詢問怎麼結賬。
女店主點點頭，示意用她的優惠額度，嘴上接著道：
“唉，到底是人老珠黃了，當初你媽媽帶你來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一口一個姐姐，很乖的。”
“我沒喊過，你把想象和記憶弄混了。”白羽否認。
記憶和幻想靠得很近，很多人都會把自己的認知附加到客觀現實，
就像周玉蘭到現在都認為，他小時候把榨汁機喊“媽媽”，事實是他根本沒有，而是周玉蘭自己想的。
“哎呀，在小女友面前還害羞了，雖然你喊得少，但至少有一次，我記得的，就在你......這麼高的時候。”
女店主用手比劃下。
“我們一共見過五十五次，我記得每一次你的穿著打扮，你的動作，你所說的話。”
白羽接過銀行卡，“結果是沒有。”
【遠古覺醒】的記憶強化效果和洞察效果，可以讓他的大腦記住過往每一天發生的每一件事，每一個細節，包括十幾年前的女店主。
“啊，這樣嗎？”
女店主驚訝著，臉上的落寞一閃而過，她忽然覺得自己老了，但她本能繼續維持笑容，
“那好吧，天才少年，回到家記得代我向你媽問好，之前小孩補課的事情麻煩她了，再見。”
“再見。”白羽離開。
落後白羽幾步的韓瑩瑩沒有著急走，她面向女店主真誠安慰道：
“姐姐，你別傷心，白羽雖然沒喊過你姐姐，但他記住了你最漂亮的時候，你的美好都在他的腦袋裡，在他的世界裡你根本沒有老。”
她捕捉到了女店主的情緒。
女店主一愣，她沒有這樣想過，但事情確實如此，
這麼多年白羽對她的眼神和態度從來都沒變過，即便她不再年輕，生小孩後變胖變醜，
而其他認識的人，許久不見到她，無論多少，都會流露“哇，你變了的。”的模樣。
“嗯，你說得對。”
女店主嘴角上揚，從收銀臺的罐子上拔出一根價值2000聯邦幣的異獸糖果，塞到韓瑩瑩的手裡，
“好孩子獎勵你的，再叫聲姐姐。”
“姐姐。”韓瑩瑩乖巧道。
“嗯，去吧，你應該和白羽站在一起。”女店主揮手。
……
下午武道交流賽繼續，鯤鵬武館迎來了鳴蛇武館與流雲武館兩個對手，
但他們的整體實力不如鯤鵬武館的學員，輪到不到白羽出場，對方五人就已經戰敗，由此鯤鵬武館也正式進入了八強。
等到比賽結束，孫磊把白羽幾人聚到了一起。
“各位，八強是我和吳鋒帶隊幾年來成績最好的一次，你們贏了，作為教練我們真得很開心，也很驕傲，
所以我和吳教練臨時決定把老館主給我們的獎金，全部平分給你們。”
孫磊說著，李瑞幾人連忙擺手拒絕，
“沒事，孫教練，不用，真不用。”
“對啊，你們也不容易，之前武館那麼艱難。”
“我們幾千塊夠花了。”
吳峰見此不耐煩的拍拍手，
“好了，好了，到時候錢發你們手上，你們不想要，再給我就是，我正好衝幾個648買遊戲道具，現在我說正經的。
下週末八強賽，我們會去更大的舞臺，到時候會有記者，會有各大武高的招生老師來觀賽，你們的表現都會被記錄，被看在眼裡。
無論是為了你們的前程，還是武館的榮耀，你們都要繼續向前，而不是滿足現在，明白嗎？”
“明白，吳老大。”
李瑞認真點點頭，“這次我們和白羽一起出戰，是距離拿到冠軍最近的一次機會，大家都會珍惜。”
“很好，接下來的五天時間，你們努力將自身狀態調整到最好，我也會盡我的全力，為你們收集對手的資料，分析缺點，我們師徒合力，一起拿回鯤鵬武館的第三個冠軍，來，伸手一起衝！”
“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