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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實在太搞人心態了。
不過從他的態度當中，我也大概能看得出來，他確實像鄧海說的那樣，肯定不全是烏鴉的人，否則的話，以他的立場是不可能允許我的存在的。
要麼，阿飛的背後還有另外一個人在指揮著，到烏鴉身邊也只是和我一樣當個臥底。
要麼就是，他確實是烏鴉的人，不過他有自己的想法，可能是想搞些什麼手段私飽中囊，但這種說法不太成立，因為他再怎麼想搞錢，都得先把烏鴉伺候住，要是他直接指明我就是臥底，不僅能得到烏鴉的青睞，說不定人家一開心，幾百萬都能隨時砸他身上。
我一臉認真的盯著阿飛，靜靜等待他的回答。
誰知阿飛卻一臉不在乎的翹著二郎腿，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管我那麼多幹什麼？我沒把你捅出去，你都得燒高香了！”
“你！！”我氣的咬牙切齒，眉頭緊皺，正想跟他說什麼，結果下一秒，阿龍就帶著一堆妹妹進入包廂，讓我和阿飛兩個人隨便挑。
只見這些女郎穿著暴露、媚眼如絲、一個個秀著大長腿、大波浪……在燈紅酒綠的薰陶下，顯得格外有情調。
還不等我跟阿飛開口，四五個公主就已經主動湊了上來，一邊坐一個，捏著葡萄就往我嘴裡送。
我哪有心情享受這些？
不搞清楚阿飛的身份，我覺得我如坐針氈。
反觀這傢伙……
一手抱一個，靠在沙發上喝酒，笑得嘴都合不攏。
這一晚我沒玩太久，便找了個藉口離開。
一直到次日一早。
等我來到富皇財務部。
霜霜才一臉難看的把我叫到辦公室。
“咋了霜霜姐？你怎麼黑眼圈這麼濃？該不會一晚上沒睡吧？”
我心裡忍不住偷著樂，心想這女的天天陪著鄧海通宵幹活，殊不知人家早就把她給看透了，完全就是白給啊。
霜霜重重的嘆了口氣，“他媽的，別提了！昨天一晚上我被折騰死了，鄧海就跟吃了亢奮劑似的，恨不得把我往死裡整！”
“呃……”我嘴角一抽，心想海哥也太牛了吧？這體力估計比不少年輕人都猛啊！
我說那你多休息，乾脆今天請一天假，也別硬熬著了。
誰知霜霜搖搖頭，咬著牙，一臉不悅的說道：“休息個毛啊！我現在哪有心情休息？沈浪你知道嗎，我們都他媽的被耍了！鄧海這老王八蛋，居然放了一份假合同在保險櫃裡，害得我們還找那麼久！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什麼？？”我故作驚訝，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合同是假的？誰……誰跟你說的？”
“當然是烏鴉哥！昨晚你把合同給他之後，他就拿去檢驗了，結果沒想到，根本就是一份無效合同！”霜霜氣得咬牙，“他媽的，從今晚開始，愛誰陪誰陪，我可不去陪他了！折騰我半個月，到頭來還什麼都沒拿到……”
她在我耳邊碎碎叨叨著，看得出她確實很氣，不過一想也是啊，倘若換做是我，陪一個男人幹特麼半個月的活，錢沒拿到，合同也沒拿到，光留下一身的疲憊，擱誰誰不氣？
我默默的點上一根菸，等她冷靜一些，才問道：“那烏鴉哥有沒有說什麼？”
“說了啊！他讓我晚點到他那裡去一趟，對咯，你留意一下電話，估計過不了多久，阿龍會過來找你！”
“找我？找我幹嘛？”
難道是因為我拿了假合同，他們對我也有了什麼想法？
不至於吧！
計劃和情報都是霜霜提供。
我“又不知道”合同是假的。
我也只是照事辦事，怎麼也怪不到我的頭上。
對此，霜霜搖搖頭，“我哪清楚啊？烏鴉哥早上發了很大的火，我根本沒敢多問！他媽的我真是越想越氣，鄧海這個老王八蛋真是害死我了！”
隨後不久，霜霜離開辦公室，估計是去找烏鴉了。
而她前腳剛走，後腳阿龍果然就打電話給我，讓我到負一樓找他。
坐進車裡，見到人，說實話，我內心還是有點忐忑的，不過看車裡面就只有阿龍一個人，我又稍微鬆了口氣。
“龍、龍哥！”我打了一聲招呼。
阿龍上下盯著我，“事情都聽說了吧？”
“嗯……霜霜姐剛跟我說，只是……”我點點頭，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合同怎麼會是假的呢？倘若真是假的，鄧海不至於把合同挪開挪去吧？這不是畫蛇添足多此一舉嗎？”
“正常，鄧海這傢伙老奸巨猾，估計早就懷疑霜霜了！”阿龍說著，從收納盒裡把那份合同重新拿了出來，塞到我的手裡，“你找機會把東西放回去，最好不要被他提前察覺到了！”
我接過來，忍不住試探性的問道：“那你們打算怎麼辦？繼續讓霜霜姐探他的口風嗎？”
“哼，霜霜這傻女人被耍的團團轉，你覺得她有什麼本事從鄧海的嘴巴里套到有用的訊息？”阿龍嗤之以鼻的撇撇嘴，“行了沈浪，你先回去，有什麼訊息我會通知你的！估計要不了幾天，烏鴉哥這邊就該收網了！”
“哦？”一聽這話，我頓時來了興趣，連忙問他烏鴉哥那邊準備怎麼收網？
誰知阿龍卻白了我一眼，“不該打聽的不要打聽，到時候會跟你講的，這幾天你什麼都不用管！”
“這……行叭。”見他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能點點頭。
隨著目送阿龍驅車離開，我心裡面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倒不是他提到的如何收網……而是我覺得他對我的態度正漸漸冷淡，這種冷淡讓我很直觀的感覺到他在防著我。
到晚上。
我把這件事情說給了海哥聽。
海哥哈哈一笑，不以為然的說：“你就聽他們吹吧，還收網……拿不到我的股權，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坐在富皇辦公室指手畫腳，他們再怎麼看不爽我，也拿我半點辦法沒有！而且我實話跟你說，這兩天我應該就能找到關係了，到時候等見到老馮，我順便問問他那份股權合同在哪，只要我把他那份合同拿到，富皇就沒他烏鴉什麼事了！”
我苦笑一聲，說這件事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啊，烏鴉這幫人雖然西裝革履，但底子卻是一群地痞流氓，他們仗著有人、有幫派，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即便在商業上搞不過你，也可能會在背地裡搞些小動作惡心我們！
“不用怕！這不是有你每天跟著我嗎？況且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我又不去，再怎麼搞小動作也妨礙不到我！”
“唉！”
見海哥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我也只能在心裡嘆了口氣，一時分不清到底是他少想了還是我多想了，至於烏鴉那邊到底會採取怎樣的行動，目前我也瞭解不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接下來的幾天。
霜霜直接不見了蹤影。
也不來上班，晚上也沒出現在鄧海家裡。
我問海哥怎麼回事。
他告訴我，霜霜老家有事，辭職了。
但我倆猜測……
估計是烏鴉知道霜霜在鄧海這邊沒了利用價值，留著也是沒用，索性召回去了。
不過也是，我以前聽霜霜說，她原本是烏鴉身邊的秘書，要不是為了搞海哥，他也捨不得把霜霜這種油物當誘餌丟出去，現在計劃失敗，人肯定得收回去，不然繼續給海哥當免費的洩壓閥啊？
叮咚！
這天，劉家寶突然給我發來訊息。
我點開，當看到裡邊的內容時，我頓時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