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球，裂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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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
越來越亮！
像是一顆高高懸掛在蒼穹之上的烈陽，在極力的散發著璀璨的光輝。
亮到少女的眼淚都要掉下來。
少女趕忙移開目光，心頭震撼和迷茫。
夢靈球……壞了嗎？
怎麼會這麼亮？！
她感覺眨了很多下眼睛，讓自己適應了光線。
隨後，盯著顯示屏的螢幕。
卻見其上，不斷的彈跳出紅色的感嘆號！
“啊？”
“這是什麼意思？檢測發生錯誤了嗎？”
少女一臉懵逼，有些手忙腳亂，也不知道該如何去操控。
夢靈球這麼亮，檢測儀器上又顯示檢測錯誤……
應該是夢靈球出故障了吧。
與此同時。
考核室中發生了一聲清脆無比的聲音。
“咔！”
隨後，無盡的光芒驟然消失。
像是燈泡的燈芯驟亮之後，突然損毀。
房間在一瞬間變得無比的黑暗！
夢靈球上，浮現出一道裂紋，其中有熱氣從中冒騰噴薄而出。
少女驚呼。
驚呼中帶著顫抖。
球……被摸裂開了！
她慌的六神無主，難道她操控失誤？
夢靈球雖然昂貴無比，她倒是賠的起，可這是她的第一份工作就出么蛾子……
她焦急的幾乎要哭出來，扭頭看向了守門的黑西裝男子，趕忙抬手招呼。
守著門口的黑西裝男子戴著墨鏡，冷酷無比，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過來。
“遇事不要慌，要淡定。”
他湊到了儀器之前。
看著那顯示屏中彈跳出的巨大的感嘆號。
臉上冷酷的表情管理再也繃不住了！
“這！！！！”
黑西裝男子的嗓門有點大。
少女被嚇的有點腿軟。
場中，杜方也有點被嚇到……要賠錢嗎？
不過，他很快便明白了緣由，扭頭看向了落落，看到落落抱著粉色小豬玩偶，忐忑的站著。
“爸鼻，落落不是故意的……”
落落怯生生道。
她只是想要幫助爸鼻。
杜方心疼的揉了揉落落的腦袋。
“落落能有什麼壞心思呢？儀器壞了是儀器的問題，與落落無關。”
儀器前。
黑西裝男人久久難以平靜，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場中的杜方。
“你是新來的，你不懂也正常……”
“這不是出故障了，而是夢靈強度過載，只有一種情況……這個考核者的夢靈強度超出了夢靈球的檢測極限！”
黑西裝男人深吸一口氣，道。
“過載？超出夢靈球的檢測極限？”
少女懵了。
不是球被摸壞了？
黑西裝男人伸出手在儀器上操控著：“夢靈球過載……這種情況一年前也發生過一次。”
“檢測者是一位從滅城階夢災中獨自存活下來的天眷少女……”
“滅城階，那可是超越了詭階九品的恐怖夢境災厄，少女獨自活下，震驚了整個渡夢師界。”
“而那次，檢測的夢靈球也過載爆裂了……國家渡夢師協會的高層，專門為此舉辦了會議，將這種狀態，稱之為‘無限夢靈’！”
黑西裝男人手都在顫抖。
畢竟，之前只是聽說，而這一次……乃親眼所見！
“擁有無限夢靈的渡夢師，他們能夠無止境的施展他們的特殊能力，無需為夢靈不足而發愁，他們的未來，甚至有可能衝擊世界級的渡夢師，成為屹立在世界之巔的存在！”
黑西裝男人滿臉的羨慕和嚮往。
他操控了一會兒，儀器恢復了正常。
少女則是震撼無比，整個人還處於持續懵逼狀態。
她本以為杜方不持久。
結果，杜方這是持久到日不落！
“不過……”
黑西裝男子看了杜方一眼，面露狐疑之色。
“我能感應到他本身的夢靈強度……不像是無限夢靈，以我的夢靈感應，大概在一個能量單位之間，連成為下位渡夢師的資格都沒有。”
“所以，情況有點不太對勁。”
成為下位渡夢師需要十個能量單位，也就是夢靈球中的光點需要點亮一百個，杜方根本達不到標準。
“那怎麼判定？”
少女傻眼了，身為新人的她，有些難以應付這種突發情況。
“這小子我認識，他考核了很多次，因為沒有覺醒特殊能力，一直未能成為正式渡夢師。”
“會不會是他覺醒的特殊能力是無限夢靈？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有點遺憾了。”
“你暫且算他夢靈強度過關，帶他繼續考核禁忌器的掌握評測，我上報高層，看高層如何抉擇和判定。”
黑西裝男子沉聲說道。
少女不住的點頭。
黑西裝男子深吸一口氣，無限夢靈的天才？
亦或者是夢靈球出故障？
不管什麼情況，都不是他們能處理的了，得上報高層。
黑西裝男子走了，而少女則是忐忑和崇敬，帶著杜方開始進行下一項的考核。
……
……
哐當！
考核室的門猛地開啟。
一瞬間，坐在外面，相顧無言的陳曦，張長林和林琉璃三人倏地站了起來。
像極了……
產房外等待分娩訊息的家屬。
“怎麼樣？”
“那小子透過考核了嗎？”
張長林叼著煙，看向匆匆走出的黑西裝男子。
黑西裝男子複雜無比的看了一眼張長林。
黑西裝男子認得張長林，江陵市銀牌小隊的隊長。
“老張，裡面考核的那位年輕人，答應加入野火了？”黑西裝男子問道。
張長林一怔，為何這麼問？
隨後，他兩根手指夾住煙，抖了抖菸灰，淡然道：“對，我打算讓他入我的野火小隊。”
黑西裝男子深深的看著張長林，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有眼光！
畢竟，一個擁有無限夢靈的存在，哪怕沒有覺醒特殊能力，帶回去當吉祥物也是可以的啊。
張長林被弄的有點懵，這傢伙到底什麼意思？
“夢靈球，裂了。”
黑西裝男子要繼續維持自己的冷酷形象，所以，懶得多說什麼，丟下一句話，便匆匆離去。
他得將這件事情上報。
張長林摸了摸自己的寸頭，回味著黑西裝男子的話語。
“夢靈球……裂了？”
“還問我杜方是不是加入了野火……”
張長林眉頭一蹙，認真分析。
陳曦抿著嘴，似乎也想到了什麼。
“啪！”
張長林恍然大悟，叼著煙，狠狠拳掌相砸。
“老溫這逼人是要老子為杜方賠夢靈球？”
“……”林琉璃。
“……”陳曦。
這是重點嗎？
重點不應該是夢靈球裂了嗎？
林琉璃紅唇嘴角抽了抽，張長林就這智商……是怎麼將野火帶領到銀牌渡夢小隊？
“隊長……”
陳曦看了眼想到賠錢就有些肉痛的張長林一眼，小聲提醒，道：“隊長……有可能是無限夢靈。”
張長林動作一滯，瞳孔微微一縮。
夢靈球裂開……
無限夢靈……
杜方那小子？
張長林不是沒想到，而是一開始就沒往這個方向想。
畢竟，他感應過杜方的夢靈強度，堪堪一個能量單位而已。
一個能量單位和無限夢靈……
螢火與皓月啊！
地與天的差距！
張長林興奮的一口氣將一整根菸都給吸的乾乾淨淨。
他忽然讀懂了黑西裝男子那意味深長的眼神。
哎嘛，原來……
是羨慕嫉妒恨！
“哈哈哈哈撿到寶了？！”
“走，杜方現在應該在進行模擬夢災的考核，咱們正好去瞧一瞧。”
張長林滿臉笑容，那張中年老男人的面孔，
宛若一朵綻放著迎風搖曳的菊花。
一旁，林琉璃的身軀微不可查的在顫抖，揣在兜裡的雙手，早已經緊握成拳。
“無限夢靈。”
她的口中發出了輕聲喃喃。
“果然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