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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也一聽,便有些不好意思。

“我還沒有單獨和許小姐用餐的機會。”他低聲道:“怎麼可能知道呢。”

許姝這才意識到,這一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比起單純的吃飯,更像是某種相親活動。

思及於此,她側眸看了眼旁邊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容也察覺到她的目光,拿起茶杯掩飾性的抿了一口,眉梢眼角卻都是帶著笑的。

其實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話不用說的那麼清楚就都能意會到了。

蘇珊娜抓住許姝的手,興致勃勃地問:“vio,你覺得eros怎麼樣?”

許姝淡笑不語,在腦中盤算著該如何禮貌拒絕這次撮合。

她不怪蘇珊娜沒提前打招呼就為自己介紹男友,這個義大利姑娘十分單純熱情,見她的兩個朋友都是單身的情況下一方對另一方有意,自然不會拒絕這種善意的撮合。

更何況,容也實在是個條件很不錯的男人。

只是……是她自己不行。

思來想去,許姝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eros當然很優秀。”她溫溫柔柔的笑著:“英俊紳士,年紀輕輕就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

“可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容也和蘇珊娜都做好了可能會被她拒絕的結果,但他們都沒想到,會是這種理由。

“viola。”蘇珊娜美眸睜大:“你不是單身麼?”

“是單身。”許姝點頭:“可我有喜歡的人。”

“……”蘇珊娜不是很理解:“你在追求他麼?”

“沒有。”許姝微怔,片刻後笑著搖頭:“我很多年沒見過他了。”

距離倫敦的那次講座,都已經三年多了。

“什麼?很多年不見?”蘇珊娜瞪著眼睛:“那你還喜歡他?”

她直言不諱:“你這是單相思麼?他也喜歡你麼?你們是被迫分開的?”

蘇珊娜的問題很多,許姝並不介意,耐心又誠實地回答:“不是呢。”

“他不認識我,是我自己喜歡他。”

“啊?這是單相思麼?”蘇珊娜大為驚訝:“看不見摸不著還不認識你的人有什麼好喜歡的?都提供不了生理需求!”

她作風開放,心直口快到有什麼說什麼,而且用的義大利語,更加無所顧忌。

“蘇!”容也臉一下子就漲紅了,連忙阻止她:“別說了。”

“許小姐無論喜歡誰,都是她的自由。”

蘇珊娜不再說話了,但明媚稚嫩的臉上,是無法遮掩的一片茫然。

她顯然不能理解,世界上怎麼會存在著一個人徒勞喜歡著另一個根本不認識她的人這種事。

尤其,還是許姝這樣優秀的人做出來的。

“蘇。”許姝拉起她的手,笑道:“我喜歡的人卻是無法提供給我生理需求,但是,精神食糧同樣珍貴。”

她不知道蘇珊娜能不能理解這種情緒,她只是想告訴她。

但同為中國人,容也卻能明白這種含蓄隱秘的暗戀,他看著許姝的瞳孔又深邃了幾分,忍不住感慨:“許小姐,請你理解,我真的有些好奇。”

“能被你這般珍貴對待的人,會是個什麼樣子的男人。”

許姝瞳孔微閃,輕笑不語。

把話明晃晃地說開了,接下來倒也不尷尬。

容也以大家都是同行,以後或許有什麼可以互相幫助的理由要走了許姝的聯絡方式。

就像她執著的喜歡一個‘不認識她’的人一樣,容也也不打算輕易放棄。

許姝大方的給了,透過他的好友申請。

三個人識趣的沒再聊感情方面的事,說起了別的事。

飯局快結束時,許姝剛準備起身去洗個手,一轉頭瞄見餐廳內穿著黑西服的經理親自引著兩位男士上樓,準備進包廂。

餐廳內裝潢華麗,天花板上到處都是光線柔和的筒燈。

一束光罩在男人頭頂,頑長清瘦的身型穿著米色的休閒西裝,彷彿被勾勒出一層金邊。

傅明隨側頭和旁邊的好友說話,臉上帶著少見的笑意,只能看到半張臉的輪廓線條無比好看。

原來……他笑起來這麼好看,她還是第一次看到。

許姝一時愣了神,放在膝蓋上的手指蜷了下。

能在這裡能偶遇見傅明隨這件事就像是中了張不大不小的彩票,足以讓人發怔半晌,才緩緩彎起唇角。

“vio。”蘇珊娜叫她:“你看什麼呢?”

“沒事。”許姝搖頭,站起身來:“我去洗個手。”

這次是老老實實的洗手,她沒打算再做什麼‘引人注目’的事情。

回來後,容也已經叫來服務生結過帳。

“真是。”許姝哭笑不得,溫柔的聲線裡帶了絲嗔怪:“說好我請客的。”

“下次你再單獨請蘇珊娜。”容也微笑:“男士在場蹭飯,哪有讓女士買單的道理。”

容也有意表現,說的不容置喙,許姝也只好作罷,改口笑笑:“是我蹭你的飯了。”

“如果許小姐覺得不好意思。”他頓了下,徐徐說道:“下次可以請回來。”

哦,原來在這兒等她呢。

這位容先生是個有些手段的,只可惜,她沒有和他‘過招’的衝動。

許姝保持著一貫的優雅微笑,沒應承下來回請的承諾。

容也有些失望,也有點尷尬,此刻只慶幸蘇珊娜對中文還不太熟練,聽不懂他剛剛隱晦的示好和許姝的拒絕。

“對了,你聽說過‘景徽’麼?”容也有意岔開話題,隨口提了句。

許姝身子微僵,下意識地抬眸看向傅明隨剛剛走進的包廂門。

“拜託,誰會不知道景徽啊,我在義大利都聽說過。”未等許姝回應,蘇珊娜就介面了:“在世界上排的上號的貿易公司,牛逼的。”

“對,景徽和國際接軌,這些年融資了許多外資,生意越做越大,總部就在江城。”

“eros,你有話直說吧。”蘇珊娜挑眉,直接問:“怎麼突然提起景徽了?你不是沒話找話那種人的。”

容也有些矜持的笑笑,這才開口:“我有個表兄在景徽總部任職。”

“聽說景徽最近在和義大利一所企業談一樁併購案,打算外包一個翻譯團隊,因為有我表兄這層人脈,我這邊有些希望。”

如果他的工作室能參與進去景徽集團的方案談判,哪怕就這一樁工作,開張也夠吃一年了。

且後續效應,根本無法用金錢估量。

許姝認真的聽著,若有所思。

然後在容也望過來的時候,適當的表現出一絲崇拜和驚訝。

“許小姐。”男人果然上鉤,眼睛一亮立刻問:“你對這個專案感興趣麼?”

“嗯。”許姝大方微笑:“誰會對景徽這樣的公司不感興趣呢。”

只不過比起公司,她有興趣的是掌舵的人。

傅明隨走出包廂抽菸的時候,恍惚間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背影。

不過也就幾秒鐘的事兒。

女孩兒梳著高馬尾的纖細背影消失在樓梯口,他也就收回了視線。

有點眼熟,就像是在哪兒見過。

不過,也可能是那姑娘的身材好,惹眼,造成了錯覺。

他沒有多想,修長的手指撥弄打火機,清脆聲響中梟梟煙霧在指間燃起。

傅明隨不習慣在室內抽菸。

他動一動,一屋子的人都要跟著忙活,作陪,太費事。

不過還是很快有人找過來。

“傅先生。”喬越站在他身後幾寸的位置,低聲道:“屋裡的人都在等您。”

“散了吧。”傅明隨淡淡道:“沒必要再浪費時間。”

喬越跟了他十年,自然明白言下之意。

——傅先生對今天這個團隊不滿意。

又過了幾天,喬越進辦公室彙報完工作,看著傅明隨線條利落的側臉,心思又有些活絡。

“傅先生。”他試探地說:“之前那所名叫‘崬陽’的工作室又發來了一個方案,我看著還行……”

“喬越。”傅明隨打斷他,聲音平靜中帶了點戲謔:“這工作室裡有你親戚?”

跟了他十年的助理,不可能不瞭解他的做事風格。

被拒絕過一次的團隊,喬越還敢大著膽子引薦,傅明隨不得不好奇這團隊裡面是不是有人跟他託了關係。

見被識破,喬越尷尬地笑笑,坦誠地說了:“崬陽的老闆是我表弟。”

在傅先生面前遮遮掩掩的說謊沒用,先生一向能看透人心。

“為了裙帶關係走後門。”傅明隨搖頭:“不是你作風。”

“傅先生,我弟再三懇求,我也只能幫他問問……”喬越不好意思地笑:“不過這次的方案,做的倒是很有水平。”

否則他也不會大著膽子,在傅先生否決過後還來試探了。

“喬越。”傅明隨淡淡道:“我不喜歡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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