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6.我跟他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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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蒂娜指尖那縷力量一陣搖曳，逐漸變成了一朵淡藍色的小火苗，讓羅伊德有些擔心會不會燙到她那虛若無骨的柔荑。
可緊接著，火苗中卻傳來了哈茲萊德院長的聲音：
“嗯？外面現世是晚上吧？你們兩個……怎麼在一個房間裡？”
這問題讓羅伊德稍微有點尷尬，本來以為希爾蒂娜會幫忙開口解釋，消弭一下院長的誤會，然而她卻只是用那種含情脈脈的目光眼巴巴的看著自己，那眼神柔得都快能拉絲了。
羅伊德只好連忙解釋道：
“您不要誤會，事情是這樣的，我今天發現了一處特別的古代遺蹟……”
羅伊德一邊簡單描述了一番今天的經歷，又一邊偷偷觀察著希爾蒂娜的神色。
結果發現她怎麼有點莫名的不高興了？腮幫子鼓得圓圓的，讓人很想伸手戳一戳。
可院長那邊還在等著自己的彙報，羅伊德也不敢造次，只好先把正事說完。
“嗯，我知道了，稍等一下，我翻一下過去的筆記……”
院長先是回應了一句，然後就沉默了下來。
羅伊德本來以為會等很久，結果只過了兩三分鐘，院長那邊就有結論了。
有時間速差還真是方便啊？
“好了查到了，我基本可以肯定你的推測，那裡的確與過於的一名【璀璨黃金】有關，並且有極大機率與奧爾加家族的那位先祖有些牽連，我是在前任院長的手記裡看見的。”
院長先說了一遍自己的發現，又補充了一句：
“不過前任院長對這位的舉動，評價不太好，認為是‘異想天開’，‘白費力氣’，‘毫無必要’……”
羅伊德稍微想了想，沒記錯的話，前任院長好像也是當年的一位【璀璨黃金】吧？
這番評價還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啊……
“那既然那裡是在進行一場由【璀璨黃金】主持的試煉，又具體是想要挑選出一些什麼人呢？我看小奧爾加說，那裡似乎不僅僅是檢驗學術水平或者戰鬥實力，甚至連藝術審美都要考慮，這又是為了什麼？”
羅伊德說著，又大膽的問道：
“難道是要挑選聖者？”
一旁的希爾蒂娜一聽這話，不由得露出一抹無奈的微笑，插嘴說道：
“如今的九階，放在那個時代，其實不算什麼的……”
聽她這麼一說，羅伊德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個‘下意識’的錯誤，總是下意識的以為九階聖者就是這世間的最強者了……
他這便轉口問道：
“那……他又是在挑選什麼呢？前任院長有提過嗎？”
“語焉不詳……我只能透過前任院長一些隻言片語的描述，感覺上像是在籌備某種保險措施？或者說挑選繼承人？所以要求才會如此苛刻，力求找到一個完美無缺的人？”
“那這種事也算是很正常吧？為什麼前任院長對此會如此不屑？難道他當年不是這樣挑出的您來繼承學院？”
“當然不是，前任院長當初根本沒考慮過繼任者這種事，他的壽命早已掙脫了時間的桎梏，更是有著數不清的延年益壽，青春永駐的手段，只是後面遭遇了末日浩劫，才被迫離任的……
我還很清楚的，當初見他的最後一面時，他看上去比你還要年輕，只是容貌上比你稍微差一點罷了。”
“這樣嗎？所以院長您當初算是意外繼任的？”
“可以這樣說吧，但更準確來講，我只是做了一件在外人看來很愚蠢，完全不可能的嘗試……與其說是繼任，不如說是撿了一個沒人要的爛攤子罷了，那時的我，還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助教，像個愣頭青一樣……
可如果不是這樣，密茲卡托克恐怕也就永遠沉寂了吧？”
哇？居然是從助教一躍成為院長的？這也太勵志了吧？想必這背後一定有一番精彩的故事！
羅伊德在心中讚歎了一句，要不是眼下還有正事，他都更想聽聽院長的勵志傳奇了。
而旁邊的希爾蒂娜就像是讀懂了他的心思一般，先是往羅伊德身邊又蹭了蹭，黏得很近，然後才小聲說道：
“導師的故事，我這裡特別多，以後我慢慢講給你聽，好不好？”
羅伊德連忙用力點了點頭，嘴上倒是在繼續探討著正題：
“所以前任院長認為完全不需要繼承人這種準備，所以才認為另一位【璀璨黃金】的籌備是毫無意義的？可我們如今卻回顧，倒是前任院長太過自信了一些吧？”
“他一向都是那麼自信的，彷彿永遠都是個意氣風發的少年，而他的這番評價，嚴格來說也沒有錯，畢竟這位強者費盡心思的籌備，最後不也沒起派上什麼用場嗎？”
“呃……好像是也是……那這位強者準備這些，是因為他提前察覺到了末日的可能降臨？”
“有可能，在那個輝煌時代，強者普遍都很喜歡窺探未來，包括前任院長在內，他對此甚至可以說是樂此不疲，前前後後花了很多時間與資源，對未來進行了各種各樣的探索……
然而都是無用功，無論他用什麼樣的手段去進行探索，【預言】、【占卜】、【窺探時間】，等等等等，最後看見的未來全都是不一樣的——
有人類繼續安居樂業，文明持續繁榮富強的；也有末日降臨，所有人都死於未知意外的；當然也有所有人都去往一個異世界，然後開始新生活的……
總之，在進行過無數次嘗試後，前任院長得出了最後的結論：未來不可窺探，人類應當著眼於現實，而他的這一觀點，也基本得到了其他強者的認同。
總之，對於壽命無限，實力強悍，權勢滔天的【璀璨黃金】來說，尋找繼承人這種事，確實毫無意義。”
羅伊德聽完院長這樣一番解釋，倒是進一步理解了前任院長先前做出的那番評論，嚴格來說……倒是挺中肯的？
他又繼續說道：
“可最後末日還是降臨了……”
“是的，【璀璨黃金】也全部隨之消失了，似乎應驗了那位強者的未雨綢繆，只可惜沒能派上用場罷了。”
“那……我們還要繼續探索下去嗎？”
羅伊德又跟著問道。
結果這個看似很簡單的問題，似乎深深的困擾住了院長，讓他陷入了持續性的沉默，好一會都沒有回應。
一旁的希爾蒂娜都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又重新鑽進羅伊德懷裡，倚在他胸前，然後又衝羅伊德舉起那隻點著火苗的小手，示意自己手都舉酸了，要讓羅伊德握著自己的手，幫忙分擔一下辛苦。
她看上去似乎對那處遺蹟也不是那麼有興趣，從頭到尾都沒怎麼參與討論。
也可能是她已經有了具體的想法，但是還沒說出來？
她也有一些想法，是不想與院長討論的？
羅伊德一邊握著希爾蒂娜的嬌柔小手，一邊胡思亂想了一陣。
然後又等了一會，才總算是等來了院長的後繼回應：
“我認為可以繼續，並且也有必要繼續，目前能找到的關於那個地方，那位強者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想要解開那裡的秘密，還是隻能深入探索才行。”
院長這一番回答，足足等了半個多小時，考慮到兩邊的時間速差，相當於他在學院那邊思考了半天時間，才做出了這樣的回答。
看來這個問題，對他來說也算是一個艱難的決定了？
但院長沒有解釋為什麼自己要思考那麼久，只是繼續說道：
“不過繼續探索可能會相當危險，希爾蒂娜又沒辦法跟你一起去……”
“我可以。”
一直沒怎麼插嘴的希爾蒂娜突然說了一句。
“嗯？可是以你目前的狀態……”
“沒關係的，只要有羅伊德在身邊就沒有問題，不必擔心我的精神狀態，稍微小小的走動一下還是可以的。”
“可如果是要與對方交手戰鬥呢？”
“我會盡力避免的，請放心吧。”
(本章完)
